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顫悸竄遍全身,讓她柔嫩的身子虛軟得不受控制,只能緊緊抓住
眼緩緩掃過她曼妙的身子。 「好,怎么立誓?」束手無策之下,她只好冒險了。 他冷魅一笑,先清了清喉嚨才道:「你就說,我賀惜惜若違背與杜云羅的約 定,不給于應有的報償,則賀碩王府必遭橫禍!」賀惜惜倏地打斷他的話,「這 怎么行?怎能拿別人的生死做賭注?」「要不要隨你,我不勉強。其實只要你不 食言,你的家人并不會受累,你盡管考慮,在我走之前告訴我一聲就行了。但若 遲了,皇上的侍寢令一下,你可別后悔莫及?!苟旁屏_像個張了網的獵人,詭異 地笑了笑;而賀惜借就像是粘在網上的蝴蝶,無論如何振翅也飛不掉。 「我能不能知道是什么樣的條件?」她察覺到他的目光曖昧,不禁又退了幾 步,離他遠一點。 「這個嘛!」他故意挨近她,撩起她一絡青絲放在鼻端嗅聞著,俯身在她耳 畔低語:「該告訴你的時候,自然會讓你知道。」「我……」他的靠近令她緊張。 「相信我,我不會為難娘娘。如果你將今天所發(fā)生的事說出去,那我就不敢 保證能保護得了你了?!顾樕系谋砬楹鋈灰怀粒瑢ψ约旱亩嗍赂械綈琅?/br> 卻以為這是警告。 賀惜惜睜大戒慎的水眸凝視他倏冷的目光,「放心,我不會說的?!埂改蔷?/br> 好。」杜云羅伸手為她整了整方才被他揉皺的衣衫,及略顯凌亂的發(fā)絲,動作既 溫柔又魔魅。 賀惜惜屏住氣息任他為自己整衣整發(fā),直到他撤了手,才松了口氣。 「記住,除了我之外別接近任何男人,包括王爺、貝勒們,甚至是皇上?!?/br> 他的語氣充滿霸道。 「我不會,可是若皇上來了,我……」「我自有主張。」他隨即揚聲喚來兩 位宮女,沉聲道:「好好伺候惜妃娘娘?!埂概局?,恭送杜公公?!箤m內人 均知杜云羅深受后宮娘娘們的喜愛,還被皇上封為金品公公,算是皇上跟前的大 紅人,對他不禁敬畏三分。 賀惜惜一臉茫然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對未來更沒了主張。 賀惜惜坐在琴桌前撫琴解悶,翠玉和如意則伺候在側。 她們覺得這新進宮的惜妃娘娘不帶一絲驕氣,卻郁郁寡歡。她們不明白,有 多少女子希冀能有同她一般的際遇,方進宮就得皇帝寵愛,視如珍寶,將這環(huán)境 最雅致的漣宮賜給她,為何她還是心事重重,一點也不開心呢? 「如意,平日你們都做些什么消遣???」身在深宮哪兒也去不得,她好想知 道長年住在宮里的人是如何打發(fā)時間。 「娘娘說笑了,我們哪有什么消遣,伺候主人便是我們分內之事,務必要做 到讓娘娘滿意?!谷缫庑χ卮?。 她們與惜妃娘娘相處久了,發(fā)現(xiàn)她除了喜歡哀聲嘆氣外,極為平易近人。她 們真心喜歡上她,并以輕松的心情面對她。 「那日子不是挺無聊的?像我以前在賀碩王府時就養(yǎng)了一匹小駒馬,沒事便 騎著它在府后的草原上散步,很愜意是不是?」「說到這兒,賀惜惜眼瞳晶亮璀 璨,音調高亢,如意與翠玉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她那股喜悅。 「娘娘會騎馬!」她們異口同聲驚訝道。 賀惜惜掩嘴一笑,「不過是匹小馬,才我半身高呢!」就在這時候,屋外突 然傳來太監(jiān)傳令聲,「皇后娘娘駕到!」翠玉、如意一驚,立即到門外恭迎, 「皇后娘娘吉樣。」唯有賀惜惜還愣愣地不知做何反應,只是呆立在原地,看著 一個年近五十,雍容華貴的婦人走進屋里,身后還跟著三四名宮女和一位老嬤嬤。 皇后不悅的瞅著她,「見了本宮,為何不知札數?駱嬤嬤,教教她?!埂甘恰!?/br> 駱嬤嬤冷冷一笑,隨即走向賀惜惜,喝道:「跪下!」見駱嬤嬤狗仗人勢,竟對 主子頤指氣使,如意看不過去,沖口道「駱嬤嬤,你怎能這樣對娘娘說話?依宮 里的禮節(jié),嬪妃見到皇后只需行屈膝禮?。 柜構邒唠p眼一瞪,揚手甩了她兩個 耳光,「你這死丫頭,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皇后娘娘,該怎么處置這丫頭?」 「賞她二十大板吧!」皇后不假思索的說。 「皇后娘娘,饒了奴婢,奴婢只是實話實說。」如意立即跪下,連翠玉也跪 地求情。 對姑娘家來說,這二十大板打下去,可是會去掉半條命。 「皇后娘娘,」賀惜借霍地屈膝跪下,懇求道:「是我不懂禮數,求皇后娘 娘饒了如意吧!所有的罪過由我來承擔?!埂甘菃??你要承擔?」皇后望著她那 張純然無辜的臉蛋,氣焰更熾。 「對,是我沒管教好底下的人,一切是我的錯。」她不愿由旁人代她受過。 「好,那我就成全你?!够屎蟮纳裆缤Z氣一般冰冷。 「不可以,全都是如意口沒遮攔、沒上沒下,求皇后娘娘——」如意話還沒 說完,立即被賀惜惜截了去。 「別說了,你和翠玉都下去?!刮ń裰?,只有要她們離開,皇后才不會刁 難她們。 如意與翠玉直搖頭,「可是娘娘……」「我說下去!」賀惜惜難得擺出臉色, 硬是驅離她們。直到她們倆退下后,她才轉首面對皇后森冷的目光。 「我說惜妃,你初到宮中不只一些禮節(jié)要值得,就連規(guī)矩也別忘了?!柜構?/br> 嬤一雙老眼瞇成一道細縫,低狠他說。 「我懂?!官R惜惜面無表情地說,為自己的處境感嘆。以往在家中她哪需要 看旁人臉色,為何來到這兒她不去招惹別人,別人卻要來欺負她?她更加不懂像 這種毫無尊嚴的生活怎會有那么多姑娘向往? 「既然懂,為何要用妖魅之術勾引皇上?你以為能迷惑皇上多久?像你這種 別具野心的女人,可是咱們后宮所不容的?!够屎髢?yōu)雅的氣質已被憤怒所覆蓋, 露出好狠的嘴臉,語氣咄咄逼人。 賀惜惜雙唇輕顫,面對皇后充滿陰霾與冰冷的眼神不知該如何是好。她向來 不擅言詞,根本無法替自己辯解。 「皇后娘娘,瞧她連話都不說,已經是默認了。」駱嬤嬤在一旁扇風點火。 皇后扭曲著臉孔,突地抓起她的手腕,目光兇惡的瞪著她,「是嗎?你承認 了?!埂覆弧皇恰官R惜惜慌了,只覺一股冷意竄過四肢百骸。 「還耍嘴皮子!駱嬤嬤,掌嘴!」「住手!」不知何時,杜云羅已站在門外, 一只冷厲的眼瞪著駱嬤嬤,「你不過是個下人,竟敢對惜妃娘娘動手動腳,活得 不耐煩啦?」「原來是杜公公。哼!你以為你是什么身分,敢用這種口與對本宮 的人說話,違抗我的命令?」皇后傲然地抬起下巴,怒視著他。 杜云羅撇了撇唇,拱手道:「奴才怎敢冒犯皇后娘娘?但奴才受皇上旨意得 好好伺候、保護惜妃娘娘,并教導她宮中禮儀。惜妃娘娘才進宮沒多久,得罪之 處還請皇后娘娘見諒。」「你——」早聽說皇上對這個新妃子寵愛有加,如今聽 聞他這么說,皇后更是火冒三丈?!覆还茉趺凑f,后宮是由我掌管,惜妃不懂禮 數就該嚴懲,后宮可不比其它地方,哪能由她胡來?駱嬤嬤,掌嘴!」駱嬤嬤才 舉手,杜云羅便暗地由袖中疾射出一顆小石正中她手腕上的xue道,令她當場驚呼 出聲。 「皇后娘娘,有鬼!我的手突然又麻又酸,使不出勁兒?!够屎箜欣涔庹?/br> 現(xiàn),直直瞪視著他?!付殴惆抵懈愎?!」「我有嗎?」杜云羅裝出一臉不 解狀,直視皇后精明的眼眸。 或許別人會懼怕她那高高在上的氣勢,偏偏他絲毫不吃她這一套!她那副趾 高氣揚的模樣著實令他痛恨,或許就是如她這類顯貴之人,指派大內高手殺害他 全家兩百余家。 他不理會兩個惡女的怒眸,逞自攙扶起賀惜惜,「娘娘起來,您沒必要行跪 拜之禮?!埂改銜涔Γ俊够屎罂粗恐袩o人的舉止,指著他憤怒地大喊。 杜云羅微吃一驚,想不到他會為了個女人而xiele底。不過還好的是,這里無 其它人,皇后與駱嬤嬤又不懂功夫,隨她們去臆測吧。 「皇后娘娘說笑了,奴才怎會功夫?我想大概是駱嬤嬤年紀大了,手腳發(fā)麻 的老毛病犯了吧?我建議皇后娘娘是不是該讓駱嬤嬤離宮還鄉(xiāng),換個稍有人情味 的嬤嬤?!箤@種人他懶得低聲下氣,句句夾槍帶棍的。 「你……你這個狗奴才! 想她駱嬤嬤跟在皇后娘娘身邊也有二、三十年了,這個剛進宮的毛頭小子竟 然不將她放在眼里,欺壓到她頭上來了。 駱嬤嬤盛怒之下,又揚手欲往他臉上揮去。不料卻讓杜云羅一把抓住她手臂 并用力一扭,登時讓她的手腕脫臼。 「好痛……痛………皇后……」駱嬤嬤疼得哇哇叫。 「你這奴才敢動我的人,我就打惜妃給你瞧瞧!」皇后勃然大怒,正要動手, 突聽外頭傳來「皇上駕到」而停住手。 原來杜云羅在得知皇后前往漣宮時,即命小善子去稟報皇上,請他立即趕來。 「皇上吉祥!」眾人立刻請安,賀惜惜也在杜云羅的眼神示意下,福身跪見。 「皇后,你這是在做什么?又和我新納的妃子過不去了?」剛才皇后的舉動, 皇上已在門外瞧得一清二楚。 「臣妾不敢?!够屎鬀]料到會被皇上撞見,不禁顫抖不休。 「還說不敢!下回不準你再犯。身為國母,連一點氣度都沒有,成何體統(tǒng)! 下去吧?!够噬蠚鈶嵉叵轮鹂土睢?/br> 「皇上,杜公公打傷駱嬤嬤,您得替我作主??!」皇后指著一旁疼得扭曲了 一張老臉的駱嬤嬤說。 皇上連看都懶得看一眼,逞自說道:「想必她是罪有應得。還不快下去!」 「是,臣妾告退。」皇后憤意地怒瞪了杜云羅一眼,才帶著駱嬤嬤和其它宮女離 開。 「杜公公,你真機靈,要小善子來通知朕?,F(xiàn)在沒事了,你也下去吧?!够?/br> 上淺笑地說。 杜云羅那雙如子夜般的深瞳微睞了眼賀借借,這才躬身退下。 她本欲沖口喚住他,卻瞥見皇上的笑容而將話咽了回去。 「惜妃,讓你受驚了?!够噬蠄?zhí)起她的小手,溫柔軟語。 賀惜惜害怕地立即抽回手。 同樣觸碰她,為何皇上的動作會令她反感?卻不討厭杜公公的舉動呢? 皇上誤以為她的舉動是害臊,不禁笑得更開懷?!附桢?,你知道朕有多么喜 歡你嗎?想要求什么來彌補受到的驚嚇,告訴朕,朕一定為你辦到?!埂肝沂裁?/br> 都不要?!顾吐暤溃M可能與他保持距離。 「聯(lián)就是喜歡你這種不伎不求的個性?!拐f著,他就要摟住她身子卻被她及 時避開。 「你何必害臊呢?遲早會是朕的人C」他又再一次拉起她的小手,這回任她 怎么也扯不開。 男人都是這樣的嗎?皇上是這般,杜公公也是這般,教她如何是好?她只知 道不要皇上碰她,寧可是杜…… 天哪!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會有這種不知羞恥的念頭?又為何腦海里不 時浮出他那邪魅的笑臉,和卓爾不群的身影? 「皇上,我為你彈奏一曲好嗎?」說完,她走向琴桌借以避開他的碰觸。 皇上不是笨蛋,此時已看出她的蓄意疏離,臉色不禁微變道:「你別怕朕。 難道你嫌我年紀大。配不上你?」「不,皇上您別誤會?!官R惜惜突然跪下,顫 著唇道?;噬线@話對她而言可是套上大不敬之罪??!她個人生死事小,卻不能害 了家人。 「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快起來?!够噬弦荒樀男奶?,立即起身欲上前扶 起她。 「不,除非皇上不怪罪,否則借惜就不起來。」皇上的一顰一怒都能撼動山 河,她希望皇上能息怒??! 「唉,朕只是隨口說說,你怎么信了?快起來吧,說不怪就不怪。」皇上嘆 了口氣,對她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益發(fā)疼愛。 「謝皇上不罪?!官R惜惜這才心驚膽戰(zhàn)的起身。 皇上見她仍對他心存恐懼,不敢再靠近她的身邊,無奈道:「反正你總會是 朕的人。朕也不急于一時,你現(xiàn)在為朕彈奏一曲吧?!顾麗芤獾匾性诖笠紊?,閉 上眼靜靜聆聽她所彈奏出的琴音。 賀惜惜卻一心纏繞在他那句「你總會是我的人」上。難道皇上打算像杜公公 所言,親吻她、抱緊她、脫她的衣……想到這兒,她一個失神,漏了半拍,幸好 皇上并未聽出。 杜公公會救她嗎?他說過會幫她的,是真或假? 天,她好茫然,她該怎么辦? 其實杜云羅并未離去,他一直藏身在隱密處觀察著皇上的一舉一動,以防他 做出侵犯賀惜惜的舉動。 就在方才,他險些暗中出手,以阻止皇上的靠近。 思及此,他不禁一愣。 他這是干嘛?他潛進宮中冒充太監(jiān)的目的是為找出滅門兇手,怎會為了一個 女子亂了心神?還冒險擔起護衛(wèi)之責。 賀惜惜不是他的責任,她只是紫禁城內眾多繽妃的其中之一,他何必為了她 分了神,做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舉動? 門不知怎地,他就是無法撒手不管,不放心讓她獨自站在皇上這頭虎面前, 更無法忍受她被皇上壓在身下寵幸。 他深吸口氣,硬是壓下心底的不自在,克制住自己的沖動。 所幸皇上日理萬機,尚有要事待辦,聽了幾曲便先行離開漣宮。臨走前,那 別具深意的眼還不住地往她玲瓏曼妙的身段瞧,笑得曖昧。 這表情看在杜云羅眼中,胸口為之一緊,深黑的眸閃過一道冷肅犀利的寒光。 第三章 杜云羅站在暗處,目光冰冷的看著皇上離開?;噬锨澳_剛走,他后腳就踏進 屋里,來到她面前。 賀惜惜低垂螓首,拿起琴布覆上琴面,才抬眼便望進他布滿陰郁的雙瞳。 「你什么時候進來的?」她驚訝地問道。 「我信守承諾,一直未曾離去?!顾蝗簧焓志咀∷陆髮⑺兜矫媲埃?/br> 沉的俊顏倏地在她眼前放大?!笧楹我屗|碰你?」她又驚又怕,沒想到他出 手會這般狂烈?!肝摇覜]有,我已經盡量在躲了?!顾剞q駁,單薄的 身子微微發(fā)顫。 「下次不準了,連根寒毛也不可讓別的男人碰著,懂嗎?否則我就不管你了, 任你讓人褻玩?!顾恼Z氣冷冽,威脅性十足;一身自然而然散發(fā)出的冷傲與狂 騖,是如此的駭人魂魄。 「可是他是皇上,我怎敢——」「是不敢?還是自愿委身?終于禁不住榮華 富貴的誘惑,愿意以身體去換取維生的享受了?」杜云羅嘴角噙著莫測高深的冷 笑,炯炯黑眸閃亮如炬,緊緊鎖住她倉皇的臉蛋。 「不,我沒有,別冤枉我。」她已經夠委屈了,對方是一國之君,主宰著眾 人的生死大權,不是她說不要就能不要,為何他不能體諒她? 虛乏無力的感覺頓時充滿她整個心緒,淚水也克制不住地滑落白皙臉龐。 她的淚容帶著nongnong的憂慮,他深沉的眼定定地凝在她臉上,頃刻間竟閃了神。 「你說我冤枉了你?」他低下臉以額對額,邪魅的眼帶著讓人猜不透的清冷, 修長的手指不規(guī)矩地觸著她輕顫微放的絳唇,柔柔撫觸。 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冷不防又嚇住了她,不假思索的向后退去,差點撞翻 琴桌,結果兩人便向后倒在羊毛毯上。 杜云羅順勢撲壓在她身上,狂霸的男子氣息環(huán)繞在她四周,驅之不散。 「杜公公,你壓疼我了?!箖扇藢ν瞬恢嗑?,賀惜惜才找回說話的能力。 「私底下喊我羅。」他壓低嗓子,聲音性感迷人。一手撫著她的纖腰漸漸往 上挪移至她敏感的腋下。 「別……好癢……」她想躲卻躲不過。 「很酥麻吧?感覺如何?」他低笑數聲,眼底亮出火花。 「不……杜公公……」賀惜惜無措極了,她不懂他怎么老愛對她這樣?男女 授受不親的道理她懂,卻不知這樣的親密意味著什么? 「我說喊我羅。他手指微撳,惹得她咯咯笑了出來。 「我喊不出口……不要啦!」她那如銀鈴般的笑聲,點燃他想得到她的欲望。 「叫我羅,我就不再逗你?!顾{她,另一只手放在她另一邊腋下。 「別……我說、我說,羅……」她抵住他使壞的手,羞怯不已的輕吟出口。 「真悅耳!以后只有我們倆時就這么喊我,記得嗎?」他靠近她耳畔邪笑, 低柔的嗓音里摻入幾許魅惑人心的溫柔,他已將她視為所有物。 賀惜惜如受蠱惑般抬起如扇的眼睫凝視他那兩簇幽魁的邪光。倏地,他俯首 吮住她柔嫩的嫣唇,大手移至她胸前輕揉那兩顆蜜桃。 「不——」她直覺地想反抗。 他卻將她緊緊箍在懷里,放肆地以兩指搓捏傲凸的花蕾,另一手發(fā)出幾道拿 風將門窗全掩上。然后地更放肆地解開她的盤扣,伸手鉆進抹胸中掌握那引人迷 醉的豐滿。 「羅……」她情不自禁地吶喊出聲。 「喜歡?」他挑眉問道,邪笑轉為狂熾。 「為什么?」她已迷憫得說不出話來。 「嗯?什么?」他低頭詢問,乘機咬一下她嫩滑的耳垂。 「??!為何你總喜歡摸我那兒?」她抽口氣道,迷亂的星眸不解的看著他。 「你是說哪兒?」杜云羅野蠻地又擄住她另一方凝乳,俯身吹開她胸前的褻衫。 灼執(zhí)的氣息突然灌進賀惜惜胸口,讓她冷不防一陣顫抖。 「羅………你」「我怎么了?」他深黑的瞳眸直勾勾盯著她酡紅的嬌顏,嗓 音略帶沙啞地詢問。 「你……怎么可以這么做?」她輕喘的開口,雙唇紅艷欲滴。 「為何不可?」他放肆的眼專注在她熏然無助的容顏上。 「額娘說,我的身子只有夫君……夫君才能碰?!顾邘铀f,垂首不 敢看向眼前這位清磊俊逸中仍難掩霸氣的男人。 杜云羅臉色一凜,眼底浮現(xiàn)一股厭惡,手中的力道驀然加重。 「夫君是指誰?皇上嗎?, 他嘴角一扯,勾起孤佞的弧度,輕蔑不屑的語調 令人聽之生畏。 「不!我不要皇上……」她無法忍受他冷蔑的表情,亟欲為自己辯解。雖然 才認識不久,但不知不覺中她已將他視為生命中極重要的男人;或許是她現(xiàn)在需 要他的幫忙,又或者他是第一個碰過她身子的男人,但無論是哪一個原因,她對 他都有著深切的依賴。 「那你要誰?, 他眉字間烏云醞釀,咄咄逼問。 「不知道。」「你怎能不知道?, 他粗著嗓音問道,霍地咬掉她抹胸的紅繩, 讓她曲線優(yōu)美的上身一絲不掛地呈現(xiàn)在他眼前。 「啊——」她全身都燃燒了起來,雙手下意識的掩住胸前。 「拿開你的手。」他沉聲命令,黑眸已布滿深沉的欲望。 「不——啊」 他不理會她的掙扎,拉開她的柔荑,低首以嘴擄住她胸前那兩團從未讓人侵 占過的飽滿,鼻間里充滿了她身子的清雅淡香。 賀惜惜的俏臉一白,縮緊纖肩,在眼底打轉的淚滑落雙頰,渾身顫得如風中 柳絮,低位聲淺緩地傳進他耳里。 杜云羅咧嘴淺笑,倏然堵住她的小嘴,舌尖粗魯地撬開她的貝齒,順勢人侵 她口中,放肆地挑逗著她的小舌,逗弄得她喘不過氣來。 「別……」她偷了口氣輕逸出聲。 他卻乘機將舌戳刺得更深,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放開她紅腫的唇瓣,冷冷他說:「你已讓我吻透、摸透, 還想認誰為夫君?」隨著他狂妄的話語,他的手突然撩高她的裙擺,露出她一雙 小巧的蓮足,「真美的一雙小腳?。伞埂覆灰倥鑫伊耍悴皇俏曳蚓?。」賀惜 惜踢開他放肆的手,往后挪了數寸,雙手緊抱住自己裸露的雪胸。 他們又沒有拜堂成親,他為何要這樣凌辱她? 帶著委屈的淚水淌下雪白酥胸,她又恐慌又難為情地看著他那雙邪魅的眼眸。 「我也沒說要做你夫君,只是想告訴你,你已經不算清白之身了?!苟旁屏_拉住 她的蓮足往自己身上一拽,沿著她的頸項一路吻下。不停輕啃著她的滑膚潤頸, 最后埋首在她乳溝里舔舐那淺泌的香汗。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她抵御不了他帶給她的瘋狂滋味,仰起頭 哽聲問道。 她不知這姿勢正好挺起完美的胸脯,那兩顆粉色櫻桃隱隱顫動,好似在誘惑 著他采擷。 杜云羅唇邊勾起的弧度隱約透著股邪氣,眼底全是烈熾狂浪。倏地含住她動 人的蓓蕾。他的舌徐緩地纏繞在她紅潤的花瓣上,舌尖如狡猾的靈蛇,弄得她酥 軟,就快融成一攤水。 「羅………夠了!」賀惜惜渾身顫抖不已,雙手豎攀著他的肩,指尖已掐進 他的肌rou。 「還不夠、你慢慢享受吧!他的唇繼續(xù)往下探索,拂過她的玲瓏腰肢,那凹 凸有致的曲線讓他心頭一陣迷憫。 杜云羅幽邃的深瞳專注在她的身子上,雙手徐徐褪下她的裙子。頓時,她渾 圓的臀部顯現(xiàn)在他魔魅的眼底,他擬斂深幽的黑眸瞬間燃起熊熊yuhuo,微揚的唇 吻上她弧度優(yōu)美的轡側。 「你真美,難怪可從眾多佳麗中脫穎而出。」他贊嘆道,剎那間仿若一道電 流貫穿全身。首次有個女人能讓他如此眷戀她的身子! 他原意只是狎玩她、逗弄她啊! 他怎能如此投人?渾身被灼熱的欲望所燒的? 杜云羅的視線來到她勾稱修長的雙腿。停駐在她兩腿中間那件小小繡花褻褲 上。 「不要…………不可以!」賀惜惜驚恐的叫道。天,她全身都被他摸透了! 她的清白完了!怎還有臉活在世上? 他緊緊抓著她的臀,狠狠擠捏著,露出一臉冷酷笑容,「不要嗎?無論我是 不是你夫君,你注定是我杜云羅的人了,我要你記住?!埂覆豢梢浴拧?/br> 天!他在干嘛?為什么老要碰那些讓她面紅耳赤的地方? 「怎么,你不肯?還是你原就放浪形骸慣了。對于這樣的親密早已習以為常, 可見你的入幕之賓不少對吧?」杜云羅布滿怒氣的臉上浮現(xiàn)猙獰嗜血的冷笑。 賀借惜直搖頭,他凌厲的眼神幾乎像撕裂她的靈魂般讓她痛苦不已。 「我說錯了嗎?早聽說你們這些身為格格的千金大小姐,在外總是一副端莊 不能欺的模樣,骨子里卻一個比一個yin蕩,有的還與府里的花匠、仆役亂搞一氣。 我沒說錯吧?, 他冷冷地挑勾唇角,墨色銳眸燃起了青色火焰。 他的話如細針直戳賀惜惜心坎,他言下之意是將她視為無恥卑賤的女子。老 天!她已犧牲那么多,卻遭他這般悔辱,教她情何以堪? 偏偏她的心似乎被他擄獲,生命中第一個與她如此親密的男人竟然以這種言 詞奚落她、誤會她,她還有臉活在世上嗎? 思及此,她痛心地趁他不注意之際推開他,近乎全裸地奔到檜木柜旁,在女 紅針甫籃內抓了把利剪抵在胸前,另一手試圖遮掩住袒露在他眼前的身子。 杜云羅利眼一腳,「你這是做什么?」「你不要過來,不要碰我?!顾吨?/br> 聲,持剪的手更是顫個不停。 「怕我染指你?」瞧她那抹驚悚樣,他倒是笑得燦爛。 「不要……」她猛搖頭,淚水布滿一張小臉。 「你現(xiàn)在才極力抗拒,未免太矯情了?!顾难凵耜廁v,渾身散發(fā)著狂放之 氣,似乎不怕她真會傷了自己,優(yōu)雅地向前跨了一步。 「你別過來,再上前一步,我立刻死在你面前!」賀惜惜往后猛退一步,刀 口一斜竟劃傷右乳,雪肌上立刻多了條長約一寸的血痕,形成強烈的對比。 杜云羅心神一震,被她臉上痛苦的表情給刺痛。 「別動!好,我不過去?!顾娝尚赶聛?,迅速閃身到她面前奪下她手中 的剪刀,遠遠地扔到角落。 「放開我!」她哭喊著。 「你這是何必?剛剛明明沉醉其中,現(xiàn)在又因為我的批評擺出一副烈女樣, 你是在表演給誰看???」?? 他緊緊攫住她雙肩,將她逼至茶幾旁,硬是推倒她并低頭輕舔她胸前那道細 細的血痕。 仔細查看后,知道她傷得不深,他這才放松緊繃的心情。 「我沒有……」她顫不成聲,臉色慘白。 「沒有嗎?」他露出惡作劇的笑容,晶亮的眼眸緊緊瞅著她的眼睛,「需不 需要讓我證實一下?」他的語氣輕柔如絲,卻讓人聽得心驚膽戰(zhàn)。 「你走開!我不要你幫忙了,你走!」 他或許比皇上還可怕。還危險,她不要再深陷了。 「你不需要我了?」他加重手勁搓揉著她的胸部,一步步讓她棄械投降。 「我……」他強健的雙臂緊攬住她的纖腰,在她身上加諸酥麻sao動的魔力, 讓她難以從欲望中抽身。 「你或許不知道今晚皇上就會召你侍寢,我想知道你的想法。如果你迫不及 待想用身體去伺候皇上,我又何苦再為你傷腦筋呢?」他的雙眸瞇成一條線,詭 異地笑了笑。 「你說什么?!」她想起身,他卻死壓著她。 「你考慮清楚,是要他還是要我?」他眼底泛出森冷的幽光。 賀惜惜聞言,臉上血色盡褪。為什么?為什么上天要這么對她? 「我能不能兩個都不要?」她懷著一絲希望的問。 「不行?!顾唵蔚膬蓚€字便斷了她的希望。 「你…………」她正想怒罵,猛一抬眼便望進他那雙復雜迷人的深瞳,那眼 神散發(fā)著一股難言的魅力,就像在告訴她,她是他的一般。 「快說,否則我就如你所愿轉身離開,再也不管你了?!埂覆灰还芪摇!?/br> 賀惜惜沖口而出。她好怕、……怕他不管她、不理她。 他笑了,嘴角勾勒的笑只能用詭魅來形容?!缚煺f,你要準?」他的手沿著 她豐滿的胸往下探索,來到她兩腿交含處,帶著熾人的情焰一步步將她推到情欲 巔峰。 她渾身僵直,體內有股狂肆的波濤在翻涌,拉扯著她內心已不堪一擊的理性。 「說!」杜云羅表情變得暗沉,拇指回繞在她女性的最隱密處,找尋一顆藏 匿在谷口前的珍珠;他每一個撩動都是火苗,等著吞噬她。 「你……」她兩片水嫩的唇微啟,輕輕逸出一個字。 「那就得記住,你要的是我?!拐f完,他一手輕探人她濕熱的甬道口,在里 頭挑逗她的熱情。 這舉動加深她的無助,喉嚨發(fā)出急喘的呻吟,那音律聽在杜云羅耳里是興奮、 刺激。 「該死!你甜美得讓我現(xiàn)在就想得到你?!顾木o窒不停抽搐,收縮著他的 粗指,使他身心不受控制地一震。 他能感覺到她已獲得快慰,正在高潮邊際痛苦掙扎。 賀惜惜半張著星眸,看著他那雙炯亮有神、因壓抑欲望而浮現(xiàn)血絲的雙眼, 一股顫悸竄遍全身,讓她柔嫩的身子虛軟得不受控制,只能緊緊抓住他的雙袖, 承受體內從未有過的悸動快感。 「為什么………………你要這么對我?」她真的不懂,他每一個撫觸都讓她 難受不已。 他笑味著她,「你說我怎么對你來著?」賀惜惜別過臉,感覺他的手指恣意 地在她那兒翻攪,只能抖瑟、氣息淺促道:「不要再碰我那兒,這樣……嗯…… 我好難受?!埂鸽y受?不會吧!應該很舒服才是吧?」他語帶不經心的慵懶,手 指繼續(xù)往里頭探索她的處子核心。?? 這種親呢又難言的狂悸立即火熱地竄至她腦際,她只能用力地抓住他,不知 所措地狂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