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見不得光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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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欽凌晨醒過來的時候,舒言已經(jīng)不在自己身邊了。 好像每次都是這樣,不管他在她身上做得有多瘋狂,她虛脫得有多厲害,總能在榮欽無法發(fā)覺的時候悄悄離開。 等他醒來,身邊連她一點(diǎn)殘存的溫度都感受不到。 昨夜到最后,舒言是哭到?jīng)]有力氣再哭,一陣又一陣的失禁,全都噴在他身上,他們做的每一下,都能聽到水聲。她在那些不堪入耳的水聲里慢慢軟下去,昏睡前感覺到他再一次在自己身體里噴射。 榮欽趁她睡著的時候給她抹了藥,本以為她疼成那樣,怎么也該睡到天亮,結(jié)果,還是沒有得逞。 他起身去外面喝水,兀自在客廳站了一會兒,她的房間里始終安靜,只有在客廳里睡的那只小金毛偶爾在夢里哼唧兩聲。 榮欽走過去,在籠子旁邊蹲下,小狗還小,睡覺的時候不那么警覺,也不知道夢到什么,兩只前腿兒偶爾還會抽搐幾下。 她把狗帶回來那天,一直抱著狗不松手,看了他半天,終于憋出來一句:“它就是只小狗,你要是不順眼,我就還回去,別傷害它,行嗎?” 他早在她那幾天的電話里聽出來,那是連奕凱幫忙給她買到的一只小狗,要是連奕凱在他面前,他可能會再把他打一頓,但他看著舒言,沉默半晌,最終吐出兩個字:“養(yǎng)吧。” 畢竟,狗比人看著順眼多了。 小狗來到家里第四天,舒言破天荒地收到了榮欽買回來的狗籠子,她看著狗籠子先是一愣,后來又自嘲地笑笑,榮欽是在提醒她,她和這條小狗沒什么區(qū)別,都是要住在他給的籠子里面的。 晚上榮欽提起籠子合不合適,舒言多說了幾句,也不知道哪句話惹惱了他,被他按在墻上打了一頓又cao了一頓,最后在她耳邊惡狠狠地甩下一句:“你有什么資格和這條狗一樣?” 要是說話能殺人,榮欽應(yīng)該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了,估計(jì)這樣都不能解氣。 不過,好在這條小狗是留了下來。 榮欽第一次覺得答應(yīng)她養(yǎng)狗是件正確的事,是有一次不小心聽到舒言跟小狗說話的時候叫他“爸爸”。 她把小狗抱進(jìn)自己房間,房門沒關(guān)嚴(yán),他剛從外面回來,聽到她在小聲說話,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聽見她在訓(xùn)狗。 “糯糯,你怎么回事?我不是都跟你說了,籠子旁邊是你的小衛(wèi)生間嗎?你要是再隨地大小便,我就……我就打你了,爸爸還會把你趕出去,聽到了嗎?” 糯糯,什么名字,難聽死了,他還莫名其妙地多了個狗兒子,真想立刻把她拖出來打一頓。 可是很奇怪,他那時并不生氣,還破天荒地有點(diǎn)想笑。 每當(dāng)有了這種想法,他都逼著自己把這點(diǎn)異樣的情緒強(qiáng)壓下去,仍舊換上往日那副冷冰冰的模樣。 初春的天氣總是陰晴不定,又零星有雨絲滴落,門口的繡球葉子透著新綠,雨滴打上去,已經(jīng)砰砰響了,小狗沒有醒過來的意思,她的房間也一直都很安靜。 榮欽重新回房,她一個人,應(yīng)該能睡得更安穩(wěn)些。 沒有榮欽在身邊,舒言的確睡得更自在,疼了的時候想翻身就翻身,不用擔(dān)心吵醒他,但睡得并不安穩(wěn),總是做夢,半夢半醒,昏昏沉沉的。 夢里榮欽跟她說:“舒言,除了跟我結(jié)婚,你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她在跟榮欽結(jié)婚之前沒想過自己還能嫁給別人,在跟榮欽結(jié)了婚以后,更是不必再想了。 但她現(xiàn)在不像是榮欽的太太,倒像是他養(yǎng)在別院里頭的姨太太,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