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怎么會被搞大肚子?!
夜幕下的邁巴赫緩緩搖下車窗,后座的位置上緩緩伸出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如玉的腕骨搭在搖下的車窗的地方上垂下,那白皙手背下的青筋隱隱凸顯,修長的指節(jié)上夾著一根徐徐燃燒的煙身。 晦暗的不經(jīng)意間可以窺見那男人的樣貌。利落的下顎線條,高挺的鼻梁蓄成山峰,深邃的眼窩垂下眼瞼,碩長的睫毛輕抵在下眼瞼上。只是那陰柔的臉上沾染幾分不悅的疲態(tài)。 “總裁,醫(yī)生說為了孩子健康,還是不要抽煙的好?!彼緳C關(guān)懷的道。 黎倪寒的心情沒由來的燥郁,不知道是肚子里這個孩子擾亂了他的激素原因還是...那個女人... 夾在指間剛剛點燃的眼神還沒來得及抽上一口就被司機勸誡的阻攔下,黎倪寒蹙眉,最終將夾著煙的手垂放在了窗外,只希冀風繞著煙霧將煙草的味道傳遞進車里,讓他能壓制住一些生理上的苦悶。 指腹落在車門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車窗。 他低垂著頭,碎發(fā)落下遮蓋住眼眸,將他整個人匿于黑暗里。 他是alpha,alpha怎么會懷孕...想到這黎倪寒只感覺內(nèi)心愈發(fā)沉重煩躁起來,是那個女人...隱瞞了什么。 “總裁,那是...夫人嗎?”司機望著遠處熟悉的身影狐疑的道。 黎倪寒像是被打擾了美夢一般倏地從座位上坐起,腰背繃的筆直。他順著司機指向的方向去看,然后他看到了...你。 那駕駛座上的女人此時正與副駕駛座上的男人有說有笑的打趣玩鬧著,不亦樂乎... 簡直...快要勝過他跟你在一起時候的感情... 看到這一幕黎倪寒感到一陣煩躁涌上心頭,太陽xue的神經(jīng)也突突的跳動起來。 “別停她?!崩枘吆渎暎菑埱咫h的臉此時也陰鷙起來。 “總裁,您肚子里還懷著孩子,這樣是否...” “別讓我重復第二遍?!?/br> 饒是陪伴在黎倪寒身邊多年的司機此時也在這男人身上重新感受到了權(quán)位者的威嚴與壓迫。 你這邊剛等完紅綠燈駕駛車駛出去還沒多遠,突然被道路一旁竄出的車給被迫的踩了急剎。 還沒等你開始罵罵咧咧問候那別停你車的全家祝福,你就看到一個身影向你這邊而來。男人一身深色的正裝看起來像是才從公司出來的模樣,長身鶴立身材纖細高挑,只是如果忽略他那身上散發(fā)出來的修羅氣場般的陰沉暗郁,光憑他那張昳麗妖冶的臉你絕對會駐足欣賞。 驀地你感覺那男人是如此的眼熟,眼熟到簡直像是...跟你商業(yè)聯(lián)姻了五年的結(jié)婚對象! 逃!趕緊逃!看著男人的身影漸近你的腦海里頓時閃過這么個念頭。 可惜的是你剛將車門解鎖還沒來得及打開車門跑路,嘭的一聲,微開縫隙的車門被人無情的一腳踩上,發(fā)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聞聲你心顫起來,慫兢的不敢抬頭看向來人,只眼睜睜的看著車門被迫關(guān)上將自己陷入了如此窘迫的困境。 皮鞋的鞋底踩在車門的噴漆上,發(fā)出吱呀滑稽的聲音。男人身上的氣場也在這噤默的氣氛中愈發(fā)沉重起來。 “黎、黎倪寒,好久不見啊哈哈。”你打著哈哈先行開了口,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不是。 “好、久、不、見。”黎倪寒咬著牙跟磨著后槽牙一字一句的道,“不知道我的合法妻子大晚上出現(xiàn)在這,而且車上還載著一個不認識的男人這是準備去干嘛呢?” 黎倪寒說這話時微微上揚了嘴角,只是他的表情實在過于陰鷙,那笑非但沒有安慰到人讓人輕松起來,反而愈發(fā)的加劇了你內(nèi)心的惶恐驚悸。 你聞言轉(zhuǎn)著眼珠想了想,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似占了理般的道:“黎倪寒,我們只是合作的聯(lián)姻關(guān)系,五年期限一到,我們就不再有任何關(guān)系了?!?/br> 話音落地黎倪寒面上瞬間結(jié)冰的冷了臉色,“你也知道是五年的合約,離五年時間還有一個月,你知道違背了合同就是需要支付違約金的,合同上可是寫的清清楚楚?!?/br> 黎倪寒是知道你的,愛錢如命。到手的錢就絕對不會有吐出來的可能,正是因為他太了解你才能牽制住你,對于你的一舉一動了然于掌心。 果然此話一出你默不作聲的忿忿了臉色。 正因為黎倪寒對你的了解,他也知道你能干出這種事情實屬異常,所以沉了臉色瞇起眸子看向你,“為什么一聲不吭的跑了?!?/br> 為什么一聲不吭的跑了呢,你回想起黎倪寒最近的不對勁,于是便在仆人中打聽了個遍。 一號仆人支支吾吾,二號仆人含糊其辭,最終你捕風捉影的在司機的口中得知,原來黎倪寒還有個白月光。而他最近的不對勁好像就是他的白月光要回來了,所以在準備些什么... 這些信息是你從別人零散的話語中拼出的信息。想到這你不由得怒上心頭,在黎倪寒找到你要跟你聯(lián)姻之前你曾跟他確認過,自己從不插足別人的感情。不管是你的存在是拿來氣白月光還是利用你當擋箭牌擋家族悠悠之口只為跟白月光幸福,再多錢也不行。 你語氣不悅的道:“黎倪寒,你有你的白月光,我有我的黑池塘,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不行么?!?/br> 黎倪寒的憤怒還沒來得及發(fā)作,就驀地聽見什么白月光黑池塘這樣的話。眉頭緊蹙,語氣冰冷帶刺,“你說的...” 他眼神冷淡的睨向駕駛座旁邊的副駕駛上,那里坐著一個模樣清秀的男孩。 “...黑池塘,是他?” 被指到的男孩心里咯噔了一下,低著頭眼神不自然的閃躲。 你被黎倪寒這么一說也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開口呢,就被他給堵了回來道:“怎么,表面上說自己不插足別人的感情,但是不拒絕別人插足你的感情是吧?” 輕蔑的一聲的冷笑,黎倪寒眸色深沉的看著你。 “喂黎倪寒你不要血口噴——” “讓他給我滾?!崩枘吆畢柭暎m看著你卻是指著你身后的人。 “滾?!崩枘吆а狼旋X,踩在車門上的鞋重重的碾了兩下。 你看著黎倪寒,黎倪寒看著你,只不過旁邊的男孩此時已經(jīng)被這修羅氣場搞得大氣不敢出話也不敢說的唯諾低頭。 他只是看這女人挺有錢的樣子才在出了酒吧后謊稱自己腳崴了讓你幫忙送他回家,哪里會想得到會牽扯上這么恐怖的事情。至于黎倪寒剛剛眼中看到打情罵俏,純屬是憤怒蒙蔽了他的雙眼。 你對感情有著自己的價值感怎么可能真的如黎倪寒所說那般雙標。 “不滾是嗎?!痹拸膩聿徽f第二遍的黎倪寒難得耐著性子重復了一遍。 他從身上摸出煙點燃,正欲吸一口緩解自己想殺人的想法的時候,司機在一旁適時的開了口。 “總裁,孩子...” 黎倪寒的臉黑了起來,眉頭緊皺的可以夾死一只蒼蠅般看著指節(jié)上夾著的煙,最終只得掐滅扔到了地上,似乎為了表達自己的憤懣,他還狠狠的踩了兩腳。 黎倪寒深吸一口氣說:“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跟我走?!?/br> 忽地他咧開嘴溫柔的道:“二是讓保險公司來給你們兩個收尸?!?/br> 司機在一旁躊躇的開了口,“夫人,總裁懷著孩子呢,您還是讓著他點吧。” “哦?!蹦阕蠖M右耳出的點了點頭,然后... “什么?!”你的聲音高昂落地如雷,就差從駕駛座上跳起來了。 “什么孩子!黎倪寒你是不是訛我?!你可是alpha?。 ?/br> “我訛?zāi)悖俊崩湫σ宦?,黎倪寒掏出一張鑒定報告抖了抖在你的面前展開來。 你定睛看了看,跟著上面的字小聲喃喃道:“alpha,確定懷孕??。?!” 你在內(nèi)心疑惑,本身alpha懷孕這件事就挺讓人不敢置信的,而且黎倪寒懷的是不是自己的還不好說,雖然這么多年也沒見他亂搞過,只跟自己這么一個異性有接觸。但是不排除他是不是做了什么科研實驗把自己搭進去了,或者是什么狗血抓馬劇情被搞大肚子沒人要結(jié)果找你接盤的這種... 趕在幻想越想越離譜之前你止住了那胡思亂想。 “為、為什么...” 黎倪寒咬牙道:“為什么,我還想問為什么。你跟我說過你是enigma嗎?” 你瞬間怔愣的眨了眨眼,然后眼神飄忽的閃躲著他的視線,“呃...” 這個abo的社會上,還存在著一種非常罕見的enigma,罕見到萬里挑一,全世界也沒有幾個enigma的分化者。成年那年你去那分化鑒定報告的時候,上面鑒定為分化成alpha,但是當時給你鑒定的時候醫(yī)生拉住了你,他說你雖然鑒定結(jié)果為alpha,但是依照他的行醫(yī)經(jīng)驗,他覺得你身上存在著許多不像alpha的地方。雖然是這么說,但是對你的生活也沒有多少大礙,所以當時你也并沒有放在心上。 結(jié)果沒想到... 你語氣孱軟,“那...我要跟你說了,你不就不跟我結(jié)婚了嗎?!蹦俏乙簿湍貌坏胶贤系哪敲炊噱X了。 “而且...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沒想到,關(guān)于你一個alpha真的會懷孕這件事?!?/br>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你想你早已千瘡百孔。 “你、你沒有去問醫(yī)生,不可以打掉嗎?” 黎倪寒回想起醫(yī)生跟他說的話:alpha的墮胎手術(shù)從來沒人做過,風險很大,我的建議是生下來。 當然沒人做過了,畢竟enigma的存在都是那么稀少,有幾個alpha是被enigma搞大肚子的呢。 男孩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跑掉了,只留你跟黎倪寒在這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對望。 黎倪寒睨了一眼你的副駕駛位道:“你的黑池塘跑掉了?!?/br> 孕夫在前,饒是你也不敢頂嘴的造次,只得小聲的道:“...那不是我的黑池塘,只是腳崴了的路人讓我送他回家而已?!?/br> “那誰是...”話出口黎倪寒頓時啞了聲。他這是在干什么,怎么會在意你心上掛著的那個人是誰,他這是...吃醋了嗎?這么一想黎倪寒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黑了臉,一定是因為懷孕了原因,這該死的激素讓他仿佛變了個人。 你被黎倪寒從駕駛座拽出來的時候還在叫囂:“黎倪寒,誒我的車!” “叫拖車,或者我再給你買?!?/br> “你有那多的錢給我不香嗎?!” 誰說站在光里的才叫英雄?謝謝你拖車俠。 ... 在回到家大門關(guān)上的一瞬間,黎倪寒就緊緊的擁住了你,那是一個窒息到足以讓你帶上痛苦面具的懷抱。 “黎、黎倪寒...” 埋在你肩頭的黎倪寒發(fā)出沉悶的聲音來,“不是我,是孩子想聞這個味道。” 一定是如此,不然商場上叱咤風云的他怎的會變得如此軟弱不堪。 是他被這該死的信息素給擾亂了思緒無法正常思考了。 你見著從剛剛回到家就一直靠在你頸間沒有挪動身體分毫位置的男人,感受著他鼻腔呼出的逐漸平緩的氣息問:“黎倪寒,你睡著了?” 他唔恩了一聲應(yīng)你,不置可否。 “上床睡吧?!?/br> 在你不見后黎倪寒不知道紅著眼尋找了多少個日夜,身體的異樣他不是沒有察覺到,可他將你的事情視為最重要的首要去處理,哪怕他被生理 的痛苦折磨的死去活來日漸消瘦,卻也渾然不顧。 當他終于不堪其重的累垮了身體才能勉強喘口氣的時候,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 那時他手里的診斷報告上面已經(jīng)可以看見孩子的雛形了。 黎倪寒沒有想過要打掉這個孩子,畢竟那是你跟他的孩子。從他一開始知道你是alpha的身份也執(zhí)意要跟你結(jié)婚的時候,他就從來沒想過能有一個跟你的孩子。 在七年前的那場宴會上,混亂中他被推搡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那個女人出現(xiàn)在他面前,攬住他的腰身從宴會廳的上方旋身而下,宛若電視劇的老套橋段。但他確實被女人自信颯然的笑所吸引。 女人笑著,拉著他的腰身撞向她,信息素的味道在空氣碰撞迸發(fā)奇異的香味。 黎倪寒當時就在想,真是惡趣味的人。恩...還有點下流。 宴會上展出的珠寶失竊了,還有他手上戴著的手表。 或許跟著他手表一起被偷掉的,還有那顆心。 那天后黎倪寒動用了所有力量,終于找到了那個女人。 還好,女人愛錢,而他,正好有的是錢。 —————— 早上黎倪寒醒過來的時候,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惺忪直直撞進你聚精會神盯在他身上的眸里,他有一瞬間的沉溺不想回到現(xiàn)實。 “醒了嗎?!蹦忝嗣霰『沟念~頭道:“懷孕了就不要穿西裝了,穿點寬松的才不難受?!?/br> 黎倪寒低頭睨眼看向自己身上的睡衣沒有說話。 你解釋道:“我看你睡的不安穩(wěn),就給你換了睡衣?!?/br> 黎倪寒想說,他睡的不安穩(wěn),不只是因為衣服。 在你微微詫異的神情中,黎倪寒猛地撲倒你的懷里雙臂錮住了你。他大口的吸著你身上散發(fā)出的信息素的味道。 他允許自己再軟弱一分鐘。 “黎倪寒...” “是孩子...”他再次拿出孩子當擋箭牌,“是孩子想抱你。” “...”這一次,你沒再推開他。 ... 會議室內(nèi),黎倪寒坐在上位面色冷若冰霜,下面的董事吵得不可開交。 “從前跟我們公司合作的C從來都是固定價格,這次卻突然要求提高預算,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呢...底下的幾個在聽到這句話后不由自主的抬頭偷偷看向黎倪寒?,F(xiàn)在知道黎倪寒懷孕的只有董事會的這些人,想來是誰走漏了風聲讓對家公司知道了這件事,想拿來作為把柄要挾吧。 黎倪寒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輕蔑,他是懷孕了,但不是傻了,更不是死了。 “但是C掌握了核心技術(shù),如果沒有他家技術(shù)的支持,我們的東西很難有銷路?!?/br> “即便是提高預算,這個合作也不能作廢啊?!?/br> 黎倪寒冷冷的睨向會議桌上的眾人,始終一言不發(fā)的觀察著。他還有閑情逸致的換了一條腿繼續(xù)翹著,只因他還沒聽到他想聽的。 底下的爭吵愈發(fā)激烈起來,各持己見的認為此時提高預算就是落井下石,不能同意不然給人捏了軟處,剩下的人則是認為核心技術(shù)的強力支撐,哪怕提高預算也能在中牟利何樂而不為。 忽地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一個女人從外走了進來。 推開門的瞬間你見到所有人的視線聚焦在你身上的時候略顯驚訝的挑了挑眉,隨后噙笑的走了進去來到黎倪寒的身邊站定。 他們知道你,卻也不把你放在眼里,在因你進來緩和的爭吵再次爆發(fā)。 你聽的兩耳發(fā)憒的伸出手,掌心拍打在會議桌上發(fā)出一聲不小的震響。這倒是止住了那群老東西的口水。 “行了。”黎倪寒也適時的出聲,喊停了這場沒有結(jié)論的爭吵。他看向你道:“你怎么來了?!?/br> “我煲了湯,懷孕了要補充營養(yǎng)?!闭f著你將保溫杯打開,里面正是你熬了一個上午的老鴨湯。 開蓋的瞬間,薄騰的霧氣飄出消散,晶瑩的湯汁裹著沉底的軟rou,油花宛若葉片上的露珠,顫巍漂浮,沁出誘人的香味。 “喝一口?”說罷你也不顧目瞪狗呆的董事眾人拿出湯勺遞到黎倪寒的手中,在他微詫的表情中做了個請的動作。 黎倪寒見狀也勾起嘴角,倒也認真品嘗了起來。 你轉(zhuǎn)頭面向董事會眾人,面露疑惑的道:“怎么不討論了,接著說呀。” 你是故意的,他們饒是再大膽子也不敢在黎倪寒已經(jīng)出聲制止并且面露不悅的時候再當那個出頭鳥。 “都沒人說是吧,那我可說了?!蹦氵珠_嘴笑說:“在這種時候C要提高預算,落井下石還是下馬威不必我多說。我想問的是那些同意簽下合同的人,難道你們沒有想過后果嗎?什么腦子能想的出這種最下策的辦法?” 你的話毫不留情的砸在了底下人的耳中。 顯然有人不服氣,怒發(fā)沖冠的就站了起來,他一拍桌子指鼻子的道:“你個女人家你懂什么!C手上掌握的是核心技術(shù),如若不同意他的預算要求,那這整個產(chǎn)品的前后線都將重啟?!?/br> 你挑了挑眉,“我還當什么,原來只是個技術(shù)提供而已。” “什么!而已?!” 你笑:“如果C手上的核心技術(shù)被我掌握,你們是不是就可以消停了?” “你如何能掌握?!” 你如何掌握?你忽地揚起一抹笑,那是黎倪寒從前見過的并且為之深陷的恣肆自信的笑。 “這就不是你該知道的了?!蹦愕恼Z氣沉了沉,故意的遲疑道:“他的技術(shù)能不能被我掌握,只是我想或者不想的選擇而已。如果我們現(xiàn)在去做他的項目肯定是趕不上原進度的,所以我愿意去收購,但是,我只會按照從前談好的價格去收購,懂了嗎。” 你環(huán)視了一圈底下坐著的人道:“不如說,即便吵的如此不可開交,也要力爭站穩(wěn)容易提高預算那一方,你們到底是何居心呢?!?/br> 董事會的那群老東西可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人,他們從來都是那邊好處多往哪邊倒。利益熏得人心如此。 黎倪寒終于聽到了自己想要聽到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嗜血的笑來。 “很精彩。”他毫不吝嗇的夸贊你。 倒是夸得你有些不好意思,“耳濡目染而已?!?/br> 直到會議室內(nèi)的人散去,只剩你跟黎倪寒兩個,你這才得了空的問他,“怎么樣,好喝嗎?” 保溫杯的湯已經(jīng)見底,見你這么問他勾起嘴角,“恩,好——” 只剩話還沒說完,他頓的皺起眉,然后捂著嘴抱著垃圾桶吐了起來。 “嘔——”嘔吐帶來的咳嗽逼出他生理的淚水,他佝僂了身體,那孤松直挺的身軀此時也佝僂的不像話。 你慌慌張張的蹲下身拍打著他的后背擔憂的問:“怎么吐了,不好喝嗎,那怎么還喝完了!”你的語氣不知覺的染上嗔斥。 又吐又咳后黎倪寒直起身體搖了搖頭,“不是...這只是...懷孕了無法控制的生理反應(yīng)?!?/br> 聞言你局促的不知該怎么辦才好。黎倪寒懷的是你的孩子這件事你是知道了,也知道alpha的身體無法打掉孩子。 “黎倪寒,如果打掉孩子真的有生命危險的話你還是不要這樣做了,孩子的事情我也有責任,孩子我會負起責任來的。”你想了想又說:“至于你的白月光,我發(fā)誓我不會摻與進來,更何況我也不喜歡摻和這種事。” “還有一個月我們五年的合同就到期了,在這一個月內(nèi)我還是會盡心盡力的扮演你妻子的身份的?!?/br> 你還欲開口說些什么,黎倪寒已經(jīng)從位置上站起,他微微垂眼俯視著你,聲音低沉道:“相信我,我沒做騙你的事,只是...給我點時間,我會跟你說的?!?/br> “恩?!蹦泓c頭,你相信他,這種沒有來的信任你也說不清道不明。 但是那天晚上他喝醉后吐出的真言你也是相信的,他心中真的存在白月光這件事。 —————— 晚上的時候,黎倪寒喊住了想要去客房睡覺的你。 “能不能...陪我?!?/br> 那激素又開始在他的體內(nèi)做怪,他明明是alpha,此刻卻弱小的像個omega。黎倪寒不恥自己的軟弱,卻又無能為力的無法反抗。畢竟你身上的味道,過于好聞,好聞到足以安撫他的躁動不安,所有郁結(jié)不滿。 “啊可是...” “只是陪我睡覺,不做什么別的?!苯跏菓┣蟮恼Z氣讓你軟了心,你應(yīng)了下來。 黎倪寒雖然有時候看起來挺冷酷不近乎人情,可在這種時候他也坦率。 拉著你上了床后他會尋找有你味道的地方才能安然入睡,你不由自主的伸手撫上他的肚子,掌心貼著肚皮的肌膚感受著那里傳來的溫度與心跳,他的身體一顫,默許了你的觸碰。 “很難受吧?!蹦阈奶鄣膯?。 他斂下眼,只敢將脆弱放出一點的輕應(yīng)了一聲。 “其實你可以再軟弱一點的,在我面前的時候?!蹦阏J真的說:“平時需要維持形象的那副外表太累了,在我面前你可以做自己,不用那么累的?!?/br> 這是第一次有人對他說這種話。他身為alpha,不管是身份還是背景,他不被允許軟弱。他自小就學會了如何偽裝自己,如何用一個alpha的身份去cao控掌握一切。 他生活的環(huán)境,一點軟弱都不被允許。沒有人會幫他,所有人都在看他的失敗,如若他展露出了那一點脆弱,那么他便將腹背受敵。 可是...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東西被改變了,不論是今天的會議上你維護了他,還是七年前你救下了他。你用你的行動告訴他,你可以保護他。 他可以不再是一個需要抵擋所有利刃存在的alpha,總裁,在enigma的面前,他或許如你所說的,釋放自己的脆弱。偶爾...任性一點。 是這個孩子的原因嗎,他好像為此變得更為堅強,卻也在你面前愈發(fā)軟弱... 于是,他便循著自己軟弱的內(nèi)心說:“可不可以...抱著我?!?/br> “好?!?/br> 你也上網(wǎng)查了一些攻略,知道孕夫孕期內(nèi)是多么的敏感脆弱,你也想竭盡全力的照顧好他。 哪怕只有最后一個月。 —————— 今天就是你跟黎倪寒五年的最后一天了,你想,黎倪寒忙活那么久應(yīng)該就是為了這一天能跟他的白月光在一起吧,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幸能看到她。 只是等到黎倪寒帶著你來到一個被布置的豪華巨大場地的時候,還沒有看見他白月光出現(xiàn)的你帶著滿腔疑惑跟隨著他的步伐進入場地里面。 其實哪有什么白月光,黎倪寒忙活的也不過是跟你這個五周年紀念日。 他一直藏著掖著不過是想給你個驚喜,沒想到到頭來還被誤會了。 “黎倪寒你的白月——” 話還沒說完,忽地燈光全都暗了下來,身側(cè)的小燈緩緩亮起,像是星星點綴夜空一般閃著微光照亮這一隅。 你愣了愣,抬頭看過去,正對上黎倪寒那瀲滟繾綣的目光,不似以往冷酷狠戾,此時像是刻意揉碎了糖渣落在眼底,受了熱,便流淌溫熱的糖汁。 黎倪寒語氣認真,一字一句的道來了你們的相識,所有過往經(jīng)歷的事情。 ... “等、等等!”你恍惚了一下,好半響才回過神來道:“你是說,你的白月光...是我?” 黎倪寒也怔了一下,“那天的事情,你不記得了?就是宴會上你...” 他沒能說出接下來的話,畢竟與他而言過于羞恥了。他以為你記得的。 你皺著眉沉思了半響,“記得,但是好像又記不得太清了。” 聞言黎倪寒黑了臉,“...原來我還記得你,只有你不記得了?!?/br> “我、我有點臉盲?!蹦阌樞Φ?。 對于外在樣貌黎倪寒還是有點自信的,只是此刻聽你這么說臉色鐵青,“我長得就...那么大眾?!?/br> 聞言你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是因為太好看才臉盲的!我就是對于好看的人記不住長相?!?/br> 黎倪寒冷眼睨你也不知道聽不進去幾句,最終他只從喉間溢出一聲輕哼,輕蔑不屑。 “那你說的...黑池塘,是誰?” 原來他還記得這件事呢。 可是事到如今你也不說不出口,那天宴會上的男人你始終掛念,卻忘了那他長什么樣這件事了。 黎倪寒見狀臉色不悅,眉頭緊鎖。他見你一副有所隱瞞的樣子不由得再次被燥郁吞噬,上前一步逼問道:“那個人,到底是誰?!?/br> “等我想到了好的說辭我以后再跟你說。” “你!” 黎倪寒倏地皺起了眉,他彎下腰去捂著腹喘粗氣。 你見狀也慌了神,連忙上前攙扶了他,“沒事吧黎倪寒!” 黎倪寒該是動了胎氣,于是這場五周年紀念日沒有辦成,黎倪寒還受了一肚子氣。雖然是自己氣的自己。 在救護車上他也不忘抓著你的袖子厲聲問:“你的那個黑池塘...到抵是誰?” “黑池塘...就是那個黑池塘...”此時你也不敢亂說話的連連哄他。 他咬牙切齒,“是誰?!” 誰能想到在商業(yè)上狠戾果斷的黎倪寒,也在愛情上絆了跟頭。 一場宴會,一個人丟了心,一個人被偷了心... 至于黑池塘,就是白月光的黑池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