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上校的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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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奔回實驗室的貝利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格倫一臉興奮地抱了個滿懷。 “真有你的!”格倫興奮地又把貝利從懷里挖出來不斷前后搖晃著他的肩膀,“上個學期我就看到你搞來了那塊礦石,原來你早就有新發(fā)現!” 貝利一臉懵地看了看聚在一起歡欣鼓舞的研究組成員們,蓋婭正開心地用工作光腦投放出顯示著實驗數據的虛擬投屏,被身邊圍著的幾個亞雌恭維得滿面春風。看到了貝利投來的眼神后連忙走了上來,手自然而然地輕輕挽上了貝利的臂彎對著他甜甜地笑。貝利又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格倫。 “這塊被你放進實驗樣本里的藍色礦石!”格倫絲毫不責怪貝利悄無聲息地消失了將近兩個星時,拿起一旁裝著一塊切割過的礦石的培養(yǎng)皿在他眼前晃,“蓋婭他們實驗組發(fā)現它和xd-84礦石混合燃燒后產生的能量值爆表,隨后又測試了一些混合配比,目前已經找到了幾組穩(wěn)定比例,就等著進一步研究建立數據模型了!” 貝利看了看那塊石頭,果然就是他在學院研究室自己的桌子上發(fā)現后隨手裝進上衣口袋里的那個,后來又被自己無意中丟進了試驗樣本里。他被興奮的組員們拉扯得東倒西歪,面對大家關于礦石來源的問題也只能用忘記來搪塞。上個學期,那根本就是自己失憶之前發(fā)生的事情,近來零零碎碎恢復的記憶完全都是無關緊要的內容。貝利只好皺著眉頭說了個謊岔開了話題。 “之前我找過的試驗樣本太多,它具體的來源仍然有待核查。”貝利看了看大家,最終把眼神落在了看起來最淡定的高大雌蟲身上,“有沒有匯報給科爾曼教授和芬內爾上將?他們怎么說?” 那名叫濟慈的雌蟲似乎有些詫異貝利會向他提問,呆呆地愣了愣神后連忙慌亂地翻看著光腦,“哦,那個……芬內爾上將聯系不到,聽說是在忙軍演的事情,羅恩中將也不在??茽柭淌谙铝酥噶钭尨蠹乙欢ㄒ獙⒋耸伦鳛闄C密對待,他正在嘗試聯系第五軍團的軍團長。” 貝利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避開了蓋婭還在挽著自己臂彎的雙手,“那好,蓋婭繼續(xù)帶著實驗組測試配比,濟慈帶通訊組屏蔽實驗室的外聯信號和所有人的私人光腦,格倫和我?guī)е渌司鸵延械膶嶒灁祿^續(xù)做運行報告?!?/br> 被分配到任務的大家頓時干勁十足,在光腦和試驗臺前心無旁騖地開始自己的工作,蓋婭就在這個時候搬著實驗器具和便攜數據記錄儀坐到了貝利旁邊的桌子上。 “不介意我坐到你旁邊吧?”蓋婭一邊問著一邊自顧自在兩張桌子的相鄰處豎起了透明防護罩,碩大的護目鏡將他本就巴掌大的臉顯得更加小巧精致,“那邊的實驗臺被他們都占光了,在你身邊我會很小心很小心的。” 看著蓋婭雙手合十做出嬌俏的央求動作,貝利只好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水杯灌了兩口提神用的能量飲料。接到格倫消息的他飯都沒有吃完,還匆忙丟下了好不容易有空跟自己一起吃午餐的奧康納,貝利的心情實在有些控制不住地氣悶。 還沒等冰冷泛酸的能量飲料流進胃里,貝利眼前的桌面上就出現了一小碗用藍色便攜保溫餐盤裝著的還冒著熱氣的番茄獸rou濃湯,他費解地抬頭,蓋婭正用標志性歪著頭微笑的動作示意自己快吃不要客氣。 “看你匆匆忙忙的樣子,不好好吃飯怎么行呢?這是我自己做了帶過來的,還沒有碰過,”他遞過來一只同餐盤配套的銀勺,“如果不嫌棄就湊合吃吧?!?/br> 貝利感受了一下自己在rou湯香味催化下腹部的饑腸轆轆,在蓋婭微微向上挑的尾音中接過勺子,“多謝。” “如果真的要感謝的話,”蓋婭沖貝利眨了眨眼,“就拜托你幫我清洗餐具叭?!?/br> 貝利點了點頭,“好,我稍后就洗好給你?!?/br> “這怎么可以呀,你是累糊涂了嗎?”蓋婭好像被貝利逗樂了一樣輕輕笑出了聲,他伸出手指嬌俏地戳了戳貝利的肩膀,“實驗室周圍的水源要求絕對清潔,不可以有食物殘渣的?!?/br> “沒關系,”貝利在狼吞虎咽的間隙中不在意地挑了挑眉,“我拿到休息區(qū)的清洗機那里……” “急什么呀,”蓋婭假裝嗔怒地瞟了一眼貝利,“晚上拿回家清理明天再給我就好呀,實驗任務很緊的。好啦好啦,抓緊干活?!?/br> 貝利被蓋婭突如其來的示好和一系列的做法搞得簡直莫名其妙。對于無法理解的人際關系貝利暫時都會歸結于自己的失憶,于是決定不做深究,三兩口解決了所有濃湯后將餐具封好塞進了自己通勤用的雙肩包里繼續(xù)對著運行報告努力,心里盤算著空閑下來一定要在工作光腦里翻一翻自己失憶前所有的研究和實驗記錄找到那塊藍色礦石的來源。 蓋婭卻在一旁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個勝利的笑容。 —————— 或許是忙碌前的平靜,貝利今天居然遵照科爾曼教授的指示準時下了班。廚房里的自動恒溫爐上正煨著今晚奧康納做飯需要用到的rou醬汁,貝利掀開蓋子剛想拿起一旁的木勺攪拌一下,就聽到大門開合與奧康納走近的聲音。 “雄主,我馬上開始做飯?!?/br> 奧康納邊走邊急著脫下外套挽起襯衫的袖子,有些怕貝利餓得等不及。可是最近軍部實在太忙,他既要帶著戰(zhàn)士們訓練又要和戰(zhàn)略指揮官們研究各種情況的應對戰(zhàn)術,今天能夠這么早到家還是因為沒有得到貝利的加班通知而推掉之后的會議強行下班離開的。看著也同樣挽起袖子打算幫忙的貝利,奧康納心里的愧疚更加深切。 “您放著我來就好,您……” 奧康納的聲音忽然頓住,他看到自己的雄主正在拿著一套淺藍色的便攜餐具放進洗碗機里。他的危險雷達忽然開始報警:這個色系的物品一定不是來自于自己家,因為他很清楚這棟自己已經生活了將近一個月的別墅中每一件餐廳用具;這也絕對不會是新買的,因為他能清楚地看到那只金屬材質只有在勺柄處鑲嵌了藍色琺瑯的勺子頂端有一些使用過的細微擦痕;這些東西或許是屬于哪個亞雌的,奧康納的視覺十分敏銳,他已經看到了那只銀勺末端刻著一個名字。 蓋婭。 是那個在雄主身上留下香水味的亞雌么? 奧康納被這些瞬間充斥腦海的猜想訂在了原地,小燉鍋里已經黏稠到滾著細密氣泡的rou醬汁開始出現小幅度的迸濺。明明昨天晚上已經把自己勸說得接受了一切,奧康納想,為什么自己現在還是能感到一股一切都回歸原點的酸澀和鈍痛正在自己的胸腔中肆虐。 他眼睜睜看著貝利將清洗完烘干好的餐具拿出來裝回了自己的雙肩包,隨后過來抬起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 “我們今晚吃粟米嗎?”貝利決定幫奧康納分擔一些家務,拿起了一旁泡著的一碗米倒進了烹飪鍋里。他回頭看到奧康納還在直愣愣地看著他,大大的眼睛就一寸不離地鎖定在自己身上,于是他轉身關掉了恒溫爐的開關,“回神了!今天太累了嗎?剩下的食材就全都交給料理機就好,去歇一下吧?!?/br> 奧康納咬著嘴唇搖了搖頭,到冰箱里拿出兩棵蔬菜清洗后放在菜板上咚咚地切著。他知道自己只能抿緊了嘴保持沉默,否則嫉妒和怨念會驅使他做出自己都無法預料的事情。越想保持鎮(zhèn)定就越手忙腳亂,毫無章法切了一半菜的奧康納忽然放下了刀,不知所措地把濕漉漉的雙手在自己的襯衫上蹭了幾下,隨后茫然地環(huán)顧了一圈后端起了小燉鍋,又愣了幾秒才后知后覺地用一只手去拿櫥柜里的小湯碗。 “馬上,馬上就好雄主,您再給我一分鐘,哦不,五分鐘……” 燉鍋被從手上接了過去,里面濃郁香醇的rou醬汁被妥帖地倒在了湯碗里端去了餐桌。奧康納連忙轉身繼續(xù)切菜,還沒切幾下握著刀的手腕忽然被固定在了桌面上。 “你有點不對勁,奧康納。”貝利看著不斷用牙齒研磨下唇的奧康納,他的臉頰已經褪去了匆忙回家時染上的紅潤,雙眼直愣愣盯著面前被切得一片狼藉的菜塊,“發(fā)生了什么,能跟我說說嗎?” 奧康納松開手把刀放下,他不說話,也不看向貝利。但他能感覺到雄主關切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沒有移動。他再也無法僵持下去,轉身背靠著流理臺,透過眼眶里消不下去的水光望著貝利。 “想讓您抱抱我?!?/br> 貝利的心都化了,拉著他走出廚房坐到了餐廳的餐椅上,自己站在奧康納的面前把他整個人嵌進懷里,下巴輕輕放在了他的腦袋上。奧康納一定是在軍部洗了澡,蓬松柔軟的卷發(fā)還散發(fā)著香草洗發(fā)水的味道。他也伸出雙臂攬住貝利的腰,用臉頰蹭著貝利的胸膛沉溺在雄主的體香里。 “我今晚,”奧康納的聲音悶悶地傳來,第一次提出這樣要求的他忽然無比緊張,他吸了兩口氣,“今晚可以睡在您的床上么?” “當然可以了?!必惱橇宋撬念^發(fā)。 奧康納有些卑微的竊喜,他覺得自己應該算是在跟未來的雌君或者雌侍爭寵。但是他實在沒辦法,他安慰自己雌奴是可以恬不知恥的。雄主的床在將來可能屬于雌君,可能只屬于雄主,但無論如何跟自己不會有什么關系。他明白這個道理,也勸說自己不能貪心。他只是想在現在這種難得的時間里盡量多離雄主近一些,在將來的生活里就有可能分得一絲寵愛,讓雄主不要忘了自己。這樣不算太過分。 貝利低了低頭看著懷抱里這個撒嬌的上校,無奈地嘆了口氣。 算了,實驗記錄可以明天再查,自己的寶貝今天一定要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