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占》二【偏執(zhí)攻美人受,強占,懷孕,侵犯,生子,產乳】
3 深涯底下的清晨格外寒涼,趙輕舟蜷縮在石床上的一角,身下雖墊著被褥,只他如今身體虛弱,受不了這股冷冽的寒氣,忍不住面色發(fā)白的咳嗽起來。 燕席聽見動靜,走了進來。 他手里照舊端著一碗烏黑的湯藥,徑直走向床邊,長臂一伸,就將趙輕舟摟進了懷里。 趙輕舟的呼吸有些沉重,掙扎兩下無果后,逐而放棄。 燕席伸手朝他額間一探,隨后皺眉道:“有些發(fā)熱?!?/br> 趙輕舟沒有理會他。 “張嘴?!毖嘞笾南骂M。 趙輕舟將頭一扭,擺明了不想喝。 燕席哼笑一聲:“這么想我喂你?” 趙輕舟被他抱在懷里,身體溫度稍微回暖了些,聞言他這戲謔的話,不由的惱怒。 “我不喝——” 他猛地抬手一揮,險些將那藥碗打翻在地。 既然這個男人不肯放過他,與其被迫雌伏于一個男人身下,倒還比如一開始就讓他死了,也好比受這眼下折辱。 “不許鬧?!?/br> 燕席端著藥碗的那只手動都未動一下,就輕而易舉將渾身無力的趙輕舟桎梏而住。 “不喝藥,你的傷怎么能好?!?/br> 燕席不介意他的鬧脾氣,甚至于還帶有點寵溺的意味,放軟了聲音誘哄他。 “乖乖把藥喝了。” 勺子湊近了他嘴邊,趙輕云卻冷著臉,抿緊唇,擺明了不想就此妥協(xié)。 男人見他這般固執(zhí),拉下臉色,聲音沉了幾分:“不要惹我生氣。” 趙輕舟卻是冷笑一聲:“有本事你就殺了我?!?/br> 這幾日來,他已經清楚意識到對方恐怕不會這么輕易放過自己,這幾晚燕席都與他同塌而眠,他不愿,對方就道屋子里只有一張石床,沒有就寢的地方,男人便用這個理由,堂而皇之的與他睡在一起。 這還不算,晚上兩人睡在一起,燕席這廝,不但執(zhí)意要擁他入懷,無論趙輕舟如何拒絕辱罵,對方也不為所動。 也不知燕席在這深涯底下究竟是有多久沒有找女人疏解過了,每每夜里,對方一雙不安分的咸豬手便開始對他上下其手,當真是氣的趙輕舟不由對他揚聲惡罵。 只恨自己識人不清,被jian人暗算,才落得如今這副慘狀,倘若自己武功還在,就男人這些天對他所做的那些事,哪怕燕席武功再高,趙輕舟也要與他拼死一戰(zhàn)。 只可惜,他現在丹田被毀,武功盡廢,不僅雙目失明,而且下半身也癱瘓在床,連自理的能力都沒有…… 趙輕舟絕望的苦笑一聲,他現在這副樣子,與那廢人又有何不同? 既是廢人一個,又談何報仇? 許是察覺他驟然消沉下去的情緒,燕席眸色一深,語氣晦暗道:“我既救了你,就不會殺你。” 趙輕舟:“不殺我,那就放過我。” 燕席不假思索就拒絕了他:“不可能,你得嫁給我,做我的妻子,永遠陪著我?!?/br> 趙輕舟的臉色愈白,試圖和他講道理:“我是男人,不能為你孕育生子,傳宗接代。” 燕席皺眉:“你想給我生孩子?” 他一臉認真,似乎真在考慮:“男人生子雖然聽起來有些天方夜譚,但這世間也并不是沒有先例,如果你想生,我也可以為你尋求辦法?!?/br> “你——” 趙輕舟被他氣的漲紅了臉,紅霞暈染,像洇了層胭脂在上面,艷麗生輝。 這個男人是故意的嗎?! 感覺受到莫大的侮辱,趙輕舟忍不住破口大罵:“你休想!” 氣急攻心,接著又劇烈咳嗽起來。 燕席讓他偎在自己懷中,手掌伸到他后背,輕輕拍打:“你身上有傷,還是不要這么激動的好。” 4 燕席給趙輕舟的眼睛換了藥,也不知他敷在他眼上的藥泥是什么,紗布纏上去,不捎片刻,趙輕舟的眼睛就一陣火辣的疼,像被火燒灼一般疼痛。 “我的眼睛什么時候可以好?”趙輕舟生硬問道。 “快了?!毖嘞忉專骸斑@是梢紫金,一種稀有的草藥,敷了它,便可以祛除你眼底的余毒?!?/br> 他看著趙輕舟,狹長冷冽的雙眸里,難得泛起一抹柔情之色。 帶著被刀劍磨礪出來老繭的指腹,覆上那片滑嫩的肌膚,愛不釋手的摩挲。 “等你眼睛好了,我們就成親?!?/br> 趙輕舟臉色一僵,胸膛起伏不定,像是氣極。 半晌,他才從嘴里蹦出三個字來:“你做夢?!?/br> 趙輕舟雙拳攥緊了身上蓋著的被褥,滿臉屈辱之色。 若是等他眼睛一好就得與他成親,那他倒希望他這雙眼睛一輩子都好不了。 燕席笑了笑,并不在意他抵觸的情緒和滿心抗拒的態(tài)度,只意味深長地瞥了眼他裹在被子里面的雙腿,嘴角噙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他心情愉悅,說道:“明日我要出崖一趟,舟兒,你想要什么東西嗎?” “不許這么叫我。” 趙輕舟初醒那幾日,就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了燕席,只這男人實在rou麻的很,天天舟兒舟兒的喚他,惹的趙輕舟厭嫌。 一開始還秉著這人是他的救命恩人忍了下來,可趙輕舟實在不適應這個稱呼,有好幾次他都暗暗提醒燕席這個稱呼過于親昵,可也不知對方是聽不懂還是故意如此,一天到晚反而叫的更勤。 趙輕舟彼時忌撣著他便也算了,只后來兩人徹底撕破臉后,再聽燕席這么柔情蜜意的叫他,趙輕舟更是厭惡,阻止不了對方,索性沒有一天好臉色給過他。 “舟兒。” 趙輕舟語氣不善的叫他滾。 “我不需要什么東西,我只要離開?!?/br> 這段時日任他說破了嘴皮子,哄著騙著叫他帶自己出去,這男人就是不松口。 明明有能力帶他出崖,卻故意將他困在崖底,這會兒還故意告訴他要出去外面,不就覺得他是一介眼瞎腿殘的廢人,篤定了他沒有辦法逃跑,才這般有恃無恐的嗎?! 趙輕舟看透他的心思后,當真覺得這個男人是用心險惡。 “不許鬧?!?/br> 燕席早已把趙輕舟當作了自己妻子,他心知對方想要出去那股心急如焚的心情,不悅的同時更加不可能答應他了。 趙輕舟想出去的執(zhí)念這般深,無非就是想尋那背叛自己的人報仇,燕席道:“為什么一定要出去呢?” 趙輕舟沒有說話,因為不想理他。 燕席:“我知道你想報仇,但你現在這副模樣,武功都沒有了,又能怎么辦呢?” 趙輕舟臉色一變,以為他是在嘲諷自己,咬著牙:“不用你管,只要我出去,我自然有辦法——” 他當然有辦法,這世間有種靈藥,無論是身負怎樣的重傷,亦或是筋脈全斷,哪怕是將死之人,只要吃下這靈藥,便可活死人rou白骨,身體重回巔峰狀態(tài)。只這藥雖神奇,卻有也一個致命的副作用,便是吃了它七日之后,待藥效失散,身體的傷將會反噬比之前的好幾倍,到那時才可謂是生不如死。 所以趙輕舟哪怕知道自己現如今的身體情況,卻也執(zhí)意要回去,便是因為他身懷這種靈藥,只要吃了它,他便可以找到那人,再親自報仇。 5 翌日,燕席果然離開了崖底。 趙輕舟待他走后,動了動手指,才醒了過來。 他的眼睛還沒有好,無法視物,腿也暫且沒有知覺,行動完全受損。 趙輕舟費了很大的勁才讓自己坐起身,不過就是這個輕微的舉動,就已經令他虛弱的臉色發(fā)白。 如今他的身體,已經是羸弱不堪。 趙輕舟慘笑,內心全然是一片不甘的絕望。 他想起背叛自己的好友,憤恨的同時又難免多了一絲無法言喻的苦澀。 趙輕舟是明月山莊的少莊主,嫪役是莊中管家的兒子,對方與他一同長大,趙輕舟推心置腹的待他,待他如親兄弟,從未在意過他的身份,兩人曾經是無話不談的朋友,只趙輕舟萬萬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是他的好弟弟,趙云渡的人。 趙云渡讓嫪役隱瞞身份,蟄伏在他身邊十年之久,不過就是為了奪取父親給他的名傷劍譜,再偽造是邪教中人殺了他,然后才有理由名正言順的坐上莊主之位。 謀劃多年的計劃,趙輕舟從未想過,那個向來粘他黏的緊的好弟弟,城府深測,殺了父親之后,還對他趕盡殺絕。 如此心狠手辣,在此之前,趙輕舟竟從未真正看透過他這人的真面目。 解決了他這個礙眼的擋路石,想必他那好弟弟現在也應當順利坐上了莊主之位吧。 思及此,趙輕舟情緒抑制不住的變化,回想趙云渡親口承認父親慘死在他手中,內心絞痛之余又忍不住低咳出聲。 趙輕舟眉頭蹙起,忍著胸口因咳嗽而涌上的震痛。 燕席說他掉下懸崖,身體下墜的途中撞上了崖壁上突出的石塊,巨大的沖擊力震傷了他的心肺,如不醫(yī)治根底,怕是以后他都將落下一個心臟絞痛的毛病。 趙輕舟靠在石壁上,平緩的呼吸。 不遠處有輕微的響動響起,“吱”的一聲,像是某種動物發(fā)出的叫聲。 趙輕舟一怔,還未細想那發(fā)出響動的是什么東西,就猛的感覺自己懷里撲進了只小家伙,毛茸茸的,一條長長的尾巴極含靈性的卷住他的手臂。 “吱——” 那東西在懷里蹦跶了兩下,又叫了聲。 趙輕舟感覺它并無惡意,手掌試著摸了摸它的身體,對方便十分親昵的把頭湊了過去,一點都不認生。 “猴子……?” 摸到它大概的身體輪廓,再加之它的叫聲,趙輕舟大體已經知道了它是什么動物。 “吱——吱吱——” 小家伙似乎很人性化,聽見趙輕舟的聲音,小巧靈活的猴身立馬跳到了他的肩膀,在他肩頭歡愉的亂叫。 …… 中午時分,燕席回了崖底。 趙輕舟精神不濟,才剛睡下,意識朦朧之際,只覺有道溫熱的呼吸直直噴拂在他的臉上,頭頂那股灼熱到令人窒息的視線緊緊盯著他,像條蟄伏在灌木叢里的毒蛇,吐著猩紅的蛇信,盯上自己窺伺已久的獵物,目光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惡寒。 趙輕舟醒了。 他以為燕席至少要在外面待上一天,結果對方才不過兩個時辰就回來了。 趙輕舟有些失望,見他回來,心底又有種焦灼的恐慌。 燕席出崖的目的并沒有瞞著他,直言不諱告訴他要去準備兩人成親的衣物,趙輕舟完全阻止不了他。 “既然醒了,就試試嫁衣吧?!?/br> “滾——” 趙輕舟不禁惱怒,循著他的聲音,抬起手就要揮去。 結果自然沒有如他所意,燕席捉住了他的手,那瑩白細瘦的腕骨,黛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宛若不堪一折的翠竹,被桎梏在寬厚的大掌中,只要對方輕輕一捏就足以折斷,就如同此刻他本人一般,脆弱的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