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四日
正上課,胡天楠推了推我,又指了指窗戶,我看都沒看一眼,仍目不轉睛地看大屏幕。 陳意悅一直在角落里鬼鬼祟祟地看我,我都習慣了。 實在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盤,只能以不變應萬變。而且他這樣不去上課,只是這樣遠距離地偷看我,我怪愧疚的。 再說看幾眼又不會少塊rou。 耳邊不斷傳來惡臭情侶李佳偉和他女朋友的聲音,我小聲問胡天楠,“他女朋友怎么來了?” 胡天楠皺起了眉,“情人節(jié)你那位都沒表示什么?” 我恍然大悟,看了眼日期發(fā)現(xiàn)今天確實是情人節(jié),恨恨道:“要不是他出不來,我倆肯定比他們更恩愛。” 胡天楠以為我是故意偏袒那位,也不說什么了,只是望了望窗外背靠著樹的陳意悅,只覺得他一片真心錯付。 陳意悅感受到胡天楠的目光,抬起頭熱情一笑,八顆牙齒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 胡天楠心覺詭異,卻還是收回了眼神,不發(fā)一語。 手機屏幕是特意設置的文卿的腹肌,我左看右看,舔了舔唇,春心難耐,只想不管不顧給文卿打他個長途電話。可惜為了讓文卿安心訓練,他舅舅強行把他手機收了。 我瞥了眼大庭廣眾之下摸手的二位,喝了口水,鎮(zhèn)靜心里的煩躁。 走出教學樓,不用想,被女生圍著的那個人鐵定是陳意悅。 我掛念著文卿充滿力量的rou體,內心一片火熱,腳步加快往家里走。 躺在那張我和文卿滾來滾去的床,上面還可以依稀聞見獨屬于他身上的肥皂清香。我像個變態(tài),埋在枕頭上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像煮熟的蝦一樣弓著身子,手伸進了褲子。 這樣taonong了沒一會兒,就感覺有點累,還是恢復了平躺。 我幻想著文卿穿著颯爽的制服,踩著一雙厚重的黑色馬丁靴,赤裸著上身,雙腿分開坐在我面前自慰。 哇,光想想,我的臉就發(fā)熱了。 他的yinjing尺寸傲人,cao人的本領更是天賦異稟,每次抽插都能頂?shù)阶钌钐?,那噬人的架勢像要將肚子都捅破?/br> 被子太重,我熱得汗都出來,索性掀開了被子,整個人赤條條地暴露在空氣中。 文卿會用他的雙唇親吻我的后背,一寸一寸地往下移,好似磨人的蝴蝶羽翼。 想到這,我便覺得背都開始癢了起來。 心里越發(fā)渴望文卿。 奇了怪了,用我自己的手摸,怎么也沒有他的手撫慰得痛快,也許是因為他的手摸過槍,手有繭子,撫摸在身上的觸感粗糙又性感。 我張開雙唇,好似魚渴了水,呼出的全是熱氣,口腔內部都快被灼傷。 身體里的血液仿佛都被蒸發(fā)掉了,握著下身的手軟綿綿的,怎么也不得要領。 我雙眼微瞇,耳膜一鼓一鼓的,好似聽見許多敲擊聲。 喉嚨發(fā)緊,快要喘不過氣來,窒息帶來的死亡危機讓我驀然清醒過來。我定眼一看,本以為是哪來的入室搶劫犯,沒想到是陳意悅。 陳意悅笑得陽光,一只手死死掐住了我的脖頸。 我的眼里充滿了怒火,他卻還敢低下頭,距離湊近得鼻子都互相觸碰,雙眼緊緊注視著我,伸出舌頭舔了口我的嘴角。 見我清醒,他便松了手,伸腿一腳把開著的門給踢上,然后坐在了床對面的椅子上。 我咳嗽幾下,剛剛窒息的恐懼仍縈繞在心頭,看見他忍不住后怕。 陳意悅手肘靠在椅子上,撐著腮,看我在那里喝水。 “你怎么進來的?” 我問出口后,又想了想,“你怎么知道我住哪里?” “你跟蹤我?” “嗯,”陳意悅歪了歪頭,“老婆你自己一個人把問題答案都說完了誒?!?/br> 我挺想把手里的杯子砸過去的,但是他武力值比我高,我不敢。只能動用一根手指的武力,指著他感嘆道, “你、你真是演技派??!” 這么多天了我真的以為陳意悅會放過我的,哪知道他是在裝! “我沒有演,我是真的很傷心,很無力,很沒有食欲?!标愐鈵偽孀×诵乜?,“但那是看見你之前,看見你以后我整個人都精神了?!?/br> 我扯了扯嘴角。 陳意悅目光掃視過房間里的一切,看見小文卿的照片后更是癟了癟嘴,評價道:“一般般嘛。” “我以為老婆你在這里住這么久不回家,是因為這里有什么好玩的。結果很平常嘛。” 我反唇相譏:“你怎么知道這里的好,起碼這里沒有要監(jiān)控我的男朋友!” 陳意悅怔了下,嘆了口氣。 “還在生氣啊。” 語氣中還有幾分無奈,好像我在耍什么小脾氣一樣。 我想下床把他趕出去,才意識到自己是全裸的,立馬穿上了褲子和衣服。 陳意悅邊看我穿衣服邊道:“老婆你最好在自慰的時候想的是我?!?/br> 我呵呵一笑,“你猜?” 陳意悅甩動了幾下五指,凌厲得在空氣中揮成了一道影子。 我閉嘴不言。 穿好衣服好,我企圖開門,“走,我們出去談?!?/br> 剛剛那個場面實在太尷尬,我不想在這個地方說話。 陳意悅一只腿抵在了墻邊,形成了一個三角形,不讓我出去。 “就在這里啊,我給你的機會夠多了吧老婆?整整四天誒,你不會還以為你有選擇在我面前隨意離開吧?” 我真以為我有。 我擺弄了一下雙手,回憶了一下文卿教授的知識點,還是妥協(xié)了。 “行吧,就在這里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