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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脫衣麻將在線閱讀 - ,露出結(jié)實的臀部,一拱 一拱的,好像鄉(xiāng)下的種馬一樣,正狠狠撞

,露出結(jié)實的臀部,一拱 一拱的,好像鄉(xiāng)下的種馬一樣,正狠狠撞

    在遙遠的地方,群山掩映著一個小鎮(zhèn)。很久以前,來了一群衣衫襤褸的人,

    他們發(fā)現(xiàn)這里的風(fēng)光很像他們的家鄉(xiāng),便停了下來,不再遷徙。他們在山坡上開

    辟牧場,又建起了尖頂?shù)慕烫茫妒?,就有了這個被稱為小瑞士的鎮(zhèn)子。春天,

    漫山遍野盛開著野花,峰頂?shù)难┧饕坏赖佬∠?,從?zhèn)子的邊上奔流而過,灌

    溉著肥沃的牧場。

    夏天,雨水充沛,溪流暴漲,牧場上的青草愈發(fā)茂盛,風(fēng)吹草低,一群群肥

    壯的牛羊怡然自得。秋天,層林盡染,霜葉把群山妝扮得五彩斑斕,溪邊磨坊的

    水車,卷起片片金黃的落葉。冬天,白雪皚皚,家家戶戶都生起壁爐,縷縷輕煙,

    纏繞在寂靜的小鎮(zhèn)上空,久久不肯散去。

    外面的人很少知道這個地方,小鎮(zhèn)里的人也很少到外面去。去年,小鎮(zhèn)辦起

    了一所社區(qū)大學(xué),這里才陸續(xù)遷來了一些新人,其中有一家,來自遙遠的中國。

    這家人一共三口,非常低調(diào)。男主人是學(xué)院里的助理教授,溫文爾雅。女主人暫

    時做家庭主婦,美麗而賢惠。他們的女兒還沒有上學(xué),聰明伶俐又活潑可愛。

    他們把房子蓋在半山腰,剛剛落成,是女主人親自設(shè)計的,兩層的小別墅,

    朝南的一面正對山谷。早晨,女人領(lǐng)著女兒,沐浴著朝陽,把男人送出車道。傍

    晚,又是女人領(lǐng)著女兒,站在門廊里,披灑著晚霞,迎接男人歸來。就這樣,日

    出而作,日落而息。

    這天晚上,女人照例領(lǐng)著女兒,把男人迎回家。一家人吃過晚飯,小女孩兒

    早早地便睡了。臥室的窗是朝南的,竹簾半卷著,外面天色已晚,燦爛的晚霞,

    漸漸隱去,半輪明月,爬上枝頭。皎潔的月光,驚動了山鳥,撲簌簌飛來飛去,

    幽黑的山澗顯得更加寂靜。

    山鄉(xiāng)春夜,寒意頗重,壁爐里的火苗燒得正旺。男人靠在床頭正看著書,而

    女人剛剛沐浴完畢,半透明的黑色吊帶睡裙,白皙光潔的皮膚,飽滿堅挺的rufang,

    還有半彎雪白的乳溝。她靠在男人身上,柔聲問:「工作還順利嗎?老師們不難

    相處吧?學(xué)生們難教嗎?」

    「還好,這里的學(xué)生笨是笨了點兒,可是忠厚老實,老師們也一樣。」

    「那就好,咱們好好過,再過四五年,轉(zhuǎn)了終身教職,就踏實了?!古诵?/br>
    福地摟著男人的脖子,親吻著他未刮的胡子。

    男人放下書,點點頭:「今天我碰見校長了,他說像我這樣的資歷,不用三

    四年,就可以轉(zhuǎn)終身教授,他還怕我嫌這里太偏僻,呆不長呢。我說越偏僻越好,

    我就喜歡與世無爭?!?/br>
    女人輕輕解開丈夫的睡衣,一面撫摸著結(jié)實的胸肌,一面嫵媚地問:「親愛

    的,八小時以外是什么?」

    「當然是愛情。」男人溫柔地回答著,放下書,把女人摟在懷里,伸出手,

    拉下了女人的內(nèi)褲。

    這時,意外發(fā)生了。

    (第一章)

    叮鈴鈴!叮鈴鈴!

    雅琴從夢中驚醒。六點了。討厭的鬧鍾不耐煩地叫著。雅琴坐起身,面色潮

    紅,汗流浹背,胯間黏漬漬地,伸手一摸,內(nèi)褲已經(jīng)濕透了。她按掉鈴聲,閉上

    眼睛,不甘心地躺下,試圖再回到夢中。

    她失敗了。

    雅琴不情愿地爬起來,飛快地沖了澡,穿好衣服,叫醒女兒妞妞,穿衣,吃

    飯。三刻鐘以后,她們已經(jīng)坐在公交車上了。妞妞顯然還沒睡醒,迷迷糊糊靠在

    mama的懷里,雅琴也趁機打個盹兒。謝天謝地,今天的交通還不算太堵,七點半,

    雅琴和妞妞趕到了幼兒園。雅琴把妞妞交給老師,轉(zhuǎn)身正要離開,老師叫住了她:

    「妞妞媽,我們請了音樂學(xué)院的老師,從下月起給孩子們上鋼琴課,每月三百塊。

    下禮拜一別忘了帶錢來?!?/br>
    「???又要交錢?」雅琴沒有思想準備,吃了一驚。

    「你們外企白領(lǐng),這點錢算什么?咱不能讓孩子在起跑線上落后,是吧?」

    「沒錯兒,禮拜一我一準兒帶來,要是忘了您罰我。」雅琴笑著回答,「妞

    妞就交給您了?!?/br>
    「得,您忙去吧!」老師牽著妞妞,自言自語道,「瞧人家這大氣,到底是

    外企白領(lǐng)。」

    天哪,可算沒遲到,還早了十分鐘。雅琴坐在辦公桌前,松了口氣,整理一

    下衣衫,拉開挎包,拿出小鏡子和化妝盒,飛快地畫著淡妝。望著鏡子里若隱若

    現(xiàn)的魚尾紋,她輕輕嘆了一聲。雅琴今年剛過三十,丈夫文若是她的校友,高兩

    屆,本來是工大的講師,因為只有碩士文憑,很難提上去,一急之下,撇下雅琴

    和妞妞,考了托福去美國讀博,走了已經(jīng)有四年了。雅琴一個人帶著女兒還要照

    顧公婆,每天都很勞累,但她并不責怪丈夫。

    當年在大學(xué)里,美麗動人的校花拋開眾多追求者,單單看中其貌不揚的文若,

    就是因為他有股不甘平淡的精神。想到丈夫,雅琴的嘴角浮出一絲笑意:他總是

    那么大膽自信,在外面一定會成功的。

    陸陸續(xù)續(xù)地,辦公室里的其他人也到了。雅琴打開電腦,忙碌起來。這家公

    司是美國獨資,做通訊設(shè)備,不大也不小。雅琴在銷售部做助理,辦公室里還有

    六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兒,其他的都是銷售員。銷售員們整天在外面跑,家里也就

    這七個白領(lǐng)麗人,再加一個外方經(jīng)理。

    外方經(jīng)理名叫杰克,四十出頭,能講一點漢語但不能讀寫,調(diào)來中國有大半

    年了,老婆卻一直沒跟過來。大家都說這是個好人,關(guān)鍵時刻肯為下屬爭利益,

    可就是有一個毛病,用銷售員們的話講,叫做見不得穿裙子的。杰克不像其他老

    外那樣,他很少去三里屯的酒吧泡妞,而是喜歡在寫字樓里尋找艷遇,也不管人

    家是姑娘還是少婦,只要是有幾分姿色的就糾纏上去。

    至於窩里這七個辦公室小姐,杰克自然不會無動於衷。半年前杰克上任不久,

    徐倩她們幾個北外畢業(yè)的就開始暗示,和老板的關(guān)系不一般。會計部的沈蕓悄悄

    告訴大家,說她聽到杰克和其他外籍經(jīng)理吹噓,一年內(nèi)要把銷售部七個女人全都

    搞上床。雅琴聽了沒說什么,只是笑笑。

    雅琴知道,男人都喜歡女人,特別是年輕女人。在中國,三十歲的女人,已

    經(jīng)不能再自稱年輕了,當然,這并不是說,雅琴沒有被性sao擾過,恰恰相反,最

    近幾年她遇到的麻煩特別多。原因很簡單,一是丈夫不在身邊,男人們以為有機

    可趁,二是她的潔身自愛,在一些人看來,反倒成了一種誘惑和挑戰(zhàn)。

    雅琴甚至聽說,外籍經(jīng)理們拿她打賭,看誰第一個攻破堡壘,把她弄上床,

    真是可氣又可笑!就在上個月,雅琴和老板陪一個客戶,回來的時候在車上,杰

    克藉著酒勁靠在雅琴的身上,毛絨絨的一只手搭在了女人的膝蓋處。雅琴朝邊上

    挪了又挪,那色鬼愈發(fā)黏上來,臟手一點點伸進西服套裙,隔著薄薄的絲襪,竟

    然撫摸起女人的大腿來。

    雅琴不動聲色,等到了一個交通稀疏的地方,她突然喊到:「司機,快停車!

    我要吐!」司機趕忙停下車來,雅琴拉開車門,乾嘔起來。

    「剛才那個客戶多灌了我?guī)妆?,坐在后面一晃直惡心,別把車弄臟了,你們

    先回去吧,不遠了,我慢慢走過去,正好醒醒酒。」雅琴說完便下了車,關(guān)上車

    門,只剩下老板目瞪口呆。

    當人忙碌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已是十點半了。

    「還積極哪?人家都快把咱卸磨殺驢了,你光賣命有什么用?還不走動走動?」

    雅琴抬起頭來,徐倩正悠悠地靠在桌前,手里端著一杯咖啡。雅琴知道徐倩

    指的是什么。九一一以后,形勢一直不好,最近總公司宣布結(jié)構(gòu)重組,中國分公

    司雖然業(yè)績不差卻首當其沖,一時間謠言紛飛,搞得大家人心惶惶。

    「我有什么辦法?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們家經(jīng)濟情況你又不是不知

    道,你讓我送禮,禮薄了沒人要,禮厚了我也買不起呀?!寡徘傩α诵λ闶腔卮?。

    「什么呀,還不當回事兒!」徐倩湊上前來低聲說,「昨天會計部的蕓兒跟

    我獨家透露,說是各部門裁百分之二十,只多不少?!?/br>
    雅琴臉色一沉,沒有說話,徐倩見狀,更壓低聲音:「那個袁芳,整天事兒

    么事兒的假清高,剛才我看她悄悄兒去杰克辦公室了,一進去就把門關(guān)了個死嚴,

    還有那幾個,」徐倩朝辦公室另一邊努了努嘴,「前幾個星期就去了杰克家,我

    一黑人哥們兒就住隔壁,親眼看見的,準沒好事兒?!?/br>
    雅琴看著徐倩,實在想不出該說些什么。徐倩定定地盯了雅琴一會兒,恍然

    大悟道:「臨危不懼,該不是找好下家了吧?雅琴姐,咱倆關(guān)系不錯,乾脆,你

    把我當丫環(huán)帶過去得了?!?/br>
    「什么亂七八糟的,」雅琴笑著說,「我倒是想找下家,你瞧人家要嗎?」

    雅琴順手拿起一份舊報紙,翻到廣告欄,指著一則招聘啟事念起來:「誠聘

    文秘,未婚,二十五歲以下,品貌端莊。小倩,你看我哪條合格?」

    這回輪到徐倩無話可說了,過了好一陣子,她才轉(zhuǎn)身走開,留下一聲嘆息:

    「說真的,雅琴姐,你也就品貌還算湊合。」

    大家都知道,徐倩和袁芳不和。徐倩是辦公室里唯一未婚的,家境好,個性

    比較張揚,在北外上學(xué)時,就曾經(jīng)鬧得沸沸揚揚。她寫了一篇博客,號稱中國已

    經(jīng)沒有男人配得上她。當然,徐倩不是傻妞,她對那些找不到工作,來中國瞎混

    的洋外教,白垃圾之類嗤之以鼻。沒辦法,誰讓她的偶像是鄧文迪呢?

    反過來,袁芳就差多了,她是遠郊房山縣出來的,只有大專學(xué)歷,還是師范,

    當然不被正牌出身的徐倩看好。兩年前袁芳走上社會,成了北漂,在城南一所小

    學(xué)教英語。學(xué)校條件差,冬天教室里還要生火爐。

    寒假時她在公司里找了一份零時工,做文秘,后來就留了下來。徐倩一直認

    為在這件事上,袁芳做了什么手腳,其實不然,只是運氣好而已。雅琴把徐倩和

    袁芳都當作是小meimei,在她看來,這兩個八零后本質(zhì)上非常相似,都對生活抱有

    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當然,徐倩不會憑空捏造,此時袁芳確實是在經(jīng)理辦公室里。

    袁芳一直想在北京城里有個家。在小學(xué)做事的時候,有一個教體育的程老師,

    老北京,祖上是蒙族,蒙族人有名無姓,驅(qū)除胡虜?shù)臅r候加了個程姓,取成吉思

    汗之諧音。他高大威猛,為人豪爽,對嬌小的袁芳一見鍾情,聲稱一定要把小袁

    老師弄到手。小袁老師和他交往了一段時間,覺得他雖然是城里人,可學(xué)歷低了

    些,沒什么感覺,因為她更喜歡溫文而雅的高學(xué)歷男生。后來袁芳離開了學(xué)校,

    關(guān)系也就慢慢地斷了。

    去年夏天,袁芳終於找到了白馬王子吳彬,兩人相見恨晚,今年春節(jié)就結(jié)了

    婚。他們湊上所有的積蓄,加上父母的資助付了首期,在復(fù)興門小區(qū)貸款買了兩

    室一廳安頓下來,算起來也不過幾個月前的事。袁芳不介意其他女孩兒怎么看她,

    每天上班做好份內(nèi)的事,下班就專心於自己的小家。

    吳彬是個儒雅的人,瘦高的個子,戴一副金絲邊近視眼鏡。他是研究生,可

    惜專業(yè)不太好,畢業(yè)后因為成績優(yōu)異留在系里做講師。他這個系沒什么油水,就

    靠一份死工資,比起外企的袁芳少得多。小夫妻省吃減用供著房貸,日子倒也過

    得平靜。吳彬很有志向,他一面教課一面攻讀在職博士。

    也許是因為過度勞累,婚后不久,吳彬就生了一場大病,上個月剛剛?cè)K。

    袁芳沒有太多的錢,也不幻想太多的錢。她每天只化淡妝,穿中規(guī)中距的白領(lǐng)套

    裝,和人到中年的雅琴倒有幾分相似。

    這幾個星期來謠言紛紛,大家都在頻頻走動。袁芳不愿意去老板那兒,因為

    她怕杰克。杰克對袁芳很感興趣,經(jīng)常有意無意地言語挑逗,有時甚至還會勾肩

    摸臀。只要沒有太過分的動作,袁芳倒也并不表示反感,畢竟人家是老板。

    去年公司的圣誕晚會上,袁芳一襲黑衣:黑色的吊帶晚禮服裙,黑色的長絲

    襪,和黑色的高跟皮鞋。杰克直勾勾地盯著姑娘裸露的雙肩,口乾舌燥。他假借

    醉酒身體不適,請袁芳送他回公寓。袁芳看看周圍沒有人注意他們,也找不到自

    己部里的人,只好扶著杰克離開喧鬧的人群。

    好在杰克的住所就在公司旁邊的高檔公寓樓里,沒費多大功夫杰克就被送進

    了房間。袁芳正要離開,杰克突然跪倒在她腳下,緊緊抱住了她的雙膝。姑娘又

    急又氣,拚命地掙扎,可哪里爭得過健壯的杰克。眼看老板把頭探到裙子里,開

    始貪婪地親吻自己的大腿,袁芳反到冷靜下來,停止了掙扎。

    感覺到意外,杰克疑惑地抬出頭來。袁芳用盡量平靜的聲音說:「杰克,我

    感謝你對我的好感,可是,你知道,我很快就要結(jié)婚了。我不愿傷害我的未婚夫,

    你也不愿傷害你的妻子,對嗎?」

    杰克感到自己的喉頭在冷卻,雙臂不由自主地松了下來。

    袁芳轉(zhuǎn)身離開,輕輕帶上了門,只留下高跟皮鞋由近及遠裊裊的回聲。

    今天,袁芳實在坐不住了,她猶豫再三,敲開了經(jīng)理辦公室的房門,要求討

    論下季度的工作計劃。杰克從文件堆里抬出頭:「芳,我喜歡直截了當。我知道

    你是為裁員的事,我也正要找你,可是你看,現(xiàn)在我太忙。這樣,你明天到我家,

    早上九點半,沒有人打攪。我的公寓不難找,你去過的?!?/br>
    杰克站起來,扶住她柔弱的雙肩,「芳,不要憂慮,我不會放走一個稱職的

    女秘書。你是個聰明女人,知道什么樣的女秘書才算是稱職?!乖嫉碾p肩微微

    顫抖著,她當然是個聰明的女人,懂得老板想要什么,也懂得如果拒絕意味著什

    么。

    自從徐倩走后,雅琴再也無法專心工作。她確實正在找下家,也確實沒有找

    到好的下家。原因其實很簡單,還是那一條:男人只喜歡年輕女人。有兩家民營

    公司倒是看中了雅琴的干練和經(jīng)驗,可他們開出的薪水實在太低。雅琴不是那種

    拜金的女人,但現(xiàn)在一家老小正是需要錢的時候,文若一時又幫不上忙,甚至還

    在幫倒忙。

    雅琴的午飯吃得很少,飯廳里一片沉寂。大家似乎都沒什么胃口,匆匆填了

    一下肚子,就各自回到辦公室想自己的心事。一個星期來雅琴睡得很少,已經(jīng)是

    周五的下午了,她靠在椅子上托著頭,迷迷糊糊地打起盹兒來。

    半夢半醒之間,雅琴回到了陽光燦爛的日子里。

    那是一個火熱的夏天。晚飯后,雅琴來到文若的宿舍,舍友們都知趣地離開

    了。姑娘衣著清純:白色的短袖襯衫,藍色及膝的布裙,黑色平跟的小皮鞋。簡

    陋的小屋里又悶又熱,年輕人只穿一條褲衩,赤裸著上身,坐在床邊。嬌小的姑

    娘依偎在寬闊的胸懷里,嫩藕般的玉臂緊緊纏繞著戀人的脖頸:「告訴我,你到

    底喜歡我什么?」

    年輕人一手摟著姑娘纖細的腰肢,一手撫過堅挺的乳峰,柔軟的小腹,光滑

    的布裙,薄薄的絲襪,纖纖的玉足,和軟軟的鞋面?!肝乙舱f不清,我就是喜歡

    你。」隔著薄薄的絲襪,寬厚的手掌撫摸著勻稱的小腿,然后是細膩的大腿,最

    后停在兩腿間濕漉漉的地方,「我最喜歡的,還是你下面這張水汪汪的小嘴?!?/br>
    「那還等什么?你都把我弄難受了?!构媚镟凉种?,嬌喘連連。

    雅琴被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床上,布裙卷到了腰際,白皙的雙腿自然分開,蕾

    絲邊內(nèi)褲掛在一只腳踝上。隨著一聲輕呼,一根硬梆梆的陽具,擠開兩片嬌嫩的

    rou唇,緩緩頂入水汪汪的蜜源。小小的陋室里,沒有了煩惱,也沒有了憂愁,只

    剩下男孩粗重的喘息,女孩嬌媚的夢囈,木床不堪重負的呻吟,和rou體相互搏擊

    的陣陣濤聲。

    西邊的殘陽,早已落下樹梢,彷佛也羞見激情中的男女;寥落的晚星,悄悄

    爬上天際,好奇地窺探人世間的深情。

    暴風(fēng)雨終於過去了,雅琴頭枕著戀人,一顆一顆地數(shù)著天上的繁星:「文若,

    今生今世,你算是被我套牢了?!?/br>
    「是,今生今世,我們相互套牢了。雅琴,明年畢業(yè),咱們就結(jié)婚吧!相依

    為命,白頭到老?!?/br>
    「我們生很多孩子,我要做最稱職的母親,和最忠貞的妻子?!?/br>
    叮鈴鈴!

    一陣清脆的電話鈴聲把雅琴喚醒,她趕忙直起身,拿起話筒,瞟了一下手表,

    竟然已經(jīng)兩點了。電話是老板打來的:「雅琴,四月份的報表做好了嗎?」

    「對不起,杰克,我正在做,下面的數(shù)據(jù)報上來得太晚了。」

    「沒關(guān)系,不急著用,晚上能不能留下,加一個班?我知道今天是周末,可

    是我有重要的事要單獨找你,有別人在不方便?!?/br>
    「嗯,好的,你是老板?!?/br>
    「也沒什么,就是和華為合作的事,一會兒見?!?/br>
    雅琴的心沉下來,公司和華為是競爭對手,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合作,老板顯

    然是另有目的。要么是裁員的事?或者是,雅琴突然想到上個月汽車上的那一幕,

    心里一驚,難道他還不死心?雅琴深吸了幾口氣,鎮(zhèn)定下來,拿起電話,撥通了

    公婆家:「媽,我是雅琴,晚上我要加班,您能不能接一下妞妞,要是我八點前

    完事兒,就去您那兒把妞妞帶走,要是完不了妞妞就跟您睡,成嗎?」

    「雅琴,沒問題,你好好上班,妞妞就放心交給我。對了,上午文若打電話

    過來了。」

    「媽,文若怎么啦?不是說好禮拜六晚上七點打的嗎?」

    「是這樣的,孩子你別急啊,文若和他老板不知因為什么吵起來了,老板就

    說要停他的獎學(xué)金,還要他半年內(nèi)畢業(yè)走人。文若說要是老板不給寫推薦信,就

    很難找到工作?!?/br>
    「那,文若有沒有說準備怎么辦?」

    「他說加拿大最近修改了移民法,好多中國人都在辦,文若也想試試。中午

    你爸去把我們在單位里的公積金取回來了。你能不能再和你們那個老同學(xué)換點美

    元?」

    「媽您這是干嘛?錢的事我想辦法?!?/br>
    「雅琴你別多說了,我們反正有退休金,留著錢干嘛?孩子你也別太上火啊,

    文若說了,老板也不是壞人,就是脾氣倔,老板娘好說話,說是愿意給試著調(diào)停

    一下。好了,我掛了啊,上班時間,不說私事兒,別讓你們公司里的人說閑話?!?/br>
    放下電話,雅琴并沒有著急,她只是生氣。文若啊文若,你讀了那么多書,

    怎么就不懂得「別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么簡單的道理呢?你怎么就不想想

    我有多難?你一時沖動,痛快了,我還得給你在后面收拾!加拿大移民,有那么

    容易嗎?聽說移民律師起碼要五千塊錢,還是美元!

    當初出國,就沒跟我好好商量!雅琴越想越生氣,不由得落下淚來。雅琴不

    是嬌小姐,一個人帶孩子也沒什么,最苦的是出了事沒人商量。自己的爸媽還有

    公婆都老了,身體也都不太好,老人面前只能裝笑臉。

    生氣歸生氣,事情還得做。雅琴抹乾眼淚,打起精神,又和老同學(xué)鵬程通上

    了電話:「鵬程你好,啊,是我,真對不起,無事不打攪你。你那兒還能換到平

    價美元嗎?有一千算一千。啊,那太好了,行,就明天下午,不見不散?!?/br>
    鵬程是文若的大學(xué)同班同學(xué),高大健壯,?;@球隊的中鋒,也是雅琴當年的

    眾多追求者之一。與其他的失敗者不同,輸給文若以后,鵬程再也沒有戀愛過,

    更不用說談婚論嫁。雅琴知道,鵬程對自己始終不能忘懷。她常常想,如果沒有

    文若,自己也許就會嫁給鵬程,只怪當年滿腦子才子佳人,總以為四肢發(fā)達頭腦

    必然簡單。

    其實鵬程的頭腦并不簡單,而是很靈活很聰明,雖然他的學(xué)習(xí)成績一塌糊涂。

    前幾年鵬程辭職下了海,開了一家園藝綠化公司,事業(yè)越做越大。文若出國后多

    虧了鵬程幫忙,大到換外幣小到換煤氣罐,都是他一手cao辦。雅琴知道,這個老

    同學(xué)對自己至今一往情深,但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報答。

    去年夏天的一個晚上,妞妞好端端地突然發(fā)起高燒來,雅琴一時手足無措,

    就打了鵬程的手機。鵬程二話沒說,開著車把妞妞送到兒童醫(yī)院急診,吊了鹽水

    燒便退了,再送回到雅琴家里,已經(jīng)過了午夜。雅琴望著疲憊不堪的鵬程,充滿

    感激:「鵬程,要不,你就別走了,開車危險,客廳沙發(fā)上湊合一夜吧?!?/br>
    鵬程凝望著心愛的女人,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摟住了女人,把她的頭靠在

    了自己的肩上:「雅琴,你瘦了。」多年來,第一次有了依靠,雅琴不由得啜泣

    起來。鵬程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擁抱著女人。

    雅琴靠著堅實的胸膛,貪婪地呼吸著雄性特有的氣味。男人的呼吸越來越急

    促,雅琴感覺到那硬邦邦的東西,隔著褲子頂在了自己的胯間,緊接著,雙唇就

    被死死吻住了。有那么一瞬間,雅琴甚至想,今晚,就發(fā)生些什么吧!然而,最

    終,雅琴還是試著去推開男人:「去睡吧,讓你累了半宿了!」

    不料,男人把女人摟得更緊了,以至女人一點也不能動彈,緊接著,一只大

    手伸進連衣裙,順著光滑的皮膚往上摸索。雅琴一驚,用力掙紮起來,可哪里是

    籃球中鋒的對手。

    「鵬程,放手!會把孩子吵醒的?!寡徘僖幻鎾暝?,一面小聲地哀求。

    男人毫不理會,那只大手又探入女人的內(nèi)褲,揉搓撫弄起來。雅琴的身體又

    酸又軟。「哦!不要!」她禁不住輕聲呻吟,渾身顫抖,「鵬程,不要這樣!」

    男人哪里還控制得住,解開腰帶,guntang的rou棍便跳將出來。雅琴一陣迷亂,一陣

    驚惶,情急之間伸出手,一把握住了那粗壯的東西。

    「雅琴,我要你!我想了好久了!」

    「我,我也想!可是不行?。※i程,你忘了,當年你發(fā)過誓的,你說你不惹

    我生氣?,F(xiàn)在,我要生氣了。」顫栗著,雅琴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這根稻草還真的起了作用。男人松開手,垂下頭:「對不起,雅琴,我也不

    知道是怎么了?!?/br>
    望著男人落魄的模樣和半軟的陽具,雅琴不禁一聲嘆息,小心地把那東西放

    回去,又輕輕地替男人系好褲子。

    「這么多年,你的心我都知道,可是你看,我的女兒都這么大了?!?/br>
    「我知道,我保證,以后不會再這樣了。」

    雅琴不時地看著表,時間好像過得特別慢。終於,五點多了!同事們開始陸

    陸續(xù)續(xù)地離去。雅琴一面佯裝忙碌,一面和大家道著別:「您先走,我馬上就完,

    好,好,周一見?!?/br>
    人越來越少,雅琴的心漸漸地緊張起來。到底是什么事?會不會是要裁了我?

    那可怎么辦?要不妞妞先換到街道普通幼兒園去?不行,不能讓孩子在起跑線上

    就落后!會不會又是要sao擾我?公司里這么多年輕漂亮的女孩兒,怎么就不能放

    過我?周末了,又是晚上,整幢樓里恐怕沒有一個旁人,萬一真有事情可怎么辦?

    (第二章)

    杰克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建國門外大街上的車水馬龍。杰克生在美

    國中部的一個小鎮(zhèn),靠著二流商學(xué)院的工商行政管理碩士,他艱難地混進了總部

    的管理層,然而,在紐約,他永遠是個不入流的紅脖子鄉(xiāng)巴佬,在公司,他也一

    直游蕩在主流之外。去年秋天,杰克被排擠外派到中國。

    很多美國人沒見過世面,還把外派中國看作是流放,比如他的鄉(xiāng)下老婆,就

    不愿意跟他走。杰克垂頭喪氣地來到北京,卻驚異地發(fā)現(xiàn),這里的所謂知識精英,

    竟是那樣崇拜美國,他們崇拜美國虛偽的民主制度,腐爛不堪的金融體系,低級

    趣味的生活方式,甚至百無一益的垃圾食品。平生第一次,杰克有了人上人的感

    覺。

    很久以前,杰克在華爾街混過。他曾經(jīng)希望通過婚姻擠入金領(lǐng)的圈子,然而,

    那些矜持的職業(yè)女人對紅脖子嗤之以鼻。最終,他還是不得不娶了老家的鄰居姑

    娘。不過,杰克在華爾街并非一無所獲,他的性趣味有了很大提高:面對衣著暴

    露的風(fēng)sao女人,他的身體毫無反應(yīng),而見到白領(lǐng)套裙,絲襪和高跟皮鞋,卻激動

    萬分。

    在紐約,像他這樣的小人物也只能意yin,而在中國,他卻可以大顯身手,因

    為,這里根本沒有反性sao擾法,而且,一個外國人,只要不犯命案,頂多驅(qū)逐出

    境。杰克這株枯木,終於逢春了。

    今天,杰克根本不是要和雅琴談什么工作,也沒有任何其它正經(jīng)事情。他是

    要在這間辦公室里,完成一個心愿:jian污這個漂亮的女下屬。半年前,杰克和會

    計部的經(jīng)理老約翰,在三里屯的酒吧里多喝了兩杯。杰克藉著酒勁吹噓,說他當

    年在華爾街實習(xí)時,有多少白領(lǐng)女人投懷送抱。老約翰知道他的底細,當即打賭,

    要杰克在一年內(nèi)把手下的七個女人搞上床。

    杰克確實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