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夢開始變異,那男人、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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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洋蹲坐在男人床榻前,男人對著他側(cè)臥,床頭幾上微茫的油燈光像道天然柔和濾鏡隴罩著他們倆。 這個男人長得極好,周正的五官,組合起來極富男人味,熟睡時那股凌厲全然卸下,倒是隱隱透出絲從容貴氣,可見出身良好。 鼻梁挺拔,但準頭有rou,顯得并不涼薄,很好看的腮頰弧線連至下巴,帶出幾份性感,凜凜又有大將威儀,哪怕睡夢中都不帶一絲軟綿懈怠。 江洋正端詳?shù)闷饎?,沒發(fā)覺自己越來越靠近男人的臉。 倏地,男人張開了眼,意味不明的眼定定看著江洋,眼神清靈,可見、醒來已久。 ?。〗髧槻铧c往后摔倒,男人伸手穩(wěn)住他的肩膀,臉上隱有喜色,離上次見面才不到三個時辰,這人深夜還出現(xiàn)了,還湊得這么近偷覷他?隨即蹙了蹙眉,很重的酒氣? 男人加重手上的力氣,讓江洋趴在床榻上。 頭有點暈,江洋便也沒掙扎,墊著手臂趴著,兩人臉對著臉、相距不到一尺寬。 男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眼神溫柔如這無邊的夜色。 有點受用,奇怪;江洋想,可能是喝多了吧,他也看著那男人,感嘆這男人要是在他大學里,當仁不讓的大校草,不說魁壯健碩的身材,就這綿密長睫、深邃幽深的眉眼,都夠勾人了。 臉頰泛著微紅,唇也比平時櫻紅些,桃花眼酒后如蒙了層水光,眼角花瓣尖兒更明顯了些,像個勾兒鉤向了他,還這般脈脈看他?非女子、也不女氣更不妖媚,俊逸中蒙著絲哀愁,可怎么就這般、勾心撓肺勾得他整個人極不對勁。 志怪里都是天降狐貍精妖魅美女,到他這怎這般? 自第一回衣衫不整從天而降他床榻便種下因緣?想起那回,此刻睡在暖熱被窩里的男人,更不對勁了。 男人湊近江洋的臉,嘴唇抵住江洋的唇,兩人都一怔,江洋手撐住床榻,想急速跳開,男人的手比他更快,扣向他的后腦勺,唇已不再只是輕抵,而是吸吮住他的唇,有力卻也溫柔從容、不粗鄙。 都是男人???搞毛線?這夢變異了?江洋竟有些沉陷,這不對!這特么是他初吻! 江洋使盡力氣推開了男人,用手背狠狠抹了下嘴唇。 他用力推開男人的動作沒惹怒男人,這個抹嘴的動作倒真把男人惹毛了,男人眼神暴斂,危險氣息暴漲。 怎么還不醒來?江洋跳起來,拔腿就跑。 “回來!你、你沒著長袍長發(fā)!”男人迅速跳起來,披上長袍,拉起矮榻上的藍色長袍連鞋也沒穿追了出去,見江洋已跑出去十幾米遠,兩個小卒正在后面追著江洋,男人拉過帳邊的馬,一個飛躍,駕馬飛奔急追。 瞬間追過小卒,回頭喝道:“回去!我來處理!” 加速追上江洋,長臂一撈,把還在疾跑的江洋整個撈進懷里,手上的長袍迅速蓋住江洋。 江洋還在拼命掙扎,男人在江洋耳邊低語:“你這身衣衫打扮讓人看見會被當不祥妖孽抓去祭天,我也護不了你?!?/br> 被祭天?開什么玩笑?我在自己夢里,怎么可能把自己給祭天了?江洋不管不顧只想掙開男人的禁固。 男人被他撲騰得連馬也險些控制不住,想掉轉(zhuǎn)馬頭也沒法,猛的扯緊韁繩,抬起他的下巴,“莫掙扎!”眼里、聲音里竟都是無奈請求?江洋一愣。 “顧將軍?!?/br> 男人聞聲,肩背一僵。 顧將軍?什么玩意兒?江洋懵大發(fā)。 男人趁機整了一下江洋身上的衣袍,用自己的廣袖遮住江洋的腦袋,才緩緩調(diào)轉(zhuǎn)馬頭。 顧將軍冷冷看著不遠處的祀官趙樂和楊松,兩人神色驚異看著衣衫不整、連鞋也未著的顧大將軍。 他當然知道自己現(xiàn)在有多狼狽,月白色中衣在長袍下明晃晃丟著人,他掌管下的顧家軍向來軍紀嚴明,軍規(guī)中明文規(guī)定,任何人在軍帳外,皆應著裝嚴整。 “顧將軍,”趙樂抱拳致禮,“將軍至今從無敗績,兩天前第一回折損了兩隊人馬,死傷近百,將軍,莫貪歡,不祥人,當誅必誅,勿逆天行事。” 哼,顧將軍一聲冷笑,“勝敗乃兵家常事,我顧淮也非神仙,想絨馬一生全無敗績?做夢呢。趙樂,你管好自己祭祀的事,別管到我的家事來?!?/br> “顧將軍莫忘了,祀官直屬禮部管?!壁w樂挺了挺腰板。 “放肆!將在外,你在我軍中,歸誰管你給我想清楚了!”顧淮眼中射出的精光快能把趙樂和楊松穿透了。 楊松拉了拉趙樂的衣袖。趙樂略一欠身致歉,臉上依然寫著不服,作為祀官,他必須為全軍安危著想。 顧淮掃了他們一眼,縱馬回帳。 “趙樂,這事?” “須報禮部,將軍中邪了?!壁w樂堅定的望著前方,身上像壓了千斤重擔。 “趙樂,將軍行軍布陣,一派清靈,中邪一說,最好瑾慎,事關邊疆安危,朝中派系爭斗,且莫讓人鉆了空子,害了將軍,也害了大良朝。你我?guī)熜值埽已阅娑?,師兄三思。?/br> “師弟,忠言逆耳你應對顧大將軍說。那幅模樣裝扮,絕非本朝人士,上次我便親見那人憑空消失,一身長袍散落在地,絕對非人。顧大將軍第一回不著鞋履、著中衣沖出帳來,懷中護抱著那人,這事還不夠嚴重? 你我吃皇家飯拿俸碌,不是吃他顧大將軍的。將軍也說過他帳中出現(xiàn)過憑空而降憑空消失的奇裝異服之人,事出反常便是妖!如今卻護著他?” 楊松無法反駁,“回帳細細商議吧?!?/br> 顧淮把江洋抱回帳中,卻不忍放下,直接這么抱著坐到床榻上。 “顧將軍?顧淮?”江洋一時緊張也沒發(fā)覺自己正被人如公主抱般攬在懷里,這是何方神圣,自己怎么會夢出這么個玩意兒?怎么不夢見常山趙子龍? 顧淮點頭,“你不認識我?” 呃?我需要認識你嗎?你很出名?史書上有你這號人物?江洋怔然搖頭。 看著江洋在自己懷里發(fā)怔,顧淮又不對勁了,渾身鼓燥燥,剛才那極好的唇瓣觸碰感沖擊著他,何況現(xiàn)在溫熱在懷,他低頭再一次吻住江洋的唇。 你有完沒完?江洋回過神來,使勁推開這個發(fā)花癡了的男人。 “別推開,可好?”男人無奈看他?!蓝际悄腥?,不該這樣,但他渾身灼燥,再說,你降于我床榻上、你總來總來、深夜蹲我床榻前看我,你不是這意思么?如今卻矯起情來了? 他才不需江洋答腔,低頭繼續(xù)在江洋唇上廝磨,含吮兩瓣淺櫻略帶酒氣的唇瓣,舌尖用力撬開江洋的牙關,長趨直入,勾纏壓制江洋那略比他小的舌兒…… 瘋了是不是?江洋拼命掙扎,最后也不知是咬到了男人的唇還是舌尖,兩人嘴里都是血銹的味道,男人終于停下,抬起頭神情復雜的看他。 你這般不愿意,又為何衣衫不整出現(xiàn)在我床榻?為何含情與我對視?頻繁造訪?有你這樣的妖孽么?要陽氣要性命,給你便是!這般戲弄我又是為何? 江洋手掌一緊,似被人拉了一把,雙眼猛的睜開,終于醒了過來。 顧淮看著突然空無一物、卻依然作托抱狀的雙臂,頹然長嘆,雙眼緊閉,過份綿密的睫毛輕顫。 你到底是何人?何妖? 他頹然捶了一下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