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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主攻】今晚要講100個故事在線閱讀 - 03 異地的小舅(微H)

03 異地的小舅(微H)

    自從見過方瀾之后,裴彥明顯比起以前更加地黏人了。

    楚長離不動聲色地與對方拉開了一點距離,腦子里想著接下來的安排。他對裴彥這樣的變化并不感興趣,也不太想探究這一變化形成的原因。

    裴曦在前面開著車,透過后視鏡看見裴彥依戀的神色和楚長離平淡的表情,沉默地捏緊了放在方向盤上的手。

    ……其實他看見了。

    就在裴彥和楚長離赴宴的那個晚上,楚長離把醉倒的裴彥帶回別墅的時候,他無意間瞥見了楚長離鎖骨邊的紅色吻痕。

    那不是單個的痕跡,而是深深淺淺的一片……充滿著落下吻痕的那個人的霸道和占有欲,在一瞬間刺痛了裴曦的眼睛。

    他知道裴彥從來不會在他們倆身上吻出這樣的印子,這就意味著楚長離身上的吻痕是除了他倆以外的人留下的。

    但是,他并沒有把這一發(fā)現(xiàn)告訴自己的哥哥。

    這或許是一種下意識的、可悲的逃避,也是一種無可奈何的、卑微的緘默。在那個夜晚,他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既為著這樣的發(fā)現(xiàn)感到震驚和憤怒,又為著楚長離的風(fēng)輕云淡而感到苦惱和無助。

    在這段關(guān)系里,即使他的內(nèi)心和感情仍不可避免地朝著楚長離的方向滑去,他仍比他那戀愛腦的兄長清醒得多。也因如此,他清楚他的憤怒與不甘并不會對楚長離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改變。

    他知道,撇去家族之間的利益糾葛,單純從感情上來說,他的兄長就離不開對方。而他,非常不幸地、悲哀地,同樣也沒能立場堅定地拒絕楚長離。

    就像是舊時話本里那些明知丈夫可能變心,卻仍然含淚裝作不知,暗暗希冀對方有一天會回心轉(zhuǎn)意的閨閣女子一般,裴曦只能寄希望于楚長離本身,希望對方能做出一個……不辜負裴家兄弟的選擇。

    他們這一趟是去裴家見裴老爺子的。

    裴老爺子今年八十有三,早已不再管家族事務(wù),只安心在他的梅園里修身養(yǎng)性。在裴家人里,他對裴彥尤其偏愛,甚至于越過裴彥的父母,將部分重要的產(chǎn)業(yè)直接交予剛成年的裴彥。

    但是,他對裴曦的古怪態(tài)度一直令楚長離頗為在意。

    裴曦雖說只是養(yǎng)子,可自小養(yǎng)在裴家,深得裴家家主夫婦的喜愛,又與裴彥關(guān)系親密。按道理來說,裴老爺子就算不喜愛裴曦,也應(yīng)該不會給他什么難堪,但偏偏裴老爺子對裴曦的不喜幾乎是在面上明晃晃地表露著——可他并不插手裴曦的事,也任由裴家讓裴曦進入裴氏工作,并且逐步走進裴家的核心。

    楚長離掀起眼皮,淡淡地掃過前排裴曦的側(cè)臉。他好看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腿上,輕輕地動了動。

    在這里面,一定有些什么有趣的東西能挖掘得出來。

    或許因為裴彥的關(guān)系,裴老爺子對楚長離倒是一直都很好。他樂呵呵地讓楚長離陪他下棋,裴彥就提了茶壺在旁邊好奇地觀戰(zhàn)。至于裴曦,則自己默默回到房間休息去。

    交鋒了三局之后,楚長離跟裴彥換了位置,讓裴彥跟裴老爺子接著下棋,自己聲稱想去廚房看一看。他順著走廊走,卻沒有往一樓的廚房走去,而是無聲地轉(zhuǎn)到了裴曦待的房間。

    梅園里頭一直都有留給他倆的房間。裴彥的在樓上,更寬敞明亮一些;裴曦的則在一樓,雖說也干凈,但與裴彥的一比,就顯得黯淡多了。

    裴曦抬頭看到他的時候明顯愣?。骸澳阍趺磥砹??”

    “看你一個人可憐得很,送點關(guān)懷。”

    話是這么說,楚長離的眼神卻并沒有落在裴曦身上。他審視地把這個房間環(huán)視一遍,隨后把視線放在了桌邊的數(shù)個相框上。

    他踱步過去,捧起這些相框,看著上面的老相片。大多都是裴曦小時候和裴彥、養(yǎng)父母一起拍的照片,只有一張是他少年時期的單人照。

    “……你在看什么?”裴曦的話有點底氣不足,“這又沒什么好看的。”

    楚長離只朝他微笑,惹得裴曦耳根子通紅。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這一刻他的內(nèi)心充滿隱秘的竊喜。在裴老爺子這里他不受重視,也沒有像他哥哥那樣隨意使性子的特權(quán),但是——但是,楚長離卻還是拋下了裴老爺子、拋下了裴彥,來到了他這里,選擇了他,不是嗎?

    楚長離看完照片之后若有所思,把相框放下,問了幾個裴家相關(guān)的問題,而后他轉(zhuǎn)頭與裴曦談起了公司業(yè)務(wù)上的事情。他前陣子在做開娛樂公司的相關(guān)準備,確實是忙。他之所以會接觸長孫安,也是有這一方面的考慮。

    不過他沒打算把公司開在A城。他的計劃里,公司的起點是在沿海的S城。為此,他對它的考慮必然會比在A城的產(chǎn)業(yè)更多一些。

    “下個月月初,我會去一趟S城?!背L離說到這,稍微停頓了一下,“你把你哥照顧好。”

    ——照顧好他,別讓他來煩我。

    裴曦原本想說他也可以順道去S城談一筆生意,但聽到楚長離的話,他張了張口,只能悶悶地回答:“我明白的?!?/br>
    當(dāng)天中午吃過飯,楚長離就被方瀾開車來接走了。名義上當(dāng)然找了個合適的由頭,但實際上不過是方大少私心作祟,看不得楚長離跟裴家兄弟混在一起。

    楚長離倒也不生氣。他本來就沒想跟裴彥在這邊待多久,來梅園這邊也不過是想要查證一些事情。現(xiàn)在該見的已經(jīng)見過了,自然也沒有什么想要繼續(xù)留下來喝茶下棋的閑情逸致。

    而他倆這一見面,當(dāng)然也就順勢搞到了床上去。

    方瀾帶楚長離回了自己的住處,一開門進去就抱上去親了起來。他們一邊交換著溫度越來越高的吻,一邊脫去衣服,往臥室那邊走。從客廳到臥室,一路上都是他們落下的東西。

    方瀾的身體只在五年前草草地開拓過一次,現(xiàn)在仍然非常青澀、緊致,難以進入。楚長離的兩根手指動得十分艱難,里面的軟rou像是吸盤一樣,把他的指節(jié)牢牢吸附,不讓他輕易地前進或是退出。

    楚長離當(dāng)即就隱隱有點失去耐心。他并不喜歡給床伴做細致的準備。即使是在他與裴彥還有著所謂戀愛關(guān)系的時候,他也很少會給裴彥做擴張。所幸裴彥自身在這方面倒算是有天賦,懂得自己做準備和保養(yǎng)。而等楚長離把裴曦也上了之后,裴曦自己也慢慢學(xué)著給后xue提前做潤滑,省了楚長離不少的事。

    畢竟他的溫柔與體貼只是浮于表面的假象,像是蒙在鏡面上的灰塵,輕輕一擦,就會露出鏡子里最真實的冷淡面孔。

    見到他有些不悅的神色,方瀾只能在心里頭嘆息一聲,轉(zhuǎn)了個方向跪坐,低頭給楚長離koujiao,自己則拿著潤滑液摸索到后頭,用黏滑的液體在肛口周邊揉開,緩慢地增添手指,在xue口淺淺地前后抽插起來,盡力讓后xue放松下來。

    楚長離這下勉強滿了意,挺著腰享受方瀾并不算熟練的口活。他纖長的手指沒入方瀾深黑的短發(fā)里,白皙的面容上帶了點兒情欲涌上的緋紅,垂下眼睛看自己的發(fā)小舔舐、吞咽自己粗大的性器。

    方瀾的技術(shù)當(dāng)然比不得已經(jīng)被cao熟了的裴家兄弟,但是楚長離為著征服狼一樣強壯的方大少而感到一種非常澎湃的激情和快感。這頭桀驁不馴的野狼在他面前溫順得就像是看家的忠犬,即使楚長離現(xiàn)下不愛他,也不免會為此動容。

    更何況他們之間到底是有著二十多年的交情在,楚長離對方瀾的態(tài)度當(dāng)然比對裴家兄弟要好得多。

    方瀾早已經(jīng)耐不住,他其實比楚長離更著急,畢竟他太想要再次感受和楚長離緊密貼合的感受了。他在確定三根指頭都已經(jīng)能放進去之后,就急迫地抬起腰身來,跨坐到楚長離腹部上方,一邊用手扶著楚長離的性器,一邊回頭盯著,小心翼翼地將深紅色的灼熱性器往股縫里塞。

    楚長離抬起手,揉了揉方瀾飽滿的胸肌,又惡劣地捏了捏褐色的奶頭,俯首過去輕輕咬住,像是吸奶一樣。方瀾被他弄得倒吸一口氣,差點倒下去。還好他的身體素質(zhì)讓他穩(wěn)住了身形,有些無奈地朝楚長離看去一眼,無聲地縱容對方的動作。他自己則翹著屁股,用濕漉漉的xue口磨蹭著已經(jīng)被yin液打濕的guitou,然后沉下腰身,緩慢地、一點一點地將楚長離的性器吞吃下去。

    “呼……啊啊……長離、長離……”

    他的身體不自覺地抖了抖,仰著腦袋喟嘆出聲。

    狹窄的甬道被火棍一樣的性器一寸寸劈開,兩側(cè)的軟rou被兇橫地擠開,黏黏糊糊地討好著這根不屬于身體里的玩意。

    楚長離在感受到自己的性器漸漸破開緊閉的xuerou、一點點被火熱的內(nèi)里包裹住的時候,也禁不住地“嘶”了一聲。

    即使已經(jīng)做過擴張,這個屁股還是太過生澀了點兒。但后xue里這種青澀的、不自覺帶了點討好的反應(yīng),讓楚長離心情很好。

    他的雙手下移,掐住方瀾有著漂亮人魚線的腰,勾起唇邊的笑,夸獎道:“方哥很適合被cao啊。你看看你這一身,不論是奶子還是屁股,摸著都挺舒服的……”他又湊近了方瀾的臉,“方哥是不是故意練成這樣,好讓我干你呀?”

    真是個……惡劣的小壞蛋。

    方瀾那張一向冷硬的英俊面容上露出一個笑來。他摟住楚長離的肩膀,溫柔地親吻著楚長離的側(cè)臉,低聲說:“對,都是給長離玩的,所以,現(xiàn)在……”

    楚長離的眸光漸深。他輕笑一聲,動起腰來,讓自己的性器直直地頂入方瀾后xue的更深處。

    方瀾被刺激得睜大了眼睛:“啊啊——哈,長離!”

    “你可要好好配合我?!?/br>
    楚長離甩下這一句,立刻開始發(fā)力,用他嫻熟的姿勢和技巧,在方瀾的身體里迅猛地沖刺、戳弄,直把方瀾cao得雙眼略微失神,嘴唇張開,沙啞呻吟。他的口水不自覺地從唇邊流出,把自己的下巴染得亮晶晶的。

    就算方瀾的身體強壯,從未體會過這樣奇怪的極樂的他仍然難以抵抗身體內(nèi)部涌出的快感和酸澀。沒一會兒,他就被楚長離cao干得腿都軟了,只能勉強靠著腿根發(fā)力,虛虛地支撐著身體,不讓自己看上去過于狼狽。

    楚長離原本打算只做一次就放過方瀾的,畢竟男性的身體在最開始幾次承歡的時候,著實不太經(jīng)事。但一看到方瀾眼眶通紅地抓住他汗?jié)竦母觳?、用修長有力的雙腿纏住他的腰,沉聲要求他繼續(xù)的時候,楚長離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任由腦子里的理智齊齊崩線,俯下身去,挺動著仍然勃起的性器,又一次cao進了方瀾還留著jingye的、濕軟的xue口。

    方瀾的屁股下意識地就夾緊了。他發(fā)出似哭似笑的一聲呻吟,模糊地說:“好滿……嗚,啊……”

    楚長離這一次著實是有點失控,把方大少翻來覆去cao得生了病。

    家庭醫(yī)生被一通電話叫到家里,在意識到方瀾是因為zuoai才成這個樣子的時候,驚得冷汗直冒。他苦哈哈地給方瀾打了一針退燒藥,又小心翼翼地把止血消腫的藥膏交給站在旁邊的楚長離,這才松了口氣,趕緊提了東西離開,強迫自己忘記剛才看見的一切。

    楚長離摸摸鼻子,看了看手上的藥,又看了看床上的方瀾,到底還是幫昏昏沉沉的發(fā)小上了藥。

    不過方瀾身體素質(zhì)好,沒過幾天就擺脫了病氣,活蹦亂跳的。雖然他的屁股有時還是隱隱作痛,但至少已經(jīng)不會再流血。他一邊處理著公事,一邊苦惱地想,自己也的確應(yīng)該找些方子來溫養(yǎng)溫養(yǎng),不然以后長離怕是cao得不盡興。

    而這個時候,楚長離已經(jīng)坐上了去往S城的飛機。

    他這次是來實地考察的,順便和S城的一家大型傳媒公司簽合同。

    下到飛機之后,秘書恭恭敬敬地將他帶到車里,讓司機開往建造好的公司大樓?,F(xiàn)在公司還沒有正式啟動,大樓里只有相關(guān)的負責(zé)人員在進行最后的檢查工作。

    楚長離走了一圈,比較滿意地點了下頭:“你做的很好。當(dāng)初我把S城這邊的事情交給你,就是認為你比他們更合適?!?/br>
    秘書的臉上展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

    下午的時候他們?nèi)チ四羌覀髅焦?,雙方經(jīng)過再一次的洽談之后,很愉快地簽下了合同。對方的主事人見時間正好,便盛情邀請楚長離去S城有名的餐廳共進晚餐。

    楚長離對這位進退有度、長相帥氣的主事人有不錯的印象,也樂意給他個面子,于是點了頭。

    對方帶他們一行人去了名為清水閣的地方。說是閣,其實并不是閣樓,相反它的建造面積還不小。這里的位置遠離吵鬧的城市中心,裝修奢華又低調(diào),人造景觀也耐看。而這兒的廚師也都是國內(nèi),乃至于是世界上有名的廚師。

    按照這位主事人——傳媒公司的副總裁所說,這里是S城有權(quán)有勢的人常來的地方,為了保證菜肴和服務(wù)的品質(zhì),每日都限制接待人數(shù),必須提前預(yù)約。而想要預(yù)約的話,也得先是會員才行。

    “不過,有一位卻是個例外?!备笨偛眯χ鵀槌L離講起S城相關(guān)的事情,“他不是清水閣的會員,但擁有清水閣最大的特權(quán)。他也不需要預(yù)約。只要他來,清水閣一定會為他準備好位置?!?/br>
    楚長離聽著來了點興趣:“還有這樣的事?”

    “是啊。聽說是因為那位曾經(jīng)救過清水閣的老板,為了感謝他,老板才特地立的這么一條規(guī)矩?!?/br>
    楚長離托著下巴:“不知道這位是……?”

    “啊,或許您不太清楚,不過我們有時會與政府那邊打交道,所以對這位印象深刻?!睂Ψ秸f,“正是S城監(jiān)察廳的那位廳長,越和之?!?/br>
    楚長離挑起了眉頭,好像有點驚訝。但他沒有再說什么,只輕輕跳過這一話題,與對方談起了S城的風(fēng)土人情。

    這一頓吃得賓主盡歡。

    副總裁主動提出要送楚長離回住宿的地方,卻被楚長離婉拒了。他劃動了一下手機屏幕,淺淺微笑著回答:“抱歉,我家里人要接我走,我就不和你們同行了?!?/br>
    家里人?可楚長離不是……A城人嗎?

    副總裁壓下心底的驚訝,點點頭:“既然如此,我送您去大門那兒吧?!?/br>
    楚長離沒有拒絕。

    外面的天空黑沉沉的,隱約可見云層堆積的模樣。彎彎如弦的月亮掛在邊上,發(fā)出的亮光被吹動的云所遮蔽。

    他們穿過人造湖上的長廊,穿過鵝卵石做的小路,來到清水閣入口旁的綠植園。在他們必經(jīng)之路的旁側(cè),有一個掛著燈籠的紅漆亭臺。

    有一個男人,正佇立在這影影綽綽的暖色燈光之中。

    這個男人有一張像是從江南古畫里描出來的臉,眉眼柔和,薄唇透紅,戴了副金絲邊的眼鏡,整個人的氣質(zhì)成熟內(nèi)斂。他披了一件深色的外衣,掩蓋在長外套下的雙手似乎捧著什么東西。

    走到近處的時候,副總裁辨認出了這個男人的身份。他錯愕地睜大了眼,下意識地開口:“越廳……”

    而對面那個男人顯然也認出了他們。他平靜的面容泛起了柔情似水的笑意,一雙鳳眼微微地上挑,在朦朧的燈火之下,更是增添了幾分風(fēng)情。

    他朝他們伸出手,用溫潤的嗓音輕輕地說:“離離,過來?!?/br>
    楚長離大步向前,握住了男人微涼的手。

    在這位瞠目結(jié)舌的副總裁的注視下,他對男人眨眨眼,半是撒嬌地喊:“小舅。”

    “怎么瘦了。”越和之摸摸他的臉,把他仔細看了一遍,有些心疼地說,“姐夫把大半的擔(dān)子都壓在你身上,實在是……”

    楚長離輕笑著搖搖頭:“這要是讓爸聽到,又得說我找你訴苦了。”

    越和之嘆氣:“本來就是他的問題,從小就是……”

    被不知不覺晾在一旁的副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