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語(劇情)
“我想,我需要一個解釋?!?/br> 季臨煙倚在議事堂緊閉的大門上,沒打算安慰里面的人,也沒打算放他走。 老1抖了抖小小的身子,支支吾吾企圖為自己開脫:“就是……一點點小意外……” 季臨煙冷笑:“意外就是指你不務正業(yè),跑出去鬼混?” 老1懵了,它丁點大的小腦瓜子壓根想不明白自己偷溜去大街上玩的事為什么會被季臨煙發(fā)現(xiàn)。 先前在大街上,它知道季臨煙并沒有湊熱鬧的意思,但它對這熱鬧的街巷充滿好奇,便沒忍住化形跑出來玩。 然后等它聽到宿主問話,才急急忙忙跑回來,以為出了什么事。 誰知道,宿主不但沒出事,它還被教訓了一頓。 老1委委屈屈道:“好嘛,我現(xiàn)在就把松原涯信息發(fā)出來。” 接著,他又諂媚地道:“能不能將功補過???” “做夢?!?/br> 季臨煙嘲了它一句,隨后開始接收關(guān)于松原涯的劇情。 松原涯,本是偏遠小村里的一個孩童,父親以捕獵采摘為生,母親是村里還算有名的先生。 不幸的是,父母他十一歲時喪命虎口,尸骨無存。 幸運的是,村里的人都很樸實,雖不能再供他上學,但起碼餓不死。 老人婦女心疼他,大一點的孩子同情他,他的日子過的,也還算不差。 之后也沒有什么大難,十三歲時被黎無雙收做學生,帶回府邸。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季臨煙。 十七八歲的模樣,身姿高挑欣長,他負手立在樁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小松原涯。 他的眸色很淡,這個仰視的角度能讓小松原涯看見他眼里浮著的冷光。 小小的孩子不諳世事,只覺得這個大哥哥長得好好看。 那時候的季臨煙還沒有那么大的野心,見這個小孩子成日黏著自己,也由他去了。 偶爾,還會揣點碎銀帶他上街買點小零嘴。 但原主有疾,在春季不時會發(fā)作。 兩人間單方面的決裂,便是在松原涯十八歲的春季。 原主當時雖已擔任巡撫一職,卻仍慣著自己這個師弟。 松原涯說想吃新鮮的筍,他便帶人一同去山上挖筍。 不料,本不該存有野獸的林園里,撲出一只吊睛白額大蟲。 原主逃出來了,卻也同死了般沒區(qū)別。 黎無雙是個很冷血的人,他當即想也不想便要將季臨煙扔了任由其自生自滅。 但松原涯跪著求他救他。 他知道,如果黎無雙不愿救季臨煙,即使季臨煙已是朝廷大官,也沒人敢冒著得罪黎無雙的風險救他。 黎無雙起初沒同意,聽松原涯說自己可以做任何事才松了口,喚御醫(yī)來給季臨煙救治。 松原涯就這么守在季臨煙好幾日。 這本該是兄友弟恭的和諧場面,卻在某日被黎無雙狠狠打破。 也是那天,松原涯才知道,他有隱疾。 黎無雙不舉,所以他通過折磨松原涯來獲取快感。 他讓松原涯跪在季臨煙病床前自慰,松原涯不肯,他便將大門打開。 松原涯是正對病床跪坐著的,衣服被燒或被鞭抽得凌亂,外面的人雖看得不真切,卻也能看到他身下露出一截的玉勢。 他的第一次,給了一堆冰冷的玩具。 之后他每每出現(xiàn)在師兄弟面前,都會收到所有人異樣的眼光。 到底是相處了多年的,他們即使有所嫌惡,也僅有幾個會當面開口侮辱他。 私底下,也聽過不少于他的評價。 顛來倒去,無非就是說他惡心,說他有病,說他骯臟,不配出現(xiàn),更不配靠近季臨煙。 少年人的心思本就敏感,這些話語像密密麻麻的針孔落在身上,再加上兩人間家世和才華的差距,讓他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于是,他去見原主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少。 甚至在原主醒來時,他也沒去看望,兩人之間自此產(chǎn)生隔閡。 松原涯以為原主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骯臟的過往。 而季臨煙則是被他的疏遠和周身不知情的人對兩人做出的比較越推越遠。 他們都敗在了流言蜚語之下。 老1見他已接收完劇情,便立刻發(fā)布任務:“任務對象:松原涯,字澗之,奉國太傅。 任務需求:提高他對黎無雙的仇恨值,并讓他親手將其殺死?!?/br> 季臨煙聞言,神色微動。 這樣的話,他就不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了。 季臨煙又將松原涯晾了一會,才推開門往里走。 大堂里只有泛涼的空氣在無聲流動,正午時分的熱辣陽光直直照射進來,卻驅(qū)不走絲毫的陰冷。 “任務對象松原涯,仇恨值+20?!?/br> 季臨煙腳步一頓:“你出故障了?” 老1也有些郁悶地道:“沒啊?!?/br> 松原涯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上身無力地靠著柱子,白色長發(fā)將他側(cè)臉遮得嚴嚴實實,使季臨煙看不清此刻他臉上的神情。 這一幕隱約同多年前的那場開端重合,季臨煙心底有點不好的預感,上前幾步伸手將他整個身子翻過來,讓其脆弱的后頸貼在他臂彎上。 松原涯面色蒼白,脖頸微微上仰,露出那道怖人的劃痕。 鮮血一絲絲順劃痕流出,季臨煙看得出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下的手。 “人都自殺了你還想要仇恨值?”季臨煙抱起人往外走,途中還不忘嘲諷老1,“早干嘛去了?!?/br> 老1苦兮兮,他也不知道事態(tài)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啊,早知道就不跑去玩了。 將人送去了御醫(yī)處治療后,季臨煙雙手抱胸倚在墻上,不冷不熱地對老1道:“他自殺可不關(guān)我事。” “他是任務對象,宿主放心,死不了的?!崩?滿不在乎地道。 季臨煙點點頭,正想再說什么,卻見一人大步流星走了過來。 “相父!你沒受傷吧?” 季臨煙垂眸看著他,緩緩搖了搖頭,眼里的冰冷下,是顯而易見的嘲弄和輕蔑。 “任務對象秦域,仇恨值+5?!?/br> 饒是秦域,也在這眼神下一怔。 他知道季臨煙不喜自己,卻也沒想到他會把這些嫌惡的情緒大肆表露,像是毫不在乎自己會不會發(fā)現(xiàn)。 季臨煙見他愣在原地,嘴角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即輕輕啟唇吐出一個單音節(jié),飄飄悠悠的又充滿諷意和不屑。 “任務對象秦域,仇恨值+8。” 到底還是個孩子,禁不住挑釁。 “相父,朕……”這一番下來,秦域也沒了最初的熱情,即便是演的他也無法再像先前那般。 “還有事?”季臨煙壓根就沒有行禮或恭敬的覺悟,依舊是從上而下睥睨著他。 “任務對象秦域,仇恨值+5?!?/br> 啊,這孩子的仇恨值真好刷。 季臨煙忽然想到什么:“松原涯對黎無雙的仇恨值原來是多少?” “120,”老1又補了一句,“不計入其中?!?/br> “我知道。” 季臨煙一邊等待著秦域的回答,一邊掃視著他。 秦域身為任務對象之一,長得也不差,一雙眼更是泛著瀲滟水光,頰邊還有點軟軟的rou,看起來乖巧聽話,很是迷惑人心。 他倏然對上那雙帶著審視意味的眸,有些亂了陣腳,下意識道:“沒有……” 隨后他又反應過來,躊躇著不知道說什么。 季臨煙沒再戲弄他,淡淡道:“陛下沒有,臣有?!?/br> “什么?”秦域愣了愣。 他直視著秦域,低聲道:“陛下,臣欲在今夜納一男寵于府中,望陛下成全?!?/br> “相父同朕說這些做什么?”秦域冷著臉看他,語氣中帶上了一絲質(zhì)問。 擔心那些大臣瞎議論?想讓他掩護? 季臨煙也不在乎他的態(tài)度,眼中含著絲絲笑意道:“只是希望今后臣若娶了男子為妻,陛下莫要驚訝罷了。” “我……朕有什么好驚訝的,想娶何人,還不都由相父說了算?!鼻赜蚬V弊?,死也要跟他犟嘴。 季臨煙點點頭:“屆時,陛下可要給臣捧場,笑得開心些。” 秦域覺出點不對勁,卻又摸不透這點不對勁是怎么回事,只得一步三回頭地離開,將自己來這要做的事忘的一干二凈。 季臨煙也打消了去看松原涯的念頭,在當晚回府后,將林從索納作男寵。 誰想,他批完本該給秦域的奏折,脫衣正準備上床睡覺時,看到了一個在爬床的小哭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