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次人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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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輕吻著了了的耳畔,辰朝無限謙卑,“朝奴真的知道錯了,以后若是再看什么不順眼,一定征得主人同意了再燒,可好?” 了了語結(jié)。 聽聽、聽聽!這貨一口一個“朝奴”、“主人”、“好不好”,實際上呢?話里話外就一個意思——對不起我錯了,下次我還敢! 了了怕自己又忍不住動手,轉(zhuǎn)身出門到尾部的艙房看狼湛。 這頭狼真是個實心眼,小狐貍進階前叫他護著她,他還真是一路跟著她!她好說歹說都沒用,甩掉他好幾次都被他重新找到,最后她進了靈界使館,想著他不會再跟了吧?好嘛,等艦船上了天,他被靈界的人給搜了出來,一番沖突后,靈界傷了一堆,他躺了一只。 艙房里沒見人,她問守衛(wèi),那倆白白凈凈的守衛(wèi)傲慢地瞟了她一眼,心有靈犀似的一同“哼”了聲,沒理她。 冰錐在手,可沒等她發(fā)難,倆守衛(wèi)連同舷墻邊的一干守衛(wèi)全都單膝跪下,頭埋得恨不得鉆進胸口。 了了回頭。 辰朝慢慢踱出了了的艙房,走到了了身旁摟住她的腰肢,看了看她身前跪著的兩個守衛(wèi),順手拽住近一些的那個守口領(lǐng)口向后一扔。 “啊啊啊——”守衛(wèi)驚恐的喊叫聲由近及遠。 了了連忙扒著扶手向下張望,那守衛(wèi)已然穿過云層化為一個黑點繼續(xù)加速下墜。 “滯空!滯空!滑翔!你丫的身法呢!身法!”了了頭疼地大喊。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她的喊聲,黑點下落的速度終于慢了下來。但以艦船飛行的高度,這位只有筑基九層修為的守衛(wèi)就算不死也廢了。 了了抬眸瞅了瞅辰朝。 這丫不會是在殺雞儆她這只猴吧? “回答她的問題。”辰朝的語氣冰冷如機械。 “是、是!”另一個守衛(wèi)抖似篩糠,“那個狼妖被、被大祭司的人帶走了,說是、正好缺個實驗材料……” 了了色變,緊握著冰錐轉(zhuǎn)身一踩欄桿便飛向前方大祭司所在的艦船。 元嬰期的修為哪怕只是一層也足以橫掃那些普通侍衛(wèi),趁著大祭司的手下反應(yīng)不及,了了迅捷地沖進了前方最豪華的艙房。 “住手!”了了怒不可遏。 狼湛赤裸的身體正在慢慢獸化,琥珀色的瞳眸黯淡無光,各大要xue上插滿了手指粗細的銀色長針,長針后的金屬管連在一個奇形怪狀的機器上,靈界大祭司蟻欽正和幾個白胡子老頭討論著什么。 見她闖入,蟻欽冷漠地揮手,他身旁的護衛(wèi)立刻飛身阻攔了了。 那兩個護衛(wèi)皆是金丹后期,親眼見過了了不久前突破金丹,因此并未把了了放在眼里,一交手—— 尼瑪!這是初入金丹?! 兩人險些被冰錐扎個透心涼,踉蹌后退。 蟻欽一見,先是皺眉,而后眸光一亮,饒有興趣地打量了了。 “再多看一眼,我就挖了你們的眼?!背匠蹚澏嗔思放?,漫不經(jīng)心地甩出一句后,來到了了身后為她披上斗篷戴上兜帽,遮住她滿是怒意的小臉。 生著氣也這么媚,他就不該放任她踏出房門。 了了沒管斗篷,沖到狼湛身前用冰刃斬斷他手腳上的禁錮,接住他倒下的身體,可看著他滿身的針管,她不敢貿(mào)然動手拔。 “辰朝!”了了回頭。 辰朝看向狼湛的目光冰冷且厭惡,顯然是不想管他的死活。 了了心一橫,給狼湛喂了顆加強版氣血丹,抓著針管就要拔。 辰朝輕嘆一聲,掠到她身旁阻止了她的動作,兩指點在狼湛胸口膻中xue,那些針管便慢慢從狼湛體內(nèi)擠出。 “慢著,辰少保這是要破壞祭司所的研究嗎?”一位紅袍老頭上前一步質(zhì)問。 “噌!”金鳴聲后,無數(shù)飛刃流星雨般射向紅袍老頭,老頭大驚失色匆匆抵擋,最后還是蟻欽出手支了護盾拉回老頭,才得已撿回他一條命。 紅袍老頭一身血污劇痛難忍,更氣憤難當,一把亂糟糟的胡子氣得直抖。 “辰朝!你好大的膽子!你敢殺紅袍祭司!吾皇若知,必將你碎尸萬段!” “呵,”辰朝冷笑一聲,“只要殺了你就可以?太好了。” 辰朝收回飛刃,組為一支支飛旋的三棱刺。 紅袍老頭驚怒交加,直往蟻欽身后退,“大祭司!他、他要造——” “你住口?!毕仛J不耐地朝老頭喝斥了一句,“老夫累了,少保自便。”說完就消了護盾,也不管那狼狽的紅袍老頭,轉(zhuǎn)身就要走出臨時的實驗室。 紅袍老頭和其他人見狀,連忙跟在蟻欽身后,亦步亦趨。 剛走了兩步,蟻欽像是想起了什么,腳下頓了頓,“那位女修……若是少保哪日玩膩了,不妨留下一命賣與老夫做做研究,老夫這里有些東西,少保一定會有興趣?!?/br> 了了聽得一陣惡寒,只想趕緊抱起狼湛跳船,辰朝卻先一步拉起她打橫抱起。 “你干什么!”了了不滿。 辰朝將狼湛千瘡百孔的身體踢到一名護衛(wèi)腳邊,低語,“朝奴不想看主人觸碰其他男子?!?/br> “……”神經(jīng)病?。‖F(xiàn)在是花式吃醋的時候嗎? 但見到那名護衛(wèi)識趣地扛起狼湛,神情忐忑地跟著他們,了了不再掙扎。 待二人離開二號艦,那位紅袍祭司又恢復(fù)了義憤填膺狀,“大祭司!您如此尊貴的身份,怎能容忍那次人在您面前放肆!我、我定要——” “不怕死你就去吧,老夫不攔著?!贝蠹浪鹃e庭信步。 “我……”紅袍祭司的老臉頓時憋得比身上的法袍還紅上三分,“就因為他是西辰王的次人,他肆意妄為就沒人管得了嗎?我乃吾皇欽封的紅袍祭司,他都敢當眾砍殺,他可曾把祭司所放在眼里!把吾皇放在眼里!大祭司、大祭司等等——” 蟻欽走入內(nèi)室,布下結(jié)界。 “你少說兩句吧?!币缓谂鄱添毨项^嫌棄道,“三個月前六公主被送到祭司所續(xù)肢,你當是誰砍的?” 紅袍祭司一怔。 “仙界不能沒有西辰王,西辰王那身子又眼看著不行了,誰敢動這次人?你與他置氣,你說你是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 “那、那為何西辰王不管束于他!”紅袍老頭不忿。 “我支持你親自去問西辰王。放心去吧,你的實驗室和你那幾個美婢,我會替你照顧好的?!焙谂劾项^拍了拍紅袍老頭的肩,鼓勵道。 傷口被拍,紅袍老頭痛得直呲牙,再一想西辰王那張常年戴著半張面具喜怒無常的臉,頓時打了個寒顫,連忙啐了黑袍老頭一口,“呸!你想得美,老夫才不去!” 三日后,三艘艦船穿過靈界入口到達靈界東境,大祭司攜使團繼續(xù)駛向皇都復(fù)命,辰朝另駕一艘飛舟帶著了了和狼妖飛往北境。 此時,西辰王辰夕正站在蔚亦柔的榻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