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腿緊緊的環(huán)著他的腰肢,xiaoxue里的嫩rou瘋狂的痙攣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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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句的難以自抑的呻吟重疊在一起,彼此濃重的氣味摻雜在寢宮里,夜汐終於疲累的閉上雙眼,這過關的代價太累了。 宗政番外(一) 寬敞的現(xiàn)代化病房里,宗政坐在夜汐的床邊嘮嘮叨叨的給她講一天的事情:“老婆,紀翩然今天結(jié)婚了,本來說是等你醒了再辦婚禮,她說她其實很喜歡你。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們一定會是好朋友的??墒悄阋恢辈豢闲褋?,你也知道她肚子里已經(jīng)有寶寶了,再不結(jié)婚孩子都要生下來了。她昨天舉行了婚禮,總體說起來比我們好多了。我們當時就是律師見證了一下,如果你要是醒了,我們重新舉行婚禮好不好?老婆,你快點醒來,但是先說好你醒來不許提離婚,我可沒有離婚的打算,喂!你要有意見就起來說句話??!順便告訴你,白染下個月要出國了,夜汐,他好歹是你的老板,你要是睡夠了就起來,白染還等你去送他呢!” 床上的人安詳?shù)奶芍]有回答他。 宗政習慣的摸摸她的臉頰,這樣看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每次床上的人兒都沒有半點反映,他寧愿聽她總是清冷的聲音,也不愿這麼呆呆的看著她了。 “我們成親二年了。”可在一起不足一個月:“我有時候常常會想,如果我不娶你,你是不是就不會這個樣子……” 宗政幫她蓋上被子,輕吻她的額頭:“算了,不說了,我去上班,回來再來看你,再見老婆?!?/br> …… …… 夜汐當時送到醫(yī)院的時候,身體檢查并沒有太大的創(chuàng)傷,可是夜汐至今已經(jīng)昏迷半年多了。宗政將世界上最先進的設備和最專業(yè)的醫(yī)生集中到這家療養(yǎng)院里,可是夜汐還是沒有醒! 夜汐昏迷一周後,宗政接到紀翩然的電話,他心情沈重的開車駛向那曾經(jīng)最熟悉的公寓。 站在門前按了門鈴許久,那扇門依舊安靜的矗立著,沒有人應答。宗政輕嘆一口氣,按下了密碼,門自動打開,他走了進去。幾乎是踏入的一瞬間,那股刺鼻的煙酒味便撲面而來。他眉頭緊皺,神情更加沈重。 越往里走,屋內(nèi)的雜亂不堪就越讓他眉頭緊鎖,終於在臥室的床上找到了那位‘始作俑者’。 “起來?!毖凵耦┻^穿上的‘隆起’,低沈的聲音傳沒有任何的溫度。走到窗前,伸手扯開了那厚重的窗簾。光明立刻重現(xiàn),刺眼的讓人難以接受。被窩里的人開始挪動著身子,半晌,終於緩緩的坐了起來。 “收拾一下,我在客廳等你?!笨戳丝此瑏G下這麼一句,就離開了。 臥室又恢復寂靜,紀翩然也清醒了不少。扎起頭發(fā),套上衣服,一個深呼吸之後,她走了出去。 “過來坐。”宗政看著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她。紀翩然乖乖照做,低著頭,不敢直視他。 “對不起……”紀翩然抽泣著。 “為什麼要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看著她憔悴的模樣,宗政實在是不知道該說她什麼。 “ 我真的很對不起……我不知道夜汐會……會……”抽泣不止的她根本無法完成話語,淚珠滴答滴答的滾了下來。 “你不用自責?!弊谡目粗?。 “不!都是我的錯!整個事情都是我的錯?!奔o翩然激動的說著,淚水依舊流淌著。 “夜汐昏迷,都是因為我。如果我沒去找她,沒求她離開你,她就不會約你去談離婚的事情了!” “跟你沒關系。”宗政陳述著事實。 “不!你不明白,我告訴她我懷孕了,可是那個孩子不是你的??!”她歇斯底里的打斷他 “愛一個人真的可以讓人失去理智,變得不再單純,不再善良。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她痛苦的掩面,瘦小的身軀顫抖著。 “不,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引起的?!弊谡ё×怂醪唤?jīng)風的身子。 這一切原本就是他所造成的,是他的風流不羈,將夜汐,紀翩然和以及雙方的家庭陷入了這痛苦的泥潭之中。 他,才是那個罪魁禍首。 離開那間熟悉的公寓,再次坐進自己的車子。心情,雖已與剛才截然不同,卻又該死的相同。 同樣的沈重,同樣的難受,同樣的恨透了自己。 第二十七章 湖邊偶遇(上) 當夜汐醒來的時候,夜燼早已經(jīng)上朝了,夜汐看了眼酸痛不已的身子,凝眉思索: 看來這次皇宮之行基本上已經(jīng)奠定了她的身份,不管以後如何,將來如何她夜汐以後就是榮華公主了,只要夜燼認同,她就是榮華公主! “公主殿下,您醒了,要奴婢伺候您沐浴嗎?”綠芽在一旁恭敬的伺候著。 其她小丫頭依次幫她打理衣裝和鞋子。 “不了,你去準備回府”夜汐可不想再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讓夜燼發(fā)現(xiàn)什麼再次懷疑她,還是離他遠點好。 綠芽小心道:“回府,公主不是每次進宮都不愿回去嗎,怎麼……” “回府???”夜汐眼睛頓時冒火,是每次都賴著不愿回去吧!可惡!這個身體到底還有多少麻煩!害的她現(xiàn)在進退兩難,回不回去都讓夜燼懷疑。 綠芽察顏觀色的順勢轉(zhuǎn)舵:“公主恕罪,奴婢馬上去準備。” …… …… 夜汐有些頭痛的倚靠在車輿的座椅上,思考著怎樣打消夜燼的疑問。 無意的看了眼窗外發(fā)現(xiàn)大街上人來人往格外熱鬧,疑惑的問:“今天是什麼日子?” 綠芽眼里立即來了精神:“公主您終於想起來了。” 熱切的語氣讓夜汐懷疑她別有用心:“怎麼?” “奴婢以為您沒興趣了呢!不過您真該去,今天是百花節(jié),好多王孫公子都會去的!” “哦?”看來猜對了,越原始的社會對禮節(jié)和節(jié)氣越是看重,這到是個好借口。 “是的。”綠芽接著抱怨道:“公主去年沒有參加,那些王孫公子們都敢出來了。” 夜汐額角一陣抽痛,這個公主還真不是普通的彪悍:“咱們?nèi)タ纯??!?/br> 綠芽立即來了精神:“奴婢遵命?!?/br> 夜汐納悶的看著綠芽:興奮什麼…… …… …… 天波湖畔,春風輕拂,柳垂水煙,碧水長天,煙波縹緲。碎玉流銀,水天一色。加之遠處的青山隱隱,近處的繁花似錦,真真是美不勝收。湖中的幾艘畫舫,更似含羞帶怯的少女,亭亭玉立於湖中。岸邊,不斷的有嘻笑聲傳來,情景甚是熱鬧,這里是王孫貴族最聚集的賞花踏春之處。 一群衣著華麗舉止文雅的貴族小姐、公子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舞文弄墨、琴鳴簫合,笑聲吟吟談天說地,每個人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每個人都有自己春天般的心思,誰家的小姐紅了雙頰,誰家的少爺觸動了心神,只是一個形式都能譜出悅?cè)说拿葎印?/br> “哇,快看,天下第一美人落煙公主啊?!?/br> “各位謬贊了。” 女子婉轉(zhuǎn)一笑,盈盈的春色流瀉在每位看癡了的少年心底,她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疏離,卻升起一股溫情,蕭落煙一襲淡淡的綠裙,輕紗朦朧罩身,粉淡的肌膚輕吹可彈,玉般易碎的氣質(zhì)靈動清影,如此的美景,如此的美人,誰又敢心生滋擾?誰又會忍心破壞? “真是好美啊?!?/br> “果然不負天下第一美人之名啊?!?/br> …… 蕭落煙淡淡輕笑著,姿態(tài)高貴卻不高傲,隨著四起的贊嘆聲,私下里暗自得意著。心情瞬間飛揚起來,一掃昨晚被那個yin蕩公主奚落的氣悶。 相對於蕭落煙的興奮,不遠處奉旨陪落煙公主賞花游湖的秦弈風卻有些無精打采。他身旁一位邪魅俊美的男子笑看著三五成群游玩的人群,秦弈風約他來游玩,沒想到竟是拉他一起陪這個公主。推了推身側(cè)的冷面臉,戲謔到:“怎麼樣,這位天下第一美人可入得了秦大將軍的眼?!?/br> 秦弈風煩悶的冷哼:“你看得上就去請陛下賜婚好啦,相信陛下會樂意之至的?!焙?,皇上不想娶她,就要犧牲本將軍嗎? 楚輕離享受的瞇著眼睛,嗅著空氣中的花香非常愜意:“本公子可不想娶個公主回家侍奉?!?/br> 秦弈風懶得再說,突然轉(zhuǎn)移話題道:“昨晚榮華公主好像變了一個人,不但變得嫻雅高貴還拒絕了華葛王娶她為後的要求?!?/br> 楚輕離十分的詫異。 “吃驚吧,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昨晚的那個女人會是那個名聞天下的yin蕩公主?!?/br> 楚輕離沈思片刻瞥眼秦弈風道:“她是不是又耍什麼新花樣,嫁給華葛王她怎麼舍得她的那些男寵們啊。” 秦弈風不語,昨晚的夜汐給他的沖擊太大了,他無從思考。 兩個各有風姿,但同樣身形頎長挺拔,面容俊美絕倫,氣質(zhì)高貴冷傲的男人讓眾多情竇初開的小姐紛紛觀望,流連不去。 第二十八章 湖邊偶遇(下) 突然不遠處的sao動引起了一片慌亂,只見一人跌跌撞撞的跑過來臉色難看大喊著:“不好了,公主來了……” 頓時一群公子慌忙的這躲那藏,剛剛還英姿颯爽的青年才俊像見鬼一樣恨不得自己長成絕世丑男;原本文雅的小姐們失了笑顏,各個垂下柔美的笑臉,就怕一不小心被她看不順眼劃花了臉。散開的眾人聽到這一晴天霹靂紛紛并攏,好似人多了就能把榮華公主嚇走。 夜汐毫不在意大家的反映,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相信不久之後她來這里的消息就會傳到皇兄的耳朵里。舉目望去,沒料到會在人群看到秦弈風和落煙公主,竟然還有那晚那個邪魅的男子,記得皇兄說過他是天下第一富商楚輕離。他的身份夜汐并不在意,只是覺得這個男人很危險,她最好遠離。 很好!夜汐輕輕的松口氣,這下好了,又多了幾個有力的證人。 夜汐掛上微笑,抬腳向他們走去。秦弈風和楚輕離同時轉(zhuǎn)身望去,只看到一個如明珠仙露一般的女子蓮步盈盈朝他們走來。 嫋嫋婷婷,風里行來花有足;遮遮掩掩,月中過去水無痕。腰肢柔媚,似風前垂柳纖纖;體態(tài)風流,如春後梨云冉冉。一雙眼,秋水底橫;兩道眉,春山長畫。白雪凝膚,而鮮妍有韻;烏云綰髻,而滑膩生香。 粉紫色的雪紗長裙,將她修長的身姿勾勒得格外迷人。碧帛輕挽,玉曳珠搖,百樣風流,千般嫋娜。嫵媚中彌漫著清純,浪漫中蘊含著天真。 兩人神情古怪的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驚艷和不敢置信。好像某些東西在悄悄的改變。 此時的夜汐在人群中無疑是搶眼的,但是其搶眼的光芒卻是來自她狼狽不堪的名聲。 “原來是榮光公主駕到啊?!币粋€如黃鶯出谷般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蕭落煙看到兩人驚艷的目光,心里的一團火頓時熊熊的燃燒起來。她恨死這個讓她當眾出丑的yin蕩女人,今天她一定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讓她顏面盡失,看她再怎麼囂張。 “哦,落煙公主也在呀。”也不知是不是她太沒存在感,總之夜汐輕描淡寫的應了句,隨即將注意力全部轉(zhuǎn)移到秦弈風身上,略帶‘嬌羞’的開口“秦將軍也來此賞花游湖嗎?” 秦弈風頓時呆楞了:“公主到底什麼意思?那天眼神里明明帶著厭煩,昨晚對他更是視而不見,現(xiàn)在突然用這樣的語氣和他打招呼,難道她真的喜歡自己?”想罷,心底暗暗滋生出一種欣喜,全然忘記了當日被辱的憤慨,只當眼前佳人是因為喜歡他被拒才做出那樣的事情。 楚輕離看著夜汐,嘴角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邪笑。 夜汐的再次忽略實在令得蕭落煙大為不爽,她望著夜汐聲音中頗有不快:“落煙素聞榮華公主之名,今日恰逢百花節(jié),落煙不才,想同榮華公主切磋一二,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她聲音如外表一般的嬌弱輕柔,侃侃道來,明明是有些無禮的,從她的紅唇中吐出來,卻頗讓人有一種感覺:從她口中說出來的任何話,都天經(jīng)地義,而她不喜歡的任何人,都自有其可惡之處。 慢慢的,夜汐的唇角,浮起一個微笑來。她的雙眼如水波輕蕩,波光流轉(zhuǎn)間,雖不似蕭落煙那麼的楚楚可憐,可其中的媚意卻遠勝於她。 楚輕離和秦弈風靜靜的望著她,他似乎第一次發(fā)現(xiàn),夜汐就這麼揚臉輕笑,任春風拂起青絲,那張素來濃妝艷抹的臉上,竟然因為這一縷極輕,極媚,卻又極為明亮的笑容,顯得生動耀眼之極。 不止是楚輕離,在場的所有人都有這種感覺。仿佛眼前這個陰毒yin蕩的公主,突然之間擁了一種令人傾倒的東西。她那麼淡淡的笑著,淡淡的注視著,可那一種仿佛刻在骨子里的高貴、優(yōu)雅,顯得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稱的蕭落煙庸俗起來。 見夜汐又是不語,蕭落煙小小地櫻唇恨恨的嘟了起來,因為生氣,她的雙頰更加紅了,而那眼中的淚光,更是盈盈欲滴。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蕭落煙還是沒有辦法消去那揮之不去的惱意。重重一哼,又道:“你什麼意思?是不敢?還是不屑?你以為僅憑你那張臉,這麼笑一笑便能傾倒眾生不成?” 蕭落煙滔滔不絕的質(zhì)問,說到一半?yún)s硬生生的噎在喉中。因為對面地夜汐,依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她那種笑容,讓她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無理取鬧的潑婦一般,又是可憐,又是可笑。 這個念頭一起,蕭落煙更是怒火中燒,眼睛瞬間瞪得老大,恨恨的盯著夜汐,夜汐見她呼吸急促。嬌弱的身體搖搖欲墜,仿佛隨時會摔倒一般,不由更是好笑。 嘴角一挑,夜汐終於開口了:“落煙jiejie乃天下第一美人,自是才華出眾??上珒翰幻靼椎氖?,世人皆知汐兒不學無術,放浪不堪,不知汐兒為何引得jiejie不快,并勞得jiejie再三為難?“ “你?誰為難你了?”蕭落煙嬌弱的聲音憤然響起。 夜汐極為優(yōu)美的展出一個皎然明媚的笑容後,清麗的聲音在人群中傳響:“汐兒自知以前的行為太過不堪,自皇兄責罰後以欲誠心悔改的??墒莏iejie這樣再三的為難是欺我海天國無人嗎?” 對上夜汐的笑臉,蕭落煙氣得連喘了幾口氣後,將所有的不忿都堵回,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咽了:“公主說笑了,落煙并無此意?!?/br> 夜汐的聲音清亮之極,遠遠的傳了開去。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驚呆了,愕然了,連秦弈風也呆呆的望著她,一臉傻樣。 眾人心中只覺天下第一美人竟不及榮華公主半分啊。 楚輕離邪笑著走上前,離夜汐三步之隔停腳,靜靜的與之對視幾秒,略側(cè)過身子往夜汐的左側(cè)走過,在與他成一直線的時候,停住了步,微微靠近她的耳邊吐氣如蘭,似有若無的呢喃:“榮華公主……” 夜汐平靜的淺笑,輕垂下眼眸讓人無從看透她心中所想! 楚輕離沒有去看夜汐的反應,抬腳大步離去…… 夜汐對著眾人勾唇淺淺一笑,隨即也舉步離去。這回眸間傾城一笑,淡去了世間千般顏色,讓這個熟悉又陌生的榮華公主,頃刻間便撞進了所有人的心底。 夜汐坐在回府的車輦上閉目養(yǎng)神:今日不過是來露個臉造個勢,既然有人愿意讓她成名,那她也不介意成全。?。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撸?/br> 我們對愛情懵懂無知又陷入腦補中的大將軍就這樣無情的被夜汐利用了,夜汐只是盡量解決自己身邊的敵人而已,并非真的對他有意滴。下章有新美男上場~ 第二十九章 公子離歌 湖中不遠處的一艘畫舫極為精致。頂蓋鑲金渡面,奢華漪美,船艙由雕花玉柱支撐著,玉柱間白色浮紗飛舞,在碧水藍天之間,如女子輕盈的舞姿般成為一道獨有的旖旎風景。 畫舫外圍立著不下二十名護衛(wèi),他們表情肅穆,目光在各自目力所及范圍之內(nèi)來回巡視,精神一直處在警惕狀態(tài),這對於出行游湖而言算是大陣仗了,足以說明,這畫舫內(nèi)的主人,身份非同小可。然飛舞的浮紗擋住了好奇窺探者的目光,只在若隱若現(xiàn)間現(xiàn)出兩名如仙般脫俗的男子。 一陣歌舞琴音自畫舫內(nèi)飄揚而出,從湖面?zhèn)鬟f開來,悠揚悅耳。 舫中一名男子,著一襲青色衣衫坐在船艙內(nèi),身子慵懶的斜靠著圍欄。他水眸輕瞌,修眉微鎖,漆黑的長發(fā)沒有任何束縛,隨意的散落下來,有幾縷滑進略微散開的衣襟里,輕拂在結(jié)實的胸口處,看上去有幾分魅惑。他修長的腿曲起一只,白色繡有暗紋的啞光錦緞垂落下來,搭在潔凈的船板上,於微風中輕輕擺動。這是一個擁有純凈與邪魅兩種完全不同氣質(zhì)的男子。 “夜兄,想不到這個傳聞中的公主如此的與眾不同,有趣,有趣真是有趣啊?!蹦凶优d味十足的開口,湖邊的一幕顯然落入了船上的兩個男人眼中。 “離歌,她是本王的侄女,不要去招惹她。”另一男子氣韻清遠悠然,姿容絕俗脫塵,長身玉立,一身白衣勝雪,聲音淡雅清冽,無一絲多余的情緒。 夜汐所在的大陸有三國,分別是海天、華葛、北冥,三國勢力相當,以海天為最強。另有三莊一堡實際是以跟三國并駕齊驅(qū)的實力存在著。分別是以財富聞名的的瞰遠山莊,以醫(yī)術聞名的明月山莊,以奇門八卦聞名的無塵山莊,以及以武學聞名的傲龍堡。 青衣男子正是明月山莊的少主陌離歌,他此番出谷本是為好友夜孤寒的頑疾而來。不想在這湖邊竟然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yin蕩公主,還看到了十分精彩的一幕。他不曾看錯她那雙明澈慧黠眸子里暗藏著的與之年齡不相稱的一抹清冷睿智。這個榮華公主不是在演戲就是城府過人。 “哦,本公子若是真的看上她了想要娶她為妻呢?!彪x歌挑眉笑看著夜孤寒,心頭嘆息,這個男人真是芳華絕代,奪天地之造化,取日月之精華,占盡美人之韻事,舉手投足間高貴優(yōu)雅得讓人驚心動魄。這樣的人怕是上蒼都嫉妒他的完美所以讓他身患頑疾,折損壽命吧。 夜孤寒愣了下,隨即盈盈笑開,笑容像一朵絕美透明的白花在冬夜飛雪中悄然綻放:“不許胡鬧?!痹捖渌Я撂尥傅拇核袠O快的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流光,讓人都來不及捕捉。 離歌但笑不語,有些失神的望著那個漸行漸遠的身影,隔著一層輕薄的紗,朦朦朧朧的視線中,他只能看見那人漫步行走間身姿飄然如仙,恍若幻境之象,不可觸摸。 一陣風拂過,帶動湖中白蓮輕輕一顫,那盛開到極致的花瓣仿佛留戀風的清爽,欲隨之而去,卻因追逐不上風的腳步,最終無力垂落,落在碧水湖中,失了自身,也碎了青衣人兒的倒影,隨波逐流,從此便是它既定的命運。 夜孤寒同樣看著那抹清麗的身影,一種無法形容的傷感悲涼由他的呼吸中緩緩飄出,映襯著他那張瑩白得近乎透明的絕世容顏,似有一種花落成冢的凄絕哀艷,讓百花都要忍不住為之黯然神傷。 第三十章 蕭漠來訪(修) 初夏的陽光不至於很灼熱,夜汐坐在竹林里悠然的煮著茶。和風吹來,感覺陣陣涼爽,林間溫柔的濕氣涼意將心靈從內(nèi)到外的洗滌通透,在這夏日里,此處卻仿佛挽留住了些許動人的春意。竹林在風的帶動下發(fā)出沙沙的聲音,夜汐品著茶偶爾閉上眼睛,靜聽風的聲音。陽光如流水一般,傾灑在她的身上,形成一層淡淡的光暈,光影迷離,好像誤落竹林的仙子。 綠芽悄聲走進竹林,恭敬的向夜汐說道:“稟公主,華葛王求見?!?/br> 夜汐依然閉著眼睛品味著口中的余香:“哦?有請?!?/br> “男人,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得到!”夜汐搖頭冷笑。這個時代的茶跟現(xiàn)代不同,著煮好之後加入多種其他的果類,反而失了茶的清冽。這套玉質(zhì)茶具是夜汐不久前命人制的,今日在這竹林中品茶聽竹別有一番風味。 蕭漠走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夜汐跪坐在林間的案幾錦墊之間,安靜悠然的品著茶。她絕美的小臉上神情淡然飄逸,姿態(tài)優(yōu)雅柔美,雙目微閉,嘴角噙著愜意的淺笑。若隱若現(xiàn)的水霧給她添了幾分不似凡塵的氣息,眼前的一切仿佛與喧囂的塵世隔絕開來,寧靜得只聽見風的聲音。 他悄聲靠近那個仿若稍微大點聲,便會驚醒隨風而去的仙子,徑自在她的對面坐下:“公主,真是好雅興?!?/br> 夜汐也不看她,素手執(zhí)起翠色的茶盞,倒了一杯遞給他,白皙纖柔的手指在那碧綠的映襯下,有種觸目心驚的美感。 “公主難道沒有什麼要跟本王說嗎?”蕭漠看她無動於衷的模樣,心底突然升起一種無力感。 夜汐瞧他片刻。說什麼?難道告訴他自己的春藥發(fā)作了,強上了他? 蕭漠執(zhí)起杯盞,一股似有若無的淡淡茶香頓時迎面而來,沁人心脾,與他平日飲得茶十分的不同。 夜汐絕美的臉上沒有變化,看了他一會抬手道:“華葛王請用。” “謝公主。”茶才入口,初時竟是淡若無味,正心下詫異,突然一陣異香就從胸腹中升騰而起,又慢慢滲入心肝脾胃各處,直達肌骨,令人有種說不出的舒爽、飄逸之感。 “那日本王初到海天,被殺手追殺,誤入公主府,多謝公主搭救?!辈粷M她的沈默,蕭漠緊緊的盯著她開口道。 “華葛王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夜汐品一口茶,淡淡的開口。 蕭漠見她絲毫不提那晚發(fā)生的事情:“公主早在晚宴上就知道那晚竹林里的人是本王了吧?!?/br> 夜汐抬頭看他一眼,莞爾一笑:“恩?!?/br> “那你為什麼還要拒絕本王?”蕭漠有些激動。 夜汐有些疑惑他的激動:“本宮只是不想遠嫁他國而已?!?/br> 蕭漠以為她在顧慮嫁給他後會過的不好,急切的開口表白:“難道你那晚對本王沒有一點感覺嗎?本王不介意你的過往和名聲,本王的誓言定會說道做到?!?/br> 夜汐放下手中的杯盞看向他,輕柔卻略帶嘲諷的說道:“那夜本宮只是跟你一夜魚水之歡而已,本宮并未放在心上,華葛王何必還這麼放不開呢?” 蕭漠傻了,她竟然絲毫未把他放在心上,只是一夜魚水之歡‘而已’!這個舉世聞名的yin蕩女人那一夜只是把他當做不要錢的男妓?。⊥髻M自己這麼心心念念的不顧天下人的恥笑想要娶他為後。 夜汐見他臉色瞬間蒼白無一絲血色,起身‘關心’的開口道:“華葛王怎麼了,可是哪里不適?” “哈哈哈,本王無礙告辭了!”蕭漠癡傻的回神,憤恨的沖她嘶吼,轉(zhuǎn)身步履不穩(wěn)的大步離開,竭力保持著一個國家的王者該有的尊嚴。 夜汐靜靜的站在那里,眸子含笑目送蕭漠離開,這個男人她雖然欣賞,但她不會再跟他有什麼交集了,也沒必要讓她再多花心思去應付了。 可是好像命中注定,似乎有著那麼一根無形的線,將他和她再次牽扯在一起…… 第三十一章 奉旨入宮 炎炎夏日,滴汗可解,熾熱的空氣夾帶著絲絲熱浪撲面而來。 夜汐一早就被海天皇派來的人迎接入宮。夜汐坐在車輦上,窗外,碧綠柳枝隨風招展,灼熱的日光在枝蔓的遮蔽下并沒有照到行人,街兩旁金碧輝煌的樓閣高聳碧空。 夜汐卻無心欣賞,她有些緊張。距上次和夜燼見面已時隔月余,她終究還是得面對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嘆了口氣,夜汐覺得被這個身份的名聲和那份不倫之愛壓得喘不過氣來。這幾個月來她不是沒努力過,也已經(jīng)有了微小的成就,不過當你的形象深入人心,想要改變就太難了。雖然現(xiàn)在她的生活看上去已經(jīng)有條不紊,但她可不會傻到到處亂轉(zhuǎn)??墒呛孟裨搧淼倪€是會來,夜燼的突然傳召她上朝難道是發(fā)現(xiàn)了什麼?她是公主到底什麼大事才需要一個公主上朝? 不過,她是不是太疑神疑鬼了,是不是她想太多了?夜汐顯的有些消極,還有點自欺欺人。不過現(xiàn)在她需要調(diào)整心態(tài),更嚴峻的考驗還在後面呢。 海天國的皇宮金碧輝煌,大氣宏偉。皇帝議事的大殿又是古往今來能工巧匠們刻意修飾的場所,再加上周圍的種種氣氛,夜汐走上那玉石臺階的時候,華麗的朝服劃過地面確實有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 在禁衛(wèi)統(tǒng)領的帶領下,夜汐進了天坤殿,透過珠簾,遠遠的望見高位之上,夜燼身著龍袍、眉目冷峻。望著她的目光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曖昧,薄薄的嘴角微微上翹。深吸一口氣,斂了思緒,夜汐緩緩入殿,殿內(nèi)文武百官分立兩旁,紛紛掉頭望向她。 只見她身著公主朝服,纖腰束起,愈發(fā)顯得不盈一握,衣袍長長的拖尾鋪在身後潔白的地磚之上,柔美的紅弧隨著她優(yōu)雅的步伐緩緩的向前移動,如同名家筆下一幅流動的彩色水墨,被注入了無限的生命,看起來極為賞心悅目。那份舉止間的從容不迫,以及骨子里透出的高雅不俗的氣質(zhì),已是無與倫比。雖然那晚夜宴上已經(jīng)對明顯與以往不同的公主有所改觀,但今日一見還是讓眾人有種不可置信的感覺! 夜汐行至大殿中央,微微屈膝行禮?!皹s華參見陛下!”聲音清婉空靈,語調(diào)不卑不亢。 夜燼抬了抬手,平聲道:“皇妹免禮!” 夜汐起身走至一旁後,感覺有一道灼灼的目光自左邊直射而來,她淡淡的瞥了一眼,是秦弈風。 “李愛卿,榮華公主已經(jīng)到了,你將昨日的奏折再念一遍吧?!币範a滿是威嚴的開口:“皇妹,鄴都發(fā)生旱災,你也一起聽聽吧?!?/br> 只見一名大臣出列微微頷首,經(jīng)過歲月刻畫的皺紋、覆蓋嘴角的長髭、充滿睿智的雙眸──背脊挺直的太師宛如一株百年大樹。夜汐猜測他的官位應該不低。 “臣昨日請奏,公主封地鄴都發(fā)生旱災,莊稼顆粒無收,百姓流離失所,已經(jīng)有多處發(fā)生暴動。派去賑災的糧草也災民被一搶而空,老臣懇請陛下盡快定奪?!必┫嗬钊鸸е斏蛑氐穆曇粼诖蟮铐懫?。 “諸位愛卿有何高見?”夜燼聲音沒有一絲情緒,銳利的眼神掃過大殿的每一個人。 一時之間大殿內(nèi)噤若寒蟬,人人自危,沒有人笨到去趟這吃力不討好渾水。 夜汐眉頭緊皺,她快速思索著,盡可能全面的分析著得失。 “皇妹認為此事該如何解決?” 幾乎所有的人都鄙夷的看著他,心中不無幸災樂禍之意。雖然大家心里有數(shù),換了自己,也不一定有好的方案,但是問這個不學無術的yin蕩公主,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夜汐微微蹙眉,快速的掃了眼四周。對上一道戲謔的目光,夜汐目光一頓,只見一名身穿朱色絳紗袍,頭戴白玉冠的男子,是楚輕離。他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意,看著她的目光,帶著嘲弄與不屑。 淡淡一笑,夜汐不在意的收回目光暗自思索:他怎麼會在?據(jù)這些日子的了解,楚輕離應該是瞰遠山莊的主人,他的穿著也不是朝服怎麼在海天的朝堂上? 夜汐走到夜燼面前,緩緩的一福。然後她抬起頭,玉臉稍仰,以一種上仰十五度的姿態(tài)看著夜燼。她本來就容顏傾城,風姿若仙,這一個動作做出來,當下一陣抽氣聲連連傳來。夜汐恍若未覺,目光清冷,淡然一笑,語氣平靜而堅定:“陛下,鄴都乃榮華之封地,臣妹請旨親赴鄴都賑災,望陛下恩準?!?/br> 語驚四座!全場安靜得不像話,所有人的眼神都有些呆楞,有的錯愕,有的戲謔,也有的是鄙夷。這個公主去湊什麼熱鬧?這無德無才只會強搶民男的公主不好不在家呆著又想出去胡鬧什麼? 夜燼一怔:他只不過為自己找個借口而已,自那日過後他的腦海里總是浮現(xiàn)出她或清麗或高貴或純真的身影,更多的則是她在他身下婉轉(zhuǎn)承歡的嬌媚模樣。本以為一直纏著他的皇妹會在宮中等他的,可是她卻離宮回府了,難道這是她欲擒故縱的新把戲?可是一個多月過去了,她竟然一次都沒進宮。這讓他心中有些煩躁,終於給他找到這個借口,可是她竟然要去賑災?!簡直是胡鬧! 楚輕離看著夜汐,邪魅一笑,上前低首行禮道:“輕離素聞海天陛下勤政愛民,沒想到公主亦是憂國憂民,輕離不才愿助公主一臂之力,同去賑災?!彼捻校杏嬃?,有憂慮,有籌謀,她到底要干什麼,這個公主徹底的引起了他的興趣。 夜燼的眸子頓時變得陰沈無比,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地步,他已經(jīng)沒有選擇的余地了:“準了,傳朕口諭,榮華公主三日後代朕親赴鄴都賑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