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出口是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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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辰玉屑晚,凌冬刀夜寒。 晚間熄燈入睡,顧晏海側(cè)身擁住自己的小皇帝,小皇帝擁著他們的小寶寶,一同聽著穹廬外寒風呼嘯。兩個小家伙倒是睡得很香,鼾聲平穩(wěn),口水橫流。 壓住兩個孩子的小被子防止他們踢被子,景和也昏昏欲睡。他坐了一天的車,暈的頭昏腦脹,又吐了幾回,這會子早早地累了,躺進暖和的被窩里,不一會兒就眼皮子打架。 顧晏海從身后抱著他,心里還惦記著今晚景和慌張的模樣,扣在他腰間的手緊了緊,附耳問道: “和兒?睡了嗎?” 景和半夢半醒,拍了拍寶寶的小身子,輕手輕腳地側(cè)過身,鉆進顧晏海懷里,強打精神囈語道:“怎么了哥哥…?” 瞧他困成這副模樣,顧晏海也不好多問,蹭蹭懷里這顆毛茸茸的腦袋,道:“沒事…睡吧…” 景和嘟囔:“抱……” 顧晏海吻住他碎發(fā)下的美人尖,應道:“抱?!?/br> 小皇帝尋了一個舒服姿勢,抬頭往大將軍下巴親了一口,窩在他的懷中靜靜睡去。大將軍被他挑撥的有些蠢蠢欲動,礙于孩子在旁不好動彈,只能僵硬地環(huán)住小皇帝香軟的身子。 小壞蛋,仗著我現(xiàn)在不敢碰你。 顧晏海想。 怎么敢碰呢?且不說之前蠱蟲一事足夠讓他顧慮,就明后三日的點將士、見使臣、理公務已經(jīng)足夠讓景和疲憊了,更不要說這幾日行車勞碌,他還吐了好幾回。顧晏海再怎么饑渴,也得忍著。 實在不行,出門就是雪山,往雪地里一躺,也能降降火。 顧晏海還是忍不住,忿忿地往景和的耳朵上咬了兩口,在黑夜里瞪了好久的眼,這才睡去。 雪香濃,檀暈少。不過一夜之間,穹廬頂上積雪,群山連綿似雪峰,若洞天。清晨炊煙熱水升騰而起的白霧轉(zhuǎn)瞬化作冰凌子,懸浮在空中也散著冷氣。 羲和望舒輪轉(zhuǎn)飛逝,冬狩前三日無需射獵。白日只需在圍場內(nèi)先觀看士兵習武勞苦、接見使臣武將、處理公務。晚間宴飲三日,銀夜賞美酒,觥籌嘗野味。景和體虛,不宜多食這些野味烈酒,顧晏海便提前為他備下菜蔬水果代替野味兒。 自從上回知道了景和的酒量深淺,顧晏海就再也不敢讓他喝超過半盞的量,偷偷將燒喉烈酒換成帶來的果子酒,酸酸甜甜,倒是很得小皇帝喜歡。 但這天寒地凍的還是喝不得太多,第一日本想讓他嘗嘗鮮,結(jié)果一時沒看住,他竟貪杯喝了兩杯,不一會兒就醉了;第二日有了前車之鑒,就只許他喝一杯,接見使臣,小皇帝前日宿醉頭痛,倒也無心多喝,鼓著腮幫子喝盡果酒;等到了第三日,接著處理公務的由頭不得飲酒,顧晏海做主撤去酒盞,直接換成了茶水。 結(jié)果景和當晚沒等他,回去抱著寶寶就睡了。 顧晏海好冤。 說到這大寶小寶,顧晏海不由暗暗罵他們兩句沒心肝兒的小混蛋。他這幾日太忙,也就沒時間陪玩,倆臭小子見著他也不歡樂地要親親抱抱了,一個兩個撅著屁股對他,抱到懷里不是尿了就是拉了。 堂堂大將軍,帶的衣裳都不夠換了。 第四日雪停,各世家公子紛紛翻身上馬,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只待一箭射殺猛虎熊豹奪得頭魁,再獻給圣上,得一句金口玉言,換取一份官銜。 顧晏海雖年歲不大,心里卻快淡出鳥來。他已是人上之人,有著旁人窮極一生都無法到達的尊貴地位,眼下自然無心官職利祿。但他又不能不去,去了更不能毫無所獲,否則定有人說他顧將軍箭術(shù)退步,進而唧唧歪歪扯到皇帝陛下身上。 為自己和小皇帝的耳根子能清凈些,他只能賣老地混在一群同齡公子爺中,帶著慣用的銀邊面具,惹得旁人紛紛不敢靠近。 景和今日也換下繁瑣襦袍,身著明黃龍紋云錦,腳踏純黑云紋皂靴,長發(fā)蓄成一束,僅用兩枚玉扣挽住鬢發(fā),看起來不似皇帝,倒是像一個翩翩少年郎,輕快瀟灑。雪天路滑,為保安全,他無需上馬,只需在此處等待第一名帶著獵物歸來即可。 遙望不遠處馬背之上興致缺缺的顧晏海,景和低眉淺笑。十二年前那個因相貌困擾的少年郎,如今一步一步變成他們心中所想的模樣。他看著手心淡疤,指尖觸摸它淺淡的輪廓。 此處早已不痛了,取而代之的無盡的情。 素塵星輝依稀漏,如逢櫻筍年光時。 白茫茫的雪、白茫茫的天地、白茫茫的所有人,唯有小顧將軍是熱的、是火紅的、更是鮮活的。他的手那樣的暖,模樣那樣的奪目,聲音那樣的溫柔。少年郎的溫和善意是一切的開端,這場情愛的源頭,而有關(guān)獵場相救的遙夕漫漫,是景和黑暗的幼年時光中最美好的一段記憶。 再度抬眸看向顧晏海,景和握著右手,輕聲道:“這時間過的可真快呀?!?/br> 潘群笑而不語,瞧瞧身旁的皇帝陛下,又看看不遠處的顧晏海,輕輕一笑。 兩個心意相通的年輕人,遙遙一望便可察覺目光,再穿過六出花末紛飛的霧氣,熱烈粘膩地交融著深刻的愛意,此間即便相隔萬里,也能跨越所有苦難。 紅纓揮下,一聲令響,剎那間群馬奔騰,錦袍華服的少年才俊策馬進山林。顧晏海落在后頭,與景和交換了一個眼神,也拉動馬繩驅(qū)馬而去。只待馬蹄聲漸遠,留下一片騰空的雪粒子,這天又開始散雪,直到再也看不清顧晏海的身影,景和輕咳兩聲,轉(zhuǎn)身回帳。 帳子里兩個小寶寶早早醒了,坐在床上一臉不高興地瞅著面前貼身守衛(wèi)的四名侍衛(wèi),大寶抱小寶,不禮貌地噗噗。 景和沒注意那幾個侍衛(wèi),輕輕一笑,道:“你們醒了呀?!?/br> “爹爹!” “奶奶!” 一見著爹爹,兩個小家伙頓時眉飛色舞了起來,手舞足蹈地要擋在面前的侍衛(wèi)讓開,傾著身子要抱抱。小寶見爹爹就是奶,像極了他哥哥先前貪吃的時候。 四名侍衛(wèi)遲愣一刻,連忙轉(zhuǎn)身抱拳行禮:“參見陛下!” “起身吧?!?/br> 景和示意他們起身,將垂到身前的長發(fā)撥至身后,俯身抱起大寶小寶,熟稔地一手托住一個小屁股轉(zhuǎn)身晃悠,眼角不經(jīng)意看見身側(cè)那人右手手背上的一道老疤,也未做他想,直起身子便道:“下去守著吧。” “是,陛下。微臣告退!” 不過一會兒沒見,兩個小家伙就黏他黏的狠,啊嗚啊嗚地用小腦袋拱他胸口,仿佛是在控訴爹爹為什么把他們留在家里看家。這樣子和他們父親生氣板臉的表情幾乎一模一樣,景和咯咯笑著,想著閆路先生說的真不錯—— 兩個孩子都像極了晏海哥哥。 怎么討好小朋友呢,沒有人比景和更清楚了。景和重新將他們放回床上,將束起的長發(fā)撥至右肩,一顆一顆解開領(lǐng)口。騎裝也有別致之處,比如這處鳳仙盤花領(lǐng),衣襟交疊,領(lǐng)口挺立如花骨朵似的包裹著玉,頸隨著盤扣的解開而綻放,露出內(nèi)里雪白的皮rou,飽滿香甜的果實與芬芳的香氣。 他側(cè)身半倚在床頭,抱來兩個寶貝,看著他們張開稚嫩的小嘴,開懷又盡興地吮吸奶水。起初是小狼崽似的亂啃,咬的景和輕喘連連。他們將雪白嬌嫩的果實咬的顫動跳脫,將粉紅的乳尖嘬到腫大顏色加深,吐出奶頭時奶孔仍然源源不斷地出奶。 這還尚未結(jié)束,后來吃的半飽,他們又恢復皇子殿下的優(yōu)雅可愛,吃一口,拿牙床磨一磨,再吃一口,拿牙床磨一磨。就算爹爹阻止他們,他們也是不依的,因為牙床癢癢,難受得頭發(fā)都要掉了。直到牙床不癢,肚子吃飽,兩只小狼崽才肯大發(fā)慈悲地舔舔奶頭,啵的一聲放開爹爹。 兩個小朋友四只小黑手,沒輕沒重地抓著自己的胸脯捏來捏去,當宮里的布老虎娃娃似的揉揉捏捏,大有一副小流氓的架勢。景和敞著衣袍供他們玩鬧,這么一瞧倒真是看出來孩子與自己黑白分明。 “嗯…小黑蛋……爹爹好痛……” 景和咬著下唇,明目張膽地喊他們小黑蛋。 反正他們聽不懂,還傻乎乎地笑。 和兩只小黑蛋又玩了一會兒,他趁機教小寶又喊了幾次爹爹,奈何小臭蛋不聽話,抬著rou下巴鼻孔看人,撅著屁股跑了。午膳期間,景和故意夸將大寶喊得脆生生、甜津津,喂他吃著山藥泥,急得小寶汗都出來了,哼哧哼哧: “奶奶!” 景和:“……” 潘群勸他:“陛下,說話一事急不得?!?/br> 瞧著小臭蛋要哭了,景和連忙好聲好氣地哄他是好寶寶,才將眼淚給哄回去。 午膳結(jié)束,景和趁著兩個小黑蛋午睡時看了會書。雪天天暗的早,潘群擔心他看的眼睛疼,便悄悄留下一盞小燈,既不驚擾小殿下們午睡,也能讓景和舒服些。 燈罩由明紙糊著,映著雪光,倒也極為亮堂。他看的極慢,翻書時便會瞧見右手手心,自然免不了想念他的顧大將軍。話本子里說書人正唱到那句“君意似蘭因,絮果紛紛然”時,他還未感概君王之情如浮萍,就一陣嘔意翻涌,匆匆丟下書,出門吐了干凈。 扶著樹干吐了個干凈,景和眼冒金星地捂住胸口起身,腦海忽然想起,自己也是皇帝。他愕然地回神,環(huán)顧四周,火星子升天,才發(fā)現(xiàn)天全暗了。 潘群這時來報:“陛下,諸位公子爺歸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