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純劇情,成年禮)
日香理的成年禮到了。 同寢室的其他小姑娘們,給她準備了個雖然說不上盛大,但是非常溫馨的晚宴。 只有交好的朋友——比如雖然依舊害羞卻不再是個小胖子的萊姆利和已經(jīng)坐在甜點區(qū)大吃特吃起來的蜜蜂獸人宮城將人這類——才收到了邀請函,所以氣氛一直還不錯。 她們給明王子也發(fā)了邀請函,但是很可惜,他只是過來露了個面,就因為忙碌趕了回去。 日香理穿著純黑收腰禮裙被小愛牽出來的時候,整個宴會廳都安靜了一瞬,甚至還隱隱傳來吞咽口水的聲音,最后還是唯一一位被邀請來的老師笑著率先開了口:“我覺得,如果這本書的下一個百年刊沒有收錄日香理的美貌與迷人,我可能會寫信去投訴他?!?/br> 原本凝滯住的空氣一動。 “自然如此,我也會去投訴?!?/br> “那我可能會隨信附送數(shù)百張日香理的影象,用以譴責他們的有眼無珠?!?/br> “我也……” 感受到身邊小愛往外狂溢的殺氣一點點的收了回去,日香理先是微微紅了臉,微微擺手向眾人示意自己不堪這樣的稱贊,接著目光輕輕一飄,感激的對那位惡魔族的老師笑了笑。 這位老師名叫響倉唯,勉強算是日香理前世的朋友。 他是專門研究封印術(shù)的,這輩子為了找出那個血族破解封印的原因,和再度將他封印的辦法,日香理問了這位唯老師不少問題。 唯老師沖她笑了笑,遙遙舉起杯子算作慶祝。 正準備再回個笑臉的日香理猛地一僵。 她想起來一件事。 在前世,在她被血族欺壓的那些日子里,她完全是靠著對過去的回憶來強撐著讓自己活下去的,她回憶了小愛、明王子……還有很多很多人,所有在她腦海里有印象的人她都在腦子里仔細回憶了一下,但是她沒有想到過這個老師。 唯老師就像是被從那時的她記憶里抹去了似的,她甚至不記得自己曾經(jīng)認識過這么一位老師。 更怪異的是,這么明顯的漏洞,之前和他接觸的時候完全沒發(fā)現(xiàn),而此時與過往的唯一區(qū)別是—— 即使這思緒轉(zhuǎn)的很快,日香理還是迅速垂下眼免得被唯老師察覺到不對勁,接著將視線落在了身邊的小愛身上。 高年級的她們都依據(jù)自己的喜好和長處選了不同的選修課,而封印術(shù)的選修課,在熟識的人里面只有她自己選了。 小愛察覺到身邊好友的不對勁,湊到了她耳邊:“怎么了?你現(xiàn)在臉色很難看?!?/br> 日香理仍然搭在小愛手上的手,下意識握緊了,半晌才松開。 她微微平復了一下心情,讓自己的臉色不至于白到嚇人:“沒關(guān)系,小愛,我只是有點……有點醉了?!?/br> 短發(fā)的女人瞥了眼惡魔老師的方向,決定不拆穿她還沒喝過酒的事。 多虧這時門口進來了兩個人轉(zhuǎn)移了絕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唯老師也早已轉(zhuǎn)過頭去看了,多半沒看見她剛才的失態(tài)。 來的人是第一個讓她項鏈燙起來的神族薩穆爾,和那個蛇眼男生。 林安娜迎了上去,和蛇眼男生說了幾句話,蛇眼男生用手扶在胸口微微彎腰行禮,看樣子是她給他們兩人的邀請函。 薩穆爾向日香理點點頭,并沒有上前的意思。 來者是客,日香理沒有趕他走的理由,便也隨他去了。 吃喝都差不多了的時候,有人提議玩玩名叫“聽令”的游戲,沒有人選擇拒絕。 在小愛看來,這不過是國王游戲的異世界版,區(qū)別只是把撲克牌換成了一個會直接在人腦海里對話的主持人。而且這里的游戲程度因為世界的開放程度而顯得十分過頭,只要不是現(xiàn)場zuoai,那不管什么命令,所有人都會欣然接受。 她有些擔憂的看了日香理一眼,想說的話被混血那好像有點躍躍欲試的眼神堵了回去。 唯老師主動站起來:“我一個老師,怕加入之后你們放不開,這個主持人就讓我來好了。” 無人異議,日香理也對這個有些奇怪的老師主動退出游戲的行為松了口氣。 惡魔族的老師往旁邊坐了坐,和日香理正對著。 游戲開始。 首先拿到國王的是一個娃娃臉的男生:“那么,拜托九號和十三號跳一支宮廷舞吧?!?/br> 九號站的很快,臉上帶了點痛苦,巨人族男性還沒長開的身高也和十三號差了足足兩個頭——即使十三號對于正常的人族男性來說已經(jīng)很高了。 “饒了我吧!”十三號垂了九號一拳,不過很輕,看得出來是在開玩笑,“這大塊頭,我敢打賭我現(xiàn)在就像個可憐的小姑娘!” “得了,我這輩子都沒怎么跳過舞,你得注意被別我踩到,那可不是骨折就完事的了?!?/br> 十三號發(fā)出了痛苦的聲音,頂著其他人憋笑的臉和九號走到了旁邊。 兩個人大概都沒選宮廷舞這門課,又都跳的男步,跳到最后,十三號簡直是被九號拽在空中跳的,給大家貢獻了笑到肚子痛的表演。 氣氛已經(jīng)熱起來了,后面的命令也多多少少添了些情色的要求。 “哦,是我!那就請七號在胸口抹上奶油喂給八號好了!” 日香理一愣,她腦海里明晃晃的映著一個熒光藍色的七。 唯老師的視線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定在了她身上:“日香理?把衣服往下拉拉吧,黑衣服沾上奶油不好洗?!?/br> 這句話的含義在座的都能聽的懂,幾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左顧右盼的,想看看那個該死的幸運兒到底是誰。 空氣一時間有點凝固,過了大概很漫長,又或者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一個懶懶散散打著哈欠的人站了起來,身后透明的翅膀扇了扇,又慢慢收了回去。 他把叉子往嘴里一塞,放下手里的盤子,咽下剛放進嘴里的那口蛋糕,才慢慢開口:“雖然可能會顯得我像個變態(tài),但我喜歡這個命令?!?/br> 日香理無奈的嘆了口氣:“將人,別弄太多,你還得留著肚子吃別的?!?/br> 嗜甜的蜜蜂獸人走了過來,伸手拿了一整盤完整的奶油——也許那本來是準備留到最后當惡作劇,或者其他的用處,但總之現(xiàn)在,它只會落在日香理的胸口上。 這個獸人,完全沒有只弄一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