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上了誰
(勤勞的人類喲,你上的究竟是那個田螺姑娘還是這個愛財?shù)腘PC?)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酒館二樓的房間,男人渾身酸痛的從睡夢中蘇醒,忽的他被身側(cè)躺著的女人的身影吸引視線,震驚的看過去,一股不像是他能做出來的舉動的記憶鉆進腦海 昨晚...女人喝醉了,他本只是想將她扶上酒館的二樓房間安置好,結(jié)果她強迫的拽著他倒在了床上,而他,半推半就的順從了她! 抬起手臂一看,滿是淤青的掐痕,腰部的酸痛也呼之欲出,甚至不用低頭看,可想而知的遭遇了慘不忍睹的對待。他擰著好看的眉心撐著額,對于事態(tài)的發(fā)展超乎預(yù)料的頭疼 對于女人的感情是微妙的,可他那執(zhí)拗的性格無法承認這是肆意的愛慕,哪怕是現(xiàn)在,他腦海里也只有一個字:逃! —————— 緩緩睜開眼,大腦幾秒的空白后我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在酒館的二樓。昨天如往常一樣交完委托來到酒館喝酒,昨天喝的確實是有些猛了,以至于喝醉后的記憶一點都沒留在腦海 戰(zhàn)斗后的酸痛沒有停留在身上,反而是像是做了個春夢般的酣暢,殘留的印象里有一個瘦瘦的身影在身下喘息,聽見那壓抑的喘息聲自己像瘋了般的在那人身上索要了數(shù)次 昨晚朦朧的記憶鉆進腦海,我臊紅了臉的從床上翻身坐起 “多給點報酬嘛!”我站在委托公館內(nèi)對著環(huán)形桌后的埃德重復(fù)著每天的訴求 而埃德完全不理會眼前人聒噪的控訴,無視我將手中的任務(wù)一個一個分給前來接任務(wù)的討伐者 看著他那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我突然想到什么的揚起嘴角,壓低著聲音湊到他面前威脅的說:“我可是知道的哦,平時一向準時的你今天可是遲到了哦,我要告訴教會你疏忽職守!” 埃德冷漠的臉上忽然閃過一絲動容,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視線不經(jīng)意對上的瞬間他的眼神在刻意躲閃 “任務(wù)的報酬每個人都是一樣的” “嗨呀我們什么交情啊,那可是救過你命的生死之交啊,偷偷的多給我一點也沒事的嘛~”我自來熟的傾身越過環(huán)形桌去勾他的肩膀,卻沒想到他微微側(cè)身就躲過我的魔爪 “還不接任務(wù)就沒了”埃德淡漠的聲音出口提醒著 “接接!”伸在半空的手訕訕的收回,一邊嘟囔著他摳門小氣,一邊乖巧聽話的從他手中接過任務(wù) 看著埃德抽回的手指,總感覺一個既視感在腦海中閃過,不由得抬頭看了他一眼,埃德桌子后那高高瘦瘦的身形占據(jù)了我整個視線 “看什么?”他被盯得不自在的開了口 “昨天晚上...”我回想著 聽到‘昨天晚上’這四個埃德的身體明顯的一震,眼神緊張的瞟向眼前的女人 “昨天晚上...我好像碰到田螺姑娘了...”我臊紅了臉的抓了抓后腦勺,“昨天我在酒館喝酒,喝到后面斷片了,但我記得有個田螺姑娘扶著我上了酒館的二樓,然后...我好像還跟田螺姑娘那啥了...總感覺像是夢一樣,卻又好真實...” “田螺...‘姑娘’?”埃德的聲音壓抑的低沉,似乎有些不爽,“你確定是田螺姑娘嗎?” “我也不清楚誒...昨天你不也在酒館呢嗎,你有看到嗎?” “沒、沒有!”沒想到話題忽然轉(zhuǎn)向他,他心跳漏半拍的撇清關(guān)系,“我早就回去了” “是嗎...”喝的實在是太多了,怎么想也想不起來,只覺得應(yīng)該是個田螺‘姑娘’? 我還在心猿意馬的想著田螺姑娘具體的模樣,全然沒注意到埃德幽暗的視線 “你說、我是不是喜歡姑娘那一類的啊” “什么?!”饒是平時冷漠的埃德此時也不得拔高了視線,他微微瞪大眼看向眼前的人 “啊?怎么了?”我被嚇一跳的抬起頭看向他 他斂回視線一瞬收回自己的情緒,下著逐客令,“沒什么,你該去完成委托了,耽誤我的工作時間聊天是要收費的” 無奈的聳聳肩,“你還是這樣一副掉錢眼里的樣子,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也是,就因為一袋金幣,竟然敢只身深入盜竊團伙。要不是我啊,你現(xiàn)在都尸骨無存了” “現(xiàn)在開始計時收費,付現(xiàn)還是抵押”埃德恢復(fù)了平時那副冷漠的模樣,我只好打著哈哈走出公館 接的是中等委托,出了小鎮(zhèn)進入森林就能看到徘徊在附近作惡的魔物,消滅它們也不過是輕輕松松,午后的第一抹黃昏掛上天邊,我?guī)е瓿傻奈谢氐焦^ “說真的,委托報酬能不能再多一點嘛” “我已經(jīng)說過了...” “是是,你說過了,每個人的報酬都是一樣的。那我再多接幾個委托吧,給我看看還有什么委托” 他隨意的扔過一沓沒人愿意接的委托過來,“只有C級的了” 接過委托隨意看了兩眼我皺起眉來,這錢少還吃力不討好的任務(wù)有人愿意接才怪,嘆口氣將委托放回桌上 忽然我眼尖的瞥到一摞紙張下還壓著一份委托,抽出來一看,“S?!” 按照現(xiàn)在級別的劃分,ABC大概就是1比10比100 埃德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伸過手臂來就要從我手中抽出委托,“沒有金剛鉆別攬瓷器活” 看著我緊攥著委托不肯松手的模樣埃德皺起了眉,然后又用力抽了抽我攥著的委托 “讓我試試!” 埃德的語氣不善,“你會死的” “試試嘛,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看著眼前女人認真的模樣埃德眼神緊緊的剜著她,試圖讓她知難而退,可女人也只是緊緊的回盯著他,兩人僵持不下,埃德沒有笑意的勾起嘴角,“行啊,但是報酬要五五分” “什么?!五五分?!S級的委托我還要找人一起打呢,你竟然說五五分!真是掉錢眼里了!”我大聲的控訴著埃德的不公 “委托是我出手的,我想幾幾分就幾幾分”埃德淡漠的態(tài)度說出讓我無法反駁的話語 “你干嘛不去搶劫!” 埃德沒有回應(yīng)我的話,半垂著眸整理著手上的工作 吃癟的我擺了擺手轉(zhuǎn)身離開,“不接了,走了” 看著女人的背影,埃德開了口,“還沒問你,接那么多任務(wù)干嘛” 我轉(zhuǎn)過身看向埃德,高高瘦瘦的身影就站在身前,一件灰白的大袍襯的他身形更為修長,只不過今天的他穿的實在有點多,難道很冷嗎? “攢老婆本咯,我又不像你,隨便忽悠兩句話就能賺那么多錢,我想也是時候找個人結(jié)婚了,尤其...”說起來還有點害臊的抓了抓頭,“尤其我發(fā)現(xiàn)我喜歡姑娘后,就需要更多的錢才能娶回家吧” “...”埃德的表情看起來很扭曲很復(fù)雜,“你真的喜歡姑娘?” “我、我也不知道,但是那天晚上的那個田螺姑娘一直在我的腦海里,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還能再碰到她...” “咳咳...”埃德握拳放在嘴巴干咳兩聲,像是為了緩解尷尬,“你真的,還想再見到‘她’嗎” 今天埃德看起來有些奇怪,竟然說了這么多不像以往的他能說出來的話 “怎么,突然這么關(guān)心我” “你少自作多情了!” 埃德忽然拔高的聲線震的我捂住了耳朵,“知道了知道了,再聊下去就要收費了是吧,不聊了,我去酒館了” 埃德墨色的雙眸緊緊的黏著在女人的背影上,直至她完全消失在他的視線里才斂下那雙暗涌波動的眼 掀開大袍袖子的衣角,露出歡愉后殘留痕跡的手臂,拇指摩挲過痕跡,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無奈的嘆了口氣:事情反而變得更麻煩了起來... “老板,你昨天晚上有沒有看見一個田螺姑娘啊”我頂著醉紅的臉跟酒館老板閑聊,“我昨天好像碰到田螺姑娘了...” 老板不屑的嗤笑一聲,“你這是喝的還不夠醉,喝醉了應(yīng)該就能見到了” “真的嗎?”我睜著懷疑的眼睛看向老板是不是只是為了讓我多喝兩杯,“那行,再給我滿上!” “今天喝的差不多了”老板開口關(guān)心的提醒 我出神的看著空掉的木杯漸漸涌滿,抱怨的話語不由得出口,“唉,還以為埃德當了委托公館的任務(wù)人我能多賺一點錢呢,沒想到他比我還精呢” 老板擦拭著酒杯,“埃德對你挺好的啊” “是嗎?”喝的暈暈然也無法深究老板話里的意思 “埃德不是每次都將同類型里輕松的委托都留給你了嗎,來我這里的喝酒的討伐者們可都是怨言連天呢” “切,那是因為我救過他一命,報恩呢” 老板揚眉不置可否 忽然從二樓的樓梯上下來一位女子,我看著她來到身邊微微彎腰,“這位女士,有位客人在二樓的房間等您” 可我對眼前的女人完全沒印象,詫異的問道:“啊?誰啊” 女子搖搖頭,“只跟我說讓我告訴你是田螺姑娘您就知道了” “田螺姑娘!”我頓的清醒過來站起身,而后轉(zhuǎn)向老板的方向激動的說:“老板!你聽到了吧,我沒醉吧,真的是田螺姑娘” 老板臉上倒是難得的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匆忙的左腳絆右腳的跑上樓進入房間,只見床邊正坐著一位長發(fā)飄飄的美人,一身黑綢的衣裳若隱若現(xiàn),臉上同樣蒙著同色的黑紗 全部拉上的窗簾讓我看不清她的容貌,只是朦朦朧朧中察覺是跟那晚一樣的纖瘦,肯定是田螺姑娘沒錯了 “田、田螺姑娘?”我緊張的啞了聲音朝著床邊的方向走去,她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不、不說話嗎...”搓了搓手心的汗在床邊坐下 她抓過我的手,在掌心輕輕寫下‘恩’ 田螺姑娘或許是個啞巴?想到這我識趣了沒再問她說話的話題,只是在心里猶豫再三將憋在心里的話語說出口,“那個,田螺姑娘,其實那天晚上我對你做了那種事情后,一直有些懊悔...” 黑綢女人的身體明顯的一震 氣氛半響寂靜 懊悔...莫非是那晚做了她不情愿的事情才懊悔?黑綢女人如是想到 感受身側(cè)人的變化,我慌張的解釋道:“不是,我的工作就是討伐魔物,平時糙手糙腳慣了,我是說我那天晚上的做法很粗魯吧,是不是弄疼你了,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我很開心?。。 ?/br> 寂靜的氣氛蔓延開來,手背上傳來被她掌心包裹的溫?zé)幔龓е业氖址旁谒壬?,掌心下黑綢的觸感是微涼的,但是卻將隔著黑綢肌膚的溫度清楚的傳到手上 我被這突如其來大膽的動作給亂了心神,連忙解釋,“啊、不是不是,我不是想要做那種事情,只是能再見到你我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 明明就是一副想做的表情,黑綢女人壓抑著自己的揶揄。在黑暗中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意識到眼前的人看不見后抓過身側(cè)人的手腕,不容拒絕的拽倒她讓她壓在自己身上 ... 在她大膽的邀請下我咽了咽口水,最終沖動打敗了理智... 伸出手將她的黑綢一點點的脫下,眼睛看不到,但是手上傳來細膩的感覺讓我感嘆跟我這種在外風(fēng)吹雨淋的確實不能相比較的 將她緩緩的放倒在床上,掌心在她平坦的胸上撫過,帶著繭的手指在皮膚上滑過的時候她的身體便會微微顫栗 拇指撫過胸口柔軟的位置,印象里很快便能站立的R頭此時沒有立起來,納悶的我又用力揉搓了幾下,“咦,你的R頭是凹陷的” “...” 田螺姑娘沒有說話,讓我感覺是不是說的話太過露骨讓她感到羞恥了。伸出舌頭輕輕舔動,與能站立起來硬的R頭不同,凹陷的R頭觸感感覺像是云朵般柔軟 她顫栗著,卻緊緊的摟著我的頸肩將自己身體的感覺全部分享給我 手指從胸膛游走到纖細的腰肢,一點一點的從側(cè)腰下滑下手指,忽然我像是摸到了什么般震驚的開了口,“田螺姑娘...你也有○○啊!” “...” 感覺有點破壞氣氛的我再次開了口試圖緩解這寂靜的氣氛,“沒事的,我也有我也有,我們都是一樣的” 手指游走到身下 她的身體緊繃讓我有些難受的皺起眉,掌心覆上她平平的胸脯揉捏著,手指間留出指縫讓R頭在指縫間摩挲 “放輕松...” 借著微弱的暗光,我看清她在我身下緊闔著雙眼,也不知是難受還是舒服,神使鬼差的我伸出手想要摘下她臉上的面紗。剛觸碰到面紗的系繩,手腕被攥著,忽然天翻地覆,她一個翻身將我壓在身下 “田螺姑娘...好主動...”我被迷了心智不由自主的說出口 “...” 她的身體忽然發(fā)燙起來,我清楚的感受到身體的合交處開始變得柔軟,濕潤... ... —————— 凌晨的陽光還未從東邊升起,埃德倏地睜開了眼,看著床上與身上的一片狼藉,不明的情愫占據(jù)了頭腦的他不由得揉了揉眉心 腰部的疼痛比之前更甚... 看著身側(cè)熟睡的女人,嗤笑一聲。說什么懊悔弄疼他了,結(jié)果還變本加厲了... 從床上探出修長的腿踩在地板上,彎腰從地上撿起黑綢衣裳穿好,一切整理好后,他穿著昨天晚上的‘田螺姑娘’的裝扮出了酒館 ... 夢中的田螺姑娘不是假的,這是我醒來后腦子鉆出的第一句話,捂著通紅的臉頰,沒想到我也有一天會被人投懷送抱... “埃德,我跟你說啊!我上次跟你說的田螺姑娘是真的?。?!”我炫耀的將自己昨晚的經(jīng)歷告訴埃德,“欸,你怎么啦,看起來臉色不太好”看著埃德興致乏乏的表情我關(guān)懷的問道 他整理委托的手一頓,不過一瞬又開始向往常那般淡漠的道,“沒事” “哪里是沒事啊,你看你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表情,沒睡夠啊?”我湊近了臉觀察著他的表情 沒想到這個動作讓埃德慌張的后退半步撞在椅子上,發(fā)出吱呀的一聲。他倏地撇過頭,躲避我的視線,“是你想多了” “是嗎...我可是作為你的好友才這么關(guān)心你哦” 他保持著偏過頭的姿勢沒有看向我也沒有回應(yīng)我的關(guān)心,只是臉頰卻泛著不正常的粉色 “不過話說回來,田螺姑娘是怎么知道我叫她田螺姑娘的呢” 嘩啦一聲,埃德正在整理委托的手一抖,手上的委托紛紛揚揚的全部掉在了地上 “哇,你真的沒事吧?” “沒事...”雖然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淡,可是細聽便能聽出摻雜著一絲慌張 “果然還是沒睡好吧”我無奈的聳了聳肩,隨后靠在環(huán)形桌的身體往前傾了一點,對著正在地上正在收拾委托的埃德說,“我跟你說哦,我這幾天在準備給田螺姑娘一個驚喜” “驚喜?”他拾起委托整理好放在桌上,聽見我的話語揚了揚眉 “恩!驚喜!” “什么驚喜?” “保密,嘿嘿,我第一個要告訴的人是田螺姑娘” “別有驚無喜嚇到了‘人家’...”埃德斂眉半是譏諷的說著 “像你這種沒有體會過愛情的人是不懂的” 埃德整理委托的手一頓,隨后不置可否的嗤笑一聲 接了委托我一如既往的往小鎮(zhèn)外森林的深處前進,在照例輕輕松松消滅幾個AB級的魔物后我就準備打道回府,一邊臆想著田螺姑娘今天會不會來,一邊將自己的驚喜想法具象成型 一聲怒吼從不遠處傳來,我頓的停下了腳步,這里距離小鎮(zhèn)很近,怎么會有魔物的聲音? 循著聲音往來源走去,只見一三米高的巨大魔物,比以往碰見過的都要夸張,正背過身啃食著手上的食物,血液從它那碩大肥胖的指縫間留出,它手上鮮血淋漓的是...人?。?! 壓抑住驚悸的心跳,讓自己的呼吸平穩(wěn)下來?,F(xiàn)在先行撤退的比較好,然后再去委托公館匯報... 吱呀—— 枯萎的木枝在腳下被踩碎,在這寂靜的森林顯得如此恐怖,我心跳慢半拍的瞪大眼看著那三米高巨大身軀的魔物轉(zhuǎn)過身來 別無他法,我從腰間抽出長劍應(yīng)戰(zhàn)... ... 委托公館的大門被推開,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出現(xiàn)在門口 埃德瞥過眼去,忽地瞳孔緊縮。從環(huán)形桌后跑出,女人搖搖欲墜的身體在即將接觸到地的一刻,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擁著,那人身上還有著淡淡好聞的氣息 就像是... 日日夜夜纏綿的田螺姑娘身上的... 這是我昏倒前腦子里唯一一個鉆出來的念頭... —————— 睜開眼的瞬間就被埃德那張關(guān)心的臉占據(jù)了視線 “埃德?”看著他眼下的烏青我不解的開口,“你怎么了” 平時冷漠的臉上摻雜上一絲自己都無法控制的擔憂,“應(yīng)該問你怎么了吧” 我反應(yīng)過來的要坐起身,可身上的疼痛讓我扭曲了表情,在埃德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他將我重新按回了床上 “這是哪” “我家” 了然的點點頭,昏倒前的記憶回到了腦海,“我好像,看見那個S級委托的魔物了,就在小鎮(zhèn)外不遠處,我跟它交戰(zhàn)了,確實很強...” 說罷埃德本是微蹙的眉此時深深的擰在一起,“為什么S級委托的魔物會出現(xiàn)在小鎮(zhèn)附近?” “應(yīng)該是...突破了守衛(wèi)的駐守,我看見它在啃食人類,或許是守衛(wèi)的尸體” “知道了”埃德斂眉起身就要離開,我不由得攥住了他的大袍袖子,“你干嘛去?” 不知是不是我看錯了,在我抓住他袖子的時候,埃德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慌張 他輕輕的抽出袖子,語氣帶著讓人安心的冷靜,“工作” “...真是兢兢業(yè)業(yè)啊” 跟田螺姑娘的相處漸入佳境,我想,或許是時候進一步發(fā)展了 花了大半年的積蓄,我打了一個戒指 據(jù)說是魔窟里開采出來的純金的金子打成的戒圈,上面鑲滿一圈紅寶石,鍛鋪的人說這紅寶石里有魔力,能養(yǎng)顏換膚,送給姑娘是最合適的 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在框我... 可一想到天田螺姑娘收到戒指開心的表情,咬了咬牙,還是買了 可突然,田螺姑娘就是像是消失了般,再也沒來過那個酒館了... 我噸噸噸的一杯一杯的烈酒下肚,流著淚跟老板哭訴,“老板,你說,田螺姑娘不是假的吧,那天晚上你也見到了啊” “啊...”老板看著眼前人喝的爛醉的模樣,不知該如何開口的安撫著,“或許田螺姑娘是有什么事吧” 胡亂的摸了一把臉上的淚,啞著嗓子自我安慰的說道:“希望吧” 喝完最后一杯酒我踉踉蹌蹌的出了酒館 仰頭看向高高掛起的那殘缺的月亮,只覺得如自己的心一般被啃的只剩下一邊缺角 腳步輕浮的踩在街道上,然后我在一棟建筑前停住了腳步,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走到哪來了的不由抬起頭 委托公館... 公館的門虛掩著,里面還透著微光,埃德還沒回去嗎?想到這我疑惑的推開了公館的門,可里面并沒有他的身影,來到環(huán)形桌前也沒看到埃德的身影,倒是桌上的委托吸引了我的視線 是上次的S級委托,上面還疊著好幾張關(guān)于委托的魔物的調(diào)查信息,我略感詫異的揚了揚眉,埃德不給我接這個任務(wù)莫非是想自己獨吞? 癟了癟嘴,才不會讓他如意,我將上面魔物的詳細調(diào)查信息記在腦海 此時身后響起了埃德的聲音,“你怎么在這?” 放回委托轉(zhuǎn)過身去看向身后風(fēng)塵仆仆的埃德,“你去哪了” “有點事”他看起來有點累的樣子,身上的大袍滿是灰塵與泥土。估計是去調(diào)查魔物了吧,不讓我接委托自己卻偷偷的跑去勘察,真是摳門 我也沒戳破他,只是將自己手中的酒壺拎到眼前,“陪我喝個酒” 埃德的表情看起來些許微妙 我識趣的搶在他之前開口:“知道你又要說你的時間要收費,這次,我花錢請你陪我喝個酒” 說罷我掏出懷中用絲綢包裹好的純金紅寶石戒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埃德對于突然出現(xiàn)的戒指困惑的皺起了眉頭,“你這戒指...”他不知該如何開口了,是該問,從哪里來的?還是...這么貴重的戒指...是用來干嘛的? 夜晚的河邊,有嘈雜的蟬叫聲與潺潺的流水聲 我一口一口的喝著酒壺里的酒,看著身側(cè)埃德只是拿著酒壺,并沒有要喝的樣子,不滿的抱怨,“你怎么不喝,我今天可是花大錢請了你的哦” 埃德垂眸斂眉,“你那個戒指...” “啊、這個啊”聽見他的話語,我從懷中拿出那鑲滿紅寶石的金戒指,在殘缺的清冷月光下轉(zhuǎn)著圈看著戒身閃爍著一個一個的十字光芒 “這個,我打算給田螺姑娘的啊” 埃德的身體先是一震,隨后不敢置信的微微傾身探過來,“你給、‘田螺姑娘’的?!” 我點點頭,“我打算跟田螺姑娘求婚,或許是我自作多情了,田螺姑娘根本沒把我放在心上吧,畢竟自那以來就再也沒見過了”說罷我自己都感覺嘲諷到不行的搖了搖頭,“明明做了那種事...田螺姑娘比我想象的還要絕情也說不定...” 身側(cè)靜靜聽著的埃德緩慢的搖了搖頭,“或許,田螺姑娘有什么事耽誤了吧” 聽著埃德安慰的話語我忽地咧開嘴,“酒館老板也是這么說的,沒事,我已經(jīng)想開了” 埃德的眼神幽暗寂靜,似要把人吸進去般的深邃緊緊的盯著我,“想開了?” “給你”說罷將戒指就要塞到他手中 而埃德只是搖搖頭拒絕了我,“不用,你還是...留著吧,等什么時候能再見到田螺姑娘的時候給‘她’吧” “田螺姑娘也不要,你也不要,那這個戒指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我掐著戒身高高的揚起手臂,在空中掄個圓,戒指脫手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河面激起一個小水花,隨后沒入河水中 埃德倏地瞪了大眼,語氣慌張焦急,“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癟嘴,“不要了” 他又急又氣的站起身,視線在我跟河面上來回掃視,只得他咂嘴一聲,衣服都沒脫的縱身躍下,一個大水花過后,埃德消失在河面 我不敢置信的站起身來,朝著河面喊道:“喂!埃德,不用找啦,我不要了!” 看著遲遲不肯浮上來的埃德我也慌了神,擼起袖子也準備跳下去 咕嚕嚕—— 湖面冒起水泡,埃德那被水浸濕的發(fā)梢先浮上水面,嘩啦一聲,埃德從河里爬出,渾身濕漉的像是個落湯雞般站在我面前,身上的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勾勒出他身體修長的線條 我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的呆呆的看著他,直到他將緊攥的掌心攤開,剛剛被扔出去的戒指此時正躺在他的掌心處 “撿回來干嘛...”伸手抓過他手心的戒指 埃德深深嘆了口氣,似乎在猶豫從哪開口比較好 看著他臉上跟以往不同的神色,我想到想到了什么。忽地抓住了他的手臂,語氣激動的道:“你、你是不是認識田螺姑娘!” 沒想到女人還是沒識破他的身份,他露出吃癟的表情,看著眼前有些笨笨的女人,即將要說出口的話語也被堵了回去 他回抓著女人的手臂傾過身湊在耳邊說:“去酒館二樓等著,田螺姑娘今晚會去找你” 說罷埃德不給我反應(yīng)機會的走了 我看著埃德單薄的身影不解的歪頭,埃德為什么會知道田螺姑娘今晚會過來? 我坐在酒館二樓的床上,發(fā)汗的雙手按住抖個不停的腿,吱呀一聲,門被推開,拉上窗的昏暗環(huán)境讓我看不清,可是那個淡淡的味道傳來的時候我便知道來人就是那個我日思夜想的田螺姑娘 “田、田螺姑娘?”我有些緊張的起身來到她面前 她攥著我的手,帶到她的胸口上,不似往常溫?zé)岬臏囟龋菩囊彩?,胸口也是,涼的透著寒?/br> “你、你沒事吧,身上好涼!”我擔憂的帶著她來到床邊坐下,將她放倒在床上用被子嚴嚴實實不留縫隙的捂著 可她卻從被子下伸出手將我拽倒在床上,以前還不知道田螺姑娘有這么大力氣,看著瘦瘦的 我被拽倒在床上,她的手開始不安分的滑下 我瞪大眼制止住她那逐漸危險的動作,“不!不用了!你看起來身體不舒服的樣子,等你好了再...也行!” “...” 看著她蒙著面紗的臉,我感覺有些苦澀的問出口,“你、你這段時間還好嗎,去哪了嗎” 田螺姑娘沒有回應(yīng)我的話語,我知道的,我知道她是個啞巴,沒法開口說話,她也從來不取下臉上的面紗,每次出現(xiàn)都只會是在這種昏暗的環(huán)境 我想...或許田螺姑娘是妖精也說不定,所以沒辦法公眾的出現(xiàn)在我面前吧 想到這我越想越凄涼的只差哭出聲 眼淚還沒哭出來,唇上的觸感讓我震驚的瞪大了眼,等等...這個柔軟的觸感... 伸手撫去,她臉上面紗的一邊系繩被取下。田螺姑娘是知道了我的想法嗎,所以才取下面紗的? “等、等!”握住她的肩膀,止住她進一步的動作,“這個,這個給你” 說罷我抓過她的手指套上那個純金紅寶石的戒指,可戴上戒指沒多久,迎接我的便是更加劇烈的一個深吻 “唔!唔!” 我被吻的七葷八素,身體被沖動牽制,手不由自主摩挲過她的肌膚,以至于也沒想到為什么田螺姑娘對于戒指一點也不驚喜這件事 我情迷的喊著她的名字,卻忽地聽到一聲 阿嚏—— 這聲熟悉卻又陌生到不該出現(xiàn)在此的聲音讓我一下沒忍住,X了出來 我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小聲的喊著身下人的名字,“埃、埃德?” 可是身下的沒有回應(yīng)我,只有一片死寂 不知為何心跳此時忽地加速跳動了起來,我這算是出軌了田螺姑娘嗎... 可身下的人一直不出聲我就一直沒法確認她的身份,忽地我想到了的握住他的腰身,一個頂胯 “唔、你!” 饒是他再怎么忍耐也遭不住這一擊,全身的酸痛讓他憤怒的語氣也變得綿綿無力 真是埃德??。。?/br> 現(xiàn)在這個姿勢真是騎虎難下,我左右為難的想要抽身,身下的溫?zé)犭S著抽身一點點溢出,忽地埃德雙褪勾住我,交叉錮住 “埃、埃德...” “別廢話,繼續(xù)”埃德有些沒好氣的說著 “不、不行,我不能綠了田螺姑娘,不行的...”可就算我再怎么解釋,也解釋不了我已經(jīng)在他的體內(nèi)...我急的快要哭出來 “唉...你沒有綠我,我就是‘田螺姑娘’...”他的語氣頗為無奈 “啊、???!”我半響才反應(yīng)過來的喊出聲,“你!你就是田螺姑娘?。?!” “之后再跟你解釋,現(xiàn)在,不繼續(xù)嗎?”埃德好笑的欣賞著身上人的反應(yīng),說出似是誘惑似是邀請的話語 “...”我為難的抿唇 ... —————— 天亮的第一抹陽光照進房間的時候我瞬間醒過來,轉(zhuǎn)過頭看向身側(cè)躺著的人 還真是埃德! 床上亂糟糟的一團,他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去哪了,只剩個長長的假發(fā)被壓在身下揉成一團炸毛。我倏地坐起身拍打著臉頰,昨天晚上,我沒有喝醉吧! 所以...埃德真的是那個田螺姑娘?! 想到之前那么多日日夜夜的人竟然就是一直在身邊的埃德,我的臉頰忽地發(fā)燙起來 看向他清秀的臉頰,眉心間盡顯疲態(tài),昨天太過勉強他了...我也...太放肆了... 知道他就是田螺姑娘后,不知是報仇還是泄憤的一種態(tài)度,要了他好多好多次...直到天邊泛白才精疲力盡的放過他... 他修長的手臂垂在被子外,無名指上還戴著我給他的戒指。我半是羞澀半是怨恨的搓著他指上戒指的位置 可突然,腦內(nèi)閃過之前那個S級魔物已經(jīng)突破了守衛(wèi)出現(xiàn)在小鎮(zhèn)邊的事情,看著埃德還在熟睡的表情,心情忽然沉重起來,收回手快速的起身穿好衣服。既然已經(jīng)如此了,那便更不能讓埃德去冒險了 ... 出了小鎮(zhèn)往上次碰見魔物的地方走去,可當我趕到那的時候地上只剩一片干涸的血跡,早已經(jīng)沒有了魔物的身影,難不成是已經(jīng)被人消滅了 正當我轉(zhuǎn)身準備離開回到小鎮(zhèn)將這件事告訴埃德的時候,一聲怒吼穿透森林,我慌張的轉(zhuǎn)過身,只見遠遠的一個模糊的黑影在蠕動著龐大的身軀向著這邊而來... 太陽攀上天邊,埃德被刺眼的日光給喚醒,盡顯疲態(tài)的眉眼還未舒展便又緊皺,他橫過手臂擋在眼前,似乎想要遮擋住這不讓人好好睡覺的陽光 這是第一次埃德醒的這么晚,昨天... 昨天實在是太亂來了...就像是要他命一般的強迫了他整整一晚... 知道她心有抱怨,他竟也鬼迷心竅的隨了她的意 深深嘆了口氣,卻在手臂探過床榻?jīng)]在身側(cè)摸到溫度的位置后坐起身,忽地一聲怒吼,透過森林傳到小鎮(zhèn)里... 我奄奄一息的半跪在地上,眼神緊緊的盯著眼前魔物的上方,弱點就在那,可是我根本沒有辦法近它的身,就在我以為要交代在這的時候... 一段吟唱打斷了我怨婦的思路 只見埃德從空中出現(xiàn),空中的風(fēng)將他的大袍吹的簌簌作響,從我這個方向向上看去 他居然是真空的!??! 吟唱結(jié)束,魔物的身體開始四分五裂的炸開,然后消散,森林又歸于平靜,仿佛剛剛的生死之戰(zhàn)不過恍惚 我呆呆的看著埃德在我眼前落下,“你、你該不會才是幕后boss吧,S級魔物你說秒就秒?” 他揚眉,“如果我說是呢” 聽見他這個話我從地上站起身,在身上左掏右掏,將身上所有的錢財放在掌心彎腰奉上,“你看這點錢夠不夠娶你的” 埃德也不客氣,一把抓過所有錢財,隨后勾起嘴角說出惡魔的低語,“少了” “那、那個魔物死了,我們之前說的五五分?”我舔著臉狗腿子的貼上去 “你覺得跟你有關(guān)系嗎?” 說的話倒是一針見血,沒關(guān)系!自己老婆要忍著! “怎么沒關(guān)系呢,你看,是因為跟我戰(zhàn)斗過了,所以魔物精疲力盡了,所以你才能那么輕松的消滅掉它!” 埃德?lián)P眉不置可否 看著他露在外的手臂上留下的掐痕與無名指上的戒指,我傻笑著伸出手,手指從大袍外溜進去,吃著手下傳來細膩觸感的豆腐 “怎么這副打扮就出來了,好澀哦” 埃德白了我一眼,伸出手將我的手拽出,還順帶著敲了一下我的頭 “還說呢,我的衣服呢?” 看著他那副沒好氣的表情,我仔細回想著他的衣服去哪了...昨天...做著做著...好像將他的衣服扒下來后就給扔到窗外了,畢竟那個時候...又氣憤又上頭... 沒敢回他的話我癟著嘴低一副知錯的模樣 “撿一塊魔物的rou,回去交任務(wù)了” “我撿嗎?”我不解的想著,那這不就成我完成的任務(wù)了嗎? “恩”埃德的聲音淡淡的,還有些無奈 —————— 看著在桌子后認真工作處理委托的埃德,我舔了舔嘴巴,心猿意馬的來到他身后,手指開始不安分起來 “埃德,你真的是田螺姑娘啊” 沒想到相處了那么久看起來冷冰冰的埃德竟然是日日夜夜那么多的晚上主動與我交合的田螺姑娘?! 埃德也被問煩了,剛開始還應(yīng)幾句,最后也隨她去了 看著手上整理委托沒停的埃德,我不滿的噘嘴,“你、你是為了報恩才...才那樣做的嗎?” 埃德終于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用像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我,“你真的覺得之前在賊窩里是你救了我嗎?” “???那不然是你救了我?” 我不解的皺眉,仔細回想著。埃德第一次來到這個小鎮(zhèn),因為人生地不熟,被那些盜賊誆騙了一袋金幣,他們占著人多勢眾在國法管不到的地方橫行霸道,然后我看著他只身一人闖入賊窩,擔心他漂亮的臉蛋受傷,英雄救美的跑出去救他 我記得打著打著我被人偷襲了,然后昏過去了,醒來的時候身邊只有埃德一個人。然后埃德跟我說盜賊們看到我不要命跟他們打架的氣勢嚇到了,都跑掉了 然后埃德停下了游歷各國的腳步,停在了這個小鎮(zhèn) 而埃德當時只是覺得,怎么會有這么個傻姑娘站出來逞英雄。本來將那些盜賊殺了便能結(jié)束的事,可礙在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小姑娘,他還是沒能下去手殺掉跟她同屬于這個國家的人 將那些盜賊放倒后他將她這個拖后腿的拖油瓶救了出來 埃德看著女人一如既往的傻樣,感覺解釋起來麻煩且困難,想了想還是放棄了,“沒有,是你救了我,所以我來報恩了” 看著他口是心非的樣子我壞心眼的加重了手上的動作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他的身體顫抖的近乎站不住,修長的手指反握住桌沿邊穩(wěn)住身體,聲音帶著恐嚇,“再摸下去就要收費了” “之前都沒收費...” “之前是自愿的,現(xiàn)在是被迫的”埃德倒是一本正經(jīng)的將這種羞恥的話說出口 “那這個戒指還不夠嗎!”我指向那個花了我大半年積蓄的戒指 “恩” “那你還給我!”說罷我就要去搶他手上的戒指,埃德?lián)P了揚眉將手臂抬高,本就比我高的身體此時更是高的讓我觸碰不到 他笑的邪魅,“給我了的怎么還能要回去” “你真是掉錢眼里了...” ... “我說...”我咽了咽口水說出邀請的話,“既然都已經(jīng)表明身份了,我們不要去酒館了,今天...去我家吧” 埃德轉(zhuǎn)過身佯裝淡定卻紅了耳尖的整理著委托 半響,壓抑著明顯的喜悅,一聲幽幽淡淡的聲音傳出,“去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