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香如故(曖昧梗,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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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采真其實并沒有聽進去花正驍說了什么,也就是隨意點了點頭。所以,她壓根也沒注意到,少年的態(tài)度著實透著幾分認真,畢竟花家的人都一諾千金,言出必行。如果此時的顧采真能夠預(yù)知到,花正驍會如何“還”這份莫名其妙的人情,那她一定會先一口回絕,并送給他四個字:大不可必。 而此時,對未來即將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的她,注意力早就放在了季芹藻身上,準確地來說,是男人出現(xiàn)后沒多久,就莫名透紅的耳垂上。 其實在她的印象里,關(guān)于季芹藻耳垂發(fā)紅的記憶,有很多。 這個兩輩子都占了她師傅名號的男人雖是個偽君子,但的的確確面皮薄,一貫性格堅韌,屬于那種看起來溫柔隨和,但自有一番主見與堅持,很難被徹底打壓摧毀的一類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花正驍和他比起來,實在有些不堪一擊。所以,她才會大費周章地去踐踏他的身心,追逐著將他玩弄于股掌間,再讓他零落成泥碾作塵的樂趣。 大約風(fēng)度翩翩的做派已經(jīng)深植于季芹藻的根骨里,所以有時候,他面對一些事情的反應(yīng)還挺有趣的。上輩子她作為少年,在與他共同經(jīng)歷北渺幻境的一系列事情后,兩人關(guān)系有所緩和,相處時的氣氛也不再那么劍拔弩張,她心里一邊冷嘲熱諷對方輕信于人,一方面又借著他不再那么戒備的姿態(tài),經(jīng)常會做些小動作、或者說些曖昧的話,明里暗里去撩撥他。 沒錯,她就是明目張膽地得寸進尺,但這也是因為,男人對她的態(tài)度rou眼可見地軟化了幾分——她可沒忘記自己是來報復(fù)他的,自然要把握這樣的可趁之機。他在桌案前處理正道事務(wù)的信箋時,被她從后面抱住啄了下頸后,就會渾身繃緊,但幾下都掙不脫她的雙臂,便也就默許了她摟抱的親密姿勢;他在晨間被她圈著腰醒來,她故意用膝蓋抵在了他作為男子早上自然會勃起的部位,再捉住他想推開她身體的手,強硬地引著他自己去撫慰那片開始發(fā)熱的區(qū)域,他咬著唇克制著凌亂的呼吸,一邊說不要,一邊卻腰都軟了;他去道場講道授課,她在臺下遠離弟子人群,遙遙地隱在暗處,又故意露出面具的一絲寒光,好讓叫他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順便欣賞他神態(tài)自若間忽如其來的一絲慌亂,再明晃晃地勾起唇角,笑得他狼狽卻還要偽裝鎮(zhèn)定地移開了視線;在他去摘星峰見池潤的路上截住他,把人拖進一旁的灌木叢中,任憑那一身白衣沾染塵土與露水,再由她親手剝開他的衣衫,一邊把他壓在身下,吻著那斑駁的陽光下如玉似雪的胸膛,一邊按住他漸漸無力反抗的手腕。 情欲從始至終貫穿于兩人的相識與相處,顧采真用情欲控制和折磨季芹藻,冠以喜歡的名義,讓從不曾陷入過情海深淵的男子分不清情感和本能之間的分別,在謊言中漸漸迷失。生而為人,哪怕是圣人,都有七情六欲,何況是被她用了相思蠱的季芹藻,而她無數(shù)次對他說過,他的身體天生敏感,更讓情欲成為她鎖在他身上的一把鐐銬,也是她強加給他、逼他面對的原罪。 其實,當(dāng)季芹藻不那么抗拒少年的親近后,顧采真用相思蠱的次數(shù)也就減少了許多。因為,她更享受親自連哄帶逼得讓男人被cao得哭出聲的樂趣,那種暢快甚至凌駕于rou身極樂之上。 那是某種混合著征服欲的報復(fù)快感,叫人無比著迷。 他在窗明幾凈的桌案前,五指用力地按住桌沿說,“你快放手”;他在晨光和輝的床榻間,雙腿蜷起腰身躬著說,“不要這樣”;他在弟子散去的道場軟墊上,膝蓋發(fā)顫聲音發(fā)抖地說,“別在這里”;他在青草萋萋的樹叢里,衣不蔽體氣息不穩(wěn)地說,“這兒不行”…… 他其實已經(jīng)不太能拒絕得了她,但他又總在拒絕。那種自我的掙扎讓顧采真更加興奮,也一次次更加期待他最終發(fā)不出聲音,只能接受著她的沖撞,發(fā)出一聲聲泣音的模樣。 只要神智尚存,哪怕季芹藻的態(tài)度不再像當(dāng)初那樣幾乎每次反抗都如同拼死一搏,也僅僅是推拒得不那么激烈罷了,顧采真從不會看到他的邀請。他是季芹藻啊,如果能做出主動求歡的事情來,那他就不是他了。但她又確實能夠感受到,他曾經(jīng)的強烈抗拒慢慢變成了水到渠成的妥協(xié),而在他妥協(xié)的開始,雖然還是會拒絕,但這拒絕就如同他閃躲的眼神,就如同他克制的言語,就如同他泛紅的耳垂,隱晦卻又明顯,唯有他自己渾然不覺,她則冷眼看著他的一步步淪陷。 她要他的身體,也要他的心動,而她自己只需要一直保持無動于衷。但在兩人心隔萬里地親密相擁時,當(dāng)她作弄或者調(diào)戲得男人不自在時,她還是會經(jīng)常忍不住,想去揉一揉、親一親,他泛紅的耳垂。 是的,耳垂。 季芹藻的身子就是這樣奇妙,她雖厭他至極,可他的身體她又百吃不膩,就連這兩耳處的小小rou塊,顏色與形狀乃至僅僅是假象中的觸感,都能叫人見了就心里頭發(fā)軟。 但凡她去撩撥他、挑逗他,哪怕他面上再怎么古井無波似的樣子,但那盈透軟紅的耳垂,早就出賣了他。讓她十分地清楚,只要她再接再厲,他就會軟下身子,口中的拒絕慢慢被呻吟取代。 很有趣,不是么? 哪怕他們之間已經(jīng)做過很多次,他的身體早就完全適應(yīng)了她的索求與占有,但不知這人是如何做到的,竟還能保持那令人作嘔的純情,她隨意的一個輕佻動作或者調(diào)笑言語,都能令他快速地耳垂紅透。 然而剛剛的季芹藻,又為什么會忽然如此呢? 她可什么都沒做。 就如同想不明白那晚的季芹藻怎么會主動親吻她,顧采真滿腹疑問又再添一樁,她看了一眼著急火燎地清掃地面瓷碗碎片的紅衣少年,徑直走出了小廚房,朝著晚來秋的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