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四日
書迷正在閱讀:我可以只修仙嗎、向玫、女暗衛(wèi)的玄幻世界、野有死麕、【女尊/合集】典夫、神降、從酒吧開始的故事(現(xiàn)代、總受)、神仙渡劫、道祖在星際結(jié)束童年、rou糜【H合集】
扔下這兩字,寧詠暢便不語了。左右我也琢磨著另一件事,現(xiàn)下懶得與他糾纏。 回到他的那間小別墅,我急沖沖地徑直回了房間,行李箱都沒來得及管。 雖然手機卡變了,但文卿的號碼我還記得,前有狼后有虎,試一試萬一他又可以用手機了呢。 “您好,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預料之中無法打通,我掛了電話,才燃起的希望又熄了。房門忽地又被敲響,寧詠暢的聲音透過房門, “怎么這么著急,行李箱都忘記拿了。” 我開了門,神色仍難掩失望,但因那約定,還是強笑著朝他道謝。也不想與他多言,行李箱拿進來就想關門。 寧詠暢快速又強勢地撐住了房門,手肘撐住門,一只手抵住門框,呈包圍姿態(tài)將我圍住。 他的速度太快,我一時不察,沒控制住手上的力道,踉蹌了一步往前撲了去,一天之內(nèi)埋在這柔軟胸膛上兩次。 我本想揉揉鼻子退后,沒料到雙手卻不聽使喚地環(huán)住了他的腰肢。寧詠暢雖看起來文弱溫雅,手下全是精瘦的肌rou觸感。剎那間,我仿佛被他那nongnong的雄性荷爾蒙浸透了鼻腔,手像黏在他身上一般,不舍放下。 “我可以解釋?!蔽夷抗庹\懇,喉嚨干澀艱難道。 若只是簡單相撞還可以解釋意外,可我抱了整整三分鐘了還沒撒手,這幅流氓模樣如何解釋?這天殺的病,早不犯晚不犯,偏偏這時候犯。我真是百口莫辯。 “……” 如果要跟寧詠暢解釋我這病,必然要說明當初陳意悅?cè)绾螌ξ遥矣质侨绾卧诤诎抵刑殂魴M流乞求他的現(xiàn)身。還是算了。 “我放棄了,解釋不出來?!?/br> 寧詠暢對我赤裸裸的調(diào)戲毫無惱怒的跡象,他甚至將雙手環(huán)在了我的背部,方便讓我能抱得更緊一些。 他用平靜無起伏的聲調(diào)道:“我只是想問問你你要多久才能理清思緒,不過你這樣我倒是明白了?!?/br> 明白什么?我怎么不明白?他莫不是誤認為我又想腳踏兩條船了吧。冤枉啊,我真沒這個心思。 不過寧詠暢接下來說的話倒讓我驚訝了一瞬。 “你的手正在發(fā)抖,是想要我直接抱起你嗎?” “我……在發(fā)抖?”我才察覺到抱住寧詠暢五指交叉的雙手正在無意識的發(fā)抖,就好像一個一直擔驚受怕的幼崽終于遇見能帶給它安全感的龐然大物,緊緊相貼,唯恐被再次丟掉。 這個想象讓我僵住了身體,不可思議地望著寧詠暢,他何時能給我這種感覺?難不成真是誰都可以。 那我又何必吃這棵回頭草? 我思緒萬千,當即不留情面地拒絕了他,“不,不用了,不需要你抱,你快走,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闭f到做到,我狠下心,分開了雙手,用力把他往外面一推,直接關上了門。 “砰” 是外物撞擊房門的動靜,忽然一下,嚇得我心悸。 接著我仿佛聽見寧詠暢近在咫尺的聲音,“有需要請立刻告訴我,在這里你是絕對安全的,沒有人可以傷害你,包括我。” 稍微聯(lián)想一下便明了剛剛是寧詠暢撞門的聲音,拿頭撞?還是臉?再聽他說的話,我很難相信他對我沒有丁點傷害的意思。 這樣一來,我豈不是與他身體隔門相貼?背靠著房門的我像被燙了一樣,立即躲開了門。 這么下去不是辦法,遲早會因為身體失控又和他扯上關系。還是要走,但有誰現(xiàn)在能幫我? 我快速滑動手機,挨著翻看各個軟件,企圖尋找轉(zhuǎn)機。結(jié)果看著看著就點進了被屏蔽的大學班級群,最新消息是選修課信息,一則簡單的通知,我也不知為何會點了進去。 注視良久,我心神一動,點進了室友們的小群,詢問他們上課進度怎么樣了。 胡天楠:喲,終于出來說句話了,你是不是玩得忘記我們幾個了 李佳偉:人家休學是因為生病了,玩什么玩 高文杰:沒講什么,第一章都沒講完,怎么了? 我立馬興奮了,追問高文杰他們有沒有筆記,表明我想回去聽課的愿望。最好還能在校內(nèi)教工公寓租個單間過度一下。 他們答應幫我留意一下租房信息,還給我發(fā)了課程表方便我來聽課。 能解決一樁心事,還可以回去上課,我心情頓時變好,看著群里他們發(fā)的筆記恨不得立馬就跟著視頻開始學起來。只是書都擱在了文卿家里,太多太重,現(xiàn)在取不回來,只能看pdf版。 焦躁少了許多,睡覺都睡得更踏實了,只可惜后半夜還是做了那個夢,那個只有無邊無際黑暗的地方,空無一人,沒有光沒有聲音,好像一切靜止的夢。 驚醒時刻,我疑惑自己究竟是一個生物還是一個物體,是否存在這個世界。這種孤獨和不安,究竟要折磨我多久。 自從陳意悅不在身邊后,這四天,我每一天睡覺都會夢見這個畫面。如果我和寧詠暢有稍微多一些的接觸,那么這夢便會短一些,也就沒那么擾人。要是一個手指都沒碰到,那晚上就要醒個四五次。 我的身體里仿佛住了個怪物,瘋狂渴求生人的皮膚和熱血,只有實際的,帶有溫度的安撫才能鎮(zhèn)定住這頭怪物。 可我,我不想服輸,不想屈服于它。 只是我好害怕。害怕一個人在這黑暗的房間里待著,為了不讓寧詠暢發(fā)覺我的不對勁,我努力關燈睡覺,習慣一個人抱著枕頭入睡,即使驚醒也咬住了唇不發(fā)出一點聲音。 凌晨4點,我下床打開行李箱,翻找出一件藏藍的衛(wèi)衣,仔細折疊起來抱在了懷里,躺回床上慢慢吸聞。 這是陳意悅的衣服,我悄悄夾帶進去的,放進去的時候我也覺得見不得人,胡亂卷起來放在了最底層?;蛟S就是為了這一刻,是我潛意識做出的選擇吧。 這一招果然有效,我抱著衛(wèi)衣,幻想著陳意悅就在我身側(cè),沒多久就再次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