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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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的鬧鈴聲讓人不能安生。 蘇暖在床上伸著懶腰翻了個身,頭埋進被子里,像只好眠的懶貓。下一秒她從床上猛的彈了起來。床左側(cè)的窗子映著光,太陽從窗簾外照進來,在地板上留下一條淺色的光斑。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粉色睡衣,行動自如。難道昨晚是個夢? 她下樓的時候蘇暮霖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飯,肩寬腿長,一身高定西裝更襯得身姿挺直,舉手投足間是蘇暖學也學不會的貴氣。 “爸爸,早?!?/br> 蘇暖垂著頭有些局促的上前打招呼,雖然是父女,但她平常總是很怕他,大概是在鄉(xiāng)下呆的時間太長了,她總覺得他們不像一個世界的人。他是高高在上的商界精英,她卻是山溝里長出的一株野草。 “嗯,吃飯吧,一會我送你去學校。”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漠,低沉的嗓音里沒有摻雜一絲情緒,所以昨晚發(fā)生的一切真的是個夢? 這么一想,蘇暖不知怎么竟覺出幾分惆悵來。阿姨給她舀來了一碗豆?jié){,她從桌上拿了根油條放進嘴里嚼,不知道是今天的油條沒做好,還是別的什么緣故,嘴里像嚼著一根橡皮泥,毫無滋味。 “胃不好喝點小米粥。”一只手將一碗金燦燦的小米粥推到她面前,她盯著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有些發(fā)愣。昨晚在夢里,這只手溫柔的捧著她的臉,掌心的薄繭刮過臉頰的觸感她都還記得。 “…不喜歡也可以不喝…少吃點油炸食品?!彼某聊坪踝屗`會了,那碗粥又被他挪了回去,放回原處。他拿起一旁的紙巾擦了擦嘴角,拿起一旁的文件開始看了起來,神色依舊如往日冷峻。 蘇暖盯著那碗小米粥,她好像摸到了點什么,又說不上來。他今天跟平常并沒有什么不同,是她的心態(tài)變了嗎?因為昨晚的那個夢? 吃完早飯,蘇暖照舊上了蘇暮霖的車,只要他在家,都會親自送她去上課。蘇暖上了車是一貫的沉默,好像她對這個家一直都沒有什么歸屬感,沉默是她應對他的唯一方式,而他似乎也已經(jīng)習慣了。 “…昨晚睡得好嗎?”蘇暮霖突然開口,倒把正在胡思亂想的蘇暖嚇了一跳。 這個問題讓她一瞬間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個夢。他精壯的身體,手指上的薄繭,灼熱又溫柔的吻…她偷偷斜過眼去睨他,光從他側(cè)面的車窗照進來,映出他鼻梁與嘴唇的輪廓,心跳突然變得急促,連呼吸都開始困難了起來。 “怎么了?”蘇暮霖在行車的間隙很快側(cè)過頭撇了她一眼,看她滿臉通紅,抓著安全帶一臉嚴肅的瞪著前方,姿勢實在怪異。他趁著紅燈的空襲,手背搭上她的額頭,皺眉道:“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我打個電話…” “沒有!不用了!”她慌忙打斷他的話,又對自己緊張的反應懊惱低下頭催促道:“爸爸,快點吧,我要遲到了?!避噹锒际撬奈兜溃枪稍趺匆捕悴坏舻睦渲裣憧傋屗氲侥莻€夢,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想趕緊從車上下去,離他越遠越好。 蘇暮霖眼睛暗了暗,沉默著收回手,沒在說話,綠燈一亮車子就飛了出去。 一整天蘇暖都有些坐立難安。上課的時候昏昏沉沉,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夢,蘇暮霖的手,蘇暮霖的吻…那個夢太真實了,讓她幾乎分辨不出現(xiàn)實與幻境,恍恍惚惚,就連這個夢是從什么地方開始的都有些記不清了。 下課的時候她磨磨蹭蹭,有點不想回家。熬到人都走光了,才慢騰騰的往外走。大概是性格使然,無論在家里還是在這座城市,她都像一個外來者,與這一切格格不入。就算不回家,她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 到家的時候蘇暮霖還沒回,她倒是松了口氣,以前就跟他相處得不是很好,做了昨晚的夢后似乎更難相處了。 她急急忙忙的扒了幾口飯,聽到汽車開進院子的聲音更是慌急,吃到一半就放下了筷子,在阿姨奇怪的眼神中沖上了樓。 蘇暖把門鎖上了??恐T板喘著大氣,她知道自己確實有點反應過度了,那不過是個夢!她為什么這么心虛? 門外傳來敲門聲,扣扣扣,透過門板扣在她背上。才平復下的心緒一瞬間又提了起來。 “為什么不把飯吃完?”蘇暮霖冷硬的聲音從門外鉆了進來,蘇暖提著的心就跟著揪了起來,她今天太奇怪了,她自己都解釋不了自己今天的舉動。 “…我吃飽了?!彼÷暤幕貞?,覺得自己此刻連開口喉嚨里都是干澀的。 “出來把飯吃完?!彼穆曇衾溆?,沒給她半點兒妥協(xié)的余地,說完就隱約能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是了,蘇暮霖一直這樣,對她強勢又冷漠,所以昨晚發(fā)生的,確實是個夢吧,那樣溫柔的爸爸只有夢里才會出現(xiàn)。 蘇暖還是打開門下了樓。記憶里她會跟他硬氣也就開始的一兩回,印象不是很好,所以她也盡量去避免與他起沖突,只要扮演好一個乖順的女兒就很好。 蘇暮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脫掉了西裝外套,白色襯衫下擺插在黑色的西褲里,更顯得他腰細腿長。 夢里他好像是有腹肌的,多少塊來的?她好像忘記數(shù)了…蘇暖腦子里忽然閃過昨晚那身精壯的男性軀體,她坐在他對面,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時,有些懊惱的錘了下腦袋。 “怎么?頭疼?”蘇暮霖突然出聲倒讓她更緊張,她不過隨手一個小動作,不知道他怎么總能那么巧的捕捉到。 “沒有…”嘴好像總是比腦子快上一步,她總習慣用沒有,不是,不用…這類詞來回答他,不過她自己是從來意識不到的,這仿佛成了一種條件反射,下意識就會自己冒出來。 蘇暮霖垂下眼簾,修長的手指捏著高腳杯輕晃了兩下,杯子里醇厚的液體在其中跟著旋了幾圈,等到酒液稍稍平緩,一仰頭便將那一小杯紅酒全倒進了嘴里。 蘇暖沉默著低頭扒飯,她只想快點回房間。以前對跟蘇暮霖一起吃晚飯還有所期待,但經(jīng)過昨晚之后,她似乎連跟他同桌吃飯都沒有辦法再忍耐,總之就是渾身不自在。 蘇暮霖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的反常,他菜夾得很少,倒是一口一口的往嘴里灌酒。 他有時候是會這樣,在外應酬也經(jīng)常需要喝,不過他酒量很好,酒品也不錯,蘇暖還沒見過他醉倒的樣子,即便有的時候喝多了,也只是安靜的躺著,所以她也不是很在意。 “…我吃好了,爸,那我先上去了。”蘇暖終于扒拉完那碗飯,便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蘇暮霖聞聲抬眸看著她,卻是沒說話,蘇暖被他盯得心慌,她現(xiàn)在一看到他的眼睛腦子里全是昨晚的黃色廢料,心下更慌了,也不等他說話,便轉(zhuǎn)身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