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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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發(fā)現(xiàn)蘇暖不太對勁。 她坐在餐桌上嚼著嘴里的麥片,眼睛看著幾個工人從蘇暖的房間里搬出那張舊床墊,過一會兒又換了一張新的進去。 那個牌子,價格不菲。 好不容易折騰完,蘇暖也把房間收拾了一遍,回客廳想喝口水,轉(zhuǎn)身叫珍妮的眼神嚇了一跳。 珍妮放下手里的鐵勺子沖她勾勾手,像在叫喚一只小貓。 蘇暖心中惴惴,捧著水杯慢吞吞挪過去,在她對面坐下。 “干嘛換床墊?昨晚干嘛了?”因為是周末,珍妮昨晚在外面浪了一夜,下午才回來,一回來就看到蘇暖找了人來換床墊。 “沒有…就是有些舊了,想換新的…”蘇暖低下頭,捧著杯子喝水,小臉都似乎埋進了杯子里。 “你昨晚帶男人回來了吧?”珍妮揶揄的笑,像一只偷腥的貓,這在她看來是很正常的事,拿出來討論并沒有什么不妥。 “…沒有,別胡說了?!碧K暖覺得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虛得厲害,臉皮也不受控制的燒了起來。 珍妮側(cè)過臉看著她笑,手上的勺子晃了晃,勺柄指向自己的脖子,輕輕的點了兩下。 蘇暖一時想起剛才覺得太熱就把外套脫了,如今就穿了一件圓領(lǐng)的毛衣,細白的脖頸完全露露出來,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又經(jīng)驗的一看便知。 她紅著臉捂著脖子站起身想去拿外套,珍妮在她身后調(diào)笑:“別穿了,看都看到了…” 說的也是,珍妮遲早會發(fā)現(xiàn)的。 蘇暖重新坐了回去,捧個那杯飄滿白氣的水杯小口小口的吹氣,珍妮挖了幾口牛奶泡好的麥片,突然抬頭問她:“我就想問問是誰,做得這么兇?連墊子都換了?” 珍妮能看到蘇暖不僅脖子上全是,連胸口往下都隱約能看到那一片yin靡的痕跡,再看她今天走路慢吞吞的,想也知道他們昨晚的戰(zhàn)況有多激烈。 蘇暖低著頭只悶了一句:“少問。” 珍妮見她不肯說也沒細究,兩人閑聊了一會,珍妮突然想起今早聽到的傳聞,她把頭從餐桌那頭湊近蘇暖,壓低了聲音好像怕被人聽到。 “你聽說了嗎?曼德爾教授昨晚帶了個女孩回家…” 蘇暖的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了,她一時說不出話。 “可惜昨晚大家都玩得太嗨了,他們上車的時候才有人注意,就只看見那個女孩的背影,說是個小個子,黑頭發(fā)的女孩…” 珍妮說到這里聲音頓住了,她抬眼盯著對面蘇暖。這兩個特征蘇暖都能對得上。 “…他們說的那個人不會是你吧?” 珍妮的聲音變得緩慢,瞇著眼睛想仔細看蘇暖的表情,她卻驟然站起身: “別瞎猜了,我進去睡會兒?!闭f完就拿著水杯慌忙進了房間。 … 蘇暖躺在蘇暮霖給她新買的床墊上,這個六位數(shù)的床墊睡起來果然不同凡響。 她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能不能公開,現(xiàn)在這里的人都不知道他們是父女,哪怕是他們在長相上相似,也會被這些東歐人歸結(jié)為都是東方人都長得相像的緣故。 畢竟在白種人眼里,看其他族群都會覺得他們面貌都長得一樣,當然,反之亦然。 這樣的環(huán)境讓蘇暖松懈了好多,好像在這樣的壞境里,即便是被人發(fā)現(xiàn),也頂多會被歸結(jié)為師生戀,而不會悖德到讓人難以接受。 蘇暖覺得自己有點貪心了,貪心的想和蘇暮霖手牽手走在陽光下,貪心到想和他在人來人往的馬路上接吻。 但以后呢,他們總不可能一直留在這里,蘇氏集團怎么辦?蘇暮霖總不可能一直留在這里… 以后回到熟悉的環(huán)境,他們又該怎么辦? 一想到這里蘇暖就感覺胸口悶得呼吸不了,她連吐了幾口氣,想把胸口的郁氣吐出來,不過也只是徒勞。 嗡嗡嗡… 手機在震,她拿起來。耳朵還沒聽到,眼睛已經(jīng)把胸口里的郁氣驅(qū)散了。 “床墊怎么樣?” 男人的聲音帶著手機的電流聲,原本就帶著磁性的嗓音如今更酥人了。 “特別好。不軟不硬,而且…” 蘇暖坐起身,放松身子又癱回床上,床墊將她彈起又落下,像躺進彈軟的云朵里:“彈性特別好…” “…彈性好很重要?!彼穆曇羲坪跻幌碌蛦×讼聛恚骸跋禄乜梢試L試些別的姿勢?!?/br> “爸爸!”蘇暖又羞又臊,怒嗔了一句。 電話那頭蘇暮霖的悶笑聲傳來,他說:“打開窗簾看看?!?/br> “什么?”蘇暖抬頭看著緊閉的窗簾,嘴上雖然在問,但已經(jīng)跪走了過去。 “看一下窗外。” 嘩啦一聲,窗簾的環(huán)扣從滑軌上滾過,窗外的夕陽一下映了進來。 就在正對她房間的馬路邊,一個男人正站在一輛棗紅色的汽車旁,舉著電話正沖她招手。 夕陽落進他的眼睛里,連著垂下的眼睫,都彎起數(shù)不盡的溫柔。 “暖暖,出來?!?/br> 他的聲音剛落,蘇暖已經(jīng)從床上滾了下去,連外套都來不及穿,屐了鞋子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