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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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的從喉嚨咳出一口痰,狠狠的朝他臉上吐去!他發(fā)了瘋似的撕破我的褲子, 扯下內褲,然后走到廚房,帶回桿面皮的不銹鋼棍子,他拿出打火機,在棍子上 燃起,等到棍上的邊端呈現(xiàn)出焦色,他拿著棍子,踹了我一腳,我整個人被踢倒 趴下,赤裸裸的下體,就這樣子背著他。 他用guntang的鋼棍燙我的臀,我終于忍不住叫了出來:「啊~~?。?!」 他一圈一圈的燙,我叫的愈凄慘他燙得愈過癮。 「你求我??!像以前一樣求饒啊!」 我死命的搖頭,并且接近歇斯底里的直喊:「不!不!我不要!你去死!你 下地獄!惡魔!變態(tài)狂!」 任我怎么喊,嗓子都喊啞了,他卻沒有要停手的意思,我的四肢被捆綁,根 本動彈不得,我只能拼命的舞動著被綁起來的雙手與雙腳,突然,感到陰部一股 灼熱,天?。∷儜B(tài)的將guntang的鋼棍,插進我的yindao里亂搗! 我痛哭失聲,無處躲藏,拼了命的像只毛毛蟲般地蠕動往前行,zigong里一陣 陣錐心錐肺的痛楚,我流著淚卻再也喊不出聲,只憑剩下的一點點體力和意識, 緩慢的蠕動著。 不知過了多久,在我的感覺,彷佛已經過了一世紀那么長,我看不見文榮在 干什么,只聽見皮帶掛在長褲上叮當?shù)穆曇?,我感覺到他在我身后,突然間,他 用手剝開我的肛門,就……頂了進去!又是一陣撕裂的楚痛,我根本不知道他是 用什么物體插進肛門,此時此刻的我已精疲力盡,更無力再呼叫求助。 就在這時候,我聽見了婆婆的叫聲:「畜生!你在干什么?。?!」 同時公公也喊出:「禽獸??!禽獸??!」 我一聽見二老的聲音,很掙扎很費力的脫口說出:「救我……救命……」 我迅速的被婆婆用浴室的毛巾裹住,她和公公合力的將我抱回房間,之后公 公轉向客廳,抓住了正準備要逃脫的文榮,我聽見文榮叫:「都是她!是她勾引 我!不是我的錯!」 然后就是一陣凄厲的喊叫聲,婆婆也趕往現(xiàn)場,幫忙阻止正在發(fā)飆的公公。 恰巧,文豪和美琪進入家門,看到了如此混亂的場面,他一手就搶下公公手上的 麻將尺。 「真是畜生!畜生!她是你嫂嫂,你怎么能這樣子對她!你叫我怎么跟文景 交代??!她可是我去求來的兒媳婦??!」公公道。 文豪應該猜想到是什么狀況了,所以叫美琪立刻來到我的房間,她看到我的 時候,真的不自覺的叫了出來。 「哇~~!你在流血!爸!媽!淑惠下體一直流血!」 我痛得說不出話,只覺得下體和zigong不斷的抽筋似的,像是千萬把刀在割下 我的rou。此時,美琪二話不說馬上打電話去文景上班的俱樂部,并且交代他,立 刻趕回來! 公公用綁我的電線將文榮捆起來,然后吩咐文豪盡快送我到醫(yī)院去,等文景 恐怕會來不及。 「快送她進醫(yī)院!這樣子流血,萬一要是有身孕……唉!~~美琪,你幫忙 文豪,我和mama處理好這畜生,會盡力趕來的,到了后打通電話通知,是哪一家 醫(yī)院?!?/br> 我在一片劇烈的痛楚與混亂中,被送往醫(yī)院,途中,我一樣不斷的流血,流 出的血液染紅了車子的后座,整整一大片,美琪在一頓驚嚇之后,甚至呆滯的忘 記幫我擦拭不斷涌出的血液。 我終于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不醒,當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臥在病房內 了。當時是深夜,病房內,我看不清楚是誰在我身旁,我很努力張開嘴問:「文 景,文景,是你嗎?」 我的手立刻被一只溫暖的大手握住,頓時,病房內的小燈亮起,我看見了文 景一張長滿胡子的臉,神情迷茫且憔悴,他的眼中有淚,久久說不出話。 我問:「這里……就你一個人?」 他點點頭,眼淚不小心滴落在我的手上。 我再問:「事情……你知道了嗎?」 他搖頭說:「我不該將你偷拍的事情……告訴那個畜生!」 「文景,事情……真的很復雜,不是你所能想像和理解,等我出院后,我再 告訴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 沒想到文景放放開我的手,將自己的臉埋入雙掌間,放聲痛哭,我撫摸他的 背,試圖安慰他被手足刺傷的心靈,他哭了一陣子,聲音接近哽咽的時候,開口 說:「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沒有了!」 我的腦部轟隆一聲,孩子!我和文景竟然有了孩子?我停止吃避孕藥多 久了?天啊!當時害怕文景知道真相后,會不要我,所以我很刻意的停止吃藥, 并且很刻意的,讓文景在我停藥的半年后,才讓他在體內射出,怎么……有了身 孕自己都不知道呢? 文景邊哭邊說:「醫(yī)生說,你可能再懷孕的機率很低!你的zigong被那個畜生 嚴重的燙傷,已經傷及在zigong內的孩子,zigong璧也燙的很嚴重,產道……就更嚴 重了,醫(yī)生說,除非是人為的動作,不然,下體怎會燙成這樣子,所以……醫(yī)生 判斷是,性虐待!等明天一早,會有警方的人員來問話。」 我自己聽到這個消息,也是淚流滿面,悲哀的說不出話,文景接著說:「明 天,警方來問話時,你要將實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他們,我決定不饒恕那個畜生!! 我要起訴他,我要控告他強jian和性虐待!他殺了我的孩子!」 我嗚咽的問:「爸……媽……他們……會……答應……嗎?」 「我不承認有這樣子的兄弟!爸媽不答應,我就帶你一起離開這個家,我對 他的獸行已經忍無可忍了!為了幫他隱瞞他和大嫂,結果,把你害成這樣子!」 「文景,控訴文榮是一定要的,我希望他下地獄!他害我無法再生育了,無 論爸和媽怎么阻止,你都不動搖嗎?」 文景非??隙ǖ狞c點頭,抓住我的手,說:「事到如今,顧不了爸媽怎么想 了,一樣是他們的兒子,他們不能不考慮到我的感受??!」 此時房門被推開,進來的正是公公和婆婆,文景馬上站起來,將病床旁的兩 張坐椅,搬給他們坐。 「淑惠,我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可是……畢竟,再怎么樣他也是文景 的親弟弟呀!請你原諒他,是不太可能,但是求求你,別告他好嗎?他都是我們 慣壞的!寵壞的!他做出這樣子禽獸不如的舉動,我們真的替你感到不平,我們 已經教訓過他了,你出院后,我和mama會幫你們安置在新居,大家別住一起,你 說可好?」 文景氣急敗壞的喊:「爸!你說這是什么話!他做出這樣子的舉動,就你奏 他幾下就算教訓了?沒可能!爸,我和淑惠不會這么輕易的就放過他!」 婆婆也哭哭啼啼的說:「淑惠啊!都是文榮的不對!我給你跪下了……」 她真的雙膝著地,連文景都來不及阻止,我嚇的差點掉下病床,幸好文景即 時扶住我,然后再撐起已經下跪的婆婆。 「媽!你別這樣子!你好不公平!你能將心比心嗎?要是立場交換,你能善 罷甘休嗎?」文景咆哮的喊著。 「爸、媽,請原諒我無法順你們的意,難道,我只是媳婦,就要遭受到這種 不公平的待遇?況且……我還沒通知我家的人,如果他們也知道了,后果,更不 堪設想,我希望,這件事,爸媽別插手,讓我們自己解決,到時候,該坐牢的坐 牢,該離開的離開?!?/br> 公婆看的出我和文景是鐵了心,一時說不出什么,他們沮喪的搖頭,或是輕 聲的哭泣,突然婆婆問:「文榮有提到帶子!是什么帶子?」 我和文景四目相視,相互的用眼神傳達訊息,我們一至認為,該是要公布的 時候了,對我而言,事已至此,沒有什么好再隱瞞下去的了,雖然我也很想保護 美琪,可是,我自己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當初,拍下那些片段,如果不被文景發(fā)現(xiàn),我是準備拿來威脅文豪和文榮, 以雪當初被侮辱之恥,有了這攝下的片刻,更是能讓文豪發(fā)狂的利器,讓曾經玩 弄我的兩兄弟,一個嘗到手足的出賣和伴侶的背叛,一個嘗盡眾叛親離的滋味, 而現(xiàn)今,在我毫無防備和戒心下,已引發(fā)了事端。 「爸,媽,其實……文榮會對淑惠下手,是因為……淑惠無意中拍下了美琪 和文榮通jian的場面,這件事我早就知道,可是為了息事寧人,也不讓文豪和文榮 兩個人反目成仇,所以我和淑惠都替他們隱瞞了事實?!刮木暗?。 我也說出了與美琪的對話,不過……把她小時后和酒店上班的事實跳過了, 我只說出,文榮趁火打劫,拖美琪去賓館,之后……在家里,是如何被我發(fā)現(xiàn)的 過程。 「文榮就是因為這樣子對淑惠懷恨在心,才會有今天的這樣子的局面!爸, 媽!我暫時不談美琪,文榮是你們的兒子,我和文豪也是你們的兒子??!」 二老聽著我與文景的敘述,也只能搖頭嘆息,婆婆哭的很兇,甚至于哭出聲 音,她趴在公公的肩上,嚎啕大哭,雙手還不斷的捶打公公的胸膛。 公公安撫著她的情緒,然后說:「唉!有件事……我們隱瞞十多年了?!?/br> 我和文景一臉的疑惑,卻都不出聲,聽他接著往下說。 「文榮……他……心理非常不正常是有原因的,在他九歲那一年,被一群小 流氓拖去荒郊野外雞jian!文景,如果你有印象,應該還記得,當時你念中學,有 一次,警察局打電話到家里來,我馬上趕去接,我看到文榮的時候,他連褲子都 沒穿!下體只用一條破布包著,屁股還流著血?!?/br> 文景彷佛很有印象,馬上說:「當時,你說是他迷路,找不到家,后來…… 他休學,你們都說他生病,要住院?!?/br> 公公點頭繼續(xù)說:「他是去住療養(yǎng)院,做心理治療,之后,他恢復得很快, 所以半年就回家來了,從他出院后的言行舉止,我和你媽都以為他應該正常了! 沒想到,他心里的那塊陰影,總是cao縱著他,從小,就告訴你和文豪,別去惹他 生氣,那是因為……他只要一生氣,就會做出自虐的行為!他有一次,拿繩子將 自己的下體纏住,還將繩子塞進屁股里,流了好多血……」 我和文景都是一臉驚訝的表情,文景先說:「爸!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他曾 經受過刺激,受過傷害,也不能將他一人的變態(tài)行為建筑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你們心疼他,這是理所當然,如果你們還是想企圖說服我和淑惠,我們真的辦不 到!」 婆婆乞求的說:「你們真的要告,就去告吧!別讓他去坐牢,罰罰錢就算了 吧!」 文景面對自己的父母這般苦苦的哀求,實在已經使不出任何的強硬手段了。 我很不甘心的說:「媽!法律自會裁決他,我和文景做不了主,一早警察就 會來問話了,我沒辦法說謊,因為文榮他殺了我的孩子!也是你們的孫子??!」 我躺在醫(yī)院將近兩星期,一直住在醫(yī)院附屬的婦產科部門治療,這期間,警 察來問過話之后,立刻將文榮收押,住院的日子,除了文景來探病之外,其他人 都沒有再踏入醫(yī)院一步! 我從文景口中得知,當文豪看到我所拍攝的片段,他幾乎要沖到警察局的扣 押室殺了文榮!而美琪,在當晚被文豪賞了幾個耳光之后,她提著皮箱,就離開 了。 至于公公和婆婆……他除了認為這是家門不幸之外,更希望家丑別外揚,婆 婆每天無精打彩,以淚洗面。文豪雖然外表還是個人樣,可是,下了班后,他經 常躲在自己的房里喝酒,誰都不理!包括公婆喊他吃飯,他都當做耳邊風。 而文景,為了照顧我,他辭去了俱樂部的工作,并且開始物色新房,他說準 備搬遷出那個家,我很驚訝的問他:「我們的錢足夠買新房?」 他笑了一下說:「當然??!工作了這些年,加上我寫歌的收入,和你固定的 存款,足足有余呢!」 我稍微振作了一下,膽戰(zhàn)心驚的說:「我在醫(yī)院醒過來時,不是說要告訴你 一件事?你還記得嗎?」 他疑惑的神情,使我心臟急速的劇跳,他問:「什么事?現(xiàn)在就等文榮判刑 了,但愿他在牢里能徹底的懺悔,這樣子,等他出獄后,也許兄弟還有得做。」 「不是的,不是……我要說的不是這件事!」 「那……還有什么事?」文景莫名其妙的問。 「你先坐下來,我要說的事情很長,我希望……你能聽我把話都說完,要走 再走,因為這件事,我如果不告訴你,你也許會一輩子被蒙在鼓里,可是,事情 今天既然已經演變到這個地步,我的良知告訴我,該是對你坦白的時候了?!?/br> 他彷佛感到事情不妙,而臉上散發(fā)出一團團的問號,他拉了張椅子,坐在病 床旁,拉著我一只手,專注的看著我。 我輕咳一聲,卻裝不出笑容來,我沉重的說出當年的往事。 「其實……我會嫁給你,當時并不是發(fā)自內心的愿意,你父母強制的手段, 和金錢的誘惑,逼的我父母讓我相信,嫁給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準不吃虧?!?/br> 他微微的低下頭,這些話彷佛刺傷了他的自尊心,我接著往下說:「還記得 未婚前跟你同居的日子嗎?那一年,我們的生活多半沒什么溝通,因為我一直認 為,你是吃定我不會拒絕你所提出的求婚。」 他馬上辯解:「不!不是,爸媽告訴我,你很心疼我,很愛我,也沒有拒絕 他們去你家提親,我在得知自己注定瘸了一只腿之后,其實……也很痛苦的!沒 想到你真的會答應,當時,真的讓我感動!你沒有計較我與琳琳的過去,而答應 婚事?!?/br> 「其實……當時,并不是我不計較,我計較在內心!所以,我可怕的一直冒 出要報復你的念頭!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真相。」 文景一臉錯愕,而我臉上的表情一定也扭成一團,我沒有流淚,我很克制自 己千萬別以淚水來博取文景的同情,氣氛暫時僵住,此時,護士帶進來一個人, 我一看,竟然是美琪! 文景藉機出去緩和情緒,讓我與她單獨會面,美琪看起來比當主婦時更美麗 了,我不知道她來的目的,所以沒有主動表示歡迎,而她卻落落大方的坐下來。 「干什么呀!這樣子盯著我看,我是不是臉上長什么了?」 我訕笑說:「沒~~沒有,怎么會想來看我?你不生氣嗎?」 美琪笑嘻嘻的說:「生氣還來看你??!我知道事情早晚會這樣子,何況,我 自己也是有對不起文豪的地方,只是沒想到,文榮把你害成這樣!好變態(tài)耶!我 真不敢相信,自己曾經竟然跟過這樣子的人上床!」 「你現(xiàn)在怎么辦?日子還過得下去吧?決定要離婚是嗎?」 美琪不在乎的說道:「還好!我又找到新工作了,一些老客人都紛紛來捧場 哦!我和文豪就這樣子了吧!等辦離婚手續(xù),我覺得,我根本就是屬于酒店,趁 現(xiàn)在還年輕,狠狠的撈一票,將來,找個伴,開個酒吧或咖啡館之類的,也不錯 呀!」 「其實,我完全沒有要害你的念頭!我會拍下這些東西,是我私人的理由, 沒想到竟然毀了你和文豪的婚姻,我很抱歉!我?guī)筒簧夏闶裁?,但是……如果?/br> 活上真的有何困難,我很愿意為你出點力?!?/br> 「私人的理由?」美琪一臉疑惑的問。 「是的!是我與文榮和文豪的私人恩怨,他們曾經聯(lián)合起來控制我,我當他 們的禁臠長達十四個月!」 美琪不予置信的看著我,驚訝的不由自主的張開嘴巴,久久無法說話。 她問:「禁臠,具體是什么意思?是指……被他們cao控rou體嗎?」 我點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所以……我不敢告訴文景,事情的經過, 我不想明說,雖然……我也有錯!但是,他們更惡劣!所以,你算是被牽連了, 我對你不知該說什么道歉的話,總之,我……唉~!沒有比你高尚,我甚至還威 脅你說出你不堪回首的往事,來算計如何對文豪下手!」 美琪若有所思的,沉默不語,她大概在回憶這大半年來的往事,而我該說的 都說的很明白了,過去……我想抹掉的過去!卻總是在記憶深處,隱隱約約的刺 穿我的心,我這個人,還算完整嗎?我的人格是否因過往,而變成負數(shù)? 「淑惠,沒想到你會坦白!不過……在我而言,你再怎么卑劣,再怎么錯, 想必你有你的原由,我雖然不明白來龍去脈,可是我相信,你是真的懊惱過去的 一些事實,才會以這樣的心機和手段,來對他們進行報復!我沒有怪你,真的! 你甚至沒說破我在酒店上班的事,我反而該感謝你,讓我逃離婚姻的枷鎖,我就 算沒跟文榮,也難保證我不會有外遇,我被客人捧習慣了!專一,對我很難。」 她是在找臺階讓我下?還是由衷的肺腑之言?我看她一眼,她的燦爛笑容告 訴我:她說的是真心話!她留下連絡電話,并且說:「當不成妯娌,當朋友,我 喜歡跟你一起喝咖啡,跟你在一起,我很自然,無須隱瞞什么,有空……多連系 吧!」 她瀟瀟灑灑的走了,我一個人躺在病床上,腦海里不斷的涌現(xiàn)出她最后一刻 的燦爛笑容,她……她不是琳琳!這一刻讓我覺得,她絕對不是琳琳! 我昏昏沉沉的睡著了,睡夢中,文景唾棄我,辱罵我,我嚇了一身汗,從床 上一躍而起,看見文景守候在床邊,趴在床沿睡著了,我用手撫摸他的額,他在 微微顫抖,他沒睡?還是做夢?我輕輕推了他一下,他抬起頭來,一臉的汗!不 ……是一臉的淚。 「文景……文景,怎么了?」 他沒說話,孩子氣的抱住我,我也環(huán)抱著他,良久,他終于開口了。 「我不想聽你要說的真相,我只知道,你現(xiàn)在是愛我的,這樣子就足夠了, 我剛剛回想了我們初婚時的情況,你確實很冷淡,也很少跟我說話,一直到我們 去了日月潭四天四夜之后,我才真的有家的歸屬感,在那之前,你怎么想, 我不知道,我不注重過去,我要的是未來!」 我默默的流著淚,不做任何回應,這并不代表默許,我有我自己的安排,也 許直接說出過去,會當面刺痛他男人的尊嚴,所以我保持沉默。就這樣子,一直 熬到出院,我們誰都沒再提起這件事。 出院當天,我堅持不回公婆那里,文景很為難,但是也沒辦法,他送我到火 車站,先讓我回娘家住一陣子,他說會盡快的找到房子,他要給我一個新的家, 一個沒有惡夢的新家,我表面上應付著,猛點頭,內心卻淌著鮮血。 在月臺,揮別了文景,我緊緊的盯著他,舍不得將眼睛移轉,他笑笑說: 「如果,沒合意的房子,我會先租,咱們再騎驢找馬吧!別擔心,我過些日子會 南下接你的,我保證,絕對不會太久,你別一直哭嘛!」 火車進站了,我們相擁,他在我額頭輕吻了一下,我緊緊的抱住他,一直到 廣播南下的班次聲音,不斷的催促,我們放開了彼此,我奔向火車,頭都沒回的 就走了,我上火車后,靠在門邊,揮舞著手:再見了!文景,再見! 火車起動了,我一直到看不見文景,才坐下來,我沒有到達目的地臺南 我在中途,臺中下了火車,找了家文具店,我買了信封信紙,投宿在一家中型的 賓館,立刻就動筆寫信。 文景:請你一定要原諒我的決定,上次在醫(yī)院沒能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你, 所以現(xiàn)在藉由郵遞的方式,你就讓我痛痛快快的坦白吧!我唯有將過去跟你交代 清楚,讓你去決定我的未來,去或留,你耐心的看完此封信,你再做出抉擇。 新婚一年之后,有天夜里,我很寂寞,不自覺的脫了衣服,躺在床上自慰, 文豪突然闖進來,看見我的模樣,他沖上床要和我zuoai,我很掙扎,卻沒有拒絕, 因為,當時對你的誤會,很深很深,腦海里老是浮現(xiàn)出你和琳琳在月臺的畫面, 之后,我因為報復心理,接受了文豪的身體。 我沒想到的是,這樣子的不倫行為,竟然連文榮都知道,就在爸媽跟隨進香 團出門后的當天晚上,我與文豪和文榮同時有染,而后,他們不斷的要求我,無 論在家或是外面,只要我不答應,他們便威脅我、恐嚇我,所以,我一次次的屈 服在他們倆的強迫之下。 一直到美琪的出現(xiàn),而文榮正好也服兵役去了,我才徹底的與他們斷絕了強 制性的床第關系,說真的,我很感激美琪的出現(xiàn)! 美琪入家門后的情形,你都知道,這也就是我拍攝下文榮和美琪的動機了, 因為,我要報復!我要拾回被你兩兄弟踐踏的自尊,也要替你討回一些公平的待 遇,為什么呢?當我們那趟日月潭之旅后,我們之間才真真正正的坦然相待,而 ……我的內心從那一刻起,就沒有停止過后悔、慚愧、和內疚,我對你誤會太深, 導致今日這一場悲劇的上演。 我該說的都說了,我不奢望你能再度接受我,我所犯下的罪惡,不配與你以 夫妻相稱,我們孩子的流逝,和我不再能生育的事實,就是上天對我最大,也最 嚴重的懲罰,我希望,你再尋覓其他女伴,同時,將我,在你的生命與記憶中抹 去吧! 不要到臺南找我!我家人目前不知道這些狀況,而我也不會待在臺南,我既 然已下決心,絕不會再讓你找到我。最后,望你千萬保重! 淑惠筆寫完了這封信后,隔天我立刻將它寄出,在文景未找到房子前,應 該是來的及吧! 貼上郵票,投下郵筒,我的婚姻生活,就此應該結束了! 幾天之后,我在臺中市找到了工作,所以就在臺中定下來了,白天上班,晚 上拼命加班,生活固定下來之后,我打電話回娘家報平安,母親并不知道事情的 來龍去脈,只是勸我,別太任性,夫婦都是床頭吵床尾合,鬧夠了就該回去了。 她說:「文景緊張兮兮的打了好多電話,問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 我敷衍了幾句就掛上了電話,從此,我要把過去放掉!重新過單身的生活。 日子就在我忙忙碌碌中消逝了一年,這期間,除了報平安的電話,我只再打 過二通,一樣的報平安,母親不一樣的責怪,我都是匆匆的收線,而淚流滿面。 就在除夕的夜晚,我再度打電話回家,這是我離開臺北第四次的報訊,平均 每隔半年,報一次平安,這次接電話的是爸爸,他咆哮的說出一堆話后,丟下一 句:「家里有一封法院寄來的離婚通知,你回來拿吧!」 收線后,我竟然傷心得無法自拔,終于來了!我等待的終于來了,我為什么 要哭?我應該替文景感到欣慰,因為,他終于放下了,我邊哭著邊收拾簡單的行 李,匆忙的趕往臺南。 清晨,大年初一,家家戶戶鞭炮放得震耳欲聾,我悄悄的走入家門,母親一 見到我,二話不說先抱住我,足足哭了十分鐘,也嘮叨了十分鐘,她遞給我一封 信,我立刻拆開來,抽出里面的紙張。 沒錯!是張離婚通知說明書,但是……還夾帶了一張紙條,我翻開一看,是 文景的筆跡,內容如下:收到此封信后,請打電話(02)X****,與我連系, 離婚細節(jié)請北上后,當面約談。我懷著很平靜的心情,撥電話給文景,一接通 后,我發(fā)不出聲音!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聽見他那邊一直「喂~?喂~!」 深呼吸一口氣:「我是淑惠……」 他那邊突然也靜了下來,大約一分鐘左右,他先問:「何時上臺北?」 「我……你……還須要當面談什么?我簽字就是了,簽好后給你寄上?!?/br> 「你手上的是副本,正本在我這里,所以,麻煩你跑一趟?!?/br> 「哦~那……好!我怎么找你?」 「你什么時候出發(fā)?」 「我立刻出發(fā)!下午應該能到,到了我會通知你。」 「不了!你一下車后直接趕過去我以前上班的俱樂部,我會在那里等你!」 匆匆南下,又要匆匆北上,我根本沒有給父親嘮叨的機會,拿起行李,直接 前往臺北,途中塞車塞了將近三個小時,原本預計下午抵達,結果到達臺北時, 已經燈火輝煌。 俱樂部還沒開始營業(yè),我一下樓,就聞到一股溫馨且熟悉的味道,我的心微 微的抽痛著,記憶又一幕幕的涌上來,我一眼就看見文景,他正在跟樂團討論一 些事,他一抬頭看到我,怔住了! 我主動的走向他,而他也走向我,近距離之下,我們彼此對望,他拉起我的 手,安排我在座位上坐下來,這是我的老位子!我以前等他下班時,每次坐在這 里。他問我:「還是喝白葡萄酒加汽水?」 我點點頭,只見他朝樂團使了眼色,就在我對面坐了下來,場面有點尷尬, 一直到飲料端來后,我開口說:「來簽字吧,我們之間沒有財產糾葛,應該沒什 么好再談的!」 文景沒有停止過注視我,從我們碰面后,這時他開口說:「給我十分鐘,你 再決定要不要簽字!」 他站起來走向舞臺,吹一聲口哨,全體樂團各就各位,音樂緩緩的響起,我 看著文景,用盡一切的感情唱出了他自己作的詞和曲。 帶著我誠摯的情感,陪你走一段讓你你永遠記得,這股溫暖,不要遺忘帶 著一顆織熱的心,演完這一場落幕之后,才發(fā)現(xiàn),竟是這一生的輝煌滿堂的喝采, 無法彌補內心的孤獨熱烈的掌聲,更添加了內心的痛楚我如何再隱藏,即將崩潰 的情感更不愿去相信,曾經已是一種遺憾無奈的感覺,充滿我的世界空虛的心靈, 有誰來撫平當我回眸,凝視你的背影遠走的你,看不見我在哭泣。樂團一直不 斷的重復伴奏著這首歌,文景一次一次的唱,我聽著他低沉,沙啞的嗓子,我的 心……好痛,好痛…… 音樂靜止了,我的淚卻怎么樣也止不了,文景走向我,拉起我,一把就緊緊 的把我抱住。 「不用離婚的手段,沒辦法引你出現(xiàn),我要說的,在醫(yī)院都說了,我的答案 還是沒有改變,我要的是我們的將來!在我的愛情的字典里,沒有離婚這兩 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