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繁星點點，屋內(nèi)夜深人靜。許芊芊仰面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十五分鐘前，她向出差在外的男朋友段浩然發(fā)出“晚安”的消息，可是左等右等，卻等不到對方回復“晚安”。

    要知道，以前的他，機不離手，習慣秒回。

    在朋友們眼中，許芊芊和段浩然是標準的模范情侶。他們大一相識，大二定情，打破畢業(yè)即分手的魔咒，一起來到青城打拼。在去年的同學會上，段浩然甚至當眾求婚，狗糧灑滿全場，引起尖叫無數(shù)。

    同學們笑稱，紅包早就準備好，就差一包喜糖和一份請柬。

    更重要的是，段浩然極其尊重許芊芊。

    許芊芊思想保守，視貞cao如生命，十分抗拒婚前性行為。段浩然欣然答應領證當天才會zuoai。因此，即使交往到第五年，他們的親密行為還僅限于親親抱抱，偶爾同床，段浩然也尊重許芊芊畫出涇渭分明的三八線，從不逾矩。

    過去的甜蜜如幻燈片似的，一張接著一張在腦海中閃現(xiàn)。

    只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變了呢？

    許芊芊盯著手機屏幕，嘆了一口氣。她想不出具體的答案，也不愿意去找原因。

    又過去三分鐘，對話框仍然沒有回復。“他只是太忙吧。”許芊芊放下手機，縮進被窩，試圖自我麻痹。有同事，有領導，有客戶，在喝酒……沒關系，他只是在忙。只是……在忙。

    心，好痛。

    緊接著，腦海里出現(xiàn)另一種聲音，大聲質問：他真的抽不出回復的時間嗎？晚安，兩個字，只需要兩秒。

    沒關系，他啊，也是為了我們的未來。許芊芊想到段浩然掛在嘴邊的借口，仍在強行安慰自己。在兩種矛盾且對里的情緒里，困意漸漸來襲，眼皮越來越重，許芊芊陷入夢境。

    “一拜天地?！?/br>
    “二拜高堂?！?/br>
    “夫妻對拜?！?/br>
    “送入洞房?！?/br>
    “恭喜老爺，賀喜老爺?！?/br>
    鑼鼓齊天，鞭炮齊鳴，人聲鼎沸。

    是什么聲音。

    好吵。

    許芊芊試圖捂住自己的耳朵，卻在抬起手臂的剎那摸到一層蓋在頭上的綢緞布料。她還來不及思考紅蓋頭的意義，下一秒，有人便用竹竿掀開了它。眾人的歡呼聲瞬間達到頂點。

    一張刀疤臉擺在許芊芊面前。

    大漢虎背熊腰，穿著不合身的中式喜服，略顯滑稽。刀疤自眉角斜向下，橫跨整整半張臉?？吹矫脖忍煜傻男履铮娙藫]了揮手，眉眼里盡是得意。男人們的嬉笑聲仍然不斷，一聲接著一聲“鬧洞房”。大漢故意瞪圓雙眼，隨手比劃兩拳，他們才逐漸罷休，退出房間。

    送走這群“不速之客”，大漢才搓著雙手回到床邊。他半蹲在許芊芊面前，抓住她的手腕，激動不已，“娘子，我們……”

    “啊……你……”一切發(fā)生得太過突然，許芊芊根本弄不清情況，作勢想要推開他。

    “叫相公?！贝鬂h一身膘rou，身體微微前傾，想將她圈入懷中。

    “不……我……我不認識你……”許芊芊躲閃不及，被大漢蹭住臉頰。

    “你說什么？不認識？呵?！甭牭竭@話，原本滿臉堆笑的大漢，瞬間面目猙獰。他按住她的雙肩，一把將她推到在床，“你給我聽好了！你，許芊芊，是我陸明飛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娘子，今個兒，不管你認還是不認，你都得從了我?！?/br>
    話音剛落，陸明飛使出蠻力，撕開喜慶婚服，露出繡著鴛鴦戲水的肚兜。

    “?。∧恪氵@是！救命……唔……你……”

    陸明飛跨坐在許芊芊身上，“啪”的一聲甩出耳光，強行終止她的呼喊。

    “你……”許芊芊捂著臉，一時間不知所措。

    “我再說一次，你，嫁雞隨雞嫁狗隨狗?！?/br>
    “不……我不認識……認識你……”許芊芊試圖努力推開陸明飛，卻發(fā)現(xiàn)粗獷如他穩(wěn)如泰山，根本推不動。她吸了吸鼻子，快要急得哭出聲來。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他到底是誰，我……我為什么會在這里？許芊芊試圖抓住意識碎片，去拼湊出完整脈絡。

    聽出許芊芊的哭腔，陸明飛頓時心軟，神色變得柔和。他伸手抹掉懸在眼角的淚珠，放緩語氣，開口道，“雖然我不是讀書人，就一土匪頭子，讓家財萬貫的許家千金下嫁給我，是委屈。但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好。只要我有一口飯吃，我就不會讓你餓著。”

    說完這句話，陸明飛開始動手脫掉喜服。

    土匪頭子。

    家財萬貫。

    許家千金。

    這……這都是什么跟什么？！

    許芊芊呆呆地看著他，大腦一片空白。直到陸明飛即將動手摘掉肚兜，她才猛然回過神來，“不……不要……你……你走開……”許芊芊胡亂舞動胳膊，試圖趕走眼前的污穢。

    “啪！”陸明飛又甩出一記耳光，掐住許芊芊的脖頸，面露兇色，“你這狗娘養(yǎng)的婊子，真是給臉不要臉?！?/br>
    “不要碰我……不要……”

    “呵，你是老子光明正大娶進門的，不要不識好歹?！?/br>
    “不要……不……”許芊芊拼盡全力，想要離開這張床，卻不想被陸明飛抓住手腕，掙扎間，強行扯掉肚兜，露出一雙活蹦亂跳的白兔?！鞍?！你……你不要看……”許芊芊連忙扯過大紅喜被，想要進行遮擋。

    “老子偏要看！”陸明飛用膝蓋抵擋住許芊芊的胳膊，色瞇瞇地盯住酥胸。他擦掉嘴角流出的口水，一手抓住一只白兔，長舒一口氣，“你這婊子，啊，老子要弄死你?！?/br>
    “不……唔……你……你不可以……”就在許芊芊拖住尾音的那一剎，胸前傳出一陣酥麻的異感。隨著陸明飛不斷變換力道，這種異感頓時傳遍全身，從頭皮到腳尖，無一處留白。“嗯……你……唔……恩恩哼哼……”

    “呵?！标懨黠w輕笑出聲，兩指并攏夾住乳尖，猛然用力。

    “??！”許芊芊疼得直掉眼淚。

    “疼嗎？”

    “你……”許芊芊咬住牙齒，唯恐又發(fā)出奇怪的聲音。

    “待會兒你還得受著?！标懨黠w挪動位置，往后退出三寸，扣住許芊芊的小腿一把拉開。身下空無一物，最隱私的地方，他一覽無余。順著大腿根部看過去，幽深的小徑不過半指寬。窄小的人兒呵，真能承受住他的折磨嗎？想到這里，陸明飛低頭看了一眼身下的巨龍。

    “不可以……你……你不可以看……”許芊芊吸了吸鼻子，啜泣道。

    “你不讓老子看，老子也看了?！标懨黠w啐了一口，將唾液涂在她的大腿根部，“你給老子記住，你生是老子的人，死是老子的鬼?！痹捯袈涞?，他掏出丑陋的巨龍，擺在許芊芊鮮嫩的rou體之上。

    “啊！”許芊芊生于名門，自幼在深閨長大，哪里見過這般駭人的東西。她想后退，她想逃離，卻被陸明飛一把拽了回來。“不要……不要……唔……你……你放過我……”

    “你乖乖的，我會輕點?！标懨黠w歪著嘴笑道。他不再理會許芊芊的嗚咽，全神貫注地看著巨龍前進。一寸，兩寸……

    “疼……疼?。　鄙眢w被驟然撕開，許芊芊疼得眼冒金星。

    疼就對了。許芊芊有多受罪，陸明飛就多有興奮。在巨龍親吻到某處rou壁時，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大氣，而后用力沖破。

    處子之血隨之滲出。

    “啊……疼……嗚嗚嗚……你……你起來呀……”許芊芊揮著雙拳，還在反抗。

    “給老子忍著?！标懨黠w按住許芊芊的肩膀，身體順勢前傾，壓住她的雙腿，將巨龍送入最深處?！叭?，你這磨人的婊子。”

    緊得很。

    真舒服。

    陸明飛睡過不少女人，但給處女開苞，這還是頭一遭。他只知道處女會疼，卻不知道男人會爽。

    “嗚嗚嗚，我不要……你……求求你……放開我……”

    “放松?！标懨黠w俯身抱住許芊芊，臉貼著臉，露出最溫柔的一面，“你咬得我動不了，乖，聽話?！?/br>
    “嗚嗚嗚，我……我不知道……”被陸明飛卡住四肢，許芊芊動彈不得。

    陸明飛伸出舌頭，舔走滾落到鼻翼的淚珠。有點咸。順著眼淚滑動的痕跡，他又舔了舔許芊芊的嘴角。有點甜。

    陸明飛想用舌頭撬開許芊芊的芳唇。

    “不要……嗚嗚嗚……我……我討厭你……啊……”

    “??！”

    心跳在剎那間驟停，許芊芊宛如掉進無盡的黑暗深淵，在自由下落的過程里，她看不見任何東西。除了風聲，一無所有。

    猛然間，許芊芊睜開了雙眼。

    頭……好痛。

    像是做了一場噩夢。

    許芊芊揉了揉太陽xue，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她打開放在枕邊的手機，此刻是半夜三點二十二。許芊芊找到對話框，滿心期待，然而，依舊沒有段浩然的回復。

    心有點痛。

    許芊芊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打算翻身。

    沒想到，就在翻身的瞬間，許芊芊察覺到下半身的異樣，像是被撕出一道傷口。她起身開燈，在看見床單上模糊的血跡后，尖叫出聲，“?。　?/br>
    這……這是什么？

    是月經(jīng)嗎？

    不對……不可能！許芊芊清楚地記得，月經(jīng)在三天前剛結束。

    那……那這會是什么？

    電光火石之間，夢里的畫面猶如潮水般涌入腦海，像是在進行無聲的回答。眼前的血跡，并不是月經(jīng)，而是破身后的處女血。

    這……

    ??！

    不可能……

    這……這不可能啊！

    那……那只是夢??！

    許芊芊愣在原地，雙眼無神，好似丟了魂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