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主觀與話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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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后,TANG那邊來了幾個人對接具體的流程,我讓謝舟帶了幾個人跟著過去開會。一切似乎都很順利,直到兩個小時的會議結(jié)束后,謝舟發(fā)了條短信給我。 謝舟:你在哪兒? 我:在辦公室,怎么了? 謝舟:沒什么,王總監(jiān)有事找你。 我:那正好,我也有事找她,省得我再叫了。 那邊安靜了一會兒,謝舟才發(fā)了消息過來。上面只有四個字:祝你好運。 我不解地回復(fù):? 謝舟:關(guān)于這次的項目,王總監(jiān)正快馬加鞭地往你的辦公室趕去了。 聽到這次項目這四個字的那瞬間,我覺得我頭裂了。我惡狠狠地敲下這些字:你給我死! 雖然我不知道她來找我做什么,但在這個公司里誰也不愿意被動招惹市場部門的總監(jiān),包括我。被動的意思就是麻煩主動上門。但不一樣的是,別人不愿是因為不敢,而我是閑她有點兒…… 突然,一陣“狠戾”的敲門聲響起。 煩。 我扶住額頭,壓了壓聲音:“ 請進?!?/br> 關(guān)門聲伴著高跟鞋獨有的節(jié)奏踏了進來,來者身著白色連衣裙,黑發(fā)及腰披于背顯得人甚如輕雪而高挑。 王珈亦雙手遞過來一份資料,是剛才結(jié)束不久會議的市場報告。 “ 這是TANG公司項目面前對市場的數(shù)據(jù),請您過目一下?!薄∏宕嗟穆曇翮H鏘有力,她繼續(xù)道,“ 如果沒有什么問題,可以直接通知策劃那邊不用再改動了?!?/br> 我接過資料剛想說些什么,一抬眸就看見了她清麗的面容。雙目似清泓,乖張中卻攜著冷冽,眼里的那份靈動在冽厲之中躍動。 這才是一朵真正的高嶺之花。 按理說,作為一名老板,看人識人都是該有的技能。我自認(rèn)掌握得不錯,不說登峰造極,也算是游刃有余吧。她看似一副初戀臉蛋,實則一副惡魔心腸,做事一向雷厲風(fēng)行。我在很久之前的一次酒席上就領(lǐng)教過了。 剛從邵老先生那兒把公司接過手的時候,要辦一場酒宴,大概是要昭告天下公司易主了,便邀請了這圈子里半壁江山的人。 這樣的酒宴無疑是一個大工程,從場地布置到人員邀請,可以說是相當(dāng)?shù)募帧?/br> 這場酒宴的策劃便是王珈亦和另一位策劃部門的項珩。 其實一開始并沒有她。若是擱在平時,小的酒席場子一向?qū)儆诓邉澆块T安排,市場部門只管看著幾乎很少上手,也甚少經(jīng)過邵老先生的手。不過這次不一樣,這次的酒宴卻讓邵老先生和我來親自拍板。而邵老先生也就掃了幾眼評了幾句剩下的就丟給了王珈亦。 大boss必不缺少的左膀右臂,如果說右手是謝舟,那左手就是王珈亦。論工齡,誰也比不過謝舟,但王珈亦倒是緊跟在了他的后邊兒。 這種大場子是需要把來賓名單背得滾瓜爛熟,以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我不愛喝酒,不過估計邵老先生也不知道。但那次邀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不能在半途中推拒,只好跟著邵老先生后邊,向走過來的人一杯一杯敬。我的胃也大概是那段時間搞壞的吧。 喝到后半程,我感覺胃里水火交融,一會兒烈火焚燒,一會兒又翻江倒海。 大概是所有該敬的酒都接完了,邵老先生被老朋友們圍著閑談去了。我只好在原地待命,部分新面孔便湊上前,邊聊天邊給我碰杯。我這會兒已經(jīng)有點撐不住了,有些暈乎。就算看不著自己的臉,我也篤定肯定紅得難看到極點。 這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攔在我面前,端著酒杯跟他們碰,“ 這杯酒我替小邵總干了啊,各位隨意?!?/br> 那群人笑著調(diào)侃恭喜才說完,還叫小邵總呢。 天使小姐卻故意壓低聲音道這句話可別被我們邵總給聽了去啊,今天可還沒過完呢。 那群人聞此言開始訕笑連答是是是,又隨意攀談了幾句然后散了。 我盯著女人后腦勺那個盤起來的丸子一言不發(fā),直到她轉(zhuǎn)過身來,我得承認(rèn)自己被驚艷到了。她雙手抱胸看著我,我的視線轉(zhuǎn)悠幾圈落在了她耳朵上的那顆閃亮的耳墜。那顆吊著水晶隨著對方動作不斷搖擺,像大擺錘一樣。 我忍住胃里翻滾,慢慢吞吞地開口:“ 耳墜很好看。” 眼見著她愣了一會兒,笑著說:“ 謝謝?!?/br> “ 但是它擺得那么厲害,我有點難受…… ” 我可能是真有些暈意才會說出這種話。 天使小姐瞬間微笑凝固,隨后她一路扯著我一把推進衛(wèi)生間里。 清理了一下胃里的東西,再一把冷水潑在臉上,我緩和清醒了不少。我走出衛(wèi)生間就看見那位天使小姐倚靠在墻邊,我走過去向她道謝。她沒應(yīng)聲,嫌棄地上下掃了一眼說就這點酒量,真是邵總的親兒子? 我:…… 我尷尬一笑:“ 請問您是?” 她冷笑一聲:“ 我是你保姆?!?/br> 自從那次以后,我在她的眼里似乎成為了弱雞,就單憑喝酒這件事上更是認(rèn)定我胃無飲酒之力。 好嘛,喝酒這件事我的確無力反駁,但我現(xiàn)在卻是心梗到說不出話。我篤定她過來肯定不是給我看數(shù)據(jù)的。畢竟,市場一向都不歸我管。 “ 嗯,就這樣吧?!薄∥铱赐臧盐募f回給王珈亦。 她接過文件并沒有離開,“ 邵總,聽謝總監(jiān)說這次的TANG項目他不去了?!?/br> 我默默抬眼:“ 他說了?” 王珈亦點頭應(yīng)道:“ 開會的時候?!?/br> 我繼續(xù):“ 所以?” “ 所以,邵總是要親自跟這個項目嗎?” 我避開她的話頭:“ 我親自跟的項目還少嗎?” 王珈亦繼續(xù):“ 您記得我也是跟項目人之一吧?” 因為這次的巡演項目的演奏會幾乎都是在國外,那么策劃部門、市場部門和運營部門的三位總監(jiān)肯定是要和項目如影隨行的。但謝舟忙不過來,所以便我親自上陣了。 但我是給忘了她也是同行人之一。 我心虛地“嗯”了一聲:“ 記得?!?/br> “ 那就好?!薄⊥蹒煲嘞蛭椅⑽⒁恍?,我覺得這個微笑有些齜牙咧嘴,“ 邵總在外人生地不熟的,酒這一類呢就請您少碰些。” 那個“請”字是咬牙切齒地那種重。 我瞇瞇眼嘖道:“ 你當(dāng)我想喝一樣,那我喝酒是因為什么呢?” “ 我又不是第一次給您擋酒了?!薄≌f著,王珈亦把話還給了我。 我默默道:“ 那真是多謝了。” “ 應(yīng)該的,” 王珈亦淺笑,把頭發(fā)捋到耳后,“ 既然謝總監(jiān)不去,那邵總肯定是由我來照顧。” “ 我會帶人的?!?/br> “ 管你帶不帶,” 王珈亦哼了一聲,“ 我只管你一個?!?/br> 啊,真的好煩。 王珈亦:“ 如果邵總沒什么吩咐,我先把這份報告送去給策劃部了?!?/br> 我叫住她:“ 等一下?!?/br> 王珈亦回過頭。 “ 我跟你一起去?!?/br> 我端著文件站起身往房間外走著:“ 看你這么閑,今晚就跟我走一趟?!?/br> 王珈亦瞬間啞口無言,帶著一副疑似苦臉的模樣跟了上來。我們一路走到盡頭坐電梯下到五樓的策劃部門,只見路過的員工看了我一眼就被嚇得定在原地邵總前,邵總后地向我問好,我一一點頭回應(yīng)。 “ 怎么?” 我邊走邊回頭問,“ 你看起來很不滿意的樣子?!?/br> “ 您看錯了,邵總?!薄⊥蹒煲鄴熘θ莞松蟻恚啊∥彝﹂_心的?!?/br> 我笑了幾聲:“ 還有個更開心的事情,你想知道嗎?” 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其實不太想?!?/br> 我一個眼神斜了過去。 “ 邵總,我們到了。” 咬牙切齒的聲音先為我敲了敲門,想繼續(xù)回應(yīng)我上個問題卻被打斷了。一位穿著深藍色西裝服的人推開玻璃門,“ 邵總,您來了?!?/br> 我上下掃了幾眼:“ 準(zhǔn)備得挺充分?!?/br> 接著我竊喜地沖身后的那位天使小姐揚了揚下巴:“ 進去說。” 隨后,項珩關(guān)上門遞過來幾份資料,“ 我剛要給您跑一趟的,沒想到您正好過來了?!?/br> 我接過資料開始翻閱的同時,王珈亦也把她手中的那份文件遞給了項珩。我問:“ 之前說的那個HGO的李總記得嗎?” “ 記得?!啊№楃駪?yīng)道。 “ 李總?” 王珈亦食指抵著下巴,“ 是最近開酒莊的那個嗎?” 項珩點頭:“ 今晚就是HGO開業(yè)的酒宴?!?/br> 王珈亦微微蹙眉:“ 今晚幾點的?” 我挑眉翹起嘴角:“ 七點,HGO集團有一場商業(yè)酒席,關(guān)于投資的。” 王珈亦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不可置信地望著我:“ 現(xiàn)在距離七點還有三個半小時,你讓我臨時補漏?” 我充耳不聞:“ 你會有辦法的。” 見慣場面的項珩笑出聲,目光里充滿戲謔,毫不掩飾地投向那位憤恨的天使小姐。 “ 一個小時給你們準(zhǔn)備,今晚拜托了?!?/br> 這對王珈亦來說有的是辦法解決,天生的好皮囊已經(jīng)除去了打扮的時間,再有后天的技術(shù)加成,她就是無敵人。 快五點的時候我們出發(fā)了。司機開著車,項珩坐在副駕,我同王珈亦坐在了后排。一路上,王珈亦都在吐苦水。 “ 下輩子做個懶人,做最少的工作拿最高的工資?!?/br> “ 所以,有什么工作推薦一下嗎?” 我翹著二郎腿:“ 喲,想辭職呢?” “ 不過我覺得I·S可以提供一些輕松的工作給我?!薄⊥蹒煲噙B忙補充道。 “ 哦,” 我懶洋洋地應(yīng)道:“ 有啊?!?/br> “ 當(dāng)我保姆咯?!?/br> 王珈亦用最溫柔的臉做最狠的動作,她握緊拳頭:“ 這個pass了。” “ 那你只能做夢了?!薄∥艺f。 伴著項珩的笑聲,我和王珈亦還在互嗆。 “ 眾所周知,做我的秘書不僅來錢快,還輕松?!薄∥胰鐚嵉纴?,“ 也沒見你們想來干啊?!?/br> 只聽坐在旁邊的王珈亦幽暗地盯著我,不作回應(yīng)。 我側(cè)顏撐著臉嘖嘖稱道。 這時候,副座駕的項珩及時攔著笑答:“ 邵總,您可是太低估對你身邊的人了?!?/br> 我挑眉詢問:“ 嗯?” “ 直屬在您手下工作的員工,他們的能力肯定都是中等偏上。不說全部吧,至少能做到在您身邊的能力絕對不會弱?!?/br> “ 既然能力不弱,又怎么會輕松呢?更何況做身邊最近的人,恐怕邵總的要求只高不低?!薄№楃竦?。 王珈亦難得沒反駁地接了一句:“ 有那么些許拍馬屁的嫌疑。” 我聞言輕笑出聲。 確實如此。在I·S工作的人能力絕不會處在下游,即便歸于我手下的項珩更是。以“邵望舒”作為最低的標(biāo)桿,I·S需要的人只會更厲害,譬如謝舟和王珈亦。 晚秋的天空在七點前就早已暗下,車輛行駛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了目的地。HGO集團把這次宴席定在了個酒莊,入場的時候,我們夾雜在人群之中,天使小姐在我耳邊說你今晚就是拉我過來當(dāng)保姆的吧。 我笑道:“ 這倒是沒有,我怎么知道他會把地址定在酒莊啊?!?/br> 項珩不斷推著我倆往里走:“ 還有半小時就開始了,進場吧?!?/br> 酒莊里有棟別墅,前院噴泉中央雕刻著丘比特,地域從別墅里邊連著后門到后花園都相當(dāng)?shù)膭e致。整個地區(qū)都彌漫著淡淡的酒醉的氣息。 別墅里的裝修設(shè)計是中世紀(jì)風(fēng)格,墻上都是壁畫,吊燈也是水晶模樣,發(fā)散的光線點綴在天花板上,更是顯得富貴。 半個小時過去,主人公終于登場了。 一位步入中年的男子在燈光下慷慨激昂地演講。我放眼望了一圈收回視線,會場里人很多,但正經(jīng)的與紈绔居然是后者占了上風(fēng)。服務(wù)員捧著放酒杯的盤子散落在會場的各個角落,我端起杯托涌向人海中。 我回頭看了眼身后的倆人,王珈亦小聲地說著HGO的李總也是聰明人,請這些紈绔公子都是給酒莊搞慈善了。我彎起嘴角,盡管這里多么地富麗堂皇,但是氣氛總是讓我有那么些不自在。就連一向跟著我行走于各種場合的項珩都在不自覺地蹙眉。 最后,演講在掌聲的此起彼伏中結(jié)束了。 王珈亦跟著我邁步朝今夜的主角迎過去,向他敬了一杯酒,又敬了站在他旁邊的一位小姑娘,“ 恭喜您,李總?!?/br> 四杯香檳相碰,場面繼而延伸。 李總咧嘴向道了聲謝,在他小小年地抿了酒的時候,那小姑娘輕聲地說了幾句,李總點頭揮了揮手示意可以離開。然后,小姑娘向我們道了句各位失陪然后離開了。李總熱情地握住我的手:“ 是邵總吧,久仰大名?!?/br> “ 抬舉了,我這邊才是?!薄∥倚ζ饋?。 “ 誒,也不抵邵總年輕啊?!?/br> 我們繼續(xù)談著,直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尋襲而來。 “ 李總?!?/br> 我微微一愣,下意識地去尋聲音的方向。身體輕側(cè)回過頭果然瞧見一個熟人。我沒有出聲,倒是默默地看著他步伐漸近。 在這種正式場合下,韓卓言不同于之前見面像是又變了一個人,或者是說變回了以前的那個人。一身黑色的西裝攜帶著利刃,他和王珈亦倒是可以pk一下高嶺之花這一位置。如果說上次的見面他算是溫和的話,那么這次倒是連溫度與和善都褪去了。 當(dāng)腳步入會場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應(yīng)該敲響警鈴。在場不論來者,所有人都在話術(shù)的硝煙中競爭。 我想,這才叫所謂的改變。 韓卓言優(yōu)雅地端著酒杯走過來,李總朝他揮揮手喊了聲“小言”,然后攬過他的肩膀道:“ 邵總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們集團的市場經(jīng)理韓卓言,這次項目能實現(xiàn),我們小言功不可沒啊。” 他直擺手說多謝李總提攜才讓我有機會之類的場面話。待韓卓言的視線轉(zhuǎn)過來,我順著他點點頭,對方也還之與一個笑道了聲好久不見。 “ 好久不見,” 我開口道,“ 倒是沒有想到在這能遇見韓經(jīng)理。” 韓卓言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勾起嘴角:“ 邵總說笑了,我才是?!?/br> 李總好奇地瞧著,目光在我們兩個之間打轉(zhuǎn):“ 你們認(rèn)識?” “ 對,” 我笑答,“ 大學(xué)同學(xué)。” 韓卓言的視線溜了一圈又回到了我身上,然后他接過話語:“ 前兩天剛見過?!?/br> 李總聽后哈哈大笑起來:“ 這么熟啊,沒聽小言說過呢?!?/br> “ 嗨,這不也是好久沒聯(lián)系了,最近才碰上的?!薄∥疫@樣說,“ 韓經(jīng)理當(dāng)時可是替了我扳回了一把?!?/br> “ 稀罕啊,” 李總拍拍韓卓言的肩膀調(diào)侃著,“ 平時很少見你有這樣的善心啊。” 眼見著韓卓言身體一僵,然后笑答:“ 同學(xué)情誼總該幫一把?!?/br> “ 這么事必躬親的還是很少見,想必在其他方面韓經(jīng)理也是相當(dāng)負(fù)責(zé)了?!薄∥覝\笑。 對方也以微笑回應(yīng):“ 確實是職責(zé)所在?!?/br> “ 以前老板就同我說,做事還是親力親為的好,我也覺得他說得對,我便銘記于心?!?/br> 語落,我的腦神經(jīng)突然跳起來敲擊起太陽xue。隨后,我饒有趣味地勾起眉毛,也便同意地點點頭:“ 說的是,韓先生老板也是個有趣的人?!?/br> 我側(cè)首,站在旁邊的王珈亦稍稍地皺了眉頭,一會兒疏散了,她看了我一眼又將視線移開了。她大概是感覺到了。 這你來我往的,總該是聽出些什么了。 酒席結(jié)束后已經(jīng)很晚了,回家的路上王珈亦談了這件事。項珩聽后問:“ 那個韓經(jīng)理說的是什么意思?” “ 誰知道呢?” 我隨口回答。 “ 你那邊怎么樣?” 我轉(zhuǎn)移話題去問項珩。他整場酒宴都不在我和王珈亦的旁邊,想必是談得夠烈。 他回答:“ 六成把握吧?!?/br> “ 足夠了?!薄∥艺f。 過了一會兒,項珩回過頭望向我:“ 很熟?” 話題又給我踢了回來。 我“嗯”了聲敷衍過去,他倆也沒再開口詢問。 我不大喜歡跟別人討論過于主觀的問題,因為偏向影響判斷。 我同韓卓言確實是舊識,對他的印象也早已在腦海中形成。即使許久不見,碎片記憶也會替我填補這多年的空缺。如果先入為主的偏見已經(jīng)立足,那么而后所做的一切的鋪墊都沒有必要。 我摸不清楚他的門路。雖然說的話都能聽得明白,可話里的意思往細(xì)里去酌量,卻是五花八門。 不過,那又如何呢?也不是很重要。人的精力有限,也沒有什么必要把有限的東西放在一個人身上。 王珈亦壓低了嗓音:“ 那句話可不懷好意?!?/br> 我嘖嘖,果然是惡魔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