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qiáng)奪的病弱夫郎是白切黑大佬
京城內(nèi)有這么一戶人家,自幼失雙親,只有姐妹二人枝葉相持。 大姐王雁只此一個妹子,自然是疼愛有加溺愛嬌寵,甚至了為了給妹子更好的生活是一路科舉考試中官,如今更是坐上了丞相之位只為只手遮天擁護(hù)著自家妹子。 那王家妹子活的紛華靡麗,穿的是侯服吃的是玉食。視鼎如鐺,玉如石。 雖不殺人放火卻也是嬌縱蠻橫,聽聞她這幾日又收了好幾房女眷,叫人置喙不已作茶余笑話又貶低鄙夷... 昏迷中你聽到有女人在耳畔哭泣的聲音,刺耳又發(fā)憒,你聽的迷迷瞪瞪暈暈乎乎,伸手搭在了女人抓著你的手上,“阿姐,你別哭了?!?/br> “小妹!”王雁一怔,慌了神的來不及抹眼淚,連忙朝外喊道:“叫太醫(yī)!” 阿姐王雁在朝中為官,你為商。王雁在朝廷上是剛正不阿,而你卻恰恰相反,是風(fēng)流成性濫交好友,倒是給朝廷上的阿姐帶去不少影響,阿姐也只你一個妹子,更是只手遮天的護(hù)著你。 前段時間納了女眷,又強(qiáng)奪了人公子,是民不聊生,百姓敢怒不敢言。 你經(jīng)商過山路發(fā)生意外,遭遇了滾石,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 被太醫(yī)好一頓翻來覆去的查看后,這才告知阿姐你已無大礙。 你蹦跶著就從床上跳起要起床,王雁嚇壞了要按著你讓你好好休息,你心里頭念著后院里頭住著的那日被你擄過來的公子說什么也要去看他,王雁拗不過你也只好放行,卻是亦步亦趨的跟著你生怕你再出個什么事。 說來你從來沒有對哪般男子這般心動過,以至于看上他第一眼就要將他養(yǎng)在家中, 那男子是你在外經(jīng)商時碰上的,名叫傅青霜,生的是好一副清容姿俊,好似竹影清風(fēng),澄凈如斯。 但這場關(guān)系只是你單方面的心悅傅青霜罷了,你也知他被你擄回來是郁郁寡歡、怏怏不樂,人比著從前都消瘦了幾圈。 你此次前往后面尋他也不是為別的,只是人生重來一場,滾石下逃生得了條命,許多事,也就漸漸想開了。 于是你來到后院傅青霜的住處,他見到你前來有緊張害怕的拘束與怔愣,想來對你恨之入骨無法正視。 你對他說:“從前的事對不起,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放你走?!?/br> 他恍惚一瞬,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看你,眼底閃過一絲隱晦。 你頂著紗布繃帶的樣子看來實(shí)在是滑稽可笑的很,你也知道,但是你覺得當(dāng)你想通后,你想要將這件事第一個告訴傅青霜。 “你!你...”他顫了聲,低垂眼簾蓋住眸中神色,聲音凄凄,蔥白的指尖剜進(jìn)了掌心,印出猩紅月牙。 他只垂著頭咬著唇,眼眶繃的緊澀,鼻音也濃重。 “你將我玩弄遍了,就要丟棄于我了?!?/br> 你聽的傻眼,玩弄遍了?!這是你嗎...雖然你的名聲是不太好,但是...還不至于做出這么大膽的事情來??! “你、你別哭啊?!蹦慊帕松?,手足無措的不知該如何是好,見他要哭便伸手想要擦他的眼淚,卻被他傾身躲過,你的手落了空僵在半空。 想來良家公子被人強(qiáng)擄至府邸,就算什么也沒做,清白也說不清了。 你有些懊惱,“從前是我不對,那滾石下我撿了條命死里逃生許多事情也就想開了,強(qiáng)扭的瓜不甜。我知道像你這般的文人君子注重的是風(fēng)骨與自由。你放心,出了府后你有什么需要我的事情我定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他的聲音哽咽,肩頭聳動驀地咳嗽起來,那般聲嘶,委屈也幽怨。 你這才想起他的身體不好,不能受大的刺激,從前被擄來的時候就生了場大病,如今身子骨是愈發(fā)孱弱了。 他咳嗽的愈發(fā)猛烈起來,好似整個人如抽絲傾倒。 你也顧不得此刻自己是個傷患了,上前強(qiáng)硬的抱住了他的身體,他微弱的掙扎卻也掙脫不開,憤恨又凄涼的手撐著你的肩,試圖隔開些距離。眼下卻是泛了殷紅,眼尾噙著碎淚,看起來可憐至極。 你抱著他至于床榻上,他攥著衣角生怕你會做出些什么事來,整個人繃得緊如弓弦。 你好笑的說:“你放心,你好好休息,我什么都不會干的?!?/br> 傅青霜還是一抽一抽的抹著淚,蒼白的肌膚也因咳嗽透了粉色,這才看出點(diǎn)生機(jī)來。 你撓撓頭,卻不曾想碰到了傷口,“嘶”一聲放下了手,坐不住的左右磨著屁股。 而傅青霜身子羸弱的倚靠在床頭,微掀眼瞧了你一眼又垂頭,細(xì)軟的睫毛輕顫,扇出微弱的清風(fēng),似西子捧心。 傅青霜幽幽地道:“是我不配?!?/br> “怎么可能!”你差點(diǎn)從椅子上跳起來。傅青霜怎么可能會不配呢,初見時他的驚艷還刻在你的腦海,可你不想將這天上月強(qiáng)行帶在身邊了,天上月就該矗立云間,他該眾星捧月,而你,只徒消他的光芒罷了。 “不過就是將我視作你們的玩物作踐完了便丟棄了?!?/br> “不是!”你急的撓頭卻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抓著他的手認(rèn)真的道:“不是的!我從始至終就沒有想玩弄過你的想法!” 傅青霜對上你的眼一怔,隨后又?jǐn)苛搜邸?/br> 他咬著唇悶聲道:“...只不過是為了將我拋棄所想的說辭?!?/br> 你還沒想到該怎么回他,就被他所說的話給愣住的僵在原地。 “不喜歡你的時候?qū)⑽覔飦碜鳂?,如?.如今...”他抽噎了聲音,“如今...待我認(rèn)清一點(diǎn)你的真心也愿真誠以待后又將我拋棄,女人都是如此?!?/br> 你眨眨眼,半響還沒從他的話語中回過神來。放在腿上的手心搓的冒火。 “什、什么!你、你也喜歡我嗎!” 你記不清自己怎么從傅青霜房里出來的,只知道自己腳步虛浮,人也飄飄然,感覺好似踩在棉花上般,第一次離感覺傅青霜不再那么遙遠(yuǎn)。 “小妹你沒事吧!”王雁見你這樣被嚇壞了的上前抱住你,她只你一個妹子,自是心疼又可憐。 你笑著搖了搖頭,回抱住王雁吧唧了她一口。 “嘿嘿,沒事!” 王雁怔怔,聽得你沒事也放下心來,“沒事就好?!?/br> — 那之后王雁來到你房間尋你,只見你坐在椅子上出神。 她知你心性愛玩,以為你是在傅青霜那吃了癟沒討到好才這般,想了想便拽著你出了府邸。你這邊還在回味傅青霜話里的意思呢,沒問也沒反應(yīng)過來的被帶走了 直至你落了座,聽得滿堂響樂鶯語這才回過神來。 “阿姐你這是!” 原來是王雁帶著你到了柳巷花樓內(nèi)。身為你的親姐怎能不知道你愛玩些什么呢,當(dāng)即喊了幾個身軟細(xì)語的男子來到你的身邊陪酒伺候著。 “你看你為了那傅青霜,魂不守舍六神無主。人要是真不喜歡你,你就換個人兒,我是你親姐怎能看你受這般委屈?!?/br> 王雁是你親姐,從小便事事依順著你護(hù)著你長大,尤其是父母雙亡后她又忙于公務(wù),更是對你愧疚萬分。你覺得阿姐不欠你的,可這世間只有你們二人還延續(xù)著血緣關(guān)系。她怎么能不面面俱到對你,那是含在嘴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尤其是在阿姐知道你強(qiáng)擄那么多人養(yǎng)在府中,也只是想方設(shè)法的息事寧人。 或許是從小身邊就沒有男人的原因,你會對同性產(chǎn)生沒由來的好感,那些女眷亦是如此。 只是那日見到傅青霜,他美的雌雄難辨,叫你一時也看傻了眼,那是一種無關(guān)性別的心動,你就站在他面前,駐足看了他好久好久... “你就在這好好玩,不夠阿姐再給你叫?!?/br> 你聽的汗顏,臉上滿是無奈,“阿姐...” 搖曳的燭火間,觥籌交錯鶯歌燕舞,朦朧的薄紗撩過你的肌膚,漣漪波動。恍惚間你看到樓下矗立一人,那般眼熟、又陌生—— “傅青霜!” 這邊你剛出府邸沒多久,傅青霜就喚出暗衛(wèi)吩咐命令后讓他退下,然后沒過多久便收到了你去往柳巷的消息。 他一怔,心里頭悸動不已,這莫名來的煩躁籠罩著他。他回想你從前的表現(xiàn),對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般癡迷沉溺,如今又如此大方的給予放手,他想不通。想不通的還有你明明對他的回應(yīng)激動僨張,卻又轉(zhuǎn)頭上了花樓?! 女人都是如此。 他蹙起秀長的眉心,清姿的臉擰著,心中思緒翻涌,不知不覺緊攥手心,那指蓋刺的掌心rou生疼也沒松開。 ... 你看到樓下站著的人是傅青霜后從座位上跳起來,顧不得其他便奔往樓下去。 他見你時頂著一張忿忿幽怨的臉,卻又不說話,只是咬著唇眼酸的望你。 “傅青霜,你怎么來了?!?/br> 這夜晚薄涼,也不知他在這站了多久。 你走上前去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冰涼,你皺著眉想斥責(zé)卻又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資格,只好裹著他的手心緊捂。他想甩卻掙脫不出,像是賭氣般的側(cè)開了臉,只留凍的通紅耳根。 你心疼的捏住他的耳垂輕輕揉搓著,饒是傅青霜也沒想到你會這么做,一時怔怔,竟忘了掙脫。 耳根很快從凍紅的冷冽轉(zhuǎn)變?yōu)間untang的灼溫,連帶著脖頸都染上片片緋色。 “原來,表面的施舍,實(shí)則是始亂終棄,只是為了方便風(fēng)流...”他垂眼,遮蓋住眼底的波濤。聲音卻是輕輕地,帶著幾分縹緲。 “不、不是!”你擺著手,“我不是做做樣子的!我是真心希望你能自由、幸福,也、也不是風(fēng)流...”你撓撓頭,“是阿姐帶我來的,平時我不來這種地方的?!?/br> 在外頭風(fēng)流成性名聲都已經(jīng)爛根了的你,如今的這種話實(shí)在是沒有可信度而言。 他也不知道信了多少,那雙漂亮的鳳眼染了茜色,眼中蒙著氤氳的咬唇看你。驀地他手握拳抵在唇邊咳嗽兩聲,你想起他身體不好,又跑上去取下大氅跑下來披在他的身上。 傅青霜眼中神情一閃而過又恢復(fù)那病弱樣。 “你在這站了多久?” “你問這個干嘛,我死了...也不關(guān)你的事。”他近乎是賭氣說出的這話。 你急了的道:“怎么不關(guān)我事呢!你死了,那我不就、不就...守寡了嗎!” 傅青霜聽的一愣,守寡?守寡這次也能用在你身上嗎。他心底里頭嗤笑一聲,說不上來這種感覺... 只覺你與傳聞中倒是無異,頭腦簡單做事也莽撞。 “你吃東西了嗎?” 你突然這么一問他怔愣,然后搖了搖頭。 你從懷里掏出糕點(diǎn)來,打開那油紙包裝,里面塊塊晶瑩剔透的點(diǎn)心堆落,“我剛剛上去的時候拿了點(diǎn)下來,這些都是我吃過覺得不錯的,你吃吃看。” 那糕點(diǎn)都放在了他的唇邊,他雖有別的想法但此刻也只能無奈張開嘴,糕點(diǎn)被放入口中他咬下一口。 那糕點(diǎn)說實(shí)話一般的不行,換做他平日里在宮里吃的都算糙食了。可是在看到你滿目開懷的笑容的時候,傅青霜只感覺心里頭激蕩,竟也覺得入口是意外的香甜美味... 沒錯,傅青霜并不是那普通的良家公子。他是當(dāng)今皇上姨母的獨(dú)子,是皇上兄長,出生便是天之驕子,眾星捧月。 出行游玩之時碰上狡詐之人,還沒等他喚出暗衛(wèi)便被你救下。原以為是碰上管閑事的善心人,卻不曾想剛出虎口,又入狼窩。 傅青霜后來也知道了你是誰。你是當(dāng)今朝廷上最大丞相王雁之妹,他聽說過不少你的事跡,被王雁如何寵愛的嬌慣,跋扈。你將他擄回府上在他見到你后院的那些女眷后便一目了然。 傅青霜的母親對當(dāng)今丞相的只手遮天感到擔(dān)憂與困擾,深恐你們是官商勾結(jié),背地里頭暗度陳倉。 傅青霜覺得自己得了個機(jī)會,便告知母親隱忍在你身邊。 “怎么樣怎么樣?”穿透的聲音夾雜些許試探。 對上你蘊(yùn)含期待的眼神,他竟隨著你的話應(yīng)聲道:“...恩?!?/br> “今天的事你別生悶氣,我都跟你說清楚,那不是我本意,是阿姐帶我來的?!?/br> 他斂了眼,神情淡漠,“若不是你也想來,怎會如此沒有定力被人拉動?!?/br> 他這話說的準(zhǔn)狠,直戳你的心上。你是喜歡他的,知道他也喜歡你的時候你確實(shí)是歡喜開心的,可是天上月始終是天上月,他離你太遠(yuǎn)了。這么些時日的付出像是投進(jìn)死湖的石子激不起漣漪,他喜歡你,你卻無法直觀的感受到。 “我...當(dāng)時在想東西,一不留神就——”你說不出來你在想他是否真的喜歡你,如果這么說了,他該要生氣的吧。 “想什么?想今日去擄哪家的公子是嗎!”他逼問。 你一怔,訥訥:“我、我不是...” 傅青霜擰了眉,說不上來的煩躁籠罩心頭,燥郁沉悶的像網(wǎng),勒住了他的心臟。他有一種近乎喘不上氣的窒息感。 最終他忿忿的咬了咬牙,一句話沒說的甩袖而去。 你跟在他的身后,卻在回了府上后被他關(guān)門隔于房外。 你在外頭敲了好半響的門,心想他是真生氣了,你卻不知道他為何生氣。他從前也沒這樣過,倒是打了你個猝手不及。 你本來想去問問阿姐,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阿姐今天能干出這種事,想必也出不來什么好主意,于是作罷。 — 夜色沉沉,暗紗籠罩。 傅青霜坐于主位上面色冷冽漠然,底下跪著的暗衛(wèi)說的什么他全然沒有聽進(jìn)去,腦海中渾渾噩噩的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直至暗衛(wèi)輕聲提醒他這才回過神來。 傅青霜要給母親那邊帶去回復(fù),薄唇輕啟,他說:“我還沒有查出什么異樣?!?/br> 傅青霜進(jìn)入你的府中后了解的卻是如此,雖與傳聞中的形象大差不差,但卻與母親口中的jian臣狡商卻是大有不同。 不如說...傅青霜無奈的捏了捏額頭。看著桌上堆滿的糕點(diǎn),悠悠嘆了口氣。 那是傅青霜心情不悅的第二天,你找上門來卻被拒之門外,然后帶了不少糕點(diǎn)給小童送進(jìn)來,那是你在聽到傅青霜說好吃后特意去找那廚子學(xué)做的,造型雖還有欠缺,卻是能嘗出里頭的心意。 傅青霜知道自己不該這樣,或許沒有查出異樣他該往更深處調(diào)查,而不是... 而不是...什么呢? 他被自己的反問咯噔一下。 “公子若是遭遇阻攔不順可隨時聯(lián)系家主接您回家?!卑敌l(wèi)低下頭畢恭畢敬的道。 傅青霜驀地皺眉,“不要多管閑事?!?/br> 傅青霜隱在夜色里的臉陰晴不定,他撫了撫胸口,攥緊胸口前錦衣的布料。心里頭煩躁愈烈。 “傅青霜!” 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視線投向窗外的院內(nèi),只見你扒拉著墻頭朝他揮手。 傅青霜怔怔,就看到你已經(jīng)跳了下來快步至面前。隔著半開的窗欞,你朝他笑。他心臟亂跳的后退了半步。 “給你的糕點(diǎn)可吃完了?” “...” 你嘟囔著從身后又拿出一個油紙包裹來,“之前你說那個好吃,想著你吃那么多也會膩,所以我就去找那樓里的廚子學(xué)做了一點(diǎn)別的點(diǎn)心。你嘗嘗?” “為什么...”他皺眉。 “恩?”你把油紙包裹打開后放在他的手心,說:“什么為什么?” “...” 你眨著眼思索,然后撓撓頭說:“那日之后我想了想,我傷害了你的事已是不能補(bǔ)錯了。將你擄來又罔顧你的清白要給你自由確實(shí)是我太自私了,你說...你說喜歡我,我...我也...我想好好待你,起碼從現(xiàn)在開始,我能保證我對你是無二心的!” “呵呵?!彼湫σ宦?,“無二心,好一個無二心,你后院里頭的那些女眷不算了是嗎。只是對男人無二心,女人卻可以要多少有多少?” 你默了聲,不知該如何解釋的看他。 傅青霜愈發(fā)的煩躁了,他擰了臉冷嗤一聲轉(zhuǎn)過去身去,窗戶也隨之落下。啪嗒一聲,將你們分隔兩個空間。 房間內(nèi),傅青霜望著手上的糕點(diǎn),心里頭不是滋味的酸醋滴溜,鼻頭也發(fā)熱。伸出手蔥白的指腹輕壓眼眶,將那點(diǎn)脆弱隱匿。 — 只是傅青霜沒想到,竟有不速之客串院拜訪。 傅青霜認(rèn)識那個女人,是你后院里頭的那些女人,還是去的最多的那一院。俗話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傅青霜雖不痛快卻也是不露于色。 那女人面容姣好身段嬌柔,在傅青霜眼里她好似就是為宣戰(zhàn)而來,他置于袖中的手卻是已經(jīng)攥的生疼出血。 她出口就直言道:“傅公子可還生氣二小姐呢?” 傅青霜怔愣,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不、我不——” “公子莫要?dú)夥薅〗恪!彼驹谒媲翱涂蜌鈿獾牡溃骸岸〗銖牟皇峭馊丝谥姓f的那般驕奢僭罔的人,或許是因?yàn)榇笮〗愕膶櫮缍〗阌行╊B固任性還有些...小孩子氣,但她本心卻是不壞?!?/br> “...” “你問問這院中的姐妹們,哪個不是心甘情愿留在這院中的,能留在這的大多都是家境不好的,或又失了怙恃的。唯錢財(cái)這個事上她是從沒虧待過任何人?!?/br> “二小姐對你是動了心了,才會這般莽撞不管不顧的將你擄了回來。大小姐對二小姐寵愛有加卻是忙碌不斷,所以二小姐不知道該如何對待與你的這段感情?!?/br> ... 傅青霜聽的耳中嗡嗡,啞了聲道:“她...現(xiàn)在何處。” “二小姐今日有商會參加,待會就回來了。傅公子莫要急躁?!?/br> 急躁?他嗎?傅青霜笑了一下,或許連自己都未察覺。 待到女人出去后沒多久,比你回來更快的是暗衛(wèi)的消息。 “什么!”傅青霜驚地從椅子上站起,“那現(xiàn)在她人呢!” 你今日參加商會遭人暗算,雖沒有大礙卻是告知隱患?;蛟S那次滾石也—— “公子,家主覺得您在這不安全,吩咐我們帶您回去。” “...”傅青霜沒有說話,只沉著個臉,“退下吧。” “公子!” “我讓你滾!” ... 這邊你回到府邸進(jìn)入院中就見到傅青霜惴惴不安的模樣,目光相交的一瞬間他放下心來,想要上前又不敢的左右搖擺。 最終,他邁出半步,“你...” 你先開口,“傅青霜,你猜我回來發(fā)現(xiàn)了什么?!?/br> “...” “我發(fā)現(xiàn)了府外有暗衛(wèi)出沒,他們身上的腰牌與阿姐給我看的雖不同字,卻是同人所提。那是宮中人所屬的腰牌?!?/br> “我——” 你搖搖頭,“傅青霜,我只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在騙我?!?/br> 一開始或許是這樣,只是現(xiàn)在... 他咬了牙垂頭,掌心被剜破滴滴答答猩紅浸染袖裳,“...是?!?/br> 你闔眼,復(fù)又睜開,“傅青霜,我身邊確實(shí)很危險(xiǎn)。你回家吧?!?/br> “你聽我——” 他一愣,聽他什么?聽他...解釋? 從恍惚中回神,你已經(jīng)不在這了。 — 傅青霜離開了,記不清是離開的第多少時日了,你嘆口氣,復(fù)又全身心的投入眼前的生意中。 有女人款款腰擺進(jìn)了書房,她伸手溫柔也心疼的撫過你的眉眼。 “既然舍不得,何苦那么狠心呢?!?/br> 你癟癟嘴看她,“既然知道我不開心,就別挖苦我了?!?/br> 她捂嘴嫣笑,“聽聞那花樓來了幾位新公子,可要去看看?” “...你什么時候變得跟我阿姐一樣了,動不動就帶人去逛花樓?!?/br> “只是想讓你開心而已?!彼砹四愕陌l(fā)絲別在耳后。 你低著頭在賬本上落下最后一筆,“你竟也會對男子產(chǎn)生興趣,真是稀奇?!?/br> 她含笑不置可否。 薄紗曖昧層層疊疊,有奏樂琵琶與悅耳古箏和鳴,吳儂鶯聲起伏悠揚(yáng)。 你落座包間內(nèi),卻不見女人的出現(xiàn),便自顧自的吃著桌上的果脯。 隔間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一身月白水藍(lán)紗袍男子圍著薄紗緩緩款步至你身邊落座,他伸出蔥白之間捻起果脯遞于你唇邊。 你怔怔的張開嘴吃下,望進(jìn)那男子的眸子里,皎白的眼底鋪滿細(xì)碎的血絲,那雙眼里蘊(yùn)含太多東西,深邃沉重。 你后知后覺的扯下他的薄紗,然后目光一刺的站起身。 “傅青霜!”你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你瘋了!你怎么在這!” “你能在這,我不能嗎?!?/br> 你覺得自己肯定是在做夢,不然眼前的場景震撼到你無法相信。 “你瘋了!你什么身份,你一男子來花樓的事情傳出去了叫人怎么置喙你!” “你覺得我在乎那些嗎?” 他既然已經(jīng)決定來到這里,怎么能沒想過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只是已經(jīng)決定了,就絕不后悔。 “你真是瘋了。” 你轉(zhuǎn)身要離開,卻被他從身后撲上來。 一個趔趄,你們二人雙雙倒地在短絨白狐地鋪上。 “是,我是瘋了!”他壓在你的身上桎梏著你的雙臂,目光似要將你吞噬般的盯著你,“我是瘋了。不瘋我也不能干出這種事,也不會只身一人到這來,更不會不顧母親反對執(zhí)意要與你在一起?!?/br> “...” “是你的錯?!彼穆曇羲粏。笆悄?..是你兀自將我擄進(jìn)府里,將我似玩物的呼之即來揮之即去,說什么喜歡我要給我自由,又說什么你身邊危險(xiǎn)讓我回家。全都怪你...怪你...” 他說著說著咳嗽起來,肩頭聳動,顆顆guntang順著下頜滴落在你身上,灼的你的皮膚好似被貫穿。 蒼白的面頰浮涌生氣的緋紅,醒目的淚痕更顯凄切。 你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順勢俯下身擁住你,聲音凄切,“為什么...送往你府里的男侍你全都退了回來...” 你愣了愣,后才想想起確有這么一回事,原以為是哪家想找你做生意的還是借著阿姐在朝廷上的官位謀事的,當(dāng)時你就給退了回去。 你一驚,“你不會還想混在那男侍中吧?你瘋了!你是郡王!是皇上兄長!” “那又如何?” 如若不是他來扮作那男侍,他怎么可能真的將別的男人送上你的床。 “...”他這話堵住了你,你只感嘆自己還好沒有收下那男侍,不然真是惹禍上身了。 “所謂禮儀,學(xué)之端也。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給皇家丟臉?!蹦愎首骼淠牡馈?/br> 聞言傅青霜勾起嘴角,“你不似表面愚笨驕橫。王雁如今在朝中已是丞相高位,為何自貶身份去做商?” “...”你后知后覺抿唇躲避他的視線。 傅青霜卻不依不饒的在你身上扭動,牙齒啃咬你的唇瓣,“說啊,你不說,我是不會讓你出去的?!?/br> 你伸了手去頂門,這才發(fā)現(xiàn)門早就在他進(jìn)來之際被鎖上了。 你側(cè)開了頭輕聲說:“阿姐如今為朝中大官,如若我也做官才落人嘴舌叫人置喙。士農(nóng)工商,如若想要阿姐官運(yùn)平步青云,只有我做商,叫人輕蔑鄙夷,才能轉(zhuǎn)移那些想要對付阿姐的人的視線?!?/br> 傅青霜的那雙眼深邃幽暗,緊盯在你身上。 “我自然知道選擇了這條路被多少人虎視眈眈,污蔑使絆,但只要大錯不犯,小錯不斷也無可厚非?!?/br> “你對你阿姐,倒是一心奔赴。” 你搖搖頭,“不如說我跟阿姐是雙向奔赴,我知道阿姐為了我,受了多少苦?!?/br> “是嗎...”他的聲音低啞,頭垂著,耳畔的碎發(fā)垂下遮蓋住他的臉,“那你...什么時候也能向我奔赴呢?!?/br> “...” “我跟母親說,懷了你的孩子。” “什、什么!可、可我并沒有跟你——”你急的咬了舌頭。 “現(xiàn)在也不晚?;噬系氖ブ?,三日后便到。你也不想看到你阿姐的仕途毀于一旦吧?!?/br> “胡、胡鬧!等、等下——” 春光正好可不會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