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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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潤能感覺到有人在叫他,但他的意識是渙散的,眼皮也沉重得厲害,連睜眼都做不到。剛才,見師兄將顧采真抱進(jìn)室內(nèi),他正猶豫要不要敲門,突然感到心口一陣絞痛,如同一塊棱角尖銳的大石,迎面重重砸在了胸膛上,痛得他幾乎要窒息。 接著,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花正驍?shù)穆曇裘銖?qiáng)喚醒了他的意識,卻依舊醒不過來。那種感覺有些類似于,他被迫困在他自己的識海中,軀干不聽指揮,意識朦朦朧朧,又有七分清醒,能夠聽見與感覺到周遭的聲音和變化。 雖然是顧采真拉開的房門,但季芹藻隨后越過她身邊,率先跨過門檻。 “師傅,師叔他昏倒了!”花正驍在一旁急切地說,他扶著池潤的上半身,顯然試圖搖醒對方但沒能成功,見到季芹藻出現(xiàn),又是一驚,“師傅,您怎么了?” 季芹藻白色的里衣上血跡斑斑,猶如受了傷。他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是采真吐血了。” 他轉(zhuǎn)頭看到顧采真定定望著池潤的樣子,無暇思索她為何這般看著對方,囑咐道,“你先去躺著?!彪S即立刻彎腰幫池潤檢查。 花正驍這才注意到,季芹藻身后還站著個(gè)顧采真。她依舊披裹著師傅月牙白色的長袍,上面的血跡大片大片的,更是嚇人。衣擺拖曳,她赤足而立,似乎很虛弱,呼吸凌亂地扶著門框,面色蒼白地看著倒在地上的池潤,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叫人看不真切。師傅與她說話,她也沒什么反應(yīng),反倒置若罔聞地更上前了一步。 “你……”為了方便季芹藻查看池潤,花正驍把人交給師傅后,就站起來退后,看到顧采真邁了一步,師傅于她而言太大的長袍下擺頓時(shí)朝兩邊擺動,她小腿至膝蓋往上寸許的肌膚全都露出來了,頓時(shí)皺眉。他想起來自己去幫她拿了裙子來,忙將東西遞過去。 “你……進(jìn)去換下衣服?!被ㄕ斃@到季芹藻身后,背對顧采真,若有似無地?fù)踝∷纳硇?,哪怕現(xiàn)在師叔還暈著,師傅也未抬頭,除了他再也沒第四人在場,他還是覺得她這樣衣衫不整實(shí)在不妥,便想都沒想就幫她遮擋住了。 他的聲音和動作,仿佛驚醒了望著池潤出神的顧采真。 池潤雖然暈過去了,表情也不安穩(wěn),但呼吸已經(jīng)平緩,按照她上輩子的記憶,這個(gè)時(shí)期的他似乎并沒出什么事,如今看來,也并不是很兇險(xiǎn)。會不會是……因?yàn)榕c阿澤共用身體的附帶癥狀?她猜測著,更在意他此刻眉眼間還殘存的隱約慵懶——他剛剛絕對沾了情欲。 會是誰?! 喉頭一口鮮血涌上來,她再如何強(qiáng)行壓制下去,也難免唇角溢出一抹鮮紅。只是如今季芹藻與花正驍都背對著她,沒有人看見罷了。 她一手接過花正驍背手遞過來的衣裙,“多謝師兄。”一手擦掉嘴唇上的鮮血,“師傅,師叔他怎么了?” 將口中的血液強(qiáng)行咽回去得有些急,她問完便劇烈咳嗽起來。 “這脈象……”季芹藻沒查出池潤有什么異狀,只是詭異地顯示脈象中虧至虛,正取出一顆固元的丹藥以掌熨得半軟化后喂他服下,沒成想原本昏迷的人突然咳嗽了起來,本來不大的丹丸軟后黏團(tuán),瞬間卡在了咽喉氣道處!池潤的呼吸頓時(shí)困難起來…… “不好!”季芹藻正要施救,顧采真已經(jīng)一個(gè)箭步上前蹲下,一手環(huán)住池潤的上身為他拍背,一手捏拳反復(fù)幾次抵在他的腹部,下意識輸送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靈力,同時(shí)低頭以唇封口輔以吸氣,頓時(shí)將那軟化黏團(tuán)的丹藥弄了出來! 上輩子逼著池潤服藥的次數(shù)太多,有幾次也是他反抗得太激烈,鬧出和如今差不多的情形,她很有處理的經(jīng)驗(yàn)。只是顧采真這一系列動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而然,卻叫一旁的花正驍看得直接尷尬地別過頭去,季芹藻雖然了解她每一個(gè)動作的用意都是在救人,也還是當(dāng)場愕然。 “咳咳咳!”顧采真放開池潤,任憑季芹藻扶著,她自己將丹丸吐掉,手指若有似無地劃過池潤的脈搏,確定他的確沒有大礙,才低低說了一句,“師傅,還是等師叔醒了,再重新化水送服吧?!北銦o力地以手撐地退了一步,氣色更是蒼白不已,猶如隨時(shí)會仰頭倒躺下去。 眼看著池潤眼睫輕顫,似乎馬上就要醒來,她勉強(qiáng)站起身,啞著嗓子道,“師傅,師兄,我去換衣服?!本妥テ鹨慌缘囊氯梗D(zhuǎn)身艱難地走向房內(nèi)。 花正驍有心想扶她一把,手已經(jīng)抬起到半空,又覺得不合適,便又垂了下去。他的目光無意間落在她赤著行走的玉足上,再急急地移開。 沒人知道,此時(shí)的池潤只是看上去深度昏迷,實(shí)則并沒有完全失去意識。 這個(gè)充滿了清新與血腥的唇齒相觸,也讓他意外而震驚,從那微薄卻盡力的靈力輸入,他看得出她一舉一動的出發(fā)點(diǎn)是救他,但是這樣……他雖然已經(jīng)能夠醒來,還是等聽到顧采真關(guān)上門的聲音后,才裝作剛剛轉(zhuǎn)醒睜眼。 只是,那柔軟微涼的唇瓣覆蓋上來的感覺,卻揮之不去…… 而顧采真站在門內(nèi),一手按住了自己的左胸前。 只有她能看到,在她的唇觸碰到池潤的瞬間,他的胸前突然出現(xiàn)一條黑色的細(xì)線,像是穿透了衣物,從胸腔里生出來的烏色極細(xì)藤蔓,凌空曲折向她而進(jìn),直到盤旋落于她心臟的位置,如同黑色的曼陀羅,妖嬈詭譎地開在了她的胸前,幾乎讓人以為所見一切,皆是幻覺。 此刻,就在她按住自己胸口的同時(shí),那條黑線輕輕穿過她掌心與衣物的空隙,仿佛感覺到她復(fù)雜不明的情緒,輕輕摩挲著她的胸口,明明她應(yīng)該什么觸感也沒有,卻意外有種在被一條線安慰的感覺…… 她怕不是……瘋了吧…… 等等,這條黑色的線是在她與池潤有肢體接觸時(shí),才正好看到了它從無到有的整個(gè)出現(xiàn)過程。那花正驍身上那條紅線,與季芹藻身上那條白線,又是怎么回事?它們出現(xiàn)時(shí),她并沒有碰到他們吧? 心中疑竇叢生,顧采真默默地想,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細(xì)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