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攻視角殷伯夷)
臨近兒子暑假的周末。 我處理完公司的事情。想著接下來自己沒什么安排,也已經(jīng)有一段時日,沒見到那個因為鬧別扭,而執(zhí)意自己搬出去住的崽子了。便打算去兒子住的公寓看看他,順便一起吃頓晚餐。 步行街就是麻煩。私家車不讓進,我只能讓司機把車停在步行街入口處的路邊。自己下車步行到兒子住的那幢公寓大廈。 周末的夜晚,來步行街的人還挺多。我掏出手機給兒子打電話,準備走向街對面兒子所住的那幢公寓。還沒等我邁出步子,便看見自己的兒子進了公寓大門。 我不禁感嘆神奇的父子緣分。 我還沒往公寓方向走幾步,便看到我兒子又走出了公寓大門。 不過,這次兒子不再是獨自一人。他的旁邊跟著一個男孩。 那是一個,即使在夜晚昏暗的燈光下,也能看出肌膚白皙,五官精致靈動得清瘦男孩。我下意識停住了自己的腳步。不想就這么貿(mào)然出現(xiàn),去驚嚇到兒子身旁像懵懂小鹿一樣漂亮的男孩。 我在兒子和男孩對面的街道上,跟著他們走了一段路。 其實,我跟著走的這一段路,算是原路返回。 我并不是有意尾隨監(jiān)視兒子的私生活,也無意于干涉。我決不是情緒luanlun而不自知,對子女有著變態(tài)cao控欲的家長。 但我的視線還是不受控制地鎖定在了走在兒子身旁的那個男孩身上。 這么漂亮干凈的男孩,可比我身邊那些熱衷于爬床,妖艷獻媚的鶯鶯燕燕吸引我得多。 我沒來由地想弄清楚,這個漂亮男孩和我兒子之間的關(guān)系。 會是學校同學還是普通朋友?怎么我之前從沒在兒子的朋友中見到過他?也沒聽兒子提起過有這么漂亮的朋友。以前家長會時也沒遇到過。應該不是兒子班級里的同學。難道是新來地轉(zhuǎn)校的學生? 為了避免兒子交友不慎誤入歧途,我決定行使監(jiān)護人的職責,調(diào)查這個出現(xiàn)在兒子身邊的男孩的家庭背景。 我走在路對面注視著兒子身旁的男孩。正在考慮著究竟該從何處開始著手男孩的身世調(diào)查時,兒子和男孩駐足在了一家以大紅燈籠搭配大木門作為門面的餐廳前??茨悄举|(zhì)牌匾上的名字和裝修風格,應該是家川菜館。 我看著他們進了那扇木門,兒子很快出現(xiàn)在了靠近大門的落地窗旁的一張餐桌前,向不知為何還站在餐廳門口的男孩招了招手。男孩這才走了過去,坐在了兒子對面的座椅上。 我打電話讓司機繞到剛才我下車的位置來接我。上車以后,我先給兒子的班主任打了個電話,問了問兒子地在校近況;又打著關(guān)心兒子學習生活的旗號,向班主任了解兒子和同學們地相處情況;順便借機詢問兒子所在的班級中,有沒有轉(zhuǎn)校的新生。班主任告訴我,這一整個學期,高三年級都沒有新來的學生。得到想要的信息后,我又和兒子的班主任客套寒暄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我尋思著,那男孩可能是別的年級的學生。男孩周末出現(xiàn)在兒子住的那幢公寓,兒子進入公寓時,我沒看到兒子身邊有其他人。我推測,男孩應該是在準備出公寓時,恰巧和回公寓的兒子遇到。如果不是和兒子同為那幢公寓的住戶,不會這么晚了還不回家,去和兒子一起,到附近的餐廳吃晚餐。 我打電話給自己的秘書,讓他去查一查兒子住的那幢公寓里,所有同校學生的信息,匯總整理好后,打印出來放到我辦公桌上。 虧得秘書執(zhí)行力強,處理任何事情都行動迅速。禮拜一,我一進到辦公室,便看到辦公桌上擺著一份文件。文件封面印著一行加黑加粗的正體大字,上書“公寓學生住戶信息匯總”。 我脫掉西裝外套,坐到辦公桌前翻閱這份文件。沒翻幾頁,便看到了那晚和兒子一起吃晚餐的男孩的照片。真是個漂亮男孩啊。不得不說,這男孩不論長相還是氣質(zhì),都無比合我的口味。 我挑出其中介紹男孩家庭背景和個人信息地調(diào)查報告,仔細掃視過整份資料。復又盯著男孩的照片,不自覺地默念出男孩的名字:“夏簟清”。 真是人如其名,給人的印象都是干干凈凈,清清爽爽。 我注意到資料里提到,夏簟清的母親在他五歲生日當天自殺了。他的父親和婚內(nèi)出軌得現(xiàn)任后媽還有個兒子。夫妻倆對夏簟清似乎也并不如表面那么好。 夏簟清父親公司地經(jīng)營狀況,從他親身母親去世后就開始呈現(xiàn)逐年下降的趨勢。但還沒到山窮水盡寸步難行的境地。 我思索著自己該從何處入手,讓夏簟清父親的公司無路可走。我好引誘魚兒自己上鉤,把夏簟清送到我的面前。 我越想越覺得夏簟清父親公司的名稱有些熟悉,于是試著在記憶里搜尋關(guān)于這家公司的相關(guān)信息。突然記起是在分公司每周的項目進展報告匯總文件中,看到過夏簟清父親公司的名稱。 夏簟清父親的公司正在和我公司旗下的一家分公司進行項目合作。我回憶著報告里提到的與分公司合作的這家公司在項目里投入的資金占比。推測夏簟清父親的公司應該是孤注一擲地在這個項目里注入了大量資金。 不得不說,夏簟清父親這次的眼光還不錯,項目是個好項目,如果進展順利,可以大賺一筆。但這個項目對于我的公司而言,也只能算是分公司的一個小項目。 我忍不住笑了笑,知道該從哪里入手,事情就算是成了一半。 我吩咐秘書,去通知分公司的項目負責人,讓他在和夏簟清父親合作的這個項目上動些手腳,做得隱蔽些,不要讓對方察覺到是我們在搗鬼,拖緩這個項目地進展,在不影響到最終結(jié)果的前提下,盡量往后拖著。 我決定用拖延項目進度的手段,延遲夏簟清父親公司的資金回籠時間。小公司一旦資金不能在估算預計的時間里及時回籠,將寸步難行。夏簟清的父親總得想方設法挽救自己的立身之本。 我吩咐秘書這段時間留意夏簟清父親的公司的動靜和分公司的這個小項目地進展情況。 等到秘書向我匯報,夏簟清的父親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這個項目出了問題的時候,暑假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秘書告訴我,夏簟清的父親正急著四處托關(guān)系,找人脈,想要解決自己公司的資金問題。 我讓秘書代我向夏父所找到的朋友打招呼,讓朋友提醒夏父可以來找我。順便拜托朋友向夏父提及關(guān)于我的花邊傳言和風流事跡,讓朋友暗示夏父可以試著送人給我,但得送能讓我記憶深刻的。 原本以為這件事會進展緩慢,夏父至少得送幾次人,才會迫不得已地送自己漂亮的兒子來試試。 讓我沒想到的是,夏父第一次見我,便帶來了自己的大兒子夏簟清。還真是應了一句老話,“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