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第一次談戀愛
羅恩知道凱米被作為送給軍顧的禮物被帶出島后,著實郁悶了一番。 小凱米乖巧聽話,身子軟和,聲音也好聽,處處都符合他的品味喜好,他很喜歡。 這還沒玩夠呢...怎么就給他送走了? 他沉吟許久,才決定把那個小奴隸討回來。 “正好去見見這個傳說中的二十四孝好孩子小軍少?!?/br> 羅恩笑得像一只狡黠的狐貍。 打小他家老子就拿著軍家那位跟他比,說人家溫文爾雅聰明善良乖巧懂事,而他自己性情乖張頑劣不堪... 正所謂別人家的小孩啊...... 在他們這一輩兒中,說的就是那個所謂的“小軍少”。 哼! 他倒是想見識見識,這位搶了他愛奴的“小軍少”,究竟有沒有那么好。 當天是周一,軍顧正忙著去開L.X的例會,臨走前卻接到了一個奇怪的電話。 “軍顧先生…對嗎?” 那人說話的語調(diào)很奇怪,他掃了眼周圍的同事,見人人都在準備開會的事宜,便壓低嗓音道,“我是,你有什么事嗎?” “唔……本來不應該打擾你的,只是你現(xiàn)在手上的那個叫凱米的商品,他是我私人的奴隸,只是還沒來得及認主,所以……麻煩您把他還給我,我會給你相應的補償?shù)摹!?/br> 軍顧對對方趾高氣昂的語氣有些隱隱的不滿,卻不曾想聽到幾個很新鮮的詞匯,“奴隸”、“認主”,他有些詫異,突然就想到早上父親送來的禮物。 那幾人送東西的外國人,也是稱呼那幾個箱子里面的東西為“商品”的。 那幾個箱子里的“商品”……應該就是這人口中的“商品”吧? 聽他這意思,箱子里面裝著的是人? 軍顧擰眉,“我現(xiàn)在馬上要開會了,今天中午或者晚上,你來找我。就這樣,我先掛了,再見?!?/br> “好的,再見?!?/br> 電話掛掉,羅恩摸了摸下巴,對自己這個不久之后的合伙人的第一印象還是很不錯的。 他頗為冒失不講理直接開口討要奴隸的一通電話,那人也沒惱,反而與他定了時間見面。 彬彬有禮。 這是他對軍顧的第一印象。 如果有人敢在跟他第一通電話里面討要奴隸,他恐怕會讓人黑了那人的方圓百里通話系統(tǒng)。 更別說如此淡定的跟人約見面時間了。 有趣,有趣。 而當他在軍家主宅門口看到軍顧從出租車上下來的時候,覺得這人更有趣了。 這么有錢了還打出租......這得是多么勤儉節(jié)約的好孩子?。?/br> 節(jié)儉到摳門了啊臥槽! ―――――――――― 軍顧下班的時候,歐辛還在人事部開會,他看著手機上的那條短信,冷笑著將它刪了。 想要回手表? 歐辛,你做的什么白日夢! 打車回了家,就看到主家門口有輛加長林肯停在那里,旁邊圍著幾輛黑色轎車。 這應該是今天上午給他打電話的那人吧? 果不其然,林肯車上下來一個著黑色西服的男子,對著他淺淺一鞠躬,“軍先生,我們少爺讓我接走他的奴隸?!闭f罷,他打開右手上拎著的箱子,目測有十幾沓英鎊。 軍顧玩味一笑,“你覺得我缺錢?” 那人微微一滯,陪笑道,“當然不是?!?/br> 能住的起這種老式庭院的人,非富即貴。 自然不會缺這點錢。 “你們少爺呢?讓他自個兒跟我談。”軍顧說罷,也不再看那人臉色有多難看,直接進了大門。 “軍顧先生,等一等。” 軍顧腳步略頓,轉(zhuǎn)頭看向那個剛剛從林肯車上下來的青年。 青年與他差不多大的年紀,一頭金黃色的卷發(fā)隨意扎起,穿著……很艷麗。 淡粉色的襯衫,系著一條花里胡哨的領帶,看起來流里流氣的。 軍顧皺了皺眉,這人的目光中帶著審視,讓他很不喜歡。 “說實話,你說的那個叫凱米的商品或者奴隸,我都沒見過。”他狀似無奈的一笑,“我父親讓人送過來的時候,我剛要去上班?!?/br> 那人點點頭,“我知道的,所以我才會找你?!?/br> 軍顧不明所以,他輕佻一笑,做出了解釋,“讓旁人碰過的東西,我是不會再要的?!?/br> “這樣的話,那請吧?!?/br> 軍顧看著剛剛讓人抬到會客廳的幾個箱子,眼底晦暗不明。 他父親……給他送這些做什么? 還什么奴隸……真當這是奴隸制社會呢??? 正思索間,那青年也到了會客廳,見軍顧只是坐在那里不置一詞,有些詫異,卻也是慢慢走到那幾個箱子旁邊,試探性的喚了一下。 “凱米?” 其中一個小箱子在他出聲的下一秒發(fā)出了輕微的響動,青年微微一笑,找軍顧借了鑰匙。 軍顧看了被青年從箱子里抱出來的……那個男孩一眼,臉色更黑了。 這都是些什么東西? 一絲不掛也就算了,竟然還渾身上下帶著艷麗無比的裝飾,胸前,兩耳,肚臍處都帶著或大或小的銀白色的環(huán)。 然后,他就看到那個暫且稱之為“男孩”的男孩在青年抱他出來的下一秒就掙扎著跪倒地上,很虔誠很虔誠的俯身在青年鞋尖上親吻了一口,“主人?!?/br> “小奴隸,告訴我,這是什么東西?” 羅恩把人從箱子里抱出來時,一眼就瞅見凱米下身緊緊綁縛的貞cao鎖,心里一隔應,將他隨手扔在地上,神色頗為不耐的伸腳一踩,還碾了幾下。 軍顧不是說沒碰過他們么? 怎么連這玩意兒都戴上了??? 上上下下還都配了環(huán)。 他突然間就有些不想要了。 被別人碰過的,他嫌臟。 凱米疼得慘白著一張小臉,卻還是放開大腿任其踐踏玩弄,雙手無措的揪著羅恩的褲腳,卻解釋不出什么來,只吶吶叫著:“主人......奴......” 心卻被羅恩那不耐煩的眼神刺得一痛。 主人......嫌他臟了...... 是不是不要他了? 羅恩見狀,愈發(fā)不耐煩起來,他踹了踹他,絲毫不顧及旁邊還有一個軍顧,“怎么不說話?啞巴了么?” 他的華語,說的極為流暢,踢人的動作也很流暢。 凱米被踹得肋骨生疼,卻又強自跪好,他跪伏在羅恩腳邊,低低道,“主人......這是奴隸們出島的規(guī)矩,需帶鎖配勢......奴隸并沒有被小軍少碰過,主人......求您,不要......” 不要棄了我...... “噢。” 羅恩不置可否,解下外套丟在凱米身上,“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了,穿上衣服跟我走。” 咦? 凱米欣喜的抬頭,眼睛亮晶晶的,“主人,您是把我又贖回來了么?” “是呢,小凱米身價可值不少錢呢!” 羅恩笑了笑,臉上一派玩世不恭,“你打算拿什么抵債?” “?。俊?/br> 凱米皺著眉,一雙小手又緊張的蜷在一起,他什么都沒有......只有這副早就被羅恩少爺玩了個透透的身子... 可以說以身抵債么? 他偷眼瞧著他高高在上的主人,斟酌著如果這么回答會不會被主人一腳踢開...... 軍顧在一旁看著,頓時覺得被撒了一大包狗糧,他猛地站起身,把鑰匙拿了回來丟給剛剛趕過來的歐辛,吩咐他把其他箱子打開,讓他帶著那些人去洗澡收拾一下后,便要離開。 卻被已經(jīng)跟自家小奴隸定下不少玩樂逗趣的羅恩擋住了去路。 “軍顧先生。” 軍顧秉著非禮勿視的基本原則并沒有看著他們,“你的奴隸已經(jīng)找到了,還有什么事嗎?” “這次......多謝你了?!?/br> 羅恩笑笑,“我是羅恩·坎貝爾,很高興認識你。” 坎貝爾? 這個姓氏可不多見,軍顧眸色一深,這可是英倫最古老的貴族之一的姓氏。 “我是軍顧?!?/br> “......我知道你是軍顧?!?/br> 打小就知道。 軍顧:“......” 呵呵。 也是。 這人能直接一個電話打到他從不被外人知曉的私人號碼上來,哪里能不知道他是軍顧。 ———————————————————— 歐辛奉命將剩下幾個打扮艷麗的人帶下去洗漱,順便旁敲側(cè)擊的打探了一番。 “我們來自帝天堂,是島主送給小軍少的禮物?!?/br> 帝天堂...... 歐辛眸光一點點黯淡下來。 關于暗黑世界的有些事...他也是知道的。 比如那傳承百十年的性奴輸出地......因名氣過大,他即使從不關注,卻也知道一些。 那兒是專門調(diào)教供人發(fā)泄欲望侍奉床事的性奴隸的地方。 據(jù)傳言,帝天堂上的性奴......無一不是極品中的極品。 性格乖順,身子柔軟,聽話服從。 好使程度遠比他這種私奴好上千倍萬倍。 難道,是家主覺得他不能服侍床事,才特意安排其他人嗎? 軍顧出了會客廳便給添夏打了個電話,話里有一點小小的埋怨,“老爸,你們怎么給我送了這么大的一份禮物...幸虧我那會兒著急上班沒立刻拆開,不然豈不是丟人丟大發(fā)了?” “呃...這個嘛,是這樣的......”添夏也有些尷尬,他們送了兒子幾個性奴隸讓他......咳,這好說不好聽的......他斟酌了許久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添夏看軍霖悠哉悠哉的靠在床頭看書,一點要幫忙的意思都沒有,不禁有些泄氣,把手機丟給軍霖,“軍哥,你跟兒子說,這都是你的好意?!?/br> 他為什么要解釋那么多? 他才不管呢! “?。俊?/br> 軍顧怔了怔,有些遲疑了。 他很明白他爸爸是不可能給他送這種禮物的,這些從國外花大價錢買來的所謂“商品”,只會是父親送的,可他根本不愿意也不敢去問他父親這些,才會把電話打給他爸,本來想著能求他爸做主把“商品”退了,沒想到...... “我什么時候教你用這種語氣跟你爸爸說話了?” 軍霖拿過手機,淡淡的訓了一句,“我才離開幾天,少主就學會質(zhì)問長輩了?” 添夏:“......” 軍顧:“......” 他咽了咽口水,覺得嘴巴隱隱作痛,他抿了抿唇,感受自己的唇瓣完好無損的柔軟觸覺,訕訕道,“父親,我沒有的...” 他父親是個護妻狂魔,以前在歐家主宅的時候,有兩個家奴就因為說錯了一句話,被打得半死后全家都丟進軍部了,他雖然不會像那兩個倒霉的家奴一樣那么慘,但他父親的家法可不是好挨的。 小時候,他經(jīng)常問他爸他mama在哪里,他爸答不上來他就哭鬧,父親從來都是不管的,可一旦他開始哭訴他爸爸是壞人,為了跟父親在一起把mama氣走了,父親就會拿家法揍他。 或是戒尺,或是檀木小板子。 哪兒犯錯打哪兒! 對他爸出言不遜...按照家規(guī)他是要挨30下家法的! 雖然已經(jīng)有近三年不曾挨過打,可那疼......讓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軍顧,別以為我們都在外地,你就猴子稱王了,那幾個小奴隸,本來兩年前就該給你了,一直耽誤到現(xiàn)在?!?/br> 軍霖在受了添夏一記重拳以后,又說了他一句才告知了軍顧那“商品”的來歷。 “回頭我讓人送份資料給你,那里有我一些在帝天堂的生意,你了解一下,以后,泉城所有的帝天堂旗下的子公司,都由你負責?!?/br> “帝天堂?那是什么地方?” 軍顧眉峰一蹙,這個名字他好像在哪里聽到過。 “你若是不知道,可以問問今天的那幾個小奴隸。” 軍霖對自家兒子的“單純無知”很是嘆息,他嘆口氣,懶得搭理軍顧,直接把電話掛了,又把手機關機丟到一邊,才松開對添夏的桎梏。 “多大了?還鬧?!?/br> 他們家夏夏早已經(jīng)過了不惑之年,竟然還像個小孩子一樣耍脾氣。 添夏揉了揉手腕,瞪他一眼,“我問你,你18歲那年是不是也送了自己幾個小奴隸?” “......” 原來是吃味了。 軍霖心中暗笑,把人摟在懷里,捏了捏他的臉蛋,“不是說好了不算舊賬?” 他們兩個人,二十多年前,因為種種原因,分離數(shù)載,加之有些事情不可言說,所以早早地約定好,不翻舊賬。 省得兩個人尷尬。 今兒怎么打破了? “怎么就是舊賬了?” 添夏拍開他搗亂的爪子,“你打算在兒子成年的時候送他小奴隸,這個先例,應該是你開的吧?” 不對,他根本就不用人送,那時候他就是帝天堂的管理者之一了,想要人伺候,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你老實交代,你的第一次給了誰?!” 軍霖難得默了一默,才回答,“我的第一次給了你。” “......真的假的?” 他倆發(fā)生關系的時候,軍霖都25了,難不成還是個老處男? 他才不信呢! “我騙你做什么?”軍霖把人摟的更緊,輕輕地吻了吻他的眉心,“我第一次談戀愛真的是跟你談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