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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家庭luanlun 1性欲爆發(fā)在線閱讀 - ,她身上穿的竟是一套睡衣里的罩衫,只是軟絲布料并不透明,而她

,她身上穿的竟是一套睡衣里的罩衫,只是軟絲布料并不透明,而她

    “住口!”他警告地說道,完美的臉龐不怒而成,高大的身軀面對著窗外,眉頭緊緊鎖住。

    閻雨妍此時稍微有點懼怕了,雙眼閃爍著憤怒,看著兒子寬闊的背部。

    從他成年之后,她就無法控制他了,閻家的事業(yè)可以交給他,她完全不插手;但是在對付冷家的女人這件事上,她絕對不會讓步。

    “讓我留下來,我可以幫助你?!彼纱嘤鼗厍斑M(jìn),臉上掛出微笑,未達(dá)目的不擇手段?!澳阋欢〞_灣的商界人士接觸,需要廣大的人脈,這點我可以幫助你。我是閻家的獨生女,臺灣的商界對我一定還有印象,我可以在這里辦一場宴會,替你引見那些人?!?/br>
    “我不需要你的人脈關(guān)系?!彼淅涞卣f道。他在商界闖蕩那么久,憑的是實力而非裙帶關(guān)系。

    “我們這是各取所需,你可以順利在臺灣發(fā)展,而我可以實現(xiàn)期待了多年的事,看看冷家的女人究竟有多厲害?”她的雙手交疊在修長的腿上,細(xì)致的肌膚仍舊保養(yǎng)得很好。

    閻過濤沒有回答,想起萼兒離去前,眼眶里含著淚水的模樣,他突然覺得母親的仇恨心態(tài)十分丑惡。

    閻雨妍嘆了一口氣,優(yōu)雅地坐在沙發(fā)上。

    “別那么倔強(qiáng),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恨透了我以前對你的教育方式?!彼囊暰€游走在屋子里,想起以前是多么嚴(yán)苛地對待自己唯一的兒子。

    他諷刺地冷笑一聲,轉(zhuǎn)頭面對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開始變得堅強(qiáng),在面對她的時候完全不會發(fā)抖?他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被她咒罵時會傷心的小男孩了。

    只是,她終究還是他的母親,血緣無法斬斷。

    “你的教育方式讓我印象深刻?!钡匠赡曛?,他還會每晚作著噩夢,夢見自己又說錯或做錯什么,被母親關(guān)在暗無天日的儲藏室里。

    她一臉的無奈,看著兒子?!拔沂遣坏靡训模闵砩嫌兄林械难?,如果我不好好教導(dǎo)你,你一定會變得跟他一樣,迷戀上低賤的女人。事實證明我是對的,瞧!我把你教育得多好?!彼龥]有任何罪惡感,反而沾沾自喜。

    “托你的福,我從沒有一天敢忘記,自己的體內(nèi)所流的血液有多低賤?!彼粗旖?,笑容十足地諷刺。

    “你能記住就好,記得千萬不要步上郭至中的后塵?!彼硭?dāng)然地說道。

    突然間,她警覺地抬起頭來,觀察著兒子的表情?!扒颇銊倓傂奶鄣哪樱摬皇且活w心已經(jīng)被那個冷家小賤人迷走了吧?把她留著享用是一回事,可千萬不要栽進(jìn)去?!彼嬷?/br>
    “夠了,我不想再見到你,去休息吧!”他撇開頭,不再看向閻雨妍臉上惡毒的表情。只是看著那種表情,他心中所有的情緒都被仇恨扭曲了。

    閻雨妍儀態(tài)萬千地站起來,最后再看了兒子一眼。“我會開始籌備宴會,替你廣邀商界人士。畢竟,你替我抓來了冷家的女人,執(zhí)行了我期待多年的復(fù)仇,我該好好地謝謝你。”她慢慢走出房間,在仆人恭敬的態(tài)度下,被領(lǐng)著走向臥室。

    這間屋子很大,閻雨妍特別命令要遠(yuǎn)遠(yuǎn)地與萼兒的住處隔開,除了報復(fù)與折磨那個女孩時;她只要想到那女孩就在附近,便會令她覺得格外不悅。

    閻過濤站在窗前,攤開了手掌,幾天前被玻璃碎片刺傷的傷口,因為先前拉住激動的萼兒,愈合的傷口又被撕開,少量的血流出傷口。在拉住她、而她瘋狂地掙扎時,他竟然不覺得疼,直到她含著淚咬牙離開時,一陣疼痛才竄起。

    那些血紅得那么刺眼,讓他想起了這些年來,母親不斷提醒他的言語。他體內(nèi)有著低賤的血液,如果不好好教育,他會做出跟他父親一樣的事情來。

    這是真的嗎?他體內(nèi)的血就注定了要被母親永遠(yuǎn)地否定,仇恨就是他從母親那里得到的一切。而是什么樣的情感,讓萼兒會憤怒維護(hù)自己的母親?他不曾感受過那種情感。

    或許該說,這一輩子他不曾感受過任何的情感。他被以仇恨教育,當(dāng)然就只懂得以仇恨面對一切。

    那么,他該拿萼兒怎么辦?

    鮮血慢慢地流著,他高大的背影獨自隱沒在逐漸變得黑暗的房間中,久久沒有※※※萼兒趴在柔軟的床上,用力咬著枕頭,忍著不哭出聲音來。

    她痛恨這個時候的懦弱,臉上的傷還在隱隱發(fā)疼,但是受委屈的情緒讓她止不住淚水。

    仆人來請她下去用餐,她干脆完全不理不睬,且再度把門反鎖,但是這一次他沒有破門而入。隨著天色變得昏暗,門外還是一片寂靜,她心里有點惆悵,卻更加氣自己。那對母子大概正忙著討論,要怎么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怎么還會來理會她?

    哭得累了,她逐漸睡去,小小的鵝黃色身影在大床上縮成一團(tuán),美麗的小臉上有未干的淚痕,看來格外惹人心疼。

    不知道睡了多久,床晃動了幾下,她在逃迷糊糊間感覺到粗糙的肌膚,輕輕撫過她的臉,灼熱的呼吸包里住她的四周。她睡得迷糊了,好象聞到了食物的香味,肚子不爭氣地響了起來。

    “萼兒,吃飯吧!”低沉的男人聲音,靠得很近很近,就在她的耳朵旁邊。

    她慢慢地睜開眼睛,突然看見閻過濤坐在床沿,正低著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她嚇得馬上清醒了,先前被打的記憶馬上回到腦海中,她握住被子驚恐地往后退去,眼睛瞪得大大的,以為閻雨妍也進(jìn)了這個房間。

    她驚慌的反應(yīng),讓閻過濤的臉色徒然沈了下來。他偏過頭去,表情嚴(yán)酷而眼神陰鷙。

    萼兒等到確定只有他闖進(jìn)來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氣。她找尋著香氣的來源,看見桌上擺著銀盤,熱騰騰的烤小牛rou盛在瓷盤上,她忍耐了幾秒鐘,終于決定肚皮比骨氣重要,于是自動爬下床。

    “特地端上來給我吃,是怕我出現(xiàn),壞了令堂大人的胃口嗎?”她諷刺地問,覺得臉上的傷還有點疼,提起閻雨妍,她就一肚子的火。坐在桌子前,她不客氣地大咬美食。

    “我知道你不會下樓的?!彼Z氣淡漠地說道,灼熱的目光沒有離開她。

    “再下樓去挨打或是被羞辱?謝了,我可沒有被虐侍狂?!彼仓嚼湫?,用力咀嚼著可口的食物。

    她心里清楚,即使就算是她堅持不吃,閻過濤也會逼著她吞下去。畢竟她是他們復(fù)仇游戲的主角,要是真的餓死了,他們豈不是沒戲可唱?

    想到這里,嘴里的烤小牛rou突然變得索然無味了。她伸手取來紅酒喝著,抬頭看著他,發(fā)現(xiàn)他坐在床的邊緣,靜默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萼兒看看門,發(fā)現(xiàn)門板安然無恙,不像是被劈開的。

    再說,她剛剛也沒聽見劈門的聲音??!

    “我是這里的主人,當(dāng)然有鑰匙。”他簡單地說道。

    萼兒嘴里的一口紅酒差點吐出來,小臉上盡是不可思議的表情?!澳阌需€匙?

    那么上次為什么還要用斧頭劈開門?“她對那一天的事情還記憶猶新。

    “那天我太生氣了,根本忘記有鑰匙的存在?!彼従徴f道。

    她挑起眉頭,不可思議的表情還掛在臉上。她努力回想當(dāng)天的情形,她記得他的表情,始終冷漠到接近面無表情,甚至在威脅她的時候,連口氣都是不悅不火的。她甚至以為,他永遠(yuǎn)都不會生氣,永遠(yuǎn)都會是那么冷靜的樣子。

    “你那天的表情叫生氣?你是顏面神經(jīng)麻痹了,還是壓根兒不懂得什么叫生氣?這可是你的屋子,用不著為了我就又劈又拆吧?”不過話說回來,她很少看到他有冷笑之外的表情。

    除了那一夜,他在弄疼她后,完美的臉龐上曾經(jīng)浮現(xiàn)一抹憐惜與不舍……火熱的記憶讓她雙頰通紅,她連忙把杯子里冰涼的紅酒一口氣喝干,想平靜一下心情。

    “這種房子拆了也好。”他咬牙說道,過度用力地扯開襯衫的鈕扣。許多鈕扣受不了他的粗暴,全都迸開掉落,霎時他結(jié)實的胸膛暴露了一半,黝黑的肌膚十分顯眼。

    萼兒搖頭晃腦地看著他,半晌之后才開口。“你這么討厭這間房子,是有不好的回憶嗎?”她又倒了一杯酒,晃晃酒杯,看著紅色的液體在杯子里搖晃。

    “我記得小時候是住在一間違章建筑里,很簡陋但是卻很干凈,那里絕對稱不上舒適,但我倒是不討厭那里?!?/br>
    她跟家人的記憶是最珍貴的,所以當(dāng)他們詆毀她的mama,她才會那么憤怒。

    她的母親很疼她,雖然家境很糟,但是從來不曾讓她餓過、冷過。

    他冷哼一聲,不相信她的說詞,心情煩躁而紛亂,他的目光離不開她;只是看著她嬌慵的姿態(tài)以及雙眼發(fā)亮的模樣,他的心情就能平靜一些。他其實期待著她的笑容,一個與那張陳舊的照片上,一樣燦爛而美麗的笑容。

    她挑起眉頭,聽出他哼聲的懷疑,她只是聳聳肩,又喝光了一杯酒。他不肯相信,那她只好繼續(xù)努力地說著。

    “你不相信啊?那里挺不錯的,mama跟姊姊都疼我,沒讓我受苦過?!彼闷娴乜粗?,開始提出問題。“你呢?你小時候是怎么過的?這間屋子這么大,一定可以玩躲貓貓吧?你都是躲在什么……唔——”她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了。

    閻過濤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來到她的身邊,在她還來不及反應(yīng)的時候,就將她的身子摟進(jìn)懷里,用灼熱的唇封住了她的,他靈活的舌探進(jìn)她嘴里,頂開她的唇瓣,勾引糾纏著她柔滑的香舌。

    他不讓她繼續(xù)問下去,用最直接的方法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他將她嬌小的身子摟進(jìn)懷里,回到柔軟的大床邊。

    “你……”她趁換氣的時候想抗議他的乘人之危,但是不到幾秒鐘,他的唇又壓了過來。

    萼兒沒有選擇的余地,被他高大的身軀壓進(jìn)了床里。

    他哪里是想放過她,暫時的松開她,只是為了仰頭喝了她殘余在杯子里的紅酒,之后他的唇潮濕而帶著酒香,毫不放松地探進(jìn)她嘴里,再度用最親密的方式對她灌酒。

    萼兒被吻得雙頰通紅,他又是逼迫又是誘哄,讓她喝下那口酒,唇舌還在她的紅唇間挑逗,舔著她痞邊的酒滴。她喘息著,雙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寬厚的背部。

    他竟然還記得她先前瞎掰的話,用這種方式來吻她。他們分享的吻里,都有酒的味道。

    閻過濤的唇游走到她的耳邊,聽見她頻頻喘息,知道她并不是全無感覺。他的眼里有著灼熱的火焰,急切而迫不及待。已經(jīng)忍耐了太久,他時常在夜里因為疼痛的欲望而醒來;只是看著她、卻又沒有碰她,他懷疑自己會死于對她的欲望。

    “你的傷好了嗎?還會疼嗎?”他低聲詢問著,黝黑的手已經(jīng)探入她鵝黃色的睡衣內(nèi)。靈巧的幾個動作,鵝黃色的睡衣已經(jīng)被脫去一半,雪白的嬌軀令人垂涎欲滴。

    萼兒被嚇得清醒了,她的小手來到他的胸前,想要把他推開,但是手心碰到溫?zé)峤Y(jié)實的胸膛,心中陡然有一種異樣的刺激。他竟然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褪去一身的衣服,轉(zhuǎn)眼間他赤裸黝黑的身體,已經(jīng)與她親密地纏在一起了,她清晰地感覺到他龐大挺碩的身軀。

    “你瘋了嗎?剛剛打過我之后,現(xiàn)在竟然還想碰我?你以為我會肯嗎?”她紅著臉說道,想要掙脫開來,卻只是更被壓入大床中。

    “我沒有打你。”他皺起眉頭,動作卻沒有停,繼續(xù)輕易地脫下她的內(nèi)衣。

    隨著她暴露的肌膚愈多,他眼里的火焰愈燒愈旺。

    “但是你讓她打我,那有什么差別嗎?你這是助紂為虐。”她努力想奪回內(nèi)衣,但是卻徒勞無功,于是以雙手護(hù)在白嫩的豐盈前,一雙眼睛瞪著他,用力咬著紅唇,不知道這樣的姿態(tài)與表情格外誘人。

    想到先前的情況,她是應(yīng)該覺得氣憤的,但是在他面前竟然只覺得委屈?!

    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懦弱?難道還想趴在他胸前哭嗎?他跟閻雨妍是母子,該是一個鼻孔出氣的?。?/br>
    她的眼眶熱熱的,用力眨了幾下眼睛,甚至還仰高了頭,不讓淚水流出來。

    忍了幾秒,她吸吸鼻子,淚水還是不聽話地滑下粉嫩的臉頰。

    “你這個王八蛋,你讓她打我!”她咬著唇,嬌小的身軀在發(fā)抖。

    “我不會再讓她打你?!彼拄?shù)卣f道,但動作卻很輕柔地吻去她溢到眼眶邊的淚水?!霸撍赖?,別哭了。”他用力將她摟進(jìn)懷里。

    萼兒只是啜泣了幾聲,很快地就恢復(fù)。她不要他看見她哭,那樣代表她輸給了閻雨妍。她松開牙關(guān),不再咬著下唇,反而咬住他寬厚的肩部肌rou,她張開口,發(fā)泄憤怒地咬住他,只感覺擁抱她的高大身軀稍微一顫,沒有痛呼,也沒有推開她。

    她咬著他,而他卻稍微偏過頭,唇舌游走她臉上的傷,伸出舌緩慢地輕舔,舔去她的疼痛。親昵的舉動讓她的臉更紅,不由得松開口,看見他黝黑的肌膚上已經(jīng)有著她細(xì)小卻深刻的齒痕。

    “會疼嗎?”他詢問。

    “呃?”她不知道他問的是她臉上的傷,還是……“已經(jīng)那么久了,你還會疼嗎?”他繼續(xù)逼問,雙手落在她的豐盈上,輕捧起兩掌的白嫩,以唇舌覆蓋頂峰的兩點可愛殷紅。

    萼兒沒有辦法繼續(xù)裝傻,雙手軟弱地搭在他胸膛上,想要推開他,卻又覺得全身無力。當(dāng)他吸吮著她胸前的蓓蕾時,她只能發(fā)出小貓般的咪嗚聲,拱起柔軟的身子,將豐盈更往他的口中送去,任由他享用。

    “我疼不疼不關(guān)你的事,反正我不要,馬上放開我。”她咬著牙,口是心非地喊著,想要挽回一點面子。他只是撩撥幾下,她就喘息著那么想要他,輕易地答應(yīng)了他的求歡,她的骨氣都上哪里去了?

    他松開口,輕舔著她已經(jīng)挺立的粉紅色蓓蕾,抬起眼看著她雙頰嫣紅的誘人模樣?!拔沂遣皇窃撎嵝涯悖悻F(xiàn)在是我的囚犯,根本就沒有選擇的余地。”他的手來到她的雙腿之間,揉捻著她花苞內(nèi)的核心,滿意地聽見她難耐的喘息。

    她驚訝地喘息一聲,馬上就用力咬住唇?!澳悄銖?qiáng)暴我好了,你又不是沒有做過?!彼p手緊緊握在身側(cè),偏過頭用長發(fā)遮蓋臉龐,不讓他看見她的表情。

    閻過濤輕笑了一聲,沒有被她激怒。他的指揉弄著她敏感的花核,甚至探入她的花徑中,感受到那里的溫暖濕嫩。這個小女人根本在嘴硬,那雙柔媚的眼睛,以及低低的喘息,還有她美麗的身子,分明已經(jīng)在渴望著他了。

    “萼兒,那不是強(qiáng)暴,如果是強(qiáng)暴的話,你除了疼痛外,根本不會有任何感覺?!彼p咬著她的耳朵,探入她花徑的指,在輕柔地來回戳探,模仿著他即將來到的占有。

    “我本來就沒有感覺?!彼仓^皮說謊。

    “美麗的小騙子,那就讓我來好好提醒你?!彼笈幕ê?,在她的唇邊吞下她每一口的喘息。“記得嗎?記得我在你體內(nèi)的感覺嗎?我忘不了,你是那么地溫?zé)岫彳洠o緊里著我……”他在她耳邊不斷地說著最羞人的話,訴說著那一夜的銷魂。

    她緊閉著雙眼,全身都在發(fā)抖,他的指探入只有他拜訪過的花徑深處,輕柔地撩動,歡愉一陣又一陣,隨著他的動作流竄進(jìn)她的身體;而他那些話語,讓她羞得全身都泛起淡淡的紅色,但是卻又忍不住想起那一夜的種種。她險些要開口求他,要他別再戲弄她了。

    “不要……”她軟弱地開口,不知道該求他停止或是繼續(xù),這一次她沒有喝迷藥,但是她的神智卻愈來愈迷亂。全身每一個細(xì)胞,都在期待他的給予……

    “不要什么?萼兒,你也想要我,為什么不說好?”他低聲詢問,黑色的眼睛閃閃發(fā)亮,飽覽她美麗柔軟的身子。

    她無處可逃,避開他灼熱的視線。

    “我不想被你壓在下面。”她的壞習(xí)慣又犯了,只要不知該怎么回答時,就能編出任何借口。

    只是,她的借口對他來說從來都無效。

    閻過濤的眼睛一亮,唇上綻放一抹充滿邪魅的笑容?!安幌氡晃覊涸谙旅??

    這也是可以安排的?!八p吻一下她的唇,先安撫她,之后摟住她嬌小的身子一翻身,讓他躺在自己的身上。

    “什么?”萼兒困惑地眨眨眼睛,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撐起身子,有點不知所措。這樣躺在他身上,居高臨下地俯瞰他,感覺好奇怪,就好象他臣服在她之下,那種被壓迫的不舒服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香艷的刺激感。

    “你可以在上面?!彼λ膯渭?,先握住她有些顫抖的小手輕吻,之后將她的雙手放置在他胸膛上。

    “上面?”她先是愣愣地重復(fù),接著會意出他的意圖后,小臉開始紅得像是西紅柿,一雙眼睛只敢看他的胸膛,不敢看他的臉。

    “萼兒,這可是你要求的?!彼穆曇粢驗橛统?,將她推到最合適的位子,以長指分開她溢滿蜜汁的花瓣。

    “不要,我會痛的?!彼艁y地說道,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先前的記憶回到腦海中,她緊張地繃起身子,卻無法離開他的掌握。

    他的指磨弄著她的花核,是安撫也是誘惑,她的變腿一軟,他的堅硬緊緊抵住她的柔軟。

    “不會的,這次我不會再弄痛你?!彼WC,已經(jīng)無法再等待。

    閻過濤握住她纖細(xì)的腰,讓她坐在他的亢奮上,當(dāng)他渴望到接近疼痛的欲望終于埋入她溫?zé)岬幕◤街袝r,途往后仰起強(qiáng)壯的頸項,完美的臉龐緊繃著,因為那極致的歡愉,口中發(fā)出男性的低吼。

    她的雙手緊抓住他,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他所做的事情。他沒有欺騙她,這一次真的沒有任何疼痛,她只覺得火熱與被充滿。

    這樣的姿勢,讓他的欲望徹底地深埋入她的深處,巨大的灼熱在她的體內(nèi),徹底地充滿了她,讓她慌亂而興奮著。她沒有被壓迫的感覺,他在她身下低吼的模樣,讓她感覺像是在駕馭一頭最美麗的雄性野獸。

    他先是等待,之后開始緩慢地律動,雙手握住她的腰,幫助她的動作,追尋兩人的滿足。他的視線離不開她,烏黑的長發(fā)因為起伏而飛散,美得讓人終生難忘。

    她不安地看著他,頭一次經(jīng)歷這么驚世駭俗、卻又讓人無法拒絕的歡愉。她笨拙地在他身上移動,隨著他每一次強(qiáng)悍的挺腰而顫抖,她逐漸找尋到自己的旋律,在他身上無法克制地移動著。

    當(dāng)歡愉聚集到頂點,無數(shù)的火光在她的體內(nèi)爆發(fā),她的雙眼緊緊閉上,在他身上僵硬著美麗的身子顫抖,之后軟弱地癱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欲望尚未得到饜足,在兩人仍舊結(jié)合的狀態(tài)下,帶著她翻過身子。他深深吻著她紅潤的唇,加快了沖刺的速度,深深地貫穿她柔軟的花徑,迷戀得無法自拔。他看著她迷亂的美麗表情,懷疑自己這輩子永遠(yuǎn)都看不厭倦。

    他的沖刺又勾起了她的反應(yīng),她驚嚇地睜開眼睛,身子又被他挑逗得緊繃。

    隨著他的進(jìn)占,她拱起身子迎接他,纖白的手攀著他寬闊的背部,甚至連修長的腿也主動環(huán)住他的腰,像是在催促著他的挺動。

    最后幾下沖刺,他抵住她的深處,釋放灼熱的種子。他們同時到達(dá)高潮,兩人都無法克制地發(fā)出呼喊。她的嬌吟,以及他的低吼,回蕩在陰暗的房間里。

    萼兒幾乎是馬上昏睡過去的,在睡夢中,她擁抱著他。在這時刻里,沒有猜忌與仇恨,她可以不去想過去與未來。

    閻過濤緊緊抱著她,看著她甜美的睡相,嘴角難得地浮現(xiàn)出笑容。

    或許從現(xiàn)在起,有了這些美麗的記憶,這間屋子就不再那么惹他厭惡了。

    第六章

    陰沉的宅邸,在今晚被點上大量的燈火,蒼郁的樹林里辟出了一條道路,明亮的燈光照射在紅色的絨毛地毯上。今晚閻家因為舉行宴會而熱鬧著,眾多紳士名媛齊聚在這里,華麗的景況讓人目不暇給。

    閻家雖然離開臺灣多年,但是閻雨妍的名聲仍舊響亮,也有更多的人期待著與商業(yè)新興巨子閻過濤攀上關(guān)系,只要收到邀請函的人,沒有不到場的。

    閻雨妍穿著華麗的禮服,站在門前優(yōu)雅地歡迎貴客,高大挺拔的閻過濤則站在她身邊。雖然站在這里,他卻滿臉不耐,心里掛念著萼兒。

    “萼兒在哪里?”他皺著眉頭看向母親。今晚的宴會全是她自作主張,他返家后就被逼著接待賓客,沒有時間去看看萼兒。

    他為了集團(tuán)內(nèi)的事情離開家,回到位于紐約的總部,已經(jīng)一個多禮拜不曾見過萼兒。其實,這次的分離是刻意的,他想要疏離她一陣子,不讓深刻的迷戀繼續(xù),但是才幾天的時間,他就從冷靜變得暴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趕回臺灣。

    想也知道,在這個重要場合,閻雨妍是不會讓萼兒出現(xiàn)的。他離開家中的這幾天,總是想到萼兒;她柔媚或是任性的模樣,總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他不相信母親會好好對待她,卻也知道萼兒不是省油的燈,不會任由人欺負(fù)。

    “今晚的宴會很重要,我怎么能夠讓她壞了場面?放心,我沒有傷她一根寒毛,不會影響你玩她的胃口?,F(xiàn)在只是把她反鎖在房間里,暫時不讓她出來?!?/br>
    閻雨妍帶著微笑說,遮掩眼里的惡毒。

    閻過濤轉(zhuǎn)過身去,不信任母親的保證,想親自去證實。但是才剛舉步,身后就傳來母親森冷的聲音。

    “站?。∧阏娴谋荒莻€下賤女人迷住了嗎?就算是迫不及待想睡她,也該等到宴會結(jié)束后。這個宴會很重要,各界要人都到齊了,你我都丟不起這個臉。”

    她的語氣刻薄,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完全沒有改變,美麗的臉上帶著微笑。

    他握緊雙拳,停下腳步?!澳鞘悄愕氖虑??!彼溲岳湔Z地說道,不把眼前眾多的達(dá)官顯要看在眼里。

    閻雨妍冷笑一聲。“果然有郭至中的血統(tǒng),我早看出你迷戀上那個該死的賤女人!我怎么教你都沒有用,烏鴉注定裝不成鳳凰,你終究是下賤的人!”她惡毒地說道,看著他的表情不像是在看著親生兒子,倒像是在看著仇人。

    閻過濤長得愈來愈像郭至中,完美的男性臉龐可以騙盡所有女人;有時候看著兒子,她會有些恍惚,幾乎要以為站在她眼前,這個英姿煥發(fā)的男人,就是多年前拋棄她的前夫。

    他看了她半晌,之后抿著唇冷笑,不愿意再聽母親羞辱的話語。

    “閻總裁?!币粋€嬌甜的聲音喚住他,他不耐煩地回頭,詫異地看見一位絕色少女。美女他看得多了,但是很少有這么出色的。

    那聲音是發(fā)自一個年約十五的美麗少女,她穿著水藍(lán)色的軟絲連身裙,粉嫩的肌膚白里透紅,美麗至極的五官上沒有任何人工的色彩,以及修長的少女身段,在在都讓人印象深刻。

    她正在微笑著,淺淺的笑容十分優(yōu)美。這是一朵含苞的花朵,已經(jīng)可以預(yù)期她未來的美麗模樣。她的美麗能讓他緩下腳步,這已經(jīng)是不可思議了。

    “您好,我是”太偉集團(tuán)“的唐心,我父母不克前來,所以由我與舍弟代表出席。這是一些薄禮,請笑納!”唐心露出真誠的笑容,從身后隨侍的管家手中接過一個水晶雕塑,有禮地交給閻雨妍。

    太偉集團(tuán)?閻過濤敏感地瞇起眼睛,看見少女的視線與他接觸,之后從容不迫地避開,清澈的眼里還是拘謹(jǐn)有禮的。

    “你是唐家的千金?天啊,都長得那么大了,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淑女呢!”閻雨妍笑著稱贊,忽視兒子難看的表情。

    唐心微笑著,只是低垂著頭,十分害羞的模樣,胸前一朵白玫瑰別針,底座是珍貴的粉紅色珍珠,跟她的氣質(zhì)很相稱。

    一個穿著體面的五歲小男孩站了出來,有禮貌地鞠躬?!澳?,我是唐震,代表父親唐霸牢出席。”他的表情很認(rèn)真,口齒十分清晰,小小年紀(jì)就有小紳士的模樣。

    “多可愛的小男孩,長得跟唐總裁有幾分相像呢!唐小姐可以先帶他去用些點心?!遍愑赍χ竽笮∧泻⒌哪橆a,但那慈愛的模樣只是表面而已。

    “謝謝?!碧菩狞c頭為禮,溫柔地牽著弟弟的手,走入寬闊的大廳中。管家始終恭敬地跟在兩人身后,守護(hù)著唐家的兩位小主人。

    閻雨妍滿意地看著,之后視線看向兒子?!翱匆姏]有,那才是真正上流社會的人,能配得起閻家的,也只有那樣的女孩。唐心美麗而聰明,智商高得驚人,最重要的是她有唐家的血統(tǒng),是唐霸宇的掌上明珠,你若是要迷戀,至少也要挑撿這樣的女孩。”

    閻過濤看著母親,心中一陣寒冷。他怎么會看不透?怎么還存有什么希望?

    母親一直是以血統(tǒng)看待人;在她眼里,出身微寒的就只能被稱為低賤,而他身上始終流著父親的血,縱然他是她的獨生子,她卻始終恨他。

    他黑色的眼睛牢牢看著她,絕望在心中孳長。雖然這么多年來她以仇恨教導(dǎo)他,殘忍地折磨著他,但是他甚少忤逆她。再怎么說,她是他的母親,他唯一的親人。

    人不可能真正殘忍無情,在不知不覺間,他還是希望能夠得到某些感情。

    只是在這一瞬間,他完全明白,閻雨妍絕對無法給他那些。

    那么,是誰可以給他,他一直想要卻偏偏又得不到的?

    霎時一張嬌媚的臉龐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他記得她的所有美麗,雖然是以復(fù)仇的理由留下她,但是他的心其實已經(jīng)有了選擇。

    微笑出現(xiàn)在閻過濤的嘴角,這一次不再是可怕的冷笑,反而充滿了期待。這一刻,他再也不理會母親的羞辱與指責(zé),他要去找尋萼兒,那個讓他深深迷戀的小女人!

    ***   ?。   。   。?/br>
    氣質(zhì)優(yōu)雅的唐心臉上帶著溫柔的微笑,低頭看著唯一的小弟唐震,花瓣似的唇輕啟,走過之處都吸引了眾多的視線,有不少豪門公子哥兒都看呆了。

    “我恨死了這種無聊的宴會,我的臉笑得都僵了?!彼3治⑿?,咬牙切齒地說。

    唐震輕哼一聲,也保持著令人喜愛的微笑?!昂?!至少你不用被那些老太婆捏得臉頰發(fā)腫?!?/br>
    “小姐、小少爺,請維持禮貌?!蹦芗以趦扇松砗筇嵝阎?。

    “我夠禮貌了,要不是為了唐家的面子,我會沖上去挖掉那幾個男人的眼珠子?!碧菩娜耘f對著那幾個男人微笑,那些男人驚艷得魂飛魄散,都快攔不住口水了。從踏進(jìn)門開始,那些男人就用眼睛在剝她的衣服,讓她厭惡極了!

    “不用了,看見你穿這件衣服,他們的眼睛就快掉出來了。”唐震聳聳肩膀,已經(jīng)對男人看姊姊的目光習(xí)以為常。

    男人們通常只看見唐心的美貌,卻不知道她雖然年紀(jì)輕輕,其實并不好惹;有顯赫的家世不說,還有聰明至極的頭腦,一張不饒人的紅唇,可以說得男人無地自容,當(dāng)場跪地求饒。

    莫管家笑了幾聲,已習(xí)慣了這兩姊弟人前人后截然不同的說話方式。“別人要是知道,唐家的小姐與少爺私底下是這樣的說話方式,我們不曉得會不會被轟出去?”

    三人臉上保持著微笑,卻慢慢走出熱鬧的大廳,往這棟大樓的后方樹林濃密處走去。仆人們有些困惑地看著他們,卻礙于對方尊貴的氣質(zhì),也不敢貿(mào)然上前。

    “轟出去?那我可是求之不得,這種地方我實在待不住?!碧菩睦湫茁?,要不是父母不知躲去哪里,逃避應(yīng)酬義務(wù),她跟唐震也不用走這一趟。

    “你要是有顧念一點手足之情,就帶著我一起離開吧!”唐震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無聊地打了個呵欠。唐家的聰明遺傳也出現(xiàn)在他身上,智商比起天才少女的唐心毫不遜色。

    “管家,把我的背包拿出來?!弊叩酵ピ荷钐帲粭澠婆f的小木屋旁,唐心轉(zhuǎn)身對老管家說道?!拔腋瑢W(xué)約好要去淡水河邊吃燒烤,哪能帶一個小孩子去?”

    她對著弟弟扮鬼臉。

    “小姐,你深夜不歸,主人是會生氣的?!蹦芗覔u搖頭。

    “他什么時候不是在生氣?我早就習(xí)慣了。”唐心滿不在乎地說道,手腳俐落地拉開背包,拿出里面輕便時髦的衣服。她本來就不是會乖乖聽話的女孩,進(jìn)入青春期之后,一些大膽的行徑更是讓唐霸宇頭疼。

    “你不帶我去吃燒烤,他會更加生氣。”唐震賊笑幾聲,雖然小小年紀(jì),他就已經(jīng)懂得進(jìn)讒言。比起唐心,他大概要符合“小惡魔”這個稱號。“你知不知道啊,老爸最近對你不滿極了,他似乎開始在采取什么對策了。”他提醒著。

    唐心卻不當(dāng)一回事,回給小弟幾聲冷笑,找了一處樹蔭濃密處,然后準(zhǔn)備換上適合夜游的衣服。她的表情變得活潑,那雙慧黠靈活的眼睛里,有幾分超出她年齡的艷麗。

    或許是生來就有幾分的野性、加上又聰明過人,才十五歲的年紀(jì),就讓唐霸宇已經(jīng)快壓制不住這個女兒了。

    “管家,帶他回去睡覺,記得要幫他蓋被子,好好照顧他。我這個小弟,晚上還會怕黑,不敢一個人上廁所呢!”唐心諷刺地說道,抿唇笑著。

    唐震咬牙切齒,卻沒有辦法反駁,誰教他智商超群,卻年僅五歲呢?他瞪著姊姊,暗暗發(fā)誓此仇不報非君子。

    突然間,被擋在綠樹之后、原本被遮掩住的小小窗口,被一把沉重的鋤頭打破。里面?zhèn)鱽韼茁曋淞R,接著是有人搬動重物的聲音,一雙傷痕累累的小手攀住窗沿,在三人的目瞪口呆中,一個嬌小的身影爬上殘破的窗戶。

    “該死的老太婆,竟然敢把我鎖在這里?笑話,這種小地方怎么困得住我?

    這個仇要是不報,我冷萼兒的名字就倒過來!“萼兒氣憤地喃喃咒罵,也顧不得玻璃碎片刺進(jìn)柔嫩的手心,勉強(qiáng)擠出狹小的窗口,身上的衣服早就殘破不堪。

    閻過濤不在的這幾天,她可不好過。閻雨妍不時會惡毒地咒罵她,說出種種最不堪入耳的話,在她反擊后,閻雨妍讓仆人綁住她,然后再結(jié)結(jié)實實賞了她十幾下巴掌,打裂了她的唇。之后甚至將她鎖在陰暗的儲藏室里,整天不給她一滴水。

    要不是今晚要舉行宴會,閻雨妍怕她搥門求救的聲音會被客人聽見,她大概會被關(guān)在那里,直到閻過濤回來。

    一想到他,她的心里就怪怪的,有幾分郁悶。明明該痛恨他對她所做的一切,但是想起他偶爾流露的不舍,她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伤撬某鹑税?,她怎么能夠心軟?

    想起閻過濤,她一時分心,驚險地一滑,就結(jié)實地摔在柔軟的草地上。

    “天!痛死我了?!彼⒘藥茁?,勉強(qiáng)動動四肢,這才發(fā)現(xiàn)旁邊有三個人影。

    萼兒瞪大眼睛,正想叫出聲音來,沒想到對方卻先開口了?!拜鄡烘㈡??!

    你怎么會往這里?“嬌甜的聲音傳來,一個美麗的少女踏出陰影,詫異地看著她。

    她瞇起眼睛看去,驚喜地發(fā)現(xiàn)那人竟是唐心!“啊,唐心?”她連忙想爬起身來,卻又笨拙地軟倒在地上。

    管家連忙上前來扶住她,臉上充滿了關(guān)心的表情。

    “萼兒小姐,你沒事吧?”她咋舌地看看小窗戶,懷疑萼兒怎么有勇氣從那里爬出來?雖然是姊妹,但是身為雷霆妻子的冷蜜兒,無疑比meimei溫柔上許多。

    萼兒苦笑著搖搖頭,接過唐心遞來的一條手帕,簡單地包在手心上止血。

    “說來話長,不過簡單地說,我是被這家子的變態(tài)給綁架囚禁了。”她抬頭看著唐心,有些抱歉弄臟了精致的手帕。“我早該想到,今晚的宴會冠蓋云集,”太偉集團(tuán)“

    也一定會有人出席才對?!斑@幾天她的心思被某件事情占據(jù),讓她無暇想到其它。

    唐心皺起眉頭,看看萼兒身上的傷,確定都只是不要緊的擦傷之后才開口。

    “你失蹤了一個多月,蜜兒姊姊都快急瘋了,雷叔叔動用了所有的關(guān)系在找尋你的下落,卻完全沒有消息。”她看看那間陰暗的小木屋,皺起眉頭。“誰想得到,你竟然會被綁架到這里來!”閻過濤果然如傳聞中所言,不是省油的燈。

    萼兒的姊夫是“太偉集團(tuán)”的高級干部,跟唐家的人本來就感情親密,萼兒自然也跟唐家的人熟識。唐家雖然財大勢大,但是卻從沒有看不起人的心態(tài)。

    “是不是先要先通知蜜兒夫人,好讓她放心?”莫管家提議道。

    “我來聯(lián)絡(luò)好了,讓雷叔叔派車子來,好接萼兒姊姊離開這里。”唐震說道,也關(guān)心地看著萼兒。他最舍不得女孩受苦了,加上萼兒又漂亮,這讓他心里的護(hù)花心態(tài)蓬勃發(fā)展。

    萼兒軟弱地點點頭,勉強(qiáng)爬起身來,她已經(jīng)餓得手腳發(fā)軟了。“好,不過離開這里之前,必須讓我先吃些東西,我的胃都快餓得穿孔了?!?/br>
    “他們綁架你,把你關(guān)在破舊的小木屋里,甚至不給你飯吃?閻家的人到底在想什么?知道你跟”太偉集團(tuán)“有關(guān),他們還敢動你?”唐心一直皺著眉頭,想起閻雨妍虛假的笑容,她就覺得不舒服。

    萼兒無奈地笑了一聲?!凹易宥髟?,他們心眼小,過了二十年都還忘不了,所以才會找我當(dāng)出氣筒?!?/br>
    他們小心地經(jīng)過庭院,避開所有人的注意力,想從宴會上拿些食物給萼兒充饑。站在陰暗的角落里,卻看見打扮優(yōu)雅的閻雨妍,仍舊掛著虛假的笑容,一臉得意地在與賓客們談笑。

    萼兒恨得牙癢癢的,瞇起眼睛看著閻雨妍,恨不得沖上前去掐斷對方的頸子。

    她接過莫管家拿出來的食物,恨恨地咬了一大口雞腿rou,用力咀嚼著。

    “該死的老太婆,我不會放過你的!”她兇惡地說道,因為憤怒的力量、以及可口的食物,體力慢慢恢復(fù)了。不自覺的,她的視線在大廳里游走,在找尋那個已經(jīng)漸漸熟悉的高大身影。

    唐震順著萼兒的眼光看過去,臉上突然出現(xiàn)狡獪的神情?!拜鄡烘㈡?,比起這么無聲無息地逃走,你想不想來點熱鬧的?可以轟轟烈烈地離開,還可以讓閻家面子丟光,徹底地報仇?!彼麎膲牡匦χ潜砬橄駱O了唐霸宇。

    “你有什么鬼主意?”唐心挑起眉頭問道。雖然跟同學(xué)去吃燒烤很吸引人,但是替萼兒報仇、看閻家丟臉的情況可是機(jī)會難得,她倒是可以跟同學(xué)們說聲抱歉,留下來全程觀賞。

    “你們聽我說……”唐震賊笑幾聲,開始對著三人說起心中的計劃。

    ***   ?。   。   。?/br>
    閻過濤走上階梯,快步行往萼兒的房間,卻發(fā)現(xiàn)她的房門是鎖上的。他皺起眉頭,隱約覺得不對勁,抓起一個躲避不及的仆人逼問,仆人嚇得臉色蒼白,這才吞吞吐吐地說出真相,告訴他,萼兒根本沒有被關(guān)在房間里,而是被鎖在庭院中那個用來儲藏園丁工具的破舊小木屋。

    “夫人說,她會打擾今晚的客人,再說,她也沒有資格……”仆人沒有機(jī)會把話說完,被閻過濤一個甩手,狼狽地推跌在地上。

    “我早該想到的?!彼吐曋淞R,快步往樓下走去。

    走下高雅的大理石回旋梯后,他的視線與閻雨妍接觸,看出了她眼里的惡毒笑意。那讓他憤怒,也讓他膽寒,這樣惡毒的女人,竟然就是他的母親!

    他根本不理會上前來打招呼的人們,粗魯?shù)赝崎_了所有的人,心里只想著要快些趕到庭院的小木屋里去。他知道那里有多么黑、多么潮濕,萼兒不可能有辦法忍受的。

    但是那些賓客們不放過他,急切地上前來要跟他攀談,逼得他幾乎要脫口咒罵,完美的男性臉龐上,臉色愈來愈難看冰冷。

    在他被圍困的同時,閻雨妍始終帶著微笑觀賞著?!拔矣H愛的兒子,你急著上哪里去?”她知道東窗事發(fā),卻一點地不在意。在她眼里,萼兒是微不足道的,她給萼兒的懲罰是理所當(dāng)然的。

    “給我讓——”他憤怒地張口說道,喝叱的話還沒說完,人群就徒然變得寂靜,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后,集中在大理石回旋梯的頂端,而閻雨妍的臉色變得十分蒼白,連美麗優(yōu)雅的臉龐也扭曲了。

    閻過濤跟著回過身去,當(dāng)視線接觸到站立在大理石回旋梯頂端的那個窈窕身影時,他也如同在場的每一個人,全都屏住了氣息,忘記了要呼吸。

    萼兒站在那里,穿著一身柔嫩春草綠的衣衫,冰涼沁人的軟絲貼著她窈窕的身段,雪白的肌膚與綠色的衣衫相得益彰,美麗的小臉上只略施薄粉,妝點出她的絕頂姿色。在場的所有女人都為之黯然失色,而男人的視線則無法自拔地集中在她身上。

    她帶著蕩人心魂的微笑,享受著全場的驚艷,然后一步步走下階梯,烏黑的發(fā)梳成簡單高貴的發(fā)型,挑落在美麗臉龐的幾絡(luò)發(fā),增添了她嬌慵的氣質(zhì)。在走下階梯的時間里,她始終看著閻過濤,讓他獨享了她的笑容。

    他一直知道她是美麗的,但是不知道她可以美麗到這種地步。

    “過濤,你回來了?請原諒我這么遲才出現(xiàn)?!贝嗳玢y鈴的聲音里帶著笑意,對他的昵稱,是先前從來不曾使用過的,她刻意讓別人知道他們之間的親昵。

    萼兒對著他笑得好甜,然后站在最后一層階梯上看著他,對著他伸出手。她纖細(xì)的雙手上戴著同色的長手套,為的是遮蓋手上的傷痕。

    他伸出手扶她,而她順勢站入他的懷抱中,旁人看見他們,都會以為他們是親密的情侶。

    閻過濤這時才赫然發(fā)現(xiàn),她身上穿的竟是一套睡衣里的罩衫,只是軟絲布料并不透明,而她的氣質(zhì)與裝扮,都讓她此刻看來像是穿著最高貴的禮服。

    “你竟敢穿著睡衣,在這么多人面前出現(xiàn)?”他不可思議地問,低頭看著她,可以看見她低垂著頭,唇邊輕抿著笑,纖細(xì)的頸子、些許雪白的酥胸,都在他的視線之內(nèi)。

    “是你只替我準(zhǔn)備了睡衣,我沒有其它衣服可穿。”她一臉無辜,小小聲地回答他,那美麗的模樣,會讓別人以為他們是在互訴愛語。

    這是唐震的主意,要她在離開前給閻雨妍一點顏色瞧瞧,好歹在宴會里露個臉,嚇?biāo)滥莻€故作清高的老女人。所以幾個人溜回樓上去,在房間里東翻西找,好不容易才把萼兒打扮妥當(dāng)。她怎么說也在風(fēng)月場所里闖蕩多年,演技自然不在話下,舉手投足間都是名媛淑女的氣質(zhì)。

    閻過濤握住她纖細(xì)的手,瞧見她臉上閃過一絲痛楚的表情。他略微蹙起濃眉,看向她戴著手套的手,很想要剝下那雙手套,看看她到底傷得重不重?

    “這幾天你還好嗎?”一個多禮拜不見,她似乎瘦了一些。他瞇起眼睛審視著她的臉龐。

    “托福,令堂大人給了我很”熱情“的招待?!陛嗥袃褐S刺地說道。她眼尖地看見閻雨妍快步走了過來,因此更往他懷里靠去。

    “她傷了你嗎?你受傷了嗎?傷在哪里?”他急切地問,雙眼里燃燒著擔(dān)憂與憤怒。他搜尋著她雪白的肌膚,沒有看見傷痕,但擔(dān)心她是傷在他看不見的地方。

    萼兒有些驚訝,抬頭看著他,看出他不尋常的情緒。她有些感動,卻要告誡自己,不可以輕易地動搖。

    他是她的仇人啊,有那么多的仇恨橫瓦在他們之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不關(guān)你的事,況且你綁架我就是為了報復(fù),你的母親折磨我,不是正合你的意嗎?”她咬著紅唇轉(zhuǎn)過頭去,沒有看見他眼里一閃而過的痛楚,完全拒絕了他的關(guān)心。

    一切就快結(jié)束了,等她破壞了這場宴會、逃出這里后,她就跟閻家再也沒有關(guān)系;有了“太偉集團(tuán)”的保護(hù),她可以永遠(yuǎn)都不用再見到閻過濤……想到這里,她的心里竟然有點疼痛。

    只是,她沒有時間可以再想,閻雨妍已經(jīng)接近兩人。雖然知道在眾目睽睽下,閻雨妍不敢對她動手,但是她清楚地看見對方眼里燃燒的恨意,比過往更激烈?guī)兹f倍。閻雨妍原本優(yōu)雅的臉龐扭曲了,看著她的表情,惡毒得極為可怕。

    “你——你——”閻雨妍說不出話來,指著萼兒的手在發(fā)抖。她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頭有辦法溜出來,更沒有想到,萼兒膽敢闖入宴會里!

    而最讓她痛恨得雙眼通紅的,是當(dāng)她看見閻過濤擁抱著萼兒時,二十多年前的記憶清晰地再度浮現(xiàn)。她幾乎要以為,一切都回到當(dāng)初,在她面前,那個冷姓的女人迷惑了她的丈夫郭至中,兩人親密地?fù)肀е鄡褐币曋愑赍氲竭@幾天來所受的折磨,決定要還給對方幾分顏色。她甜甜地一笑,倚靠在閻過濤的懷里,模樣十分嫵撫媚。

    “閻伯母,你別生氣啊,我只是下來得遲了些。再說,過濤也沒有怪我啊!

    你這么激動,是不希望我來參加宴會嗎?“她微笑著,靠在他的胸膛上,呼吸著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氣息,刻意作戲給閻雨妍看。當(dāng)她看見,閻雨妍氣得全身發(fā)抖時,她的笑容更深了。

    閻雨妍還來不及接話,一個嬌甜的聲音從一旁傳來,穿著水藍(lán)色軟絲連身裙的唐心緩慢地走上前來。

    “萼兒姊姊,原來你是在這里,我們找了你一個多月了,大家都好著急呢,原來你是被閻總裁請來作客?。 碧菩膬?yōu)雅地微笑著,與萼兒交換一個眼神。有了“太偉集團(tuán)”的撐腰,就算閻家財大勢大,也不敢輕舉妄動。

    “真抱歉,當(dāng)初過濤帶我來這里時有些匆忙,再說,他一直不肯讓我回去,甚至不讓我跟你們聯(lián)絡(luò)……”萼兒一臉?gòu)尚叩氐拖骂^來,實際上是掩飾眼里的惡作劇笑意。

    看見閻雨妍臉色蒼白的樣子,萼兒心中有著報復(fù)的快感。復(fù)仇的果實果然是甜美的!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以為,萼兒是閻過濤的新寵。而且竟然還將她藏在這里,長達(dá)一個多月不讓她離去,甚至不讓她與外界聯(lián)絡(luò),可見閻家十分重視這個女人。一些原本想釣金龜婿的名媛們莫不咬牙切齒,社交界痛失一名黃金單身漢。

    “只要你安全沒事就好,我想閻總裁跟閻夫人,都會給”太偉集團(tuán)“一個滿意的交代才是?!碧菩膸颓谎輵?,心里可樂得很。她從小就被一票叔叔們稱作“小惡魔”,性格當(dāng)然不會善良到哪里去。

    唐震在一旁拉拉姊姊的衣裙,一臉的天真爛漫?!版㈡?,萼兒姊姊是要結(jié)婚了嗎?不然怎么會住進(jìn)這個人家里?”他善用五歲小孩童言無忌的本錢,努力火上加油,瞧見閻雨妍看來像是要昏倒了。

    唐心只是笑而不答,直視著閻過濤。

    她覺得有點奇怪,本來還以為,這個長得完美俊朗的閻過濤跟他mama一樣變態(tài),會一起排拒、或傷害萼兒,但是從他看著萼兒的眼神里,唐心看不出任何的惡毒,而且他也似乎完全不在意萼兒驚人的出場方式。

    在看見萼兒的那一瞬間,他的眼里甚至閃過一絲純粹的喜悅。

    而萼兒走向閻過濤的態(tài)度也怪怪的,怪得讓唐心不得不懷疑了。她清澈得像水晶的眼睛輪流看著兩人,心里閃過最不可思議的猜測……

    第七章

    萼兒感覺到,他環(huán)繞在她纖細(xì)腰間的手,似乎有些太緊,緊密得像要永遠(yuǎn)綁住她。她偷偷喘息一聲,不著痕跡地想要推開他。

    閻過濤沒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緊。他低下頭來,靠在她的耳邊,灼熱的氣息吹進(jìn)她的耳朵。

    “我不過離開幾天,你就找到救兵了?”他詢問著,看見她細(xì)致的肌膚,突然好想吻她。

    萼兒知道他所指的人是唐心,但是卻有點疑惑。為什么聽他的口氣,并沒有憤怒的情緒?他這時不經(jīng)意流露的親密語氣,會讓她想到在柔軟的大床上,他對她所說的話、所做的事……“這種事情總要勢均力敵比較有趣,我總不能老是處于挨打的狀態(tài),讓你們這對變態(tài)母子來欺負(fù)我這個小孤女。”她勉強(qiáng)維持冷靜地說,手放到腰間想要推開他。他靠得那么近,令她沒有辦法清晰地思考。

    “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欺負(fù)“你了?!彼卣f道,那平常的語氣像是在談?wù)撎鞖狻?/br>
    萼兒的臉在轉(zhuǎn)眼間變紅,她咬著下唇,忽視他若有所指的話。

    “是啊,你只是讓你mama來代勞,讓她來好好的凌虐我,然后一走了之,來個眼不見為凈。還說什么,不會再讓她打我?我早該知道m(xù)ama說的沒錯,男人在床上說的話,沒有一句能信的。”她語氣酸澀地諷刺道,沒想到腰間的力量突然一緊,她因為錯愕而發(fā)出小小聲的低呼。

    他的臉色陰沉,十分難看,雙眼冰冷地看著母親。

    “她又打你了?”他的手撫過她臉上的傷痕。幾個禮拜的時間,她臉上的傷已經(jīng)成為淡淡的痕跡。

    當(dāng)他成年之后,閻雨妍再也沒有對他使用過肢體暴力,但那并不是一種收斂,她知道兒子不再是那個隨她凌虐的小男孩之后,她轉(zhuǎn)而用言語上的羞辱傷害他。

    要不是萼兒那一次的被打,他幾乎忘記,閻雨妍其實有著可怕的暴虐性格。

    萼兒聳聳肩,避開他關(guān)心的視線。當(dāng)他因為她的挨打而憤怒,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還好,她這次很注意,只是打腫我的臉,倒沒有打傷我。我比較不能忍受的是她把我關(guān)在儲藏室里,那里又黑又悶,難受極了。”想到陰森森的儲藏室,她的身子竄過一陣顫抖。

    “在我小時候,她也時常把我關(guān)在那里?!彼徛卣f道,在確定她沒有受到什么可怕的傷害后,心頭的巨石才落了地。

    萼兒瞪大眼睛,沒想到閻過濤受過這種待遇!閻雨妍難不成真的瘋了嗎?即使對待年幼的獨生子,也這么殘忍?

    她端起銀盤子上的酒杯,湊到紅唇邊啜飲著,聽見他的話,心中對他的防備與敵意,似乎就慢慢減少一些了。她喝著冰冷的紅酒,手有點顫抖,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他的接近。

    她像是正走在一條危險的綱索上,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摔得粉身碎骨。如果順從了心里的聲音,不顧一切地松開心中的箝制,她會不會萬劫不復(fù)?

    他的復(fù)仇,難道遠(yuǎn)比母親的手段更為惡毒?不只是凌虐她的身體,更要在占有她的心之后,再將之惡意地粉碎?

    明明知道他是危險的,知道他是為了復(fù)仇而來,她還能給他她的真心嗎?

    紅酒濡濕了她的唇,她漫不經(jīng)心地伸出粉紅色的舌尖輕舔著。

    “你喝酒是為了想暗示我來吻你嗎?”閻過濤無禮地詢問著。僅是看見她喝酒的模樣,他就無法自持,簡直想拋下整屋子目瞪口呆的賓客,把她扛回樓上、鎖上房門,好好地愛她整夜。

    “胡說八道!”她啐道,無法克制臉上的潮紅。

    萼兒推開他的箝制,想得到一點新鮮空氣,眼波流轉(zhuǎn)的模樣卻更加誘人,美麗的身子離開他保護(hù)的懷抱,她的臉龐呈現(xiàn)在所有人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