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叔好像受到了鼓勵,摩擦得越來越快。突然,我有一種頭 皮發(fā)麻
喜歡看我扭 動著屁股,讓熱辣辣的精油肆意流淌,然后一熊掌拍上去,我便安分下來,老老 實實讓他把精油涂遍我全身。這是我倆之間的小游戲,樂此不疲。 不過,即便我已經濕透,他也已是一柱擎天,我們都不會再越雷池半步—— 傍晚的時候,店里還是有很多其他的客人,我倆不會冒著客人走錯房間的危險, 把彼此置於尷尬的境地。這個時間,對所有人都是一種制約。 若有若無欲拒還迎的小游戲讓我無法自拔,希望可以永遠持續(xù)下去。 時光如梭,夏去秋來,可是那秋葉還沒有飄落到地上,冬天就到了。 在2015年初的某一個慵懶而充滿期待的周六,我又接到了老板的電話。 「你熊叔讓我問你,預約能不能改到九點。他今天下午有事兒,點鐘全推了。 不過他辦完事兒可以回來給你做。「老板信誓旦旦。 「他讓你問我的?」我不置可否。 「對啊,看他多向著你,別人都推了就給你做?!估习逵行┱{侃地說道。 「哦,行吧,既然他都這么說了?!刮颐鏌o表情地回答,直接無視了老板的 調侃。 放下電話,卻掩飾不住內心的興奮,抱著那個經常被我夾在身下的枕頭轉了 三圈??纯幢?,才三點半。嗯,我的表,一定是世界上走得最慢的表。 我耐著性子熬到九點十五,才慢悠悠來到店里。期間老板打電話催了一次, 我就隨便找了個理由塘塞過去。因為我知道,越晚到,人越少。 付完錢,老板就急著下班兒了。熊叔今天沒有穿工作服,也許是因為剛辦完 事情回來,再加上店里已經沒有了其他客人,所以就沒換吧。他今天穿了一件黑 色的寬大T恤,沒有任何圖案,卻掩蓋不住他雄壯厚實的身體。下身是一條休閑 短褲,搭配人字拖。因為他們店里規(guī)定所有推拿師都要穿長褲,所以這還是我第 一次看到熊叔那粗壯的小腿和濃密的腿毛,我一陣目眩。雖說加州不冷,但是冬 天穿T恤短褲人字拖,一般都是身強體壯的小夥子才做的事情。 「叔,你不冷嗎?」我明知故問。 「不冷,東北才冷。」 「哦。那你下午辦啥事兒啦?」我特別喜歡學他的東北口音。 「在家收拾收拾,養(yǎng)精蓄銳?!?/br> 我以為他在開玩笑,可他的表情卻十分認真。 進了房間后,他隨手把門帶上,突然從后面抱起我——公主抱,這讓我有些 措手不及。他的大臉湊過來,使勁嗅了嗅我的頭發(fā),說了一句「真香」。我紅著 臉沒說話,只是略帶嬌嗔地捶了一下他厚實的胸膛。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把我放 下。 「那你特地這個時間找我來,有什么事么?」我直奔主題。 他稍顯尷尬地拉拉領口道「閨……」沒說完,便改了口,直接叫了我的名字。 「叔就是想讓你知道,叔不是木頭疙瘩?!?/br> 「嗯,我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的心思。」我盯著他的眼睛。 「你嬸子不是早些時候回去探親嘛,要在老家過年?!顾菜葡氩黹_話題。 「嗯,你之前說過了,而且她不是已經回去一個多月了嘛?!刮也灰啦火?。 「我……也要回去了?!顾従彽卣f道。 我望著那張憨厚的臉龐,愣在那里,半餉,卻終究沒有說出「那你什么時候 回來」這種傻話。他故意挑了這個時間這個場合,就是想告訴我些什么,或者想 要結束些什么。 「飛機票買了嗎?」我沒話找話,想要掩飾自己的落寞。 「嗯,后天的?!顾Z氣堅定。 「那回去打算干啥?」我沒想到這么突然。 「這些年攢了點兒錢,回去整個小買賣?!顾卮?,「我和你嬸子英文不好, 在這呆著也沒啥意思,趁著還能拼一把,就回去整他一整?!菇又a充道。 「那你兒子咧?」 「先畢業(yè)再說。」 「哦?!刮也恢涝撛鯓永^續(xù)這個話題,因為我已經淚流滿面。 熊叔稍微沉默了一下,把我摟進懷里?!感姨澯龅侥?,讓我每個禮拜都有個 盼頭?!顾麚崦翌澏兜暮蟊常缓鬁厝岬卣f:「其實本來我是要跟你嬸子一 起回去的,可我舍不得?!?/br> 無語凝噎,我只能繼續(xù)用眼淚,打濕他溫暖的胸膛。如果今天就是結束,那 我希望我的眼淚,可以留在他的心里。我想,這就叫日久生情。 他擦掉我的眼淚,溫柔而堅定地說:「那啥,叔今天想全都給你!」 「你終於想要我了?」 「想,每天都想,特別是每次你走后,叔都要回去辦你嬸子幾回,可滿腦子 都是你?!惯@應該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難聽卻最動聽的情話,很實在。 「我早就是你的了?!刮夜钠鹩職?,幽幽地說。是啊,從熊叔那火熱的大手 第一次覆上我身體的那一刻開始,我就被他灼傷了,烙上了。 聽到我的話,他又使勁把我往懷里摟了摟,同時,陽物堅硬地頂到了我的小 腹上。我哼了一聲,小腹一熱,竟然差點被他頂上巔峰。 我抬起頭,撫摸著他寬寬的臉龐,媚眼朦朧。他稍微彎下腰,拖著我的屁股 把我抱起來。我親了親他寬闊的額頭,看著他憨憨的笑臉,把嘴唇湊了上去。我 緊緊夾住他的腰,他的大手也不停揉捏我的臀。兩條舌頭交纏著,索取著,互不 相讓。我倆大口吞咽著對方的口水,仿佛這才是世間最可口的瓊漿玉液,一滴也 不想浪費。 他托著我,慢慢走到床邊,然后把我擺放在床上。他居高臨下,溫柔地看著 我。瞬間,我又看到了那尊壯碩的金剛菩薩。我仰望著這尊即將把我渡化的金剛 菩薩,心生敬畏。正所謂,地獄未空,誓不成佛。 終於可以坦誠相見,他也終於親手將我扒個精光。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因 為平時做推拿我從不翻身,只做后背,所以,這算是第一次他居高臨下地從正面 俯瞰我裸露的rufang和平坦的小腹。 我緊并雙腿,卷曲著膝蓋,雙腳踩在他毛茸茸的肚腩上。絨毛紮得我腳心癢 癢的,心里面更是癢得難受。他一只手抓起我的雙腳,讓我兩腿并攏伸直靠在他 的胸口,環(huán)抱著我修長的小腿,然后再一次含住我的腳趾,溫柔地吮吸著。同時, 他身子靠前移了移,另一只手摸過精油,緩緩淋在我的身體上,慢慢涂抹。然后 把那已經堅硬無比的陽物,從我濕滑的雙腿中間擠了進來,貼在我的小腹上,一 跳一跳的。 guntang,舒坦。 我總算見到了它真面目。怎么,這么大。我突然有些擔心起來,我擔心嬌小 的我無法承受它的全部重量。那紫色的粗大頭冠,好像在耀武揚威地宣示著久經 沙場,身經百戰(zhàn)。頭冠的頂部,此刻有一顆晶瑩的寶石,像是由露水凝結而成, 只有上陣殺敵的時候,才會綻放光華。一條粗壯的筋絡,蜿蜒而下,最后隱沒於 濃密的灌木叢中。 我懷著朝圣的心情,雙手緩緩握住它,好燙。感受著它強有力的脈動,長舒 一口氣,然后使勁兒壓在我的小腹上,恨不得就這樣嵌進去。興許是受到了鼓勵, 他用空出的手環(huán)住我的大腿,用力往自己懷里拉了拉,不讓我倆之間有一絲縫隙, 然后緩緩摩起我的小腹和大腿根兒,還不經意地擠壓一下我的yinchun。我舒服得忘 乎所以,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兩條腿不自覺地輕輕抽搐。 可能是他也感覺我快要到了,便略帶粗野地分開了我的雙腿,蹲下身子,不 由分說地吻了上去。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把他推開。可是他卷起的肥厚舌頭一粘上,就開始 上下旋轉研磨起來。而我只能無力地抓著他的頭發(fā),放肆呻吟。 在巔峰來臨之前,我依稀記起以前看到的一本書上說過,如果被東北的熊瞎 子舔一下,那人的半邊臉就沒了??晌疑硐碌倪@只熊瞎子的舌頭,卻那么的溫柔 舒適,一勾一挑之間,就把我送上了巔峰。 熊叔那原本不安分的胸毛都被打濕了,此刻正老實地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他擦了擦嘴,壞壞地看著我。我知道他想問什么。所以我搶先說道:「舒坦!」 他滿意的點點頭,明知故問道:「還要嗎?」 「要,我要!」此刻,去他媽的矜持,去他媽的驕傲,我知道,如果今天不 要個夠,以后就沒有機會了。 他俯下健壯的身軀,輕輕親了親我的額頭。我趁機勾住他的脖子,盤上他的 腰,撒嬌道:「抱我?!?/br> 「嗯!」然后只用右手就托住我,把我攬到懷里,輕聲說道:「我?guī)闳€ 地方?!?/br> 他轉身打開門,抱著我朝員工休息室走去——當然,此時店里已經空無一人。 我掛在他身上,感受著他每走一步陽物就頂起一下的灼熱,還不忘貪婪地舔 舐著他的耳垂。他好像很喜歡這種小把戲,作為回應,不時大力地拍一下我的屁 股。 推拿店的老板還是非常體恤這里的員工的。員工休息室里擺放的都是寬大的 棕色皮質沙發(fā)。是不是真皮我說不準,但是看上去就非常舒服。熊叔抱著我坐下, 雙手掐著我的腰,繼續(xù)與我耳鬢廝磨。我小心地壓低身子,屁股向后翹起,扭扭 捏捏。 「準備好了?」他輕聲問道。 我沒有說話,卻咬著嘴唇使勁點頭。 「都是你的!」他語氣堅定地說。 我很輕易地就順著熱源找到了它的位置,然后扶著,慢慢地抵住。它一跳一 跳的,好像迫不及待地想要一探眼前的這一抹幽深到底藏了多少秘蜜。 我往下沉了沉,一陣鉆心的guntang充實感,讓我腦袋一片空白,心也跟著充實 起來。我輕哼一聲,聲音顫抖。 「疼嗎?」 我點點頭,旋即又使勁搖頭。 「還沒全進去呢?!顾麎膲囊恍Α?/br> 我忽然覺得它調皮地脹了幾脹,好像想要撐開這個狹小的空間,擠到最深處 去,采摘最甜美的花蜜?!赣幸淮文阕咭院?,我就在這把你嬸子給辦了?!?/br> 聽到這句話,我心里五味雜陳,是開心還是妒忌,我不知道。所以,我一賭 氣一咬牙,身子使勁往下一沉。一種快被撕裂的感覺讓我忍不住叫出了聲。 他怔了怔,可能是沒料到我竟然可以這么瘋,心疼地輕輕拍了拍我的背,柔 聲說道:「放松,今天都是你的?!?/br> 我試著調整了一下呼吸,左右輕擺,嘗試找到一個更加舒適的位置。我慢慢 地適應著這陽物火熱的滿漲感,漸漸地,變成了一種奇異的瘙癢,我有些不安分 起來。 熊叔察覺到了我的變化之后,便扶著我的腰,身子往下挪了挪。他每挪一寸, 我就被更深入地進入一寸。最后,他躺在了沙發(fā)上,而我深處的花蕊終於得以被 它采摘。此刻,我就像是盤坐於蓮臺之上的觀音,玉手結印,詠出靡靡之音。 我一只手扶著他的肚腩,另一只手撐在他的胸膛上,慢慢抬起屁股,到了至 高點,再慢慢坐下去,如此反復。每一次坐到底,他都悶哼一聲??粗磷淼?/br> 表情,我十分有成就感,不知不覺間就加快了速度,直到水聲潺潺,不絕於耳。 他體貼地托著我的屁股,讓我坐下去和抬起來的時候可以省點力氣??墒俏?/br> 并不想省力氣,因為我知道,我此刻就是欲望的囚徒,我要用盡所有力量,把這 欲望的牢底坐穿。 然后,我又一次被他送上了巔峰。 癱軟地趴在他身上,雙手緊緊匝住他,身體卻仍然被guntang的充實感所占據。 他輕柔地撫摸著我的頭發(fā),同時又故意使勁兒脹了脹,提醒我他還意猶未盡。 我再一次妥協(xié),伏在他的耳邊,輕輕乞求:「cao我?!?/br> 他仿佛是個終於等到了沖鋒指令的士兵,坐起來,低吼了一聲,抱起我,向 著最初的戰(zhàn)場走去——2號房,這個一切開始的地方和將要終結一切的地方。 回到2號房,他慢慢把我放到床上。 當他抽離的瞬間,我的心空空蕩蕩,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向上拱起,卻是想要 留住這份充實的感覺??伤K究不是一個我可以控制的男人——哪怕是他的一部 分也不行。 「趴下吧,先給叔夾一夾?!顾畹?。 我一陣恍惚,仿佛回到了我們倆第一次親密接觸的那天。我用盡可能撫媚妖 嬈的姿勢翻了個身,趴在床上,自覺地翹起屁股。他依舊體貼地在我小腹下面墊 上了被單,然后拿過精油,一股腦地淋在我豐滿的屁股上。 我夾緊雙腿,扭動著屁股,等待著他的寵幸。啪的一聲,他的熊掌果然如期 而至,火辣辣的舒坦。 然后就是大腿根兒被塞滿的感覺,他已經讓我迷戀上了這種處於邊緣瀕臨破 滅的感覺無法自拔。他律動著,不疾不徐,但每次都磨得我嬌喘連連。當我第三 次體驗巔峰,將花蜜奉獻出來的時候,他卻沒有像最初那次一樣停下動作,而是 勢如破竹,沖開顫抖著的我的緊致yinchun,長驅直入。 像黑塔一樣的粗壯大腿,滾圓敦實的屁股和孔武有力的身軀,組成了這臺不 知勞累的戰(zhàn)爭機器。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把眼前這具嬌軀的主人再次送上西天。 拔出來,一送到底,再拔出來,再一送到底,每次都會讓花瓣翻出,再塞回 去,同時還不忘把臀rou擠成各種形狀,烙上火辣辣的掌印。 生無可戀是我當時唯一的感覺,我祈禱著,希望最終可以和他一起飛翔。漸 漸地,身后傳來一種獸性的低吟,然后這頭野獸加快了沖撞的頻率,啪啪作響。 我感到它脹大了一圈,帶著無比的驕傲,貪婪地榨取著,直到我放棄抵抗, 獻上了最后的寶貴蜜糖。 他的確是一位久經沙場的勇士,當他得到了勝利,便立刻抽身而去。然后他 低吼著,把那猙獰的,已在臨界火器,抵在了我的臀rou上旋轉研磨,最后在跳躍 中噴涌而出。 一股,兩股,三股,四股,五股,六股,七股。我的背上也留下了一道,兩 道,三道,四道,五道,六道,七道熔巖淌過的痕跡。 當空虛感充斥著我的時候,我哭了,為什么在情欲巔峰的我已經做好了承載 他的一切的準備。而他卻能保持理智抽身而退。我想不明白。我不懂男人,更加 不懂這個步步為營,小心謹慎,不卑不亢的男人。但是我只知道,我是一個值得 他勞心勞力,頻繁將我送上巔峰的女人,我知足了。 分手的時候,他又抱了抱我。我知道這是他最后一次抱我,我沒哭,反而笑 了。我很開心,因為我知道這不是夢,而是一次寶貴的人生經歷,我不敢大言不 慚地說刻骨銘心,但是至少我無法忘懷。更美妙的是,明天,我又將會變回那個 矜持,驕傲和自以為是的女文青,帶著已經鐫刻上這寶貴人生經歷的心,堅強地 走下去。 但是當我打開車門,準備開車回家的時候,卻聽到他急匆匆的腳步聲。 有那么一瞬間,我想起了某個肥皂劇的結局。我以為這種夢幻的事情也發(fā)生 在了我的身上——男主角為了女主角放棄了一切,沖過來抱著她,留住她,然后 性福地生活在一起。 當我內心激動卻故作平靜地轉過身的時候,他卻在一米開外停住了。 他還是那副憨憨的笑臉,撓撓頭,語氣抱歉地說:「閨女,那啥,你恐怕得 換個地方做推拿了,我知道有一家不錯?!?/br> 「為什么?」我有些震驚,更多的是好奇。 「我不是回去了嘛。」他說。 「嗯,你回去不代表我不能來這兒呀?!刮也恢每煞?。 「店里的租約下個月正好到期,房租要也漲了?!顾^續(xù)說道。 「我說熊叔,你說話能別大喘氣嗎,有啥事兒一次說了唄?」我略帶嗔怒, 模仿著他的口音。 「我不是剛把你糟蹋了,有點兒不太好意思說么?!顾缓靡馑嫉匦πΑ?/br> 「能別跟我斗智了成嗎?而且剛才是我求你cao我的好嘛!」我真的有點兒生 氣了,不管不顧。 「是這樣兒的,老板她不想一個人頂下來做,說太累。所以我們倆就決定不 繼續(xù)租了——反正她也賺回本兒了。」 我愣住了,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你也是老板?」我瞪大眼睛問道。 「算半個老板,我跟你嬸子還有她合夥兒。」他解釋道。 原來,被我先入為主叫做「老板」的女人,只負責預約和結算,也難怪除了 熊叔別人都叫她店長;熊叔怕丟掉我這個回頭客,所以他才讓「老板」把他自己 推薦給我;是熊叔集中培訓了推拿師的手法,所以我覺得他和董阿姨手法相似; 熊叔知道所有回頭客的習慣,也早就通過董阿姨了解了我的喜好,所以才會 輕車熟路地帶我去2號房;熊叔每天都關燈打烊是因為這是他作為老板的本分, 他總是親力親為;是熊叔體恤他的員工而準備了員工休息室,所以他才可以在員 工休息室把嬸子給辦了;正因為熊叔是老板,所以他才不擔心有人敢在他給我做 推拿的時候過來偷瞄一眼,即便那些人知道我的齷蹉的小心思……等等,等等。 回想起過往種種,半晌無語。我算是敗得體無完膚——無論在心理或生理上, 而面前的這個男人,我真的一輩子都沒辦法與其比肩。我們這些所謂文化人兒的 小聰明,是無法趕超勞動人民的大智慧的。他們被生活所迫,卻最終淩駕於生活 之上?! 扇擞窒萑肓顺聊?,車里的氣氛變得很微妙,好在這樣氣氛沒有維持太久。 何寧住的酒店公寓到了。 「謝謝?!?/br> 「應該的?!?/br> 葉娜告別了何寧,便開車回家了。一路上葉娜有想起了她一直在逃避的問題。 「我已經三十歲了,難道就這么一直下去嗎?」 她眼前不斷浮現出何寧坐在朱建國身邊時的畫面。跟自己年紀一般的大小又 是二婚的何寧被朱建國寵得跟新婚的妻子一樣。 而自己呢?卻要管理這么一個公司,竟是丈夫留下的爛攤子。 「可是我結婚了,爸爸怎么辦?」 葉娜的丈夫死得早,她沒能給老吳家添孫子,這一切都不是她的錯??墒菂?/br> 勝利面前,她總有愧疚感。 因為吳勝利對她實在是太溫柔了。丈夫生前出去沾花惹草,都不用葉娜打小 報告,作為公公吳勝利都會幫著她把自己丈夫教訓一頓。 而在丈夫死后,孤苦伶仃的公公吳勝利卻三番五次勸她再嫁,還給父母早亡 的她準備好了一份嫁妝。 無論如何她也不愿意就這樣拋棄公公自己嫁人。 所以她只有逃避,把自己有一頭埋進了工作里。一回到家的葉娜有打開電腦, 看起了公司各種的報告報表。 另一邊,說是去喝茶,長期沒有回到家鄉(xiāng)的朱建國卻輕車熟路地帶著吳勝利 來了一家按摩店。 「不是喝茶嗎?」吳勝利詫異道。 「哎呀,兩個老男人喝茶有什么意思,走了。」朱建國拽這吳勝利便往里走。 「這——」吳勝利有點猶豫。 「別想多了,你說我們都五十多的人了,半截身子都埋在土下,你還在意這 么多干什么。說來我們年輕時當過兵,中年時又為祖國的建設事業(yè)做了貢獻?,F 在快不如老年了,該享受享受了?!怪旖▏f道。 畢竟是多年的老朋友,吳勝利也就從了朱建國。 朱建國點了兩個年輕的女技師。兩人便做起按摩來。剛開始吳勝利還有點緊 張,隨著一旁的朱建國有一句沒一句跟他說話,也就漸漸適應了。 突然其中女技師說道:「要加個鐘做特別服務嗎?」 「嗯,好的沒問題?!怪旖▏f道。 「我就算了吧?!箙莿倮s忙說道。 「哎呀,來都來了,你放心,不是打真槍,不算違法亂紀。就是舒緩壓力而 已。」朱建國說道。 吳勝利一聽到「不算違法亂紀」,也就半推半就地跟著女技師來到了房里, 他也確實是太久沒有碰過女人了。 「您是第一次來吧。」女技師問道。 「嗯?!箙莿倮c了點頭道。 接著他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這個女技師,腦子里冒出的第一個想法竟然是, 「這姑娘看著應該比葉娜看著小,但沒葉娜好看?!?/br> 很快吳勝利就意識自己竟然把眼前的按摩女郎和自己兒媳婦比較,這實在是 太奇怪。心里竟然慌了起來。 「要我替您——」女按摩師看著吳勝利的褲子說道。 吳勝利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老鳥竟然有了反應。 「您先站起來,閉上眼睛,然后我來替您弄好嗎?」女按摩師知道吳勝利是 第一次,她自然有應對的方法。 此時吳勝利也脹得難受,在加上已經到了這一步,就這樣出去也是不可能的。 於是就按照女按摩師說的,站了起來,閉上了眼睛。 他感覺自己的褲子被拉下,然后自己老鳥被柔軟的東西給裹住了,又溫暖又 濕潤。 這種爽快,是他從未有體驗過的。以至於都發(fā)出了輕微的呻吟。 在一片黑暗之中,他眼前浮現竟然又是葉娜身影。 薄薄的睡衣,沒有穿胸罩,胸前的兩點依稀可見。這就是吳勝利眼前浮現出 的畫面。 然而這并不是他單純的想想,葉娜確實在家經常這么打扮。 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下體更脹了。隨之而來的是更劇烈的快感。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個寒顫,快感漸漸褪去了,隨之而來的是空虛。 「老板,還要加個鐘嗎?」 「不用了,謝謝?!?/br> 吳勝利走出房間,朱建國也正好出來了,臉上神采飛揚地對他說道:「不錯 呀,老吳,身體還好著呢。」 吳勝利尷尬地笑了笑。此時他想到是何寧,那個身材高挑,氣質冷艷的女人。 高高的鼻梁,嫵媚的雙眼。 走出門后,吳勝利沒忍住,還是開口問了:「家里又那么年輕漂亮的老婆, 怎么還出來——」 「哎,男人嘛。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我和何寧結婚也好幾年了,雖然她是 很漂亮,但久了也膩了?!怪旖▏迫坏卣f道。 吳勝利聽了朱建國的話,一時無語。他當然也沒注意到,朱建國看著他,臉 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當然也更不會知道,朱建國心里想著什么。 吳勝利回到家后,看見書房的燈亮著。 走進去一看,葉娜爬在電腦前睡著了。 和往常一樣,吳勝利拿了件毯子披在了葉娜身上了。和往常不一樣他想到剛 才自己做的事,心里油然而生出一股負罪感。 這種感覺竟像是丈夫在外面做了壞事而生出的對家里妻子的愧疚感。 當然他自己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爸,你回來了?!谷~娜睜開睡眼,滿臉倦容地說道。 「把你弄醒了?回房睡吧?!箙莿倮共桓抑币暼~娜的眼睛,轉身便回到自 己的房間。 而葉娜感受著毛毯給自己帶來的溫暖,看著吳勝利的背景,心里更暖。 (二) 天才剛剛亮,葉娜就起來了。 吳勝利比她起得更早,已經為她做好了早飯。 吃早飯的時候,葉娜看了看手機,朱建國給她發(fā)來了訊息。 「爸,朱叔叔說他今晚有空,可以幫我看一下公司的財務報表?!谷~娜對吳 勝利說道。 「那很好呀?!?/br> 「那我今晚就不回來吃飯了?!?/br> 「嗯——」吳勝利想了一會兒,說道:「要不這樣吧,今晚就在家里吃吧。 你朱叔叔也很久沒嘗過我的手藝了。」 「嗯,這樣也好?!?/br> 雖然算是長輩,葉娜也覺得單獨和朱國建出去吃飯的話,不是很合適。尤其 考慮到何寧看上去并不是那么開朗的人。 葉娜又在公司焦頭爛額的忙了一天,但一想到晚上要把財務報表給朱建國看 的事情,心里似乎有了點依托。 晚上葉娜回到家后,發(fā)現只有朱建國一個人來了,問道:「何小姐呢,怎么 沒來?」 「她啊,說是跟國內的朋友有約,今晚我就沒讓她跟著一起來?!?/br> 頓時葉娜心情放松了很多,她總覺得何寧在場的話,她和朱建國說話就會感 到有些拘束。 葉娜看見桌子上擺著酒,就陪著兩個老人喝了幾杯啤酒。 朱建國便對吳勝利調笑道:「你這兒媳婦兒真是女中豪杰啊。」 吳勝利嘆了口氣說道:「是啊,可惜我不懂搞公司的事,也幫不上她什么忙。 明明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留下的爛攤子。要是你在國內就好了,那就拜托你幫幫 忙了。」 朱建國說道:「我也只是紙上談兵罷了?!?/br> 「哦,對了,把報表給我看看吧。」朱建國對葉娜說道。 「嗯,好的。我這就去拿?!谷~娜說罷便起身進了房。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精的作用。朱建國看著葉娜的背影,尤其是那白色緊身 褲勾勒起的臀部曲線,和若隱若現的內褲印痕。竟然起了微妙的反應。 礙於眼前的吳勝利,他也沒敢肆無忌憚地注視。 很快葉娜就出來了,把財務報表交到他的手上。他翻看了一番,確實發(fā)現了 很多問題??梢钥吹贸鰜砉镜倪\營方式還很原始。 不知道為什么,朱建國心里暗自有些高興,大概因為有機會能在葉娜面前賣 弄一番了吧。 俗話說,老小老小。當跨過一條線后,人隨著年紀的增長,心智反而會向幼 稚的方向發(fā)展。 朱建國頗有些危言聳聽地給葉娜長篇大論的分析起來。 葉娜哪里知道朱建國的心思,只當是真有這么嚴重,聽完了朱建國的分析, 便感覺到有些沮喪。 「依朱叔叔看,要不乾脆就把這個公司賣了吧?!谷~娜說道。 葉娜一直撐著這個公司,也并不是為了賺錢發(fā)財。主要還是因為性格好強, 不愿意就這么放棄。 畢竟這個公司不僅承載著她和丈夫當年相濡以沫共同奮斗的時光,也是公公 畢生積蓄的結果。 「那也倒不至於——」朱建國面露出猶豫的神色說道。 「有什么話您就直說吧?!谷~娜趕忙說道。 「從這報表里看得出來,你們公司的高層呀,就是說管事的人里呀,沒有專 業(yè)人事。公司管理的方法還比較粗獷原始?!怪旖▏f道。 葉娜面露出難色,「您說的這個我明白。可是現在要請一個這么一個人得花 不少錢。本來公司就小,資金也是挖東墻補西墻。這個問題實在沒法解決啊?!?/br> 朱建國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你給我點時間,看我能不能給 想想辦法。」 一直在一旁聽著的吳勝利給朱建國倒了杯酒,說道:「老朱,那你一定給想 想辦法。然后還有一個事也想讓你幫幫嗎?!?/br> 「你說?!?/br> 吳勝利看了眼葉娜,對朱建國說道:「看你身邊有沒有合適的人,給我這閨 蜜介紹介紹。」 葉娜一聽,有些急了,說道:「爸,你說什么呢。說了,我不會再嫁人了。 我怎么能讓您一個人這么過日子?!?/br> 一時間空氣凝固起來。 好在朱建國及時打圓場,對葉娜道:「這個好說,我再給老吳也介紹一個嘛。 開玩笑了,開玩笑了?!?/br> 接著又對吳勝利說道:「老吳啊,現在時代不一樣了,不興什么介紹。碰到 自己喜歡的了,自然就把個人問題解決,你不用替年輕人cao心。」 「是是是。」吳勝利也沒有堅持。 「是爸喝多了,你現在這么忙,還給你添亂。」吳勝利對葉娜說道。 「下次不許再提這事了。」葉娜略帶嬌嗔地說道。 「真是羨煞旁人的好父女啊,來來來,乾杯?!怪旖▏f罷舉起杯來。 三人又一飲而盡。 葉娜本就十分健談,平時在家里也會跟吳勝利聊天。加上今天何寧不在,葉 娜很能融入兩個個老男人的談天中。 眼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朱建國便準備告辭。 因為三個人都喝了酒,朱建國只能打出租回去。吳勝利自然要送他一程。 走前朱建國還對葉娜說道:「公司的事,不用太擔心了。我會想辦法的。」 葉娜聽了自然很感謝,也安心了不少。 朱建國年過五十,社會經驗豐富,談吐不凡,又風度翩翩。確實很能給人很 靠得住的感覺,尤其是對於女人而言。 些事,先走了?!?/br> 吳勝利自然知道什么意思,還是硬著頭皮把那位女士走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