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中秋佳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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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溪白石出,天寒紅葉稀。山路元無雨,空翠濕人衣。蕭莊主這兒真是好景色,歸余三生有幸,得以與蕭莊主一同觀賞此間美景?!?/br> 蕭衍聽了此話,提醒了句:“此時(shí)雖無雨,但秋季雨多,出門時(shí)記得帶把傘?!?/br> “是,多謝蕭莊主提醒。”容王爺跟在蕭衍身邊走了許久,終于看見階梯上高聳入云的石門。 他抹了把額上的汗,感慨了聲:“終于到了?!?/br> “還未,這最后幾階石階雖看著近,可仔細(xì)數(shù)來與之前走過的差不了多少?!?/br> 此話不假,等容王爺真的走到了門里,已經(jīng)氣都喘不勻了。男人俊美的臉龐上泛了紅暈,嘴唇有些蒼白。 蕭衍見他步伐虛脫的樣子,紳士地遞過一只手臂,攙著人往里走。 是以孟胄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濃情蜜意的畫面。 他眸色一暗,正想轉(zhuǎn)身離開,就聽見一聲高呼:“孟將軍!留步!” 孟胄只好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兩人一齊朝他走來。唯一慶幸的就是蕭衍松開了扶住容王爺?shù)氖?,兩手瀟灑地背在身后。 “找我有事?”蕭衍問道。 “...中秋宴的流程擬好了?!泵想刑匾庖?guī)避掉了對自己和蕭衍的稱呼,不想在容王爺面前顯露出自己狼狽的一面。好在后者沒有追究。 蕭衍接過紙張,粗略看了下后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他夸贊了孟胄一句,又補(bǔ)充道:“這次文思公主與容王爺也會赴宴,額外備幾道你們大漢的菜肴。至于忌口什么的,要?dú)w余親自和你說?!?/br> “...是。” 蕭衍見孟胄一副不自在的樣子,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等蕭衍一走,容王爺就褪下那張清冷的面具,來意不善地陰陽怪氣道:“孟將軍好福氣!被蕭莊主調(diào)教得這么聽話,怕是早忘了皇兄是何許人了吧?” 孟胄垂下目光,語氣平平道:“漢皇曾說過,子月嫁入易許莊便于大漢無關(guān)了。此生既是莊主的人,又怎會顧及他人。” 容王爺被噎了下,憤憤地甩了下袖子。他臨走時(shí)大聲道:“記好了,本王與文思喜好甜食,忌辛辣?!?/br> “子月記住了?!?/br> 好不容易等人走了,孟胄像是被抽去全部力氣般靠倒在廊柱上,記憶里控制不住地回放起噩夢初始的那天。 他跪在地上,對還有些猶豫的漢皇勸說道:“陛下,易許莊主武力強(qiáng)盛,一人即可抵過一軍。恕臣直言,這場仗我們必?cái) !?/br> 一旁還有些年幼的王爺卻叫囂起來:“我不管!我要蕭衍做我的正夫!皇兄,把他搶過來,我要嫁給他!” “陛下,易許莊并未侵占我國領(lǐng)土,也未對邊境百姓有任何蠻橫之舉。此仗一打,百姓何辜?” 漢皇嘆了口氣,似是要說什么。這時(shí)容王爺又叫喊起來:“皇兄,別忘了你的皇位怎么來的。你若是不同意,我就回去告訴舅舅?!?/br> 漢皇登基不過三月有余,資質(zhì)平庸的他最終奪得那個(gè)位置少不了容王爺母族的幫扶。 漢皇知道容王爺母族對這個(gè)小孩的縱容程度。他嘆口氣,下了最終決定:“傳朕旨意,命孟胄為主將,領(lǐng)軍二十萬,攻伐易許莊?!?/br> 皇印落下,似乎從那天起他的命運(yùn)也就注定了。 還好當(dāng)時(shí)皇命里沒提一句容王爺,不然當(dāng)初被虜過來的怕就不是他了。孟胄輕笑聲,又想著容王爺對蕭衍的興趣竟不是一時(shí)興起,到了如今竟然眼巴巴地追了過來。 中秋宴的籌劃已經(jīng)準(zhǔn)備地很完善,多出兩人也不過是加個(gè)座位的事。 孟胄按接待外賓的禮儀把他們安排在了一個(gè)不上不下的位置,當(dāng)然私心里還是希望蕭衍不要把目光投注到他們身上。 中秋之夜就在孟胄糾結(jié)的心情下如約而至。 蕭衍對門派中人一般都不擺什么莊主架子。他早早地到了位于半山的宴廳中,熱情地與慢悠悠到來的眾人打著招呼。 孟胄跪坐在蕭衍的身旁,覺得渾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他湊近問了句:“莊主,真的不要奴暫避嗎?” 蕭衍已經(jīng)知道這具身體的酒量不行,就拿起杯里的茶水喝了口,反問道:“你想走?” “不是?!泵想行÷暤胤裾J(rèn),“只是奴怕丟了您的面子?!?/br> 似是為了安撫有些焦慮的孟胄,蕭衍往他那邊挪了些,自然地把人摟進(jìn)懷里,吟誦道:“好時(shí)節(jié),愿得年年,常見中秋月?!?/br> “孟胄,中秋本就是要人團(tuán)圓的?!?/br> 蕭衍的這句話讓孟胄暈了整場晚宴,就連劍閣長老與其下大弟子霹靂乓啷的斗劍聲都沒讓他緩過神來,直到容王爺走到殿前,對蕭衍敬了杯酒。 他不顧自己身為一國王爺?shù)淖饑?yán),直接了當(dāng)?shù)毓虻乖诘?,手中酒杯高高舉起:“歸余祝蕭莊主日日康健,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br> 他一口引盡杯中的酒,放下手時(shí)眼神已有些迷離,“這琴女來來回回只彈這同一首。歸余也會奏琴,不知蕭莊主是否愿聽上一曲?” 蕭衍點(diǎn)頭允了。 容王爺走到琴前坐下。他深吸口氣,指尖微動,彈的竟是首。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 鳳兮鳳兮歸故鄉(xiāng),遨游四海求其凰。 ... 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余悲?!?/br> 一曲落下,余音繚繞。 在場的人雖然大多沒聽出他彈的是哪首曲子,但卻都聽懂了容王爺嘴里唱的小曲,瞬間就起起哄來。 下面人群的笑鬧聲一道高過一道,蕭衍看著還在原處坐著的容王爺,一顆心終究在胸腔里彭彭亂跳。 他正沉浸在這一瞬的悸動中,忽然感到身邊一動,放眼看去原來是孟胄有些醉了酒,紅著臉往他這倒了下來。 發(fā)現(xiàn)蕭衍的目光,孟胄盡力扯出一抹笑,只是笑得比哭還難看。 蕭衍這才回了神,示意大家安靜后說道:“歸余的心意本尊明白了。只是此事到底非同小可,還需日后再議?!?/br> 聽了這話,孟胄的眸子更暗沉了些。當(dāng)初他可是草草一月就嫁了過來... 一場中秋宴進(jìn)行得也算是賓主盡歡。最后蕭衍讓孟胄履行起主母的作用,令他帶領(lǐng)眾人一道敬酒致辭,只是這樣也沒讓他重新燃起興致。 ———————— 當(dāng)晚回了寢居,孟胄為蕭衍寬衣梳發(fā)。他盯著那頭烏黑亮麗的頭發(fā),好像這樣就不是在對話一個(gè)他用不敢企及的人。 “家主會收了容王爺嗎?” 蕭衍陷入了沉默,他也在想這個(gè)問題。按理容王爺是他心儀的對象,出身高貴,談吐優(yōu)雅,身姿綽約,最重要的是,他對自己的愛是毋庸置疑的。 蕭衍是一個(gè)很自負(fù)的人。他永遠(yuǎn)不會想著如何去討好那些不愛他的人,只會單方面享受別人對他的無盡愛意。 “或許吧。不過不是收用,如果真讓他進(jìn)了莊,就會是我名正言順的夫人?!?/br> 孟胄的手一亂,生生扯斷了蕭衍的幾根頭發(fā)。 “嘶——”蕭衍有些惱怒地轉(zhuǎn)過頭,卻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端正地在地上跪好了,一腔怒火被澆了個(gè)干凈。 “正君,此事本尊不與你計(jì)較,但要擺正自己的位置?!边@話已經(jīng)近似警告。 “是?!?/br> 他知道了,自己只是個(gè)上不了臺面的男妻,走的門都是位于山背面的側(cè)門。十里紅妝,明媒正娶不過是種奢望。 孟胄直起身,再次為蕭衍梳起頭發(fā)。這次他的手很穩(wěn),沒有扯斷一根。 等上了床,孟胄把頭扭向一邊,不愿讓蕭衍看見自己有些紅腫的眼睛。 “哎...“蕭衍嘆口氣,“再問你一遍,現(xiàn)在想要走嗎?” 孟胄覺得自己該走的?,F(xiàn)在這樣只有自己一個(gè)人的生活都不算好過,往后又多了個(gè)主子,還對他冷眼交加,日子只會更加難。 只是他又能去哪?大漢回不去了,江湖又過于險(xiǎn)惡,他一身傷病,蕭衍身邊就是他唯一的歸宿。 “不想。家主不要趕奴走?!?/br> “行,你不想走就不走?!?/br> 孟胄忍了忍,還是忍不住確認(rèn)了遍:“家主不能反悔?!?/br> 蕭衍輕笑聲,氣息吐在孟胄光裸的背脊上。他的手摸到孟胄身前,逗弄般地?fù)芘想猩砬暗囊活w紅粒,“之前說過要給你穿個(gè)環(huán),近些日子忙,都忘了?!?/br> 言語間好像有什么別的意思。 孟胄沉默片刻,才近乎哀求道:“求家主給奴賜環(huá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