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回娘家啦(蛋是腿交欸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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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回府,對顧晏海來說不大一樣。 一是往日他都策馬而歸,這次得乘車而行;二是他這次不是一人,而是這回拖家?guī)Э诘鼗亍澳锛摇?。想到此處,他自己也覺得有意思,特別是小皇帝坐在旁邊和大寶小寶咿咿呀呀的時候,他就覺得更有意思了。 這真有回門的感覺。 車上大寶帶著小寶鬧了一會,景和只好解開衣領喂奶。其實睡前才吃過,現(xiàn)在哪里吃的下去,可是兩個小家伙在肚子里就被慣壞了,不餓也要含著爹爹的奶頭嘬奶。顧晏海坐在一旁拖著大寶的小腦袋,瞧著兩個小流氓享受的樣子,還是非常羨慕: “他倆太快樂了?!?/br> 景和莞爾。 他甚少出宮,本想著可以瞧瞧外頭,沒想到忙著奶孩子,等到了將軍府都沒功夫賞景??墒亲约覍氊愡€這么可愛,除了寵著還能怎么辦呢。 只待馬車緩緩停下,窗外便傳來齊聲跪地的聲響與恭聲行禮的嗓音: “拜見皇帝陛下、君后殿下?!?/br> 顧晏海差點沒摔了個狗啃泥,面色復雜地與跪在地上的父母對視一眼,發(fā)現(xiàn)他們的表情也很復雜。 誰能想到自家天天在兵營里打滾的兒子搖身一變變成了君后。 將孩子交給隨行的兩個婢女,景和理好衣裳,便扶著顧晏海的手下了馬車,連忙俯身想要讓顧瞻平與肖婉顏起身,然顧家夫婦卻執(zhí)意要向他行大禮。 “這…朕今日是微服私巡…顧元帥顧夫人不必如此……”景和有些為難。 顧瞻平乃是忠貞之士,早年為先帝征戰(zhàn)沙場,折戟沉沙,與妻子一同度過余生是他畢生所愿。萬萬沒想到晚年竟遭滅門之災,若沒有景和派兵相救,怕此時他顧家已經(jīng)葬身火海,化作骨灰。他與妻子連磕了三個響頭,拱手道: “陛下救命之恩,微臣沒齒難忘?!?/br> 顧晏海閃身一旁哄著倆兒子,并未阻止父母,反而也有與他們一齊叩拜的念頭。但轉念一想,他若真這么做了,這小皇帝怕是又要胡思亂想一番,便放棄這么做,打算別處好好謝過??墒切』实郾池撝{言護顧家的舉措,值得他父母行此大禮。 顧瞻平乃是老將,三叩首的份量實在太重,景和自認為是一冒牌皇帝,慌張極了,彎腰想將他扶起,道: “顧元帥客氣了,先起身吧……顧家世代為將,朕這是……嘶……” 生完寶寶之后,他的腰就不大好,稍微彎一會兒,酸意便彌漫開來,牽扯胯骨也酸痛。老元帥就算老了也是一介武將,豈是他這細胳膊細腿的能抬起來的。 瞧見景和蒼白的臉色,顧晏海連忙上前捂住他的后腰,替他系上披風,道:“爹、娘,快起來吧,陛下還在月子里,受了涼可不好?!?/br> “啊、哦好……微臣莽撞,陛下與兩位皇子殿下快請!” 完全忽視了他們的親兒子。顧晏海挑起一邊眉頭,安撫著換了人抱就要鬧的小寶,攬著景和進門。 那日被燒了一半的將軍府,今日又恢復往日的秀美景致。夏花絢爛,錦鯉游泳,白桃落盡枝葉翠蔓,春柳碧色窄似腰。還有肖婉顏親手做的風車彩燈掛在屋檐下迎風搖擺,顧瞻平照葫蘆畫瓢修剪的盆景花樹搖曳身姿。 景和第一次見宮外府邸,什么都覺得新奇,睜圓了眼睛瞧著那邊的彩燈,悄聲問顧晏海:“那是……顧夫人親手做的嗎?” “嗯?”顧晏海隨著他的視線一同望去,看著那三只兒時玩過的小彩燈,一時感慨:“是啊,娘做的…我小時候經(jīng)常見…長大了就沒份了……” “這樣啊,顧夫人真是心靈手巧?!本昂托πΓ鬼谌ロ灼G羨之色,側身捏了捏大寶的小手道,“祖母真厲害是不是?” “咕!” 一同邁進將軍府正院,青石板路筆直同往正廳,兩旁繡球團成花團,丁香結成小簇。小道僅能供兩人并排而行,顧晏海便領著景和走在前面,兩個寶貝走在中間,顧瞻平和肖婉顏隨后跟上。大寶小寶此時被小心扶著后頸和脊背豎著抱起,小腦袋靠在婢女的肩膀上,水靈靈的雙眼緊緊地盯著素未謀面的爺爺奶奶,打招呼似的揮了揮小胳膊。 顧瞻平和肖婉顏搓著雙手想抱的不得了。 正廳里早已備下圓桌,端上好酒好菜等著他們到來。本想將孩子帶下去玩,但兩位小皇子是一會兒看不見爹爹就要哭哭,躺在婢女懷中抽噠噠地哼哼。 “兩位小皇子可是餓了?”肖婉顏是養(yǎng)過孩子的人,瞧著兩個孫兒哭鬧的模樣問道。 “是嗎……車上才喂過啊。”景和招手接過小寶,點了點他的小嘴巴,小家伙也不含,就躺在爹爹懷里鬧。顧晏海這兒大寶也是一樣,蹬著rou腿干嚎。 肖婉顏卷起袖子起身,彎臂處堆積柔軟的衣料,自然而然地走到顧晏海身邊接過大寶,細軟的掌心攏住寶寶還未正長穩(wěn)的腦袋,讓他躺在自己的彎臂的衣料里,另一只手托著rou乎乎的小身子,稍稍拍了兩下,大寶便止住了哭聲,睜著圓圓的眼睛吐泡泡。 “瞧,晏海,你這樣抱的不對?!毙ね耦伇У綉牙锞蜕岵坏媒o顧晏海了,晃著身子愛不釋手地抱著大寶,逗他玩,“寶寶可真乖呀,父后抱的不舒服是不是?” “娘…您可別再喊父后了,瘆得慌?!鳖欔毯?s了縮脖子,像吃了一只蒼蠅。 “臭小子,陛下當前……!”顧瞻平吹胡子瞪眼,差點要扔筷子砸他。 “顧元帥,無礙。”景和抱著啃他手指的小寶阻攔道,“這樣很好?!?/br> 景和的心都要軟化了。心愛之人的父母這樣疼愛自己的孩子,光是想想,他便覺得好幸福。那些他從未得到過的、有關親情、有關父母的愛,他的孩子一樣不少。 他的寶貝不會像他一樣了。 景和將小寶遞給顧瞻平,看著兩位長輩小心翼翼地捧住小寶寶的樣子,笑道:“朕有件事…想拜托顧元帥和顧夫人?!?/br> “……陛下?”顧晏海眼皮一跳,連忙拉住景和的手,擰著眉附耳道,“再想想…” 景和沖他笑笑,拍了拍顧晏海的手背,起身拱手道:“朕欲讓兩位皇子從顧家姓,入顧家族譜,不知顧元帥可愿意?” “陛下!這可使不得!兩位皇子天家血脈怎可入……”顧瞻平騰地一聲起身,嚇得懷里的小寶一個激靈,扯著嗓子開始大哭!小臉蛋憋得通紅,兩條小胳膊也掙脫襁褓在空中揮舞,這么小的孩子哭起來可憐得很,更別說他一哭帶著哥哥也一起哭,正廳中一時響起兩道哭聲,震得花瓶都顫了。 景和心疼地接過小寶重新抱回懷中,又起身湊到肖婉顏身邊細聲哄了哄大寶,大寶也可憐巴巴地要爹爹抱,此時他只恨分身乏力,不能兩個都抱。哭成這樣,沒口奶是哄不住的,深知兩個小混蛋這流氓脾氣的顧晏海連忙接過大寶,想帶著小皇帝回他屋,轉頭一想他的院子好像被燒了,停下腳步便問: “娘,今晚我和陛下睡哪啊?” 忽然想起自己并沒有房,有些心慌。 肖婉顏聞聲一愣。 顧晏海:“嗯?” 等顧晏海意識到母親的表情背后代表著什么,那時已經(jīng)遲了,望著整間屋子的木偶,他只覺得父母這么多年來只有他一個真是奇跡。母親做老虎布偶的手藝還未退步,父親磨木劍的技術也還在,這些只在兒時見過的小玩意,現(xiàn)在滿屋子都是。 關上門,就只有他們倆帶著大寶小寶在房,顧晏海將一床的小老虎掃進被褥里,扶著景和坐上床,拿了軟墊墊他身下。 再次解開衣裳,鵝黃的春衫與雪白的內(nèi)袍滑至小臂處堆砌,肩頭玉滑,兩只蓄滿奶水的翹乳便跳脫著暴露在外。在景和懷里的小寶很快就含住一只,滿月的孩子頭發(fā)烏黑柔軟,與白嫩的乳rou明晃晃地落進眼中。顧晏海摸了摸鼻子,垂下眸子移開視線,默默將大寶遞上去。 寶寶吃奶總會發(fā)出些聲音,在這樣靜的初夏午后里放大回蕩,聽起來也格外耳熱。顧晏海和景和沒吃飯,眼下聽著寶寶吃的這么香一時都有些餓,但具體是哪餓,兩人也不敢多說。 生完大寶小寶后的一個月,他們做的最過火的舉動就是上藥。 大將軍帶有薄繭的手指抹了清涼滑膩的藥膏,僅需稍稍沒入兩個指節(jié),恢復如初的甬道便可江水泛濫,半推半就地推擠著腸rou將那兩根手指緊緊咬住。小皇帝雖然平日里大多內(nèi)斂,情事上卻極為放得開,哪里要重哪里舒服了都會喊出來,軟綿綿的喊哥哥。 沒出月子,不能再想了。 兩人皆是一陣輕咳,顧晏海坐在床邊扯開話題,問道:“咳…和兒啊,你真的不想想大寶小寶的名字了?” “不…不想了,哥哥,寶寶…一定要姓顧。”景和點頭,頭一回如此堅定,“必須姓顧?!?/br> “但是和兒,你知道一個皇子對你的……”顧晏海還未說完,就見景和兀地轉頭與他對視,眸光閃爍,咬著下唇打斷他,一字一頓道: “寶寶,不是穩(wěn)固皇位的工具?!?/br> 景和收回目光,望著圓桌上軟軟的小老虎,柔聲道: “他們只是寶寶而已,僅此而已?!?/br> 若是放在別人家里聽到這句話,顧晏海必將不給情面地說這人癡人說夢。每個人從生下來就有他必須承擔的責任,正如他是顧家獨子,就必須擔起保家衛(wèi)國的重任,就算他姓肖也必須承擔。因為他的身體里流著顧肖兩家的血,必須繼承父親的衣缽。 而這件事放在皇家便更不一樣。古今先祖并不是沒有皇帝誕子的先例,但無一不是從皇家姓氏。這不僅象征皇家血脈高貴,更象征這孩子日后有登上最高位的權利。 可是說這句話的人是景和。 雖然上輩子顧晏海最終也沒有弄清楚景和即位的原因,但這位廢妃生下的小皇子能代替嫡出的三皇子景明登基為王,與先帝那道密函必定脫不了干系。臨終前將景和推上皇位,讓他獨自面前朝中民間的非議,又要面對遼契的試探進攻,這等于逼迫他用刀尖彈琴。 轉軸撥弦間都足以要他性命。 又何來親情疼愛可言。 前半生都在冷宮里孤身一人的景和,自然格外羨慕親情血緣濃厚的顧家。 也絕對不會將孩子視作穩(wěn)固皇位的工具。 顧晏海沒有再說,只是等著大寶小寶吃完睡著后,攬住小皇帝的肩膀默默地和他坐了許久。讓下人送來午膳吃過后,他們一并合衣而眠。 顧家父母通傳晚膳時,景和才睡醒,腦袋昏脹,便不打算去正廳,只道不必說身子不適,用孩子離不開的由頭即可。又說讓顧晏海過去,好讓他們一家三口團聚。 顧晏海本想陪他,但小皇帝卻說: “陪父母吃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哥哥不應怠慢?!?/br> 小皇帝很堅定。 所以顧晏海不能拒絕。 飯桌上他食不知味地嚼飯夾菜,心不在焉地回答父母一個一個拋出的問題,感覺帶孩子這一個月里腦子都不好使了。 但他卻不討厭這種感覺。的確安逸的生活令人沉溺,可所愛之人就在身邊,他便無所畏懼。 “晏海,我們……有一件事想和你說。”肖婉顏替顧晏海夾了一只玲瓏蝦,與丈夫顧瞻平交換一個眼神后,放下筷子,道,“是有關陛下的事……” 顧晏海持筷之手一頓,回神不解:“……嗯?” —— 趁著顧晏海出去,景和就趕緊沐浴,忙摸出從閆路那拿的藥膏,當著兩個寶貝的面脫下衣裳,往自己還未恢復平坦的小腹上涂抹著。 燭火幽暗,白皙如玉的肌膚上多了幾道細長的紋路。這是因為寶寶在肚子里養(yǎng)的太大,撐壞了皮膚,所以才有的。之前看還未發(fā)覺,這幾日看著越看越明顯,景和才偷偷找閆路要了藥膏,趁著顧晏海不在時抹。 唔,丑了怎么辦。 景和鼓著嘴。 床上兩個寶寶身邊圍了一圈兒小老虎,躺在軟被上樂的蹬腳,渾身rourou都在顫動,眼珠子轉來轉去簡直要看花了眼。景和抹完藥膏后就等著晾干,便敞著衣袍笑瞇瞇地爬上床,支著頭捏著大寶的小拳頭,道: “祖母可真厲害,給我們寶寶做了這么多小老虎呀?!?/br> “嘿!” 大寶小寶都喜歡爹爹,也喜歡小老虎,這只小手攥著老虎尾巴,那只小腳蹬飛了老虎小鞋,咕嚕咕嚕滾到桌邊。景和攏著長發(fā)起身,笑著點了點小寶的小鼻子,道: “小淘氣?!?/br> “咕!” 景和沐浴完有些熱,趁著顧晏海不在就赤著腳下地,冰涼的黑色地磚渡著初夏涼爽的氣息,他踮腳幾步踏過去,蹲下身子撿鞋時,敞開的白衫便如落雪般層層疊疊,墨色長發(fā)也披撒在腦后。 紅色的小鞋子手掌般大小,景和看著討喜,也不著急起身,就踮著腳蹲在地上,握在手里捏了捏,有些郁悶道:“這么小…寶寶也很小……怎么就把肚子撐這么大呢……” 可惜他還沒想好,顧晏海就回來了。大將軍氣息還有些凌亂,慌里慌張地跑回來,臉上一片愕然,讓他躲都沒地方躲。 沒穿鞋又沒穿好衣服的小皇帝蹲在原地“哎呀”了一聲,也慌里慌張地起身。只是蹲的太久,腦袋有些昏脹,眼前也烏黑斑斑,他握著小鞋子還沒站穩(wěn),就差點一個踉蹌,撞上桌沿。 大將軍眼疾手快地撈住小皇帝的腰,將他抱進懷里。也不知道怎么了,堂堂大將軍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緊緊箍著小皇帝的腰,將頭埋在他的頸窩里,悶聲道: “你什么都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