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死也得死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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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 第二卷 第六章 秦念第二天訓(xùn)練的時候明顯精力跟不上,時間久了連槍都拿不穩(wěn)。 秦岸川看了半天沒說話,直接過去抓住她的槍筒,一發(fā)子彈啞在彈道里,他稍一用力,把槍從她手里卸掉。 “怎么,見了男人就握不住槍了?” 只要是關(guān)于沈時,秦岸川對她從來都是冷嘲熱諷,秦念就算聽得再多也習(xí)慣不了。 “再讓我把槍從你手里拿走,你也照樣給我挨鞭子?!?/br> “你隨便?!?/br> 秦岸川把槍調(diào)整好遞給她,云淡風(fēng)輕道:“你練不好,我就再綁他一次?!?/br> 秦念接過槍迅速給子彈上膛,抵在他胸口上:“秦岸川!你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對他?” 秦岸川垂眼看了看,冷笑道:“因為你喜歡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 “你沒資格管我喜歡誰!” 秦岸川出手去奪她的槍,卻被她躲了過去,兩人開始交手,他一點也不顧及她的力道弱,步步緊逼。 “是,只要不是他,你喜歡誰我都沒資格管。怎么了?是學(xué)校里的男人不夠你挑,還是你偏要給我惹麻煩,非得是他?” 秦念力氣不及他只好以退為進,倒是也沒讓他占了上風(fēng):“這輩子都只能是他,不管你要對他做什么,我都會擋在他面前,就算我死,也不會看著他死,你也別想讓他跟你做那些沒有底線的事情,他不是你!” 秦岸川冷哼一聲:“我不是他?”話音一落,他手上用力,壓住了她的手腕,槍掉進他手里,秦念見狀要去搶,又被他反鉗住胳膊,膝彎上也挨了他一腳,一個踉蹌跪跌在地上動彈不得。 “對,我不是他,我不會管你的死活?!?/br> 他說完朝身后的人攤開手:“鞭子拿來?!?/br> 后面的人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秦念,又看了看他,遲疑了一下。 “拿來!” 秦岸川這種訓(xùn)練法,是真不拿她當(dāng)個姑娘家,說罵就罵,說打就打,他們這些底下的人看了也不忍心,但是秦岸川這人不能隨便惹,他們也就不敢再憐惜,只好把鞭子遞過去。 秦岸川壓著她的肩膀,長鞭朝地上狠狠地抽了一下,秦念反倒回頭死死瞪住他。 他頓了一下,轉(zhuǎn)而抬手朝她后背狠抽了一鞭子,秦念應(yīng)聲縮住肩膀,卻和沈時那天一樣,一聲都不吭。 秦岸川把她拽起來,順手把槍扔進她懷里:“連槍都拿不穩(wěn),你有什么資格拿槍指著我。繼續(xù),拿不穩(wěn)槍,我就接著抽?!?/br> 秦念拿過槍,緩了緩后背的痛,才對準(zhǔn)靶子。 結(jié)果秦岸川朝她胳膊就是一鞭,直接抽掉了她手里的槍,她手腕上也多了一道血痕。 秦岸川不動聲色:“撿起來,拿穩(wěn)?!?/br> 秦念忍著手腕上的辣痛撿起槍,再對準(zhǔn)靶心的時候,秦岸川的鞭子又應(yīng)聲而至抽在她胳膊上,幾乎是同時,一發(fā)子彈射中靶心。 她咬牙忍下了這一鞭子,連位置都沒有絲毫的偏移。 秦岸川是有些意外的,從開始訓(xùn)練她到現(xiàn)在,她應(yīng)對突發(fā)情況已經(jīng)能夠?qū)W會慢慢穩(wěn)住心神了,比他原先設(shè)想的要快很多。 只不過她臉上酷似沈時的那股狠勁兒,也讓他看著不順眼。 兜里電話震動,秦岸川接起來。 對方匯報完情況,秦岸川默了一會兒,又吩咐身后的人抬來一箱子彈,臨走前留下一句話:“不是不愿意睡覺么?今天打不完這些子彈,別想回去睡?!?/br> 秦岸川繃著臉離開訓(xùn)練場,臉黑得嚇人,身邊人都不敢問剛剛是誰的電話,他那表情看起來像是要找人尋仇去,生怕多說一句就被他拿來當(dāng)靶子。 果不其然,他還是去找沈時,結(jié)果這次去的時候James和嚴(yán)赫洲也都在,三人目光交匯,康復(fù)室里的氣壓幾乎要降至冰點。 沈時聽到有人進來,已經(jīng)猜到是秦岸川,聲音仍舊和緩地對面前兩個人說話:“老師先回去吧,我這兒不用擔(dān)心?!?/br> 嚴(yán)赫洲沒說話,James忍不住:“沈,要不是你攔著,我還真想一槍崩了這個人?!彼m然是在跟沈時說話,但是眼神自始至終都沒離開過秦岸川。 “在你開槍之前,我可能先一槍崩了他?!鼻匕洞ㄖ噶酥干驎r,把門打開往里走,送客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你……” “咳咳……”嚴(yán)赫洲咳了兩聲,“回去吧?!?/br> 他不愿意幾個人一見面就劍拔弩張,再多的私恨,現(xiàn)在也不是解決的時候。 嚴(yán)赫洲發(fā)話,James也無法,只好推著他離開,只是臨走前仍是有些不安地往里面看了看,轉(zhuǎn)頭道:“我怎么越看他越不順眼,沈這幾年到底是受了他多少折磨?” 嚴(yán)赫洲嘆了口氣:“除了他自己,誰能真的讓他受折磨?!?/br> James怔了一瞬:“老師,您是說……” 似乎是想起什么,嚴(yán)赫洲微微嘆了口氣:“這些年,他是在折磨他自己。” “希望這次,當(dāng)真能有個了斷。走吧?!?/br> 房間里,秦岸川終于按捺不住抓著沈時的衣領(lǐng):“我特么上輩子欠了你們兩個的!” 沈時仍舊面不改色:“莫嘉娜失蹤,最危險的就是秦念,不把她放在身邊,你又能給她留幾個人?” “早知道我就該把她捆起來!” “你若是能,又何必等到今天。” 秦岸川有時候很透了沈時,明明才認(rèn)識了一年,他竟然比他這個做大哥的還要了解秦念。 他不動聲色地殺了多少人,鉗制了多少商政兩界的富商高官,每一次的目標(biāo),他幾乎都是手到擒來,從不拖泥帶水。 但是偏偏這一次,他栽得結(jié)結(jié)實實,連點耐性都給這兩人磨得絲毫不剩。 “你當(dāng)我現(xiàn)在不能?” “但你不想她恨你?!?/br> 秦岸川指骨作響,實在是想在他身上泄一泄怒火,最終還是咬牙忍住。 讓秦念看見,少不得又要給他添上一筆罪名。 沈時雖然看不見,但能感覺到他的動作,可他平視著前方的視線沒有半分波瀾的樣子,鎮(zhèn)定一如往日。 他推開秦岸川,平聲道:“事情結(jié)束,我若還活著,你要怎么發(fā)泄回來,我都奉陪。只是,給我留條命,讓我陪著她就好?!?/br> 秦岸川笑了:“你是想讓她恨我一輩子?” 沈時笑笑,續(xù)道:“她那么聰明,總有一天會明白,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她不會恨你,只會怪自己以前不理解你?!?/br> 秦岸川默了半晌,終于自嘲地笑了笑:“攻心,你贏了?!?/br> 沈時沒接話,轉(zhuǎn)而問他:“醫(yī)生什么時候到?” 秦岸川一愣:“想通了?” 沈時笑:“你用她來逼我,不就是等的這一天?” 秦岸川瞇了瞇眼,思忖幾秒,輕笑道:“看來這一次實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而且,”他盯緊了面前這個始終波瀾不驚的男人,語氣格外肯定,“很成功?!?/br> 沈時沒有否認(rèn):“謝你成全?!?/br> 秦岸川點點頭,沒再說實驗的事:“醫(yī)生三天后到,我直接帶他過來,既然這次決定手術(shù),你就自己調(diào)整好狀態(tài),能早一天就早一天,省的你天天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讓她以為我對你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這一次的醫(yī)生名義上是她找的,她一定會想辦法過來,手術(shù)恢復(fù)期間,我會讓她繼續(xù)跟你訓(xùn)練,但是你得讓她專心,讓她學(xué)會無論是誰都不能影響她面對敵人的心態(tài)?!?/br> 秦岸川微不可查地嘆口氣:“她如果喜歡的不是你,根本不用面對這些。” “我知道,是我欠她,我來還。” “你這次如果再食言……” 秦岸川還沒說完,沈時便接過話來:“我不舍得……” 他不舍得食言,不舍得再讓他的姑娘傷心。 秦岸川點點頭:“我剛接電話,林懷安截斷了博諾的貨,又搗了他的老巢,但是只控制住了毒蛇,博諾還沒有落網(wǎng),莫嘉娜又逃了,反正你不死,他們也不會輕易放手?!?/br> 沈時笑笑:“他如果入境,林懷安抓捕得就更加理直氣壯,功勞也會是他一個人的。” “他野心倒是不小?!?/br> “他要權(quán),才方便做事?!?/br> 秦岸川皺眉:“所以他拿你當(dāng)餌這么多年,你也無所謂?” “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與其是別人,倒不如是我?!?/br>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br> “我知道,所以這是最后一次。博諾和莫嘉娜都是沖著我和實驗來的,他們一個在明一個在暗,莫嘉娜避開我們的視線,我擔(dān)心她還會用秦念威脅我。” “如果她單槍匹馬,應(yīng)該不難解決?!?/br> 沈時皺眉沒接話,閉眼思忖了一會兒,康復(fù)室里只有濃重的消毒水的氣味,空氣安靜得嚇人,秦岸川終于想到:“你是在擔(dān)心林懷安?” 沈時點頭:“嗯。秦念是你我的顧慮,但不是他的。” 這次換秦岸川沉默,半晌才道:“我會派獵鯤的人去試著絆住他。秦念那邊,我這幾天好好訓(xùn)練她?!?/br> 說完他又憋了一口惡氣:“你最好給我活著從手術(shù)臺上下來,你教她一年,把她教成什么樣子了?我賬還沒跟你算!你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