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奇怪(初夜梗,事后梗)
書迷正在閱讀:dbq總裁真的很好搞、同父異母的哥哥、陪伴、把人渣大叔cao成雙性小美人、【總攻】醉臥美人膝、非典型般配 ()燦娜、暗戀對象送上門、【快穿】拯救男二計劃、太監(jiān)之妻、【1v1/調(diào)教】穿到修真世界“三妻四妾”
顧采真的欲望早就被點燃,只是一直被她強行壓制,此刻一旦不再控制,立刻爆燃炸裂!yuhuo四濺,執(zhí)念瘋狂,她架起少年大張的雙腿,狠狠掰開他白皙彈性的臀瓣,一cao到底! “啊啊??!”少年驀地睜大雙眼,一時間淚水漣漣,身體里那塊會迸發(fā)可怕快感的軟rou再一次被死死頂?shù)?。抵達甬道深處的明明是個半弧形的頂端,本該飽滿圓鈍,毫無殺傷力,偏偏比劍尖、刀刃、鉤子都要鋒利,毫不留情地戳搗在那兒,帶著能燙傷人的溫度,把本就濕暖的窄小深處染得也發(fā)燙發(fā)麻。 顧采真這一下深插來得又狠又用力,囊袋重重地擦過泛紅的臀縫,“啪”地一下砸在粉嫩艷麗的xue口,惹得那兒緊張地直縮。可少年甚至來不及感受到?jīng)_擊帶來的疼痛,就被身體里平地驚雷一般的刺激炸得意識模糊。強烈的羞恥與快感像是一把雙刃細刀,配合默契地凌遲了他所有的理智與認知。前端與后xue一塊翻涌的爽麻更甚之前,他快要分不清哪些才是自己rou身真正感受到的,而還有哪些是虛構而不存在的。 “嗚嗚……”他氣喘吁吁,視線模糊,連咬唇這樣的動作都好似凝聚了全身的力氣。前端又暖又熱,如同被什么夾著吮著,頂端明明是暴露在空氣中無人撫慰,偏偏有種窒息的緊裹感。而后xue又漲又爽,被侵占的酸脹統(tǒng)統(tǒng)轉(zhuǎn)化成了讓人潰不成軍的刺激。 顧采真居高臨下地看著少年緋色的面龐,他修長勁瘦的身上全是薄汗,小腹與胯腿上落滿他自己凌亂斑駁的jingye,因為緊張,他將她夾得很緊,卻又被她更大力的律動插得雙腿直顫。他潛意識應該是知道,自己的樣子是有多yin靡不堪的,所以根本無法與顧采真對視,顫抖著抬起一只手,掌心向外以手背蓋住自己的雙眼,大有眼不見心不煩之意——可他一定是不知道,在她眼中,他這樣子有多漂亮。顧采真跪立于他的雙腿間,將研磨著他花心的性器略微抽退一寸,看著他仰頭抽氣的樣子,終于忍不住,開始猛烈地聳動! 鋪天蓋地的快感幾乎把少年瞬間吞沒,他搖著頭,再也克制不住羞恥的聲音。那貫穿身體的巨大不停地撐開狹窄的甬道,用最快的速度與最狠的力度,一次次沖刺到最里面,好似下一秒就要戳穿那處的柔軟,搗進他的腹腔,將他的五臟六腑攪個天翻地覆。 “嗯啊啊??!啊啊啊啊!”無法忽略的酸麻與滿漲充斥著從未有人到訪的腔道,被頂戳與研磨的敏感點瘋了一般戰(zhàn)栗。有黏滑的汁水淋漓而下,他的內(nèi)壁瘋狂蠕動痙攣,媚態(tài)十足地討好吸吮著火熱的堅挺。明明是他的身體,如今他卻感到陌生極了。他似乎從來沒有了解過,自己竟有這樣一面,如此自如而yin蕩。如今被少女壓在水榭地上,張開雙腿與之交歡的,仿佛是別人。 原來,他也會產(chǎn)生這樣強烈到欲死欲生的渴求嗎?有一瞬間,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注定無解的疑問。此刻他所感受到的歡愉,是真的嗎?是真的屬于他的嗎?這沸騰的,失控的,激烈的,混亂的快樂,是來自他的欲望,還是成年后的池潤的? 他突然莫名有些心慌。 少女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本該無人能進的青華池?她是為誰而來? 他的存在是個秘密,現(xiàn)如今摘星峰的主人是已經(jīng)成年的池潤。 他是池潤,但他不是現(xiàn)在的池潤。 耳畔忽然回響起方才少女的話:“你是我的了?!彼φQ?,被快感與淚水模糊的視野終于恢復了大半清晰,他看到少女一邊激烈聳動,一邊目光專注地看著他,他從她點漆似的眸子中,看到了他自己的身影,看到了絕不會與如今的池潤混為一談的模樣——與她年紀相當、赤身裸體、沉溺欲望的少年。 即使深處欲望漩渦的中心,顧采真依舊密切關注著對方的反應。她從小接受的訓練便是關于“取悅”,雖然這兩個字她一向厭惡,可用在少年身上,她又罕見的心甘情愿。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她對少年卻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只是此刻短暫的接觸與親近,就讓她生出萬千歡喜心。 看過太多天香閣中荒誕的癡心錯付,也從小反復聽阿娘耳提面命:“越是溫柔的人,就越會騙人?!鳖櫜烧鎻牟幌嘈乓灰婄娗?,更不覺得自己有機會對什么人一見傾心,因為她根本不可能輕易愛上他人??赡晟俚男膭泳褪莵淼眠@樣猝不及防的容易,如果那個人是少年,她可以。 如水的夜色與天光,透過明凈的天窗灑進水榭,在他有生以來的記憶中總是復雜難解或者晦暗難明的星象,此時如此簡單明了,仿佛不具有任何需要解讀的深層寓意,單純的靜謐美好。三面的竹簾輕輕搖晃,輕紗也隨著晚風吹卷飄蕩,真正是天上星河轉(zhuǎn),人間簾幕垂。 少年痛苦而愉悅的喘息拋灑在水榭的每一個角落,夜風簌簌,水波澹澹,人影纏纏,一切的一切,如常又無常。唯有鎮(zhèn)星比月而懸,一改這些年的昏暗或刺眼,明亮清晰得剛剛好——在他未注意到的這一段時間里,它竟已rou眼可見的速度移動了半邊天空! 這怎么可能?!他眨了眨眼,懷疑自己確實是處于幻覺中,這樣千年難現(xiàn)的星象,真的可能存在嗎? 星空深若藏藍的絲緞,清宵似酒,綿柔若醺,少年覺得自己正在經(jīng)歷一場清醒的醉生夢死,匪夷所思,荒唐無稽,卻又讓人忍不住沉溺。少女堅硬粗大的性器在他身體里兇猛進出,每一次鞭撻都是會叫人失聲尖叫的酷刑,可這刑罰的痛苦還未落到實處,就已經(jīng)變成了言語無法描述的歡愉,倒像是某種拒絕不了的恩賜。 他半張的紅唇抖得不成樣子,筆直的雙腿壓在少女的肩上,足尖緊繃到內(nèi)勾。她插入后與他說那一句話的工夫,仿佛是特地留給他一點時間來緩一口氣。可前后一起襲來的密密麻麻的快感,像是浪打浪的狂潮,怎么可能是一口氣就緩得過來的事情?!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顧采真尤其愛看少年此時有些勉強接納她的熾熱,卻又順從而不反抗的樣子,欲望將他白皙的肌膚染成淡淡的粉紅,像是初春枝頭的桃花瓣,有種鮮嫩的好看,可你看中他的好看后,會非常非常地想把他摘下來,看著它在被折下的過程中露珠滾動,花蕊輕顫,再將他捏于掌中狠狠地揉。 少年的后xue深處因為高潮噴出的暖汁,已經(jīng)潤滑了緊澀的甬道,薄紅xue口的邊緣褶皺被撐得薄如蟬翼,無比脆弱地吞吐著火熱的粗長。 剛剛吐出一波精水的玉莖又被插得微翹,他的身體明明已經(jīng)很疲憊,偏偏前端與后xue都不知饜足,還在期待更強烈也更持久的刺激。 忍耐太久后的爆發(fā),讓顧采真接下來的動作如同過度饑餓的野獸,撕扯、啃咬、咆哮、掌控……直到將獵物玩弄到奄奄一息,完全臣服,乖乖地引頸受戮,徹底打開身體,容納她的侵入。 這場始于溫柔,又逐漸變得瘋狂的交媾,終于邁向了高潮。 暴烈地抽插了上百下,將xue道里插得蜜汁泛濫,直到頂撞得少年又前頭后頭一塊兒噴出股股稀薄的水兒來,顧采真才意猶未盡且無法克制地搗進他后xue的最深處,毫不留情地抵在會讓他尖叫呻吟的那個點,按住他微弱扭動意圖逃離的腰身,射出一波波guntang濃稠的精華,激打在柔軟顫栗的軟rou上,滋射滿死命絞裹性器的內(nèi)壁上,被溫暖濕潤的腸道一滴不剩地含吮吸收。 她粗重地喘息著,急劇的快感讓她心跳如擂鼓,一瞬間,本能一般,她俯下身抱住汗水淋淋的少年。 這一刻,她什么都沒有想,她只是想抱著他,疼他,愛他。 少年的嗓子早就嘶啞了,呻吟如同嗚咽的哭聲,“嗚嗚嗚……”他明明沒有想哭,可臉上已遍布淚水,身體上一層層的薄汗早就打濕了地上的毯子。絲毯凌亂皺起,到處是半干的精斑與體液,糾結(jié)黏連,一片狼藉。 可這只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也只是今夜的第一次。欲望是一只巨大的沙漏,時長能將人逼瘋,一旦開始流沙,顛來倒去都是一樣的結(jié)局。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重新定義,不,它完全失去了意義。顧采真很快就壓著少年開始了第二次、第三次……在急迫地釋放了第一回后,她終于能夠勉勉強強地約束瘋狂,放緩攻勢,耐住性子一遍遍地開發(fā)他的身體,一遍遍地品嘗他的滋味,在他溫暖濕潤的身體里律動不停,在他嗚嗚咽咽的呻吟里抽插不止——那感覺熱烈而安穩(wěn),如同在海上漂流已久的幽靈船,無人銘記,無人知曉,卻忽然穿透迷霧,找到了可以停泊的港灣。 顧采真用最熱烈的姿態(tài),進入少年,與他結(jié)合。 曠了太久的欲壑,好似地動后的巨大裂縫,低頭望去甚至能看到地心沸騰翻滾的巖漿,煎心銷骨。深淵一般沉烈的欲望一次根本無法填滿,他們相擁著墜入其中,快感如同飛揚的沙土,要將兩人活埋。少年在一回又一回攀升到極樂巔峰時尖叫掙扎,戰(zhàn)栗流淚,直到他再也哭不出聲音,也再不能射出丁點東西。 于他而言,今晚發(fā)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場不期而遇的冒險,他從始至終都很慌亂,可這開始的慌亂,與此時的慌亂,卻又有不同。當身體的空虛被少女填滿,當甬道的深處被jingye充斥,當他從里到外都浸透了她的氣息,如同被獵人打下標記,如同被主人燙下烙印,他的心竟然奇異地平靜了一瞬。 真奇怪,明明一切都這樣匪夷所思,少女也這樣匪夷所思??伤谶@一刻,腦子冒出的念頭居然是宿命一般平平淡淡的四個字:理應如此。 他那時還不知道,他們的相遇與糾纏,不是“宿命一般”,那就是——宿命。 到后來,他完全渾渾噩噩,除了身體里可以將人完全麻痹的快感,他什么也感覺不到。不知道又被頂弄了多久,少女再一次插得他xiele之后,才抱緊他射了進來,再扶他起來去青華池清洗,卻又在手指伸進來給他清理時,忍不住將他翻身壓在池邊,又狠狠要了一回。 這實在超過了少年體力能夠承受的極限,極大的歡愉讓他眼前發(fā)黑,兩耳轟鳴,如同飛快地升至高空又瞬間飛速墜落,心臟像是要從胸腔中跳動出來。他暈眩了足有半柱香的時間,是完全沒辦法對外界的任何事情做出回應的。等到他重新恢復清醒,少女已經(jīng)幫他清理好,還替他穿好了先前被他脫在池邊的衣物。而此刻,他正置身水榭側(cè)廊的地上——大概是因為……這里地上鋪的絲毯是干凈整潔的?他恍惚想著這樣無關緊要的問題,意識依舊沒法凝聚,思緒飄浮著,還是不太受他做主。他只是下意識地蜷縮起被過度打開的身體,卻因為雙腿合攏帶來的疼痛呻吟出聲:“嗯啊……”他的嗓子啞得不行,可這聲呻吟卻依舊有著情欲的余味,讓他自己聽得渾身一僵。 而背對著他憑欄而坐正在穿衣的少女,聞聲立刻將衣服拉上肩頭,回眸看了過來:“你醒了啊?!?/br> 她的后背上……好像有個巨大的紅色胎記,還是傷口?她拉上衣領的速度很快,少年只是偶然一瞥,并沒有看清楚,不過,她換的這身衣服是歸元城的弟子服,難道她是哪位長老仙尊座下的弟子? 他抿緊唇,什么也沒問。 一瞬間,這一晚發(fā)生的事情都涌入了他腦海中,他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難堪地看著少女走到了跟前席地而坐,而她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尷尬,還有些不易察覺的小心翼翼。 “怎么樣?哪里不舒服?”她輕聲問,似乎是想對他微笑,又好像覺得不合時宜,于是笑到一半又隱去笑容,眉眼間拘束卻又溫柔。 少年自然是哪里都覺得不舒服??上氲阶约褐俺两谇橛?,對少女配合順從的表現(xiàn),滿腹斥責與驅(qū)趕的話,他都沒那么有底氣說出口了——況且他也沒有力氣。 她坐著,他躺著,這讓他莫名感覺到某種壓迫感,便沒多想地試圖撐著身子坐起來,看到少女伸手要來扶他,忙肩膀一偏急急拒絕:“你別碰我!”一開口,嗓音如同被焰火熏過似的,沙啞極了。 顧采真的手一頓,訕訕收回。她清醒過來后,看著被自己折騰暈過去的少年,著實內(nèi)疚,可心底卻還是藏不住一絲欣喜,但在等他醒來的時候,又慢慢有些忐忑。 毫無疑問,今晚她鑄下了大錯,她終究還是沒能看管好內(nèi)心的猛獸,要了少年的身子。 “對不起?!彼吐曊f。 可她如今并不后悔。 少年凝眉,勉強坐起身靠著側(cè)廊的欄桿,這簡單的動作令他氣喘吁吁,他正要說什么,卻仰頭看見蛋殼青色的天空中,日出東南隅,除了常見的啟明太白,竟還有一顆星不遠不近地懸著,那是——辰星。 天象有異已久,本該一年有幾次機會能被觀測到的辰星,已經(jīng)消失了數(shù)年。而雖然沒有親歷,但據(jù)他所知,上一次見到辰星時,正是他人生發(fā)生翻天覆地變化的時候——已經(jīng)成年的池潤會無意識陷入沉睡,身體變回少年的模樣——他變成了,他。 他心中一跳,深夜那顆光環(huán)清晰溫潤的鎮(zhèn)星高掛天空又飛速移動的情形,也在他心中一閃而過。 鎮(zhèn)星明,賢輩出,現(xiàn)于尾宿,天機者幸其愛;辰星見,則主刑,智虧聽失,是為殺伐之氣。 這是天下大運的星象,但是若辰星與他相關,那鎮(zhèn)星……難道與她相關?! 他越解越心驚——這個奇怪的少女,到底是何來歷?! 小腹與后腰習慣性傳來的撕裂鈍痛令他警覺,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這具身體如今真正的主人即將醒來,而他絕不能讓眼前的少女發(fā)現(xiàn)他們的秘密! 但少女本身就與尋常女孩不同,這一晚的形象又詭秘罕見,他也不可能就這么放她離開。 他凝神運氣,飛快地在毫無防備的少女肩頭一拍!她疑惑地看著他。 “我還有事,你現(xiàn)在就離開。”他開口說道,因為耗費了靈力與體力,不穩(wěn)的呼吸又急促了幾分?!拔医o你種下了追蹤咒,過幾天自會去找你?!?/br> 追蹤咒顧采真自然識得,只不過她的修為太低,還沒有修習咒術罷了。 她倒是不介意,只是不明白少年為何態(tài)度驟變,很急迫地趕她離開?!翱稍龠^半個時辰,我還想幫你上藥……” 少年臉上熱氣騰騰,莫名想起身體被她的手指入侵的奇怪感覺,“什么藥?你留下,人立刻走?!?/br> 為了應付背后反復難愈的迷魂掌傷,顧采真隨身備著愈傷藥膏,她拿出納戒中自己所擁有的最好的那種,輕輕放在毯子邊的地上,而后看著他認真地問,“過幾天,是幾天?” 少年的出現(xiàn)本就沒有規(guī)律,根本沒辦法回答她的問題,“我有事,處理完了就去找你,你別想著跑?!?/br> “不跑,我等你?!鄙倥α诵Γ瑺顟B(tài)是讓他頗為不悅的神清氣爽。 “我叫顧采真,你叫什么名字?”她語氣溫柔地問,兩手撐在毯子的邊緣,上身朝少年前傾,后者不禁背部微微后仰,像是要與她拉開距離。 “我叫……阿澤。”他不可能說出自己的身份,雖然就算他照實說了,少女也不會信。顧采真這個名字陌生得緊,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什么澤?”少女倒也沒執(zhí)著他不告訴她全名。在她看來,少年被她要了身子,如今沒打沒罵,對她不同于常人的身體接受度良好,已經(jīng)讓她很滿意了。至于他的身份,少年好似有什么顧忌——聽說師叔池潤是獨居于摘星峰,而她觀之少年的氣度,也不可能是做掃灑侍奉的雜役弟子,難道師叔暗中收了個徒弟? 雖然才相識一晚,可少年看著便是嬌矜的心性,她也怕把人問惱了,就按下心里一堆疑問,沒接著問別的。 “潤澤的澤,你走不走?”少年皺眉,身體的疲憊與即將轉(zhuǎn)換狀態(tài)的疼痛疊加起來,讓他面色蒼白。 “澤,水潤也——好名字?!鄙倥酒鹕?,想像歡愛時那樣撫摸一下他的臉龐,到底忍住了,“你先好好休息,別忘了上藥。我等你來找我。” 自欲望中清醒過來的顧采真,有種言語無法恰如其分去表述的內(nèi)斂,還有某種被她刻意隱藏的強勢,但又帶著潤物細無聲的溫柔。 少年默不作聲,只是不再看她。反倒是她深深看了一眼垂下視線的少年,“我走了?!?/br> 看到她消失的背影,少年才松了一口氣。 事實上,顧采真并沒有就這么一走了之,她去了趟水榭的正廳又去而復返。 “阿澤,我剛剛忘記說一句很重要的話了?!鳖櫜烧娣路饹]看到少年有些難看的臉色,不亢不卑又笑盈盈的,“我會對你負責的?!?/br> “滾!”少年忍無可忍,隨手拿起旁邊的東西就朝她丟去,之后才反應過來,那是她留下的藥膏,不過顧采真一抬手穩(wěn)穩(wěn)地接住后,又送到他跟前,重新放好。 他果然有些任性,若是師叔的徒弟倒也說得過去。畢竟,玉衡澤世隨緣批命的聲名在外,從來不會有求必應——只是據(jù)她所知,沒有人敢當他的面提“任性”二字罷了。 “這回我真走了。”她對少年一笑,出其不備地吻在他的臉頰,芙蓉面上明艷的五官明明背光,卻在晨曦中越發(fā)溫柔,“你別生氣。” “你!” 眼看著少年紅著臉要發(fā)飆,顧采真覺得還是別再逗他為妙,畢竟,他的修為似乎在她之上。真奇怪,她從沒有這樣想要親近一個人的渴望,甚至愿意一改平日在人前沉默內(nèi)斂的性格,展露主動。天香閣教會了她萬千的手段撩動男男女女的心,可她一個法子也不想用。她只想很直接地告訴他自己的心意。 “我喜歡你。”她又在他的耳畔輕輕說了一句,柔軟的唇瓣碰上他迅速泛紅的耳廓,一觸即離。 “再見,阿澤?!?/br> 顧采真離開后,少年面紅耳赤地靜坐原地又等了片刻,確定她不會再次折返,這才放松下一直緊繃的身體。 他瞥了一眼少女留下的藥膏,藥材算是中上,但制藥人的工藝一看就是野路子,也不知是不是她自己配的。 他自然不會給那個地方上藥,難道要他像她那樣,把手指插入…… 他及時打斷自己的聯(lián)想,決定不管渾身的酸痛,先抓緊時間去青華池再泡一泡,運轉(zhuǎn)靈力消掉紅紅紫紫的痕跡算了——轉(zhuǎn)換身體形態(tài)可不會讓這些曖昧的印跡消除。 他并不想讓成年的池潤知道昨夜發(fā)生了什么,在他弄清楚少女的來歷與今晚星象的關聯(lián)之前,這是個秘密…… 池潤醒來時,先是詫異于自己怎么會躺在半山腰的水榭側(cè)廊,而后只覺得四肢如同被碾過一般,無比酸痛。尤其是胯骨,便是盤腿坐起這樣簡單的動作,都疼得他一身冷汗。 不對,不止這些,他身后尾椎下方……“嘶……”他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氣,為什么那隱秘之處會那樣火辣辣的疼? 昨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和人打了一架?還是從高處摔下來了?撞到腰臀了嗎? 他勉強站起身,發(fā)現(xiàn)周圍沒有留下任何紙張傳達信息。 踉踉蹌蹌走至水榭正廳,他本就蹙起的劍眉越發(fā)緊皺成川,對著一大片青石空地,他扶腰靠著廊柱站定,只覺得莫名其妙。 這里的絲毯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