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練的牛郎先生這次翻車了
親友點梗,女主加人設(=改人設),女主化身大尾巴狼,微虐男主,要不要跟前文續(xù)看個人,1w2字 —————— “在學校的時候有想我嗎”放學回家的路上,賀知緊緊攥著楚蔓的手柔聲問著。 “恩,想了。” 聽到女孩的回答后,他的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貼近女孩的耳邊,“想我哪了”。 楚蔓紅了臉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恩?說呀,想我哪,想我的身體,還是...”越聽不到回答賀知就越是大膽的說著讓她害羞的話。 “...身體也有...也有”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聽到自己滿意的答案后賀知揚了揚眉,“你還真是瑟琴呢”。 “那還不是你那么問的嗎!”。 男人開心的笑出聲。 ... 快要到家樓下,楚蔓抬眼只見樓底下站著好幾個不認識的男人,他們身形高大不像是普通人的模樣??此齐S意的走動著,卻又好像刻意的在尋找什么。 女孩拽了拽男人的衣角,伸手指向樓底下的方向,“賀知,你看...”。 賀知發(fā)現(xiàn)了那些人,他皺著眉瞇起眼看向那幾個人。 男人們也發(fā)現(xiàn)了他們,確定了目標后他們齊刷刷的走過來。 賀知捏了捏楚蔓的掌心,聲音溫柔的說,“乖,你先去躲一會?!?/br> “賀知...那你呢...你怎么辦!”楚蔓一眼看出來者不善,她激動的朝賀知喊著。 “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男人揉亂了女孩的頭發(fā),“你不走的話可能會拖累我?!?/br> “...”楚蔓抿緊了唇,隨后抬眼看向賀知重重的點頭,“好,我知道了!”說罷轉(zhuǎn)身向著相反的方向跑去。 “老板來讓我們找你要回屬于她的東西”奔著賀知圍過來的男人們告知他們此行的目的。 賀知聳聳肩,無奈的說道:“東西不在我這了?!?/br> “東西既然沒有了,那就得把你帶回去”男人們圍成一個圈逐漸將賀知包圍起來。 賀知勾起嘴角,“那就看你們本事了?!?/br> 這邊楚蔓跑的稍遠了些,看到身后縮小的人群,她捏了捏掌心定下心來,隨后順著眼前的樓梯跑上去。 樓梯拐角,她扒著窗戶爬上窗臺往外眺望著。 楚蔓從未看到賀知那樣瘋狂過,他就像一頭發(fā)瘋的獅子一般,不要命的跟他們拉扯,扭打在一起。 “!”女孩捂住嘴發(fā)不讓自己的聲音喊出擾了他的心神。 不知是誰在賀知背后踹了一腳,他摔倒在地上,隨后又很快的爬起來回身揮下一拳。 ... 賀知弓著腰從地上站起,拇指拭去嘴角溢出的血漬,看著地上翻滾的男人們他低沉的笑出聲,“告訴她,還有下次的話...就不只是逃到國外就能躲掉那么簡單了” 賀知甩了甩生疼的手臂,轉(zhuǎn)身往女孩離開的方向邁開步子。 “楚蔓...” “楚蔓...?” “楚蔓?。。 ?/br> “賀知、賀知,我在這!”女孩抓著窗戶朝樓下男人的方向揮著手。 男人抬起頭看見安然無恙的女孩后露出欣慰的笑容。 楚蔓轉(zhuǎn)身從窗口上下來,快步的從樓梯上飛奔而下。 “賀知、你...”楚蔓從樓梯上快步走下來來到賀知面前。她看見眼前的賀知臉上全是可怖的傷口,一條又一條... 她避開傷口心疼的撫上男人的臉,“疼嗎?!?/br> 男人搖搖頭。 “你騙人...肯定很疼...?!?/br> “從小被打慣了,皮糙rou厚的,有什么可疼的”賀知像是為了安慰她般呲牙笑出來。 “那些人...” “回家吧”還未等女孩問出口,賀知開口打斷了她的話語。 賀知牽過楚蔓的手,她卻倔強的站在原地不肯動彈。 “那些人以后還會來嗎?!?/br> “不會了”賀知伸出另一手再次揉亂了女孩的頭發(fā)。 “那些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楚蔓盯著賀知的臉,認真的問道。 “楚蔓...”賀知抿唇,似乎不想也不愿說出真相。 楚蔓緊閉雙眼隨后睜開,“好我知道了,我不問。如果可以的話不要跟他們再來往了好嗎,不要做一些讓自己陷入危險的事?!?/br> “...” “賀知!”女孩有些慍怒,她生氣的喊著男人的名字。 “好,我答應你?!?/br> 回家路上,賀知突然開口說:“我現(xiàn)在這副受傷了的樣子是不是有一種殘缺美?回家我們要不要...” “你!” “哈哈哈,逗你玩的,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經(jīng)逗啊” “...” —————— 學校門口。 “楚蔓楚蔓!” 被喊到名字的女孩停住下樓的腳步,她轉(zhuǎn)過頭看向朋友問道:“怎么了?!?/br> “學校門口有一輛可疑的黑車,我都觀察一天了,車停了后上面就沒人下來過,你要小心點啊,我打電話給我老公了,你也快點喊你男朋友來接你吧?!?/br> 女孩聽完這話后怔愣了一會隨后才點點頭,“好,你自己也注意安全?!?/br> 看著朋友離去的方向,楚蔓抿了抿唇,隨后轉(zhuǎn)身向著學校的后門走去。 出了后門后她快步的往家的方向走著,同時拿出手機撥打著賀知的電話,想要告訴他別來學校,可手機一直打不通讓楚蔓焦急了起來。 “接啊...” 突然楚蔓的眼前一黑,只顧著低頭打電話的她完全沒注意到眼前的行人,她低頭小聲道歉,腳下的步伐卻沒停的往家趕去。 “楚蔓!”那人拽住了她的手臂。 女孩一驚,抬起頭,眼前的人正是賀知,臉上貼滿了創(chuàng)可貼與方形繃帶。他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手上的手機也同樣顯示著給她回撥的電話。 “賀知,那些人來學校了!?!?/br> “我知道...給你打電話也不接,所以我來找你了”男人的視線瞥到角落里的人身上,垂頭低聲對楚蔓說,“他們跟過來了,需不需要我抱著你跑?” “...不用,我自己可以”對于賀知這種時候還要開玩笑楚蔓沒好氣的努了他一眼。 賀知抓著楚蔓的手開始快跑起來,角落里的人也隨之快速移動著。 兩人手緊攥穿過熙攘的人群,熱鬧的街道,昏暗的小巷。 ... 終于,身后跟隨的身影不見了,賀知拽著楚蔓來到一處隱蔽的拐角停下,兩人雙雙撐膝喘著大氣。 女孩扶著墻平緩著自己的呼吸,“賀知?!?/br> “恩?”賀知懶懶的靠在墻上,胸腔還在不停的起伏,他笑了笑看向楚蔓。 “那些人...是奔著我來的吧?!?/br> “...”賀知的笑頓住了。 “那些人...到底是誰...?!?/br> 賀知撇過頭,似乎是打算再一次用沉默混過這個話題。 “不能、告訴我嗎。” 半響,賀知才憋出一句,“臟。” 楚蔓搖搖頭,“不臟?!?/br> 賀知抗拒的搖搖頭,“楚蔓,別問了...” “你不是答應我不跟那些人來往了嗎,為什么他們還要纏著你,他們到底在找什么,為什么目標會變成我,賀知,我不害怕跟你一起面對,可是你得讓我知道...”楚蔓走到賀知面前,目光炯炯的盯著他說道:“你的過去,你是不是每天都在做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事情。讓我有心理準備的跟你一起面對,好嗎?” 看著眼前的女孩,賀知一瞬間恍惚,女孩或許比自己想象中的成熟。 女孩越靠越近,仿佛是致命的黑洞在吸引他,他動了動手指,或許只要自己再主動點,再主動一點,將自己血淋淋的過往剖出來,他就能握得住這幸福。 可他的過往再怎么沖刷,也是骯臟的,惡心的,如同臭水溝里的老鼠... 女孩在他面前停下了腳步,就等他邁出那一步,就一步...他就能抓住屬于自己的幸福。 可他在腦海里搜索該如何開場的詞匯的時候,他頓住了,他如何開口,是從自己不幸的童年開始,還是從自己進入牛郎店的墮落開始,還是出賣身體給人賣命開始? 這些不堪的東西要讓她跟自己一起承擔嗎,賀知收回了手指,緊緊攥成拳頭,他害怕了,他是膽小鬼。 他邁不出那一步... “楚蔓、我...”他的聲音嘶啞,低沉,干涸到像是久未被甘露降臨過般,“抱歉...” 女孩苦澀的笑了一聲,“我知道了,我不逼迫你了,抱歉?!?/br> 掌心處傳來指甲嵌入rou里的疼痛,他該感謝這絲疼痛給予了他一絲清醒。 半響賀知都沒有說話,沉默代替了回答。 女孩笑了笑,苦澀且溫柔,她捏了捏他的手臂,輕聲道:“我走了?!?/br> 拳頭越攥越緊,一聲嘭的響聲,他攥著拳砸向身后的墻面上,疼痛從關(guān)節(jié)處開始鉆進身體里。 可是...他捂著胸口仿佛抽離力氣的癱下身,這里更痛。 真奇怪... —————— 那一天后,楚蔓從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賀知清楚的感受到了楚蔓在避著他,明明就是住在對面的距離,卻一次面都沒有碰上過。有時候也會碰上兩人同時出門的情況,可當他出門后總是能聽到門被闔上的聲音,似乎在等他先離開... 他不敢再制造偶遇,不敢再有開始... 他們的相遇并不美好,如果一開始就沒有遇見就好了,或者...更早些...遇見就好了... 他背靠著門一根一根的抽著煙這樣幻想著。他的煙癮比之前更大了,房間,客廳,滿是嗆人的煙味,灰白的煙霧從里繞到外,這一次他卻清清楚楚的看清了自己的卑微。 門后傳來開門的聲響,賀知睜了睜眼轉(zhuǎn)過身去。女孩還是那般的干凈,清純。只不過在她將笑臉面向身旁的男生的時候,竟然是那樣的刺眼。 那個男生... 賀知抿唇,直到目送兩人進入屋內(nèi)。將頭抵在冰涼的門上,想著女孩有說有笑的模樣。他竟然會那么的不甘...那么的嫉妒... 女孩的離去讓他空虛太久了,只是想著她身后麻癢的感覺不停的一陣一陣傳來。 他咧開嘴苦笑一聲,指尖撫進... ... 喟嘆一聲,黏糊的手指捂住了貓眼,似是將自己最后那一絲自尊藏起來。他緩緩的蹲下身,濕噠的指在門上滑過兩條水漬 自己好像也得了楚蔓的胃病,不然怎么全身上下疼的這么厲害... 咔嚓一聲,賀知瞪大了眼看著大門被人從外打開。 他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映入女孩的眼中。 “你...”他啞了聲音。 “我來還鑰匙的”說罷楚蔓亮出掛在手指上的鑰匙,鑰匙在她手中一陣搖晃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擾亂了他的心緒。 “煙味很重...”女孩皺起眉輕咳了兩聲。 而他只是癡癡的望著女孩,連起身的動作也忘了站起來。 “那些人沒再來找過我了,是你擺平的嗎”楚蔓蹲下身,從口袋里拿出紙巾。她攥著他的手指用紙巾干凈的擦拭著,“雖然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但還是要開始新的生活不是嗎?!?/br> 男人搖搖頭,眼神開始恍惚,“你、已經(jīng)開始新的生活了嗎?!?/br> “剛剛的只是同學,來借書的。” “為什么要跟我解釋...” “因為沒有的事情就是沒有,我還是很喜歡你,不想故意做一些讓你傷心的事情”女孩伸手撫摸著他,從頭頂,再緩緩的向下,溫柔的,輕緩的撫著他的臉。 他感覺這一刻,他像是一只被丟棄正在汲取溫暖的流浪貓。他苦澀的勾起嘴角,貪戀溫柔的在她手心蹭了蹭。 “賀知,你、不能再繼續(xù)這樣下去了?!?/br> “你不要我了,我沒地方可去了。” “賀知,你是一個很堅強很獨立的人,即使沒有我,你也可以好好活下去?!?/br> “去tm的狗屁堅強獨立!”男人突然吼叫起來,“如果你不讓我知道溫柔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的話,我tm本來是可以一個人活下去的!??!為什么,為什么!讓我陷入你的溫柔變成廢物后你又拋棄我!說到底不就是嫌我臟嗎!” 楚蔓搖著頭語氣肯定,“賀知,你在我眼中從來都不臟。” 鑰匙被輕輕放在門口的鞋柜上,楚蔓走掉了。 —————— 酒吧 “賀知,少喝些吧”蕭華看著兩件已經(jīng)空掉的酒瓶擔心的說道,“這才下午啊,照你這個喝法晚上就胃穿孔了。” 賀知趴在酒吧臺上也不理他,他的聲音悶悶,夾帶著一絲哽咽,“楚蔓她跟我說,她不想讓我死,我也想好好跟她處,可我想了又想,我tm就是給人賣命的一條狗,我有什么資格去奢求那些東西?!?/br> “好好跟她說說吧,我看楚蔓真心喜歡你的,難得你喜歡她她喜歡你,有什么比這個重要呢”蕭華拽著賀知的手指將他手中抓著的酒瓶奪下。 “這位小帥哥...” 賀知抬眼,一個不認識的女生在自己身側(cè)坐下,年齡不大,應該是個大學生吧。 看著她伸過來的手賀知厭惡的皺了皺眉,在他印象中的大學生應該是像楚蔓那樣干凈的,溫暖的...而不是眼前這個... 輕嘖一聲,他拍掉女生伸過來的手指。他摸爬滾打這么多年,腦子里能記住的人卻只有楚蔓,只有楚蔓是不一樣的...只有她... 落座的女生知道自己吃了閉門羹起身憤憤的離開。 賀知再次趴在吧臺上,聲音已經(jīng)嘶啞,“可惜她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 “賀知”蕭華就這樣無奈的陪著他,可突然他用手肘戳了戳賀知的腰喊著他,“我剛剛好像看見楚蔓了?!?/br> “什么!”賀知噌的站起來,吧臺上的空酒瓶隨之落下砸在地上變成碎片。 推開眼前礙事的人,賀知跑了出去。他站在酒吧外,熱烈的陽光照的他有些晃眼,眼睛適應不了的瞇起,看著馬路上形色過往的人,早就沒了楚蔓的身影。 蕭華不知道什么時候也來到身后,“今天先回去吧,你喝了太多了,晚上肯定要難受的。楚蔓那邊我?guī)湍懔粢庵?,有什么時候我通知你行嗎?別這樣作踐自己,讓她知道了也不會開心的吧?!?/br> 賀知垂下頭茫然的點點頭,千瘡百孔的靈魂拖著行尸走rou般的身體回到了家。 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晚上了,額頭突突的疼,賀知坐起身,感覺扯到了身體里的一根大神經(jīng),疼的他擰起眉,臉色也有些扭曲。 嘟嘟嘟—— 誰的電話... 摸了半天在床底下摸出電話,來電人是蕭華。 “喂...”他的聲音帶著宿醉的割裂。 “賀知,我剛剛收到的消息,今天晚上在東街的酒店里有一場單身聯(lián)誼,十男十女,里面有楚蔓。” “...”賀知皺著眉,消化著蕭華的話,突然他瞪大了眼,“什么!”一個猛地起身,拉扯到了背部的神經(jīng),他身體一軟重新倒回床上。 電話掛斷,賀知望著昏暗的天花板,咒罵一聲,從口袋里掏出煙和打火機。 “cao”煙沒了。 將手中的空盒子與打火機扔進垃圾桶,他坐起身煩躁的抓了抓頭,在房間內(nèi)來回的踱步。 不可能的...楚蔓跟他說過的...不會故意做讓他傷心的事情。 ... 看著鏡中憔悴的自己,賀知洗了把臉,將冒出的青茬剃掉,換上一身干凈的灰色毛衣黑色長褲運動鞋出了家門。 聯(lián)誼會上,楚蔓靦腆的對著對座的男生客氣的微笑、頷首點頭。 一場久坐下來她的腰有些酸痛了,自己本來就是被拉來湊數(shù)的,所以也沒什么需要她開口的地方這倒讓她輕松了不少。 “楚蔓?。。 ?/br> 一聲怒吼,酒店餐廳的門被推開,一個男人的出現(xiàn)打破了這場和平的聯(lián)誼。 看著眼前出現(xiàn)的男人,楚蔓怔了怔眼。 還未等自己反應過來,就已經(jīng)被拽住手臂拖著下樓了。 “你!賀知你干嘛!”用力的甩掉桎梏在自己臂上的束縛,女孩皺起好看的眉。 “你在干嘛!”賀知轉(zhuǎn)過身大聲的質(zhì)問她,“不是說不會故意做讓我生氣的事情嗎!我都快氣瘋了你知道嗎!” “...”半響,楚蔓緩緩搖頭開口說:“賀知,你不能這樣自私。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回到自各自的社交圈去吧?!?/br> “我tm除了你還有什么!還有什么社交圈!” 楚蔓笑了笑,帶著幾分冷意,“你明明就想重新回去的吧,重新回去店里...” 后面兩個字楚蔓沒說出聲。 “你...” 男人怔愣在原地,他的雙手攥成拳緊握在身側(cè),他想解釋,可張了張口卻明明有那么多可以解釋的話梗在喉間。 他是這么想過的...他從那出來,以為獲得了幸福,結(jié)果沒有,只不過是重新回去,沒有哪里有問題... 他只是太寂寞了,本該習慣一個人的生活里,突然像是空缺了什么,或許回到了店里就能找回以前的充實感。 “作踐你自己,作踐我對你的感情”女孩搖搖頭。 可賀知說不出一句解釋的話,他的喉嚨好痛,或許是下午的時候酒喝太多了,或許是平時抽煙抽壞了嗓子...或許... ... 賀知跨步上前拽過楚蔓的手腕,強硬到不容拒絕,他緊緊的摟著她將額頭貼在她的額上,聲音哽咽帶著懇求說道:“你就當一只籠中鳥就好了,乖乖的在我身邊,我會保護好你的,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的。” 女孩搖搖頭,“賀知,你從來都看錯我了。我不像我表面上給你或者是她們看到的那般軟弱,我會保護好自己,我沒你那么有能力有手段,但我很惜命,我會盡我所能的不去讓自己陷入危險?!?/br> “你怪我嗎?!?/br> “我怪你,怪你這么大個人不會好照顧自己,怪你總是做讓自己陷入危險的事情讓我擔心?!?/br> “楚蔓...我...”賀知緊抿唇,他閉著雙眼短暫的吸取她身上淡淡的薄荷香。 女孩伸手放在他的肩上推開他,她搖搖頭,狠心到連頭都不回的走掉了。 —————— —我有事想跟你談談,能來一趟嗎,大門沒關(guān)— 估摸著楚蔓快放學的時間,男人將手機上的短信發(fā)出去。 ... 剛放學回到家的楚蔓看到賀知的短信,有些詫異的看向?qū)﹂T沒有關(guān)嚴實的門。 到底是有什么事呢... 終究還是放心不下的推開了大門,客廳里沒有男人的身影,房間的門倒是虛掩著。楚蔓推開房間的門,房間的窗戶拉上了床簾,借著客廳的光亮,楚蔓看清了室內(nèi)的光景。 賀知將自己的手腳銬在床頭床尾,被子隨意的搭在身上不重要的部位上。 看見來人賀知笑的妖艷,“楚蔓...”他的聲音縈縈入耳,勾著她搔著她。 女孩垂眸,將房間的門輕輕關(guān)上 她來到床邊俯視著賀知。 “楚蔓,弄我好不好?!?/br> “...” “我的身體渴望你,只有你才行,你想怎么弄我都行,都無所謂的。痛點也沒事,倒不如說我喜歡那樣。我想你在我身上留下你的味道?!?/br> “...” 男人伸過雙臂想要遮著眼,卻發(fā)現(xiàn)動作不是很暢通,于是他撇過頭在枕頭上蹭了蹭,“我快瘋掉了楚蔓,快被你離開的寂寞折磨瘋了...你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我求求你...不要...” “你為什么要當我黑暗生命中的那束光卻又殘忍的將我關(guān)回黑暗,你知不知道這樣我會死的!你不能...不能那么殘忍...你、不能那么做...” “賀知...你知道...”她啞聲開口。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男人訴述的語氣不似剛剛那般平靜,有些癲狂又有些精疲力盡,“再給我些時間,再給我些時間...我...” 男人的聲音哽咽住了,他忍著喉嚨的失聲斷斷續(xù)續(xù)的說:“楚蔓,我真的怕,我怕我說出來你會嫌我,你會厭我,有時候我也很討厭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過去,為什么,在我以為我會拖著這樣一副千瘡百孔的靈魂與身體孤獨終老的時候,為什么要讓我遇見你。我也很討厭自己...也討厭明知道我是這副殘破身體還對我這么溫柔的你...” 女孩輕輕嘆口氣,她在床邊坐下,打開男人手腳銬上的鎖后俯下身輕輕擁著他,“你不臟,賀知,我告訴你,你不臟,你在我眼中在我心中永遠是最干凈的,你不臟!好嗎!” “恩...恩...”男人埋在她的頸間輕聲啜泣。 “只要你愿意跟我說就行,我給你時間,無論是什么時候都行。我怕的是你瞞我,騙我。你害怕,我也害怕...” “楚蔓,弄我,我求求你,弄我...” 女孩將男人壓在身下,輕輕吻去他的淚滴。 ... —————— —你今天什么時候回來— —今天課外有點多,可能要晚了。不過我保證不超過兩個小時— —好— —在家要乖乖的— 男人抿著唇的老臉一紅。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他緊張的坐在沙發(fā)上抖動著腿,眼神時不時的撇向門外。活像個熱戀中的小女生。 或許今天是他開始放下心中塵封的過去的開始。 ... 可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過去了,楚蔓還是沒有回來,賀知開始有些擔心了起來。 他不擔心楚蔓會跑路,他知道了楚蔓原來也是那么的愛他,或許他這顆千瘡百孔的心開始被撫平,開始被填滿... 四個小時了,楚蔓還是沒有回來,賀知急了,他開始給楚蔓撥打電話,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打電話給她的朋友試試,找蕭華要一下之前店里的登記名單就可以了。 很快她朋友的電話被接通。 “請問楚蔓回來了嗎?!?/br> “楚蔓?她早回去了啊?”電話里傳來她朋友納悶的聲音,“課外結(jié)束幾乎是跑著回去的?!?/br> “...”賀知愣在原地,半響才說道:“好、謝謝了?!?/br> 楚蔓去哪了... 楚蔓出事了... 嘟嘟嘟—— 電話響起。 看到來電號碼賀知快速的接通了電話。 “那個女人跑掉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沉穩(wěn)的女聲。 “你讓她跑掉了?!你在逗我嗎?。?!”賀知噌的從沙發(fā)上站起。 “這件事我會負責的?!?/br> “我女朋友現(xiàn)在不見了!肯定是被她帶走了!如果她被撕票了你要怎么負責?!?。浚。?!” “冷靜,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派人去追了?!?/br> “冷靜?!呵呵你叫我冷靜?!我告訴你,如果楚蔓有個三長兩短,你跟那女人一個都跑不了!你們在我手上的東西我該散出去的一個不會少!”男人的眼神陰鷙,神情扭曲著,不似往常那個賀知。 電話那邊突然一陣沉默沒有了聲音,過了好一會在這份寂靜快要將賀知折磨瘋的時候女人開了口,“我會加派人手的?!?/br> “我不聽這些沒用的,最快多久給我楚蔓的地址!” “...凌晨五點前。” “兩點前!” “我盡量?!?/br> “是必須!如果楚蔓死了那我也得拉上你們給她墊背!” 賀知掛掉電話在客廳內(nèi)來回踱步,他煩躁的抓著頭,又時不時的看手機。太慢了太慢了...找個人都找不到嗎。 嘟嘟嘟—— 手機再次響起,一個陌生來電。賀知皺眉接起電話。 “楚蔓呢!”賀知接起電話直截了當?shù)馁|(zhì)問著。 “呵呵,賀知,好久不見就是問這個嗎,不寒暄幾句嗎?”中年女人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賀知擰起眉心,“你覺得我跟你真的有什么寒暄的必要嗎?” 電話那邊一陣嘈雜,隨后只聽楚蔓冷靜的聲音朝著電話里說道:“賀知,我沒事,你不用來救我,我能跑得...掉...” 手機被拿走,女孩的聲音遠去,賀知聽不清那邊的聲音,內(nèi)心的焦躁感被放大。 “你到底想干嘛?。。 ?/br> “呵呵,我打電話過來只是告訴你一聲,明天你會收到她的一只手臂,后天就是一條腿,等到你把她拼出來的時候我再告訴你我是如何折磨她的,呵呵呵...” 電話被掛斷,女人打電話過來不是為了索要什么的,只是為了折磨他。那女人瘋了,她要同歸于盡。 再次將電話撥過去,只能聽到機械的女聲重復空號的聲音。 口腔內(nèi)充斥鐵銹味,男人啐出一口猩紅的液體。 “嘖”他擦去不知不覺咬破口腔流出的血液,拿起沙發(fā)上的外套焦急的奔了出去。 下樓進入停車場,手上同時撥過去一個號碼。 嘟嘟嘟—— 嘟嘟嘟—— 嘟嘟嘟—— 電話被接通,男人煩躁的搶在女人開口前先開口。 “我現(xiàn)在、要知道楚蔓的具體位置!” “賀知,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查了,你催也沒用”女人的聲音冷淡,人命對她來說不過家常便飯。 可賀知不這樣認為,他暴躁捶上方向盤,車鳴聲回蕩在整個停車場。 “我不管!現(xiàn)在給我位置!不然我現(xiàn)在就把你的東西全散出去!” “...” 聽著女人半響沒有聲音傳來,賀知捂著臉趴在方向盤上,失了神的說:“給我、楚蔓的位置,求你了,求你了?。。±献觮m給你賣命這么多年,只求你這一件事,我等不下去了!楚蔓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br> “...” “...” “查到了,城東邊緣有一塊海域,十公里外有個小島,本來打算開發(fā)海上酒店的,荒廢了,楚蔓就在那里,船已經(jīng)給你準備好了?!?/br> “...”半響,男人胡亂抹了把臉才抬起頭,“謝了” 引擎聲發(fā)動,一輛跑車馳騁在城市的道路上,勢要割裂這夜色般。 —————— 女孩悠悠轉(zhuǎn)醒,映入眼簾的是粗糙的水泥的毛坯建筑,空蕩蕩的窗戶口從外往里灌進冷風。從窗口處往外眺望,是一片瘋長的歪七劣八的森林,這個高度看,自己應該在二三樓的樣子... 幾個男人圍在一起喝酒,男人們身形高大,自己不可能打得過的... 她闔上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吵鬧的聲音傳來,女孩被人鉗著嘴,疼痛迫使她睜開眼,女人眼神陰戾,“說話”隨后將手機遞到她面前。 電話那邊的人是賀知,賀知現(xiàn)在肯定急瘋了,她清了清嗓子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么害怕,“賀知,我沒事,你不用來救我,我能跑得...掉...” 手機被拿掉了,女人也走掉了。 幾個男人又開始圍在一起喝酒,時不時講幾句葷話臟口。 “那個...能不能、讓我也喝一口”女孩的聲音怯怯軟軟,“我到現(xiàn)在沒喝過一口水,快要渴死了,嗓子...很痛、咳咳” 男人們轉(zhuǎn)過頭斜睨著她打量著她試圖看出她在玩什么把戲,“你去”左邊的男人示意中間的男人去給那女孩喂點水,畢竟她現(xiàn)在還不能死。 中間的男人勾起嘴角不懷好意的拎起酒瓶靠近女孩。 男人鉗著女孩的嘴將瓶口對準毫不憐惜的往下灌著。 “咳咳...咳...”女孩被灌的喘不上氣,她睜著朦朧的眼。 男人的手頓了頓。趁著男人發(fā)怔的時間,女孩頭一歪趁機撞倒男人,酒瓶隨聲落地碎成碎片。 她從地上爬起帶著椅子一跳一跳的往窗邊的跳去,可惜還未爬到窗口,楚蔓就被剩下的幾個男人抓住 啪啪啪,數(shù)不清的幾個巴掌扇的她頭昏,口腔的積血從嘴邊溢出。 “小丫頭片子以為自己多聰明呢”男人來到她的身后掰開她的時掌心,確定沒有藏東西后才重新坐回座位上喝酒。 楚蔓放松身體癱在椅子上,昂著頭微微喘氣。 ... 中年女人再次出現(xiàn)在眼前,她揮揮手,“開始準備吧” 準備什么?楚蔓睜了睜眼,看著從箱子里掏出的鋸子皺著眉。 不會是... “等下!” 楚蔓瞪大了眼看向印象里那個熟悉的聲音的方向,“賀知?!你怎么來了?。?!”她有些慌了開始在椅子上扭動著身體。 賀知喘息著出現(xiàn)在門口,他胸腔微微起伏著,舉著槍將槍口對著中年女人一步一步的挪近??煽词氐哪腥朔磻惭杆伲匆娰R知的出現(xiàn)后他們掏出腰間的槍一人將槍口對準女孩的太陽xue,一人將槍口對準賀知 中年女人揚眉,“不開槍嗎?現(xiàn)在是你唯一能殺了我的機會?!?/br> 賀知皺著眉咬牙,“你以為我不敢嗎!” “你當然不敢”女人拽過一把椅子坐下,“你殺了我,她能活嗎?” 男人握著槍的手微微顫抖 “槍扔過來”女人勾勾手。 “賀知!不可以!她不會放過我們的!” 啪—— 又是一個巴掌。 男人握槍的手垂下,他蹲下身眼神緊緊的盯著楚蔓,最終將槍放在地上扔了過去,黑色的手槍在地上轉(zhuǎn)動兩圈,落在女人跟楚蔓面前。 “衣服脫了?!?/br> 男人垂首,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拉住外套的兩邊脫下,隨后是衣服...他將手指搭在褲腰上的時候苦澀的笑了笑看向楚蔓說:“楚蔓,不要看。” 女孩睜著眼,朦朧的霧氣漫上眼,她搖著頭,“賀知,你不臟?!?/br> 賀知低著頭,一滴水珠落在地板上,將滿是灰塵的水泥地滲出一個深色的印記。 看著男人不掛的站在眼前,女人滿意的點頭,隨后她拍拍手,一個男人打開一個箱子拿到女人面前。 女人拍拍自己的腿,“現(xiàn)在過來,讓你的小女朋友看看,你原本的模樣?!?/br> 賀知一步一步的走向女人。 ... 楚蔓割開束縛住自己的繩子,一腳踢向身側(cè)男人的身下部位,男人疼的倒地手上的槍也隨之走火 一聲槍響場面混亂起來,女孩彎腰拿起男人扔過來的手槍朝著女人隨便開了一槍,沒有經(jīng)驗的她被槍的后坐力震的雙手發(fā)麻。 女人不知被打中了哪慘叫起來。 另外幾個男人反應過來,想要制服住她。賀知反應過來,他將撲向女孩的男人踹倒在地。 看著來到眼前的賀知楚蔓朝著他吼道,“我真的討厭死你了?。?!” 男人瞪大了雙眼。女孩拽著他的手臂飛快的爬上窗臺,隨后雙腳騰空,女孩拽著他跳了下去。 幾聲槍響在頭頂響起。 下落的瞬間,賀知清清楚楚的看清了這個自己時時刻刻都在思念的女孩,心臟開始揪痛起來,冀希于雙臂的懷抱能彌補她消失的抗拒。 “唔!”落地后楚蔓發(fā)出一聲悶哼。 “楚蔓!怎么樣!你沒事吧!”賀知緊張的握著女孩的雙肩緊張的問道。 “我沒事,快跑...他們馬上下來了”手臂搭在賀知的臂上安撫著他。 賀知抱起楚蔓跑到湖邊躍下,這是一條橫斷整個小島的湖,賀知與楚蔓在湖中躲藏著。 他們沒有去往另一邊的島,等到尋找他們的人遠去后,他們從湖里狼狽的爬出。 賀知轉(zhuǎn)頭看向臉色算不上好的楚蔓,張了張口沒說話。楚蔓好像生氣了,可是為什么? 賀知來到進入建筑前藏東西的山洞里,山洞里只有兩樣東西,一把備用手槍,跟一個信號彈。賀知來到山洞外拉響信號彈。 而楚蔓只是蜷著膝坐在山洞的角落里。 “有、受傷嗎”賀知抿了抿唇有些拘謹?shù)脑诔韨?cè)坐下問道。 女孩挪了挪屁股沒有理會賀知的搭理。 ... 一聲槍聲響起,兩聲三聲... 稍遠地方傳來一片槍聲,然后歸于平靜。 過了很久,終于再沒有聲音響起,賀知拽緊楚蔓的手,笑了笑說,“走吧?!?/br> 毛坯的建筑內(nèi)已經(jīng)沒有男人與女人的身影,地上只有兩個鐵皮箱子,還有一攤又一攤的血跡證實著剛剛發(fā)生過的事情,賀知撿起地上滿是灰塵的衣服穿好,隨后攥著女孩的手來到破舊的沙發(fā)前坐下。 終于放下心來的男人緊緊的擁著差點從自己生命中消失的女孩,他的雙臂緊錮,勒到女孩有些喘不上氣,紊亂的氣息噴撒在她的頸間,他聲音顫抖的說道:“楚蔓、楚蔓、楚蔓,你沒事,還好你沒事...如果你死了,那我也不活了” “不要說這種話...” 賀知搖搖頭捧著她的臉,“你死了我就守寡了,我不要一個人寂寞的活下去?!?/br> 沒有接賀知的話,女孩的聲音輕輕,“不跟剛剛那些人一起回去嗎?!?/br> “我信不過他們,明天早上會有船來接我們。” 女孩點點頭沒再開口。 “楚蔓、你生氣了嗎”賀知試探性的開口,隨后笑了笑說,“剛好這里道具齊全,到船來還有幾個小時呢,要不要...做?” 楚蔓斜睨了賀知一眼,聲音軟軟的說:“腰疼” “腰?腰怎么了”男人聽到這句話后神經(jīng)緊張了起來,他抓著女孩的8手臂仔細檢查著身上的傷口 腰腹處的血滲透褲子將那一片染成了深色,賀知皺眉輕輕看著還在溢血的腰腹嘶啞的問道:“怎么回事...是因為剛剛摔下來嗎” “我把啤酒瓶的碎片藏在了褲子里,剛剛摔下來的時候傷口繃開了吧。” “對不起...對不起楚蔓...都怪我...” 女孩搖搖頭,她躺在沙發(fā)上看著昏暗的水泥天花板,淡淡的說,“剛剛,為什么要那樣做...” “為什么...”賀知苦笑了下,“因為能救你,我的這副身體早就骯臟不堪了,跟誰做怎么做對我來說不都無所謂嗎。” “所以我才說討厭你...” “楚蔓...”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嗎” 聽到這話的賀知坐直了身體,“恩,你說,我改” “我想...很自私的占有你,你的身體,你的心里。我想讓你只要看到我一個人,只聽我一個人的話就好了。我還想、如果我早點碰見你的話就好了,這樣我就可以早些將我的愛分享給你了?!?/br> ... 半響,整棟建筑里都聽不見一點嘈雜的聲音,只有風吹過樹葉的嘩聲 “賀知?”女孩納悶的坐起身,看向黑暗里的男人,“怎么了” 賀知捂著臉,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的聲音從他的掌心里傳出,他哽著聲音說:“你tm怎么那么會說話啊,說了這種...嗚...話,還讓我怎么離的開你...嗚...” “你想離開我嗎”她歪著頭不解的問。 “不離開了??!想離都離不開了,我簡直要愛死你了!”說罷賀知一個猛的伸手,將楚蔓用力的圈在懷里。 她有些難受的掙扎了下。 “別動”賀知的聲音嘶啞,伴隨著幾聲哽咽聲。 “賀知...” “別說話,讓我哭一會,不想給你看到我這副狼狽樣子?!?/br> “你的什么狼狽樣子我不是都見過了嗎?!?/br> “床上的不算!”賀知大聲的控訴著。 “我也沒說是床上的啊...”楚蔓小聲的喃喃著,卻沒再推開他。 “楚蔓,你不要嫌棄我啊...”賀知抿了抿唇最終下定決心般的說道:“在我還不懂事的時候我爸媽就死了,我被踢來踢去,最后住進了姑媽家,但是我也知道姑媽不喜歡我,喝醉的時候不開心的時候就會打我,有時候是把我吊起來,有時候是把我關(guān)起來,后來長大了,姑媽看我的眼神就不對了,我知道當時沒有能力的我是逃不掉的...后來我進了牛郎店工作,對我來說只要忍忍就能過去的事還能賺很多錢何樂而不為,然后我用賺的所有錢逃出了姑媽家...” “不過進入牛郎店也只不過是換了個地方被人踢來踢去...”男人苦笑了聲加深了懷中的擁抱,聲音啞澀,“再后來,有個女人找上門來,她讓我為她賣命,她能給我更多的錢,也能給我更高的權(quán)利...” “我已經(jīng)出不來了,楚蔓...我知道我是真的賤,也是真的臟...楚蔓...但我還是渴望你...” 女孩回手緊緊擁住男人。 “你不臟”女孩捧起男人的臉溫柔的印下一吻。 賀知歪著頭微微皺眉苦笑著,笑著笑著又哭起來,一邊哭又一邊笑... “你還愿意碰我嗎?!?/br> “當然?!?/br> 楚蔓伸手按著賀知的肩膀緩緩放倒,避開腰上的傷口她壓在他身上,溫柔的動作像是要將之前錯過的全部彌補回來。 —————— 天亮了 輪船的鳴笛聲響起,蕭華正在輪船上揮手。 昨晚折騰一夜,腰上的失血過多早就讓楚蔓沒有了站起來的力氣。 在昨晚那樣折騰后,看到賀知還能將她抱起來穩(wěn)步向著輪船走過去的時候、楚蔓不由得感嘆賀知真是有一身怪力。 感受到視線賀知低下頭笑了笑吻上她的額,“累了就睡會?!?/br> “那你呢。” 賀知貼近她的耳邊,呼出的氣息勾著她,“我現(xiàn)在可還是興奮的很。” 楚蔓紅了臉,不理會賀知的調(diào)侃,她放松了身體沉沉入睡。 身體的恢復也有些日子了,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基本都好的差不多了,可唯獨腰上的疤痕是那么的瘡痍。 無論用了多少祛疤的藥膏也不管用,楚蔓索性也放棄了淡疤的想法,轉(zhuǎn)頭去了紋身店覆蓋。 選來選去也不知道紋個什么樣的好,就讓師傅紋了個知字。 可是每當做的時候,只要賀知看到那個紋身,總是會莫名的增加他的興奮度。 楚蔓低頭看著腰上的那個紋身,拇指用力的摩挲著,要不改天再去店里讓師傅遮蓋一下好了。 推開大門,將手上的花藏在背后,女孩來到在廚房忙活的賀知的身后。 “賀知”女孩的聲音縈縈,帶著柔意。 賀知早就看到了來人,聽見女孩的喚聲他轉(zhuǎn)身背靠在臺子上環(huán)胸,“神神秘秘的干什么呢?!?/br> “送你?!?/br> 楚蔓掏出身后的花束遞給賀知。 男人揚了揚眉,“好好怎么送我花?!?/br> 雖然這么說,可看著男人臉上開心的模樣說明他還是很吃這套的。 嘟嘟嘟—— 手機不合時宜的響起,楚蔓踮起腳賠罪般的吻了他一下,“接個電話?!?/br> 來到廚房外面,楚蔓接起電話,“喂?怎么啦?!?/br> “你說了嗎你說了嗎!”朋友在那邊興奮的說著,“沒想到軟性子的你,竟然要主動跟你男朋友求婚,你都不知道你說出這件事的時候我都嚇了一跳呢!” “還沒呢,我打算吃完飯再說,你也太著急了?!?/br> “讓賀知好好對你,不然我可不會對他客氣!好了好了,你加油!等會記得告訴我過程啊!” 楚蔓捂著嘴小聲的對電話那邊的朋友說道,“知...”微微抬眼,看著站在眼前的怔愣的男人,楚蔓也怔愣了。 “你...你要跟我求婚??。?!”賀知瞪著眼捂著嘴。 只聽嘟的一聲,電話瞬間被掛斷。 “恩...”楚蔓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本來是打算吃完飯再跟你說的,給你一個驚喜...” 女孩有些羞澀的從挎包里拿出一個樸素的黑色啞光緞面盒,打開盒子,一枚男士的鉑金戒指立在中央 賀知取下戒指帶上無名指,剛好的尺寸,撫著戒身,男人低聲的咒罵一聲攬過楚蔓的肩,“我已經(jīng)不想哭了啊,怎么跟你在一起后我天天哭啊,我都感覺像是要我從前沒哭出來的全部哭完一樣?!?/br> 楚蔓輕輕拍打著賀知的后背,“不哭也沒事?!?/br> “tm的...你怎么這么好啊,我值得你對我這么好嗎?” “當然值得?!?/br> “cao,就這么一句話,我tm身體都軟了,后面都淌水了,你摸摸”說罷抓著女孩的手臂搭到自己屁股上。 楚蔓紅著個臉想要抽回手臂。 賀知俯下身貼近女孩耳邊,“搞我行不行?這次搞狠一點,讓我知道不是做夢?!?/br> “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