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休得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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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花正驍發(fā)出一陣劇烈的咳嗽,睜眼的剎那就立刻想要坐起身,可岸邊濕滑,他手下一滑沒有撐得起來。 只不過被幻想影響了幾分,而沉溺在前世荒唐幻象中的顧采真,卻頓時清醒,幾乎瞬間就眼神一凜,能結出冰碴的目光掃了一邊似乎正在琢磨她狀態(tài)的水魅,嚇得對方連連掀起幾番水浪,老老實實窩到旁邊蹲著去了。水魅之所以弱小卻又強大,在于它伴水而生,在它的地界里,旁人很難發(fā)現(xiàn)它的氣息,又善織幻境,占了天時地利,加上顧采真著意施法為它遮掩,瞞住如今的花正驍,還不成問題。 “師兄,你醒了?!鳖櫜烧媛冻鲆唤z喜色,語氣有恰到好處的幾分情真意切,彎腰托住花正驍?shù)募绨?,想將他扶起來?/br> “別碰我?!被ㄕ斠呀?jīng)清醒,只是一開口嗓子有些沙啞,不知是不是剛剛在湖中嗆了水的緣故,略顯低沉,他幾乎是下意識“啪”地一下?lián)]開顧采真的手。 剛剛在湖水中,他因為懼水和氣竭而意識將要剝離的瞬間,其實還是保有一點清醒意識的。所以,此刻一見顧采真,之前水下她以口為他渡氣的一幕就在眼前飛快閃過,自己的薄唇上似乎還有那柔軟的觸感殘余,因為是在冰冷的湖水里,尤其顯出幾分溫暖濕潤來。他不由頰上生燙。雖然事出有因,她也是好心救他,但她之前在昏迷時驚醒過一瞬,那會兒可沒有什么形勢所逼,她、她…… 總之,花正驍滿腹火氣卻又不好發(fā)出,只能黑著臉盡量離她遠點。 顧采真的手被他揮得甩開,“師兄,你怎么了?”她臉上有些不解,心里也在納悶,難道自己記錯了,上輩子的這個時候,她只是不清楚或者沒注意,實則她這位師兄已經(jīng)厭惡她到這樣的地步了?簡直如避洪水猛獸??蛇@也說不通啊,上一世她可是如假包換對他恭敬有加,上哪兒能招惹他這般……簡直有仇似的態(tài)度。 “無事?!被ㄕ?shù)恼Z氣有些生硬,到底沒再說什么,只是有些氣悶地扭開頭,觀察著四周?!拔覀兊搅四睦铮靠旅钅??”他沉聲問。 顧采真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只是出了那廟門走了幾步,便失去了意識。再醒來就是和師兄你一起正在湖中下沉?!币娝R相地不提剛剛水下發(fā)生的事情,花正驍先是松了口氣,隨后的的心情依舊很不美妙。因為有先前的印象在先,他對這個沒怎么接觸的師妹可謂觀感極差,雖然她剛剛救了他,但功過不可相抵,他并沒有因此就覺得顧采真為人多好。 “我覺得……”顧采真環(huán)顧了一圈風平浪靜的湖面,視線落在她能看到,而花正驍看不見的水魅身上時,絲毫不頓,極其自然地移開了目光,“這水里有古怪?!?/br> 當然有古怪,因為有我啊……水魅可憐兮兮地看著她,隱匿在湖面靠岸一處的水霧里,面目模糊,不解但是又不敢出聲。 “嗯,有東西。”花正蹙眉驍簡明扼要地說,“這里安靜得離奇,恐怕是幻境,先想辦法離開,跟柯妙匯合?!彼玖似饋恚挥X得頭暈目眩,下一瞬就要摔倒,作為目前還對師兄畢恭畢敬絕無僭越的好師妹,顧采真當然上前一步當仁不讓地扶住他:“師兄,小心。” 入手是他因為濕透了而無比貼合身形的紅衣,幾乎是裹著身體,骨骼修長肌理分明的男子軀體線條一覽無余,顧采真目之所及指尖所觸,只覺得誘惑非常,心中頓時有一口污濁之氣沖至喉間,亟待發(fā)泄,卻淤堵難散。花正驍?shù)倪@副身體,這一世她雖沒有碰過,上輩子卻是里里外外輾轉(zhuǎn)反側被她多次愛撫過、折磨過卻也享用過的,滋味簡直妙不可言——她本就身有重傷,又妄用了功法真氣,剛剛還被邪氣產(chǎn)生的交媾幻象影響,此刻一碰到這她曾經(jīng)無比熟悉的身軀,頓時只覺得渾身一股燥意從腳底板一路竄上天靈蓋!迷魂掌的影響又在她體內(nèi)蠢蠢欲動了,她視野里一切事物的邊緣線條都在搖晃,一絲血紅在她眼白后浮動一瞬,又被她強壓下去,硬是給自己掙了一片清明。 不行,已經(jīng)時過境遷也事過境遷,這一世的花正驍,不能碰! 花正驍渾身濕透,顧采真又何嘗不是,所以前者很避嫌地沒有朝她看來,自然也沒有注意到她此刻有過一瞬的不妥。 沒想再跟他有什么瓜葛的顧采真強震心神,朝著花正驍?shù)纳韨忍摶我徽?,再高聲道:“是誰!”隨即就朝著冰涼的湖水沖了下去! 她還就不信這個邪了,那冰冷徹骨的湖水怎么著也該能消去她滿身沸燙的欲念吧?! 水魅一副被嚇壞了的樣子,因為顧采真正好對著他所在的方向,他以為她是沖著自己來的,瞧著對方那滿面含煞的模樣,他滿心發(fā)涼覺著自己這下定是要被頂缸被滅口被魂飛魄散了,結果對方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從他旁邊掠過漫入了湖水中。 “……”這個奇怪的少女到底在做什么?確定自己暫時不會“死”得更透,水魅悄悄觀察起顧采真來。要說這位突然出現(xiàn),對好好修煉的他而言就是猶如天降橫禍的少女,不光術法路子奇怪,做的事情更奇怪,叫他摸不著頭腦,可是就她獨自一人來到蘆葦蕩出手的那一瞬,水魅就幾乎是本能地感到,她會是個難惹的硬茬子。不然,他為何不試一試反抗?還不是因為她釋放出來的那種氣勢和威壓,實在太駭人了——現(xiàn)在這么聽她指揮,至少沒有什么危險,萬一反抗又失敗,按照這位姑娘目前展現(xiàn)出來的干脆利落又詭秘難循的行事風格,誰知道他是不是直接跟這湖里的水花一樣,冒個頭就消失了。 水魅看著顧采真一個人站在湖邊及腰的水里,濕發(fā)垂下幾分,蓋住她的額頭與一側的眼睛,她雖不言不語,那一身孤寒的氣息讓他不由卻步。她口中稱為“師兄”的那人許是看不清,畢竟她刻意垂下視線避開岸上年輕紅衣男子的雙眸,他一個水魅與湖水半生,湖水便是他的耳目,他能夠清楚地看見,她的眼中正翻涌著深沉又危險的光……他不禁后退了一步——有點……可怕呃……然后,他就被迫憑空飛起來,被一股巨大的靈力甩到了她的身后俯趴在她的背上,兩只手更是在一股強大力量的壓迫下,不受控制地扼住了她的咽喉,身形也漸漸顯露了出來…… 單單看這個情形,怎么瞧都是他要加害她?。?/br> 不不不,他沒有,他就好好在這兒吸收點日月精華修煉而已,怎么會有這么豈有此理的破事兒找上門??! 這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花正驍本來并沒有察覺到什么不對勁,看到這一幕頓時渾身警戒,“顧采真!”他大喊一聲她的名字,隨手甩出一把淬著赤火的烏金鞭子來,“炎夏,來!” 那是花正驍?shù)姆▽毐?,一把極具靈氣的長鞭,源自極南極寒之地,卻自生三昧真火,可一掃鞭三界,燃盡世間污! 水魅一見這赤焰烏黑的長鞭頓時快哭了,因為看起來就很厲害的感覺,尤其是那灼灼火焰,炎炎逼人。他其實很想說:“是她逼我的!”但是,在蘭珊的授意下,或者更準確地說是她的威逼利誘下,他不敢隨意開口,硬著頭皮扮演著幽冷危險的角色,從后面扼住了顧采真的脖頸。 寒冷的水汽籠罩在他和顧采真的周圍,周圍的氣溫又降了幾度,他“控制”著顧采真朝湖心的方向又退了一步。水線完全漫過腰際,顧采真略松了一口氣,沒想到這湖水都冷卻不了她因為合歡掌和邪氣而興起的欲念,濕衣太過貼合身形,她若不是及時下水,此刻的情形根本一目了然,簡直“授人以柄”。 “站?。 彼绕扔跓o奈終于開口,還沒等他想好下文,顧采真就開了口,“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放我們離開,東西我自然雙手奉上?!彼痤^來,神色如常地看了一眼花正驍,鎮(zhèn)定地對水魅說道。 可“挾持”她的水魅很清楚,她身上每一寸都繃得很緊,仿佛身體里有什么力量即將爆發(fā),卻又被她強力鎮(zhèn)壓,充滿危險的氣息。 不過,他的領悟力不錯,瞬間接下了話,“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說話算數(shù)?” “你先讓我?guī)熜蛛x開,我給了你東西,你再放我走。”顧采真看見花正驍執(zhí)鞭前行了一步,立刻做出被扼緊咽喉痛苦的表情,“師兄,別過來了!你先走!” 走吧,快滾!就像上一世在萬尸潭邊一樣,干脆利落地轉(zhuǎn)身,留我向死求活,自此恩斷義絕,再見不是陌路是仇人,不言生死不言真。 水魅仿佛被說服了一般,瞥了一眼花正驍:“你先滾!” 花正驍一甩鞭子,憑空暴裂聲起!炎夏的赤焰舔舐著鞭身,紅衣因為沾了水顏色越發(fā)濃郁艷麗,在這水霧中,他整個人也如一團暗火燃燒,“休想!”他穩(wěn)穩(wěn)地朝著湖邊又逼近一步。 烈烈紅衣的衣領有些敞開,露出修長的脖頸與平直的鎖骨,他面罩冷霜,眸若寒星,手中的長鞭閃爍著烈焰,“放開她!” 這人怎么回事!上一世不是那么干脆利落地放棄了她嗎?此時何必如此假惺惺!既然懼水,就趕緊就著她遞來的機會離開!許是體內(nèi)的邪氣影響,顧采真的心情簡直暴躁,眼前的花正驍與前一世的重疊在一起,那些不可言說也不應該回憶的記憶洶涌而來,她的眼前一瞬現(xiàn)實一瞬過往,已經(jīng)到了失控的邊緣! 敏銳地感覺到下身越發(fā)硬燙的變化,她驚愕之后便是咬牙切齒,連冰涼的湖水都熄不滅她的心火,真是該死! 不行,她必須保持清醒!她暗自運力狠咬一口舌尖,“噗”地吐出一口鮮血! “放肆!休得傷她!”花正驍眉目一凜,長鞭橫掃,人已經(jīng)飛身入水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