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相信我們的專業(yè)程度
事情果然不出軍霖所料,軍顧在知道歐辛被他帶走后,借口來看三個孩子,在他跟添夏的臥房里死活賴著不走,目光躲閃...都不敢跟他對視。 沒出息。 軍顧不開口,軍霖也就當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坐在沙發(fā)上看自家愛人跟倆孫子玩圍棋,時不時斜睨一眼逗閨女兒睡覺的軍顧,神色淡淡,一句話都不說,只是在偶爾添夏不知道在哪落子的時候才會出聲提醒。 “祖父,您怎么可以幫爺爺!” “耍賴!” “太過分了!” “這不公平!??!” …… 在軍霖的幫助下,添夏連贏五局。 倆孩子不樂意了。 一個勁兒表達自己的不滿。 添夏樂呵呵的按照約定拿走了倆孩子面前的糖果,貼心的拆開塞進自家老攻的嘴里。 另外一塊塞進自己嘴里后,含糊不清道,“怎么就不公平了?你們兄弟兩個人,我們兩口子也是兩個人!” 二比二,多公平啊~ 明恩:“……” 他爺爺說得好對他竟然無言以對…… 可為什么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爺爺,您是大人,我們是小孩兒?!?/br> 還是明思頭腦清醒,沒有被添夏的歪理帶偏。 孩童撇撇嘴,一臉不滿與鄙夷。 “您都多大歲數(shù)了,這么欺負我們小孩子真的好嗎?” 添夏眨了眨眼,看著這張跟自家老攻有幾分相似的一本正經(jīng)的小臉蛋兒,忍不住上手捏了一把,又呼嚕了下小明恩的腦袋,才像變戲法一樣拿出兩個棒棒糖,塞給他們一人一個,哄道,“那不一樣啊…你們學圍棋都一年了,我才學了幾天…門都沒入呢! 你們祖父不幫我,我豈不是會很慘!這要是傳出去…說我一個老頭子還不如倆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太丟臉了!” 要不是軍霖幫他,他指定局局輸,多丟人! 軍霖見他這么強詞奪理,忍不住樂了。 小時候霜霜學圍棋的時候他們家夏夏呼呼大睡,現(xiàn)在知道丟臉了? 也不嫌晚么? 軍顧那頭哄睡了女兒,把明意遞到保姆手上,慢慢踱步到軍霖他們跟前。 “哼!” 跟添夏斗嘴的兩小兒見爸爸過來,立刻撅起嘴,偏過頭不再看他。 “爸…” 軍顧斟酌了許久,還是沖著添夏開口。 添夏仿若未聞,拽過兩小兒繼續(xù)下圍棋。 只余下軍顧訕訕的站在一旁。 很是尷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兩小兒哈欠連天,添夏才招呼軍顧把孩子抱去睡覺。 軍顧立馬有了精神,立刻一背一抱的要把明思明恩帶回自己所住的東廂,添夏看著自家男人依舊漠然的臉色,決定還是自己出馬跟兒子說清楚。 …… 一路無話。 添夏一直沉著臉,軍顧見兩個孩子都在,也沒好意思開口。 把孩子放到床上給他們蓋上被子后,添夏才把他家兒子拽出來。 “爸…” 軍顧的臉色有些復雜,晦澀難辨。 添夏長長的嘆了口氣,其實,自從軍顧知道自己的身世后,還愿意喊他爸爸,他挺欣慰的。 畢竟…他添夏,其實只是軍顧母親的好友,舅舅的愛人。 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 “你們家歐辛被軍哥帶走了?!?/br> 他也知道他兒子想問什么,不等軍顧開口就直截了當?shù)母嬖V他了,“帶到哪里去我不清楚,不過軍哥答應我了,不會讓你們分開太久,他還會努力去說服我jiejie,讓你們能在一起?!?/br> “真的嗎?” 軍顧眼睛陡然發(fā)亮,他抓住添夏的手,急急求證,“父親真的答應了嘛?!” “對。” 添夏安撫性的拍拍他的手,寬慰道,“你也知道,你父親做出的承諾,從來都不會打半點折扣的。” 他知道…… 但是…軍顧暗暗咬了咬舌尖,感受到刺痛傳來,心里卻還是有一種不真實感。 他很清楚他父親是多么討厭阿辛的,更何況,阿辛還是撞死葉子的直接兇手…怎么…… 怎么會突然間又同意他們在一起了呢? 他驀地想起當年他父親逼他簽協(xié)議的事情,有些遲疑的開口,“爸…父親是不是有什么條件?” “沒有?。 ?/br> 添夏回答的很干脆。 可軍顧還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他本以為…父親是把歐辛給帶到一個他再也看不見找不到的地方,讓他們再無交集,可沒想到…… 幸福來得太突然他有點不知所措?。?! “那…那阿辛什么時候能回來?” 添夏卻是又搖了搖頭,“軍哥沒說,他只說要給他安排一個能待在你身邊的身份?!?/br> 待在他身邊的身份…… 軍顧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軍顧在慶幸擔憂與緊張中日日苦等,可真的等到了歐辛回來,他卻沒有那么開心了。 與七年多前一樣的貼有“江北軍部免檢”條子的小箱子在他上班前送到了他的住處,回憶一下子涌入腦海,他與歐辛的第一次...就是在他父親送來這么幾個放著極品性奴的小箱子后。 他們的第一次,是充滿暴虐與鮮血的第一次。 只有疼。 沒有任何情愛流露。 恍惚的瞬間,他隱約聽到歐辛的名字。 思緒一下子回到現(xiàn)實中來,他聽到他帶著nongnong的不可置信的語氣質問,“你是說...阿辛在這里面???” 在得到來人的肯定回答后,軍顧簡直要被氣死了。 這...怎么可以... 一把奪過來人奉上的鑰匙,軍顧幾乎是用了最快的速度把那個小箱子打開,卻還是沒有看到他深愛的人,里面只有一個被黑色膠衣緊緊束縛的人形,蜷縮在箱子里。 “阿辛...” 軍顧雙目瞪圓,忍不住紅了眼眶。 可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開。 他找了兩圈兒,都沒有找到膠衣的口子在哪里。 “快解開!” 軍顧怒不可遏的命令道。 來人在輕微頷首后,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拿出一把瑞士軍刀,輕輕朝膠衣劃開了一道口子。 像剝繭一樣,他們慢慢把膠衣除了,露出被汗液浸透的皮膚都泛白發(fā)皺已然是半昏迷狀態(tài)的歐辛。 小心翼翼的把人抱在懷里,軍顧這才發(fā)現(xiàn),維持歐辛微弱呼吸的...就是鼻孔里插了兩根吸管連接著膠衣外面。 “阿辛...” 眼角滑過一滴淚,軍顧輕聲喚著他的名字,可懷里的人卻沒有半點回應。 “怎么回事?!” 軍顧這下徹底慌了神,他一腳踹向那個身穿帝天堂調教師制服的男人,“你們做了什么?!好好的人怎么讓你們折磨成這個樣子?!” 男人被踹得倒退兩步,他垂下眼眸,拍了拍膝蓋上的腳印與灰塵,唇角勾起了一抹涼薄的笑,語氣恭敬,卻不謙卑,“小軍少,您不用這么著急,請相信我們的專業(yè)程度?!?/br> 說著,他從隨身的包里翻出來一支一次性的注射劑,又拿出一個裝有墨色液體的小瓶子,將瓶子里的液體注入到歐辛身體里后,朝歐辛人中掐了掐,在發(fā)現(xiàn)后者睫毛微顫后,唇角的笑意多了幾分,然后,他后退幾步,示意軍顧看他懷里的寶貝疙瘩。 “阿辛...” 見歐辛幽幽轉醒,軍顧把人緊緊摟在懷里,像是要把他融入骨里rou里,他低聲輕喃“阿辛...阿辛...”仿佛是在叫著世間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