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腿之間已 經(jīng)濕濘,立刻褪下兩人的衣服。
他沒有讓她有多余的思考空間,趁著她意亂情迷之際,卸下兩人的底褲,換 了個姿勢,讓她與他面對面。 「坐上來?!?/br> 她眨了眨又長又鬈的睫毛,聽話的坐在他的大腿上,然后低頭一望,他硬挺 的圓端正抵著她的腿心。 他雙眼微瞇,一手扶住自個兒的粗鐵,另一只手摟著她的腰,引導粗鐵的圓 端慢慢的滑入她窄窒、濕潤的花xue。 「唔……嗯……」尹禎珠輕咬著唇,悶哼一聲,雙腿緊緊夾住他的腰部。 熱鐵一進入水xue,他的雙手便扶住她的腰肢,帶領(lǐng)著她律動。 她正好對上他含笑的眼眸,這樣的凝視讓她覺得好害羞,卻又無可自拔,順 應體內(nèi)的欲望,開始擺動圓臀。 他的呼吸隨著她的前后擺動而加快,眼前的雙乳也令他情欲高漲,于是張口 含住一只椒乳,舌尖輕輕撥弄著硬挺的乳尖。 她為了撐住身子,雙手攀著他的雙肩。 雖然是由她駕馭他的熱鐵,不過只要她的動作慢一點,他的虎腰便用力一挺, 頂入她的花徑深處。 甬道內(nèi)的花芯哪禁得起他這么深深一撞,她差點倒向一旁,幸好他緊緊扣住 她的腰,不讓她有離開的機會。 安克維像獵鷹,鷹爪緊緊的抓著她,還移下了她的圓臀,又捏又揉那雪白柔 軟的臀rou,企圖讓她加快推送的速度,想要讓熱鐵在甬道深處用力的抽撤。 「啊……嗯……」她的身子搖搖晃晃,私處與熱鐵不斷的磨蹭,像是磨出了 熱流,在她的體內(nèi)四處流竄。 他的牙齒和舌頭輪流蹂躪粉嫩的乳尖,讓它們變得又紅又腫。 「維……維……別那么快,嗯……啊……好熱、好熱……」 他的熱鐵深深淺淺的進出她的體內(nèi),力道時而重、時而輕,讓她招架不住。 每一天、每一夜,他祈禱著抱她入懷,聽著她的聲音,看著她的笑容,換來 的都是他腦中的想像,然后化成夜夜他自己孤獨的宣泄。 如今她再次回到他的懷里,熱鐵像是找到最美好的歸處,不斷的在柔軟的甬 道中進出。 她還是如同當年那么的嬌嫩,緊窒的甬道吸附著粗大的熱鐵,就連她的聲音、 神情,也像個青澀的女孩。 他愛極了,于是吻住她,與她的唇舌交纏,就像他們現(xiàn)下的身軀,糾纏得密 不可分。 他們是天生一對,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都應該是屬于彼此的一切。 八年的分離,并沒有為他們帶來陌生,反而加深彼此的渴望與那積壓太久的 欲望。 他們對于對方的身心都太過于熟悉,時間沒有帶走他們的思念,只是深藏在 體內(nèi)的某個深處。 此時此刻,昏黃的燭火倒映著他們糾纏的身影,墻壁上的兩道影子化為一體。 安克維的熱鐵沖進了尹禎珠的身體深處,像是沖破了藏滿思念的那道鎖,一 道熱流自甬道深處溢出,她的身子顫抖得厲害,他再也無法吞沒她的低吟。 她仰起頭,雙手緊緊攀著他的肩膀,粉嫩的雙唇毫無顧忌的尖叫出聲。 「克維……啊……」 淚水滑落她的臉頰,體內(nèi)深處的思念像火花一般爆發(fā)。 她幾乎看不清他的長相,干脆倒臥在他的肩頸上,雪臀因為瀕臨高潮而無法 繼續(xù)擠推,只能用雙腿夾緊他的腰部。 他知道她攀上了情欲的高潮,沖破了緊鎖的心門,也直達身體的花徑深處。 那是一處令他腿心酸麻的天堂,隨著她的高潮而來的戰(zhàn)栗,花壁此時正強烈 的收縮。 粗大的圓端被花壁擠壓夾緊,他的熱鐵深深埋進她的體內(nèi),淺淺的抽撤,帶 出了甜膩的花液。 高潮后的她,身子泛紅而火熱。 安克維捧住她的圓臀,架開她無力的雙腿,接著讓熱鐵用力的貫穿她的體內(nèi), 再快速的撤出,持續(xù)這種速度的抽撤。 「啊……」高潮的余韻尚未退去,又遭受如此急猛的攻擊,尹禎珠忍不住咬 住自己的手背。 他像只饑餓的野狼,兇猛的吞噬獵物,讓熱鐵一次又一次的頂入甬道深處。 花徑深處的水液大量的溢出,她忍耐到最高點,最后尖叫一聲,全身猛烈的 戰(zhàn)栗,因為太過興奮而昏厥過去。 她的花壁依然很用力的吸附他的熱鐵,幾分鐘之后,他終于跪倒在她的身前, 粗大的熱鐵深埋,在她的體內(nèi)種下名為「思念」的種子…… 第五章 安克維與尹禎珠認識這一年,他十歲,父親才過世幾個月。 父親過世之前,家人們只求溫飽,因此他比同齡的小孩來得成熟懂事。 直到家里的唯一支柱倒下之后,他與母親、姊姊相依為命,最后因為付不出 房租,搬離了原來租賃的房子。 在他們無所適從之際,安克維的導師何清玲,也就是尹禎珠的母親,因為心 性溫柔,憐憫他是個早熟、孝順的小孩,于是與丈夫尹正合商量,接他們?nèi)说?/br> 尹家居住。 尹正合是個外交官,經(jīng)常東奔西跑,留何清玲母女在臺灣,聽到他們孤兒寡 母無處可去,也很大方的讓他們?nèi)胱。槺闩c心愛的妻女作伴。 那年,尹家與安家湊在一起,為平靜的生活增添些許熱鬧。 安母林淑蓉為了報答尹家,自動整理尹家的三層別墅,而安克維和安綠緋也 很乖巧,一放學便幫忙母親整理家務(wù),甚至等尹禎珠上了小學,他們姊弟總是輪 流陪她讀書、陪她玩耍,尹禎珠也很習慣依賴他們。 這樣的日子,過得很快樂,也很平靜。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大安克維六歲的安綠緋十八歲了,因為考上臺北的公 立學校,搬出尹家,北上半工半讀。 從此,尹禎珠對安克維的依賴遠比對安綠緋多了一些,都是他陪在她的身邊。 他疼她、寵她、保護她,甚至……愛上了她。 他沒有缺席過她人生中任何一件事,不管她需不需要他,他總是像個保鏢守 護著她。 她十八歲那年,某日父母開車外出,被一輛司機正在打盹的卡車撞上,她的 父母與車子一起摔落深谷,從此天人永隔,她也不再擁有幸??鞓返纳?。 安克維健壯的雙手緊緊的擁著她,任由她哭、她鬧,一句話也沒有說。 也在那一年,他決定向她求婚,為她筑起堅固的堡壘,重新創(chuàng)造屬于她該有 的幸福未來。 也許是渴望有人像父母那般無條件的愛她,尹禎珠很快就點頭答允。 剛結(jié)婚那幾個月,安克維其實過得不太好,因為尹禎珠非常脆弱,時時刻刻 都在思念父母,然后痛哭流涕,或是在半夜驚醒,搖醒熟睡的他,只是想確定他 是否還活著。 他很有耐心,盡量包容,沒有怨言,沒有生氣,陪她走過這段黯淡的日子。 后來她的心情平靜了些,決定將父母留下來的別墅賣掉,搬到鄉(xiāng)下,買了一 棟平房,并計畫買幾塊田,開始規(guī)劃他們未來的藍圖。 不久,韓國尹家人出現(xiàn),想要從他的身邊帶走小妻子,他說什么都不答應, 而她也不想回去。 就這樣,他們僵持了兩年。 安克維二十四歲,尹禎珠二十歲,他們打算開一間民宿,因此利用尹家父母 遺留的保險金,以及兩年前賣掉別墅的錢,開始物色民宿的地點。 他們先買下一棟五十坪左右的三層透天厝,開始整修,接著打算要買下旁邊 的空地,建造屬于他們的花園。 因此他們又向銀行貸款,透過仲介人員的介紹,想要買下田地,沒想到仲介 人員拿著田契和款項消失無蹤,他們付不出尾款,于是所有權(quán)人告上法院,為了 打官司,幾乎花光了他們的存款。 最后也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官司輸了,他們依然得賠償尾款,不但欠了地主 的錢,也欠了銀行的貸款,最后就連房貸也付不出來。 所有的事情接踵而來,他們東湊西湊,就是沒錢還銀行,人生都還沒有開始, 就欠了幾千萬的債,面臨人生最黑暗的深淵。 他們已經(jīng)無計可施,此時銀行與地主又施壓提告,若不還錢,便要他們坐牢。 這時,韓國的尹家人又出現(xiàn)了,一開口就是要帶尹禎珠回去。 安克維想留住她,但是他一無所有。 尹家人告訴他,她跟著他也只是吃苦,何必拖著一個無辜的人陪葬?若是他 愛她,應該要適時的放手…… 他掙扎很久,最后問了她的意見,是要與他一同撐過去?還是想回韓國? 她執(zhí)意留在他的身邊,愿意與他走過風雨。 但是不到半個月,她卻丟出一顆震撼彈,告訴他,她要離婚,然后回到韓國。 安克維永遠記得那一天。 她說完之后,便與尹家人走了,直到他答應與她離婚。他們才又見面,并在 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名。 那一面,他錐心刺痛。 當時她一句話也沒有說,雙眼空洞,沒看他一眼,也沒流淚,一辦完離婚手 續(xù),就與尹家人上車離開。 從此,他們的人生分道揚鑣。 黑暗中,安克維睜開眼睛。 他作了一場埋在記憶中的夢,準備起身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胳臂有些沉重,偏頭 一看,他的身邊躺了一個嬌小的女人。 愣了一會兒,他不禁露出微笑。 當下,他像是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另一只大掌貼著她的額頭,輕輕撥開她臉 頰上的發(fā)絲。 「唔……」睡夢中的女子發(fā)出囈語,抓住他的大掌,緊貼著自己的臉頰。 他又側(cè)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她的睡顏。 「禎珠……」他輕喚她的名字,薄唇親吻她的額頭。 她的呼吸均勻,睡得很熟。 下一刻,她的身子偎近他的懷里,蹭了蹭,找到舒服的位置后,才又靜了下 來。 安克維收攏雙臂,將她緊緊的擁在懷中。 分離了八年,每一天、每一夜他都在想她,她的名字仿佛刻在他的心上,期 待再與她見面。 他不怪她當年拋下他而離去,因為她是一顆珍珠,理當活在無憂無慮的城堡 里。 只是……為什么這八年來他硬是撐過、走過,企圖得知她的消息,卻怎么也 等不到她的回應? 這八年來,她是否有想過他? 他的下顎抵著她的頭頂,忍不住輕嘆一口氣。 「珠珠,這八年來,你對我有沒有一絲想念?」他像是自言自語,悲涼卻又 難過。 他不怪她無情的離去,因為隱約知道有其他內(nèi)情,不過沒有機會開口詢問。 不管真相如何,從她離去的那一天開始,他才明白,幸福其實很脆弱,不堪 一擊…… 不!應該是他太不堪一擊,說要保護她,卻還是讓她落入困境中,所以她離 開之后,他發(fā)誓要變強。 強者,才能保護身邊的人。 只是他變強了,遺落的珍珠卻過了八年才回到他的身邊,久到他以為連自己 的心都遺落了。 直到她回來,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心還會跳動,為她而狂眺。 「禎珠,別再離開我了。」 他閉上雙眼,不斷的呢喃,直至沉沉睡去。 日子過得太順遂,會盲目的以為未來也將是如此幸福,卻忽略了現(xiàn)實依然是 殘忍的。 這天下午,安母林淑蓉與管家兼看護江若昀結(jié)束環(huán)島進香團的行程,回到了 莊園,與久未見面的尹禎珠打個照面。 尹禎珠看得出來,她的眼里充滿驚詫與生氣,也知道那代表什么意思,是一 個母親對于兒子前妻的不諒解。 老實說,對于尹禎珠,林淑蓉的心中是矛盾的。 尹家人對安家人有恩,她將這女孩視如己出,呵護有加,她的雙親去世之后, 她又成了她的媳婦。 只是造化弄人,在她兒子欠下一屁股的債后,這沒吃過苦的女孩居然狠心的 與她兒子離婚,然后回韓國當大小姐,享受榮華富貴。 如今經(jīng)過八年,她竟然又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她們再次相見,對彼此都是一顆震撼彈,還未做好心理準備。 林淑蓉念在已故的尹家夫妻的份上,見到尹禎珠時,沒有惡言相向,只是神 情冷漠,當她是陌生人,逕自走向屋子。 「媽。」安克維正好走出來,喊了一聲,然后來到尹禎珠的身旁。 「克維,你過來幫若昀把行李拿進屋里?!沽质缛仨艘澲橐谎郏獌鹤?/br> 一同進屋。 「好?!拱部司S點頭,并沒有發(fā)覺母親那復雜的情緒,輕松的提起行李,走 進屋里。 林淑蓉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下,招招手,要兒子坐在自己的身邊,深吸一口氣 后,嗓音尖細的問:「你告訴我,為什么尹小姐會出現(xiàn)在這兒?」 他這時才發(fā)現(xiàn)母親的表情不是很好看,記起當年她離開時,母親完全不諒解 她,現(xiàn)下突然看到她,母親肯定感到不解。 「媽,我和禎珠之間……」 「你只要回答我,她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林淑蓉不想聽兒子多做解釋。 「她回臺灣工作?!顾苤鼐洼p的說。 「不是特地回來找你的?」林淑蓉挑起眉頭,嚴厲的語氣像是在審問犯人。 「媽?!拱部司S微蹙眉頭,「禎珠回來是件好事……」 「好事?」林淑蓉忍不住放大聲音,「這算什么好事?她在你最困難的時候 離去,八年來和咱們毫無瓜葛,卻在你事業(yè)有成時回來,這算什么好事?」 「媽,這是我和禎珠之間的事,你可以不要管嗎?」安克維語帶請求的說。 林淑蓉氣得渾身發(fā)抖,「你是我的兒子,我為什么不能管?」 「媽!」他站起身,「我的任何事,你都可以管,唯有感情事,你無法插手, 也無法左右我。」 「克維,你清醒一點!」林淑蓉也站起身,豁出去了,大聲的說:「這八年 來,你還傻不夠嗎?女人若不能待在男人的身邊吃苦,就表示她還不夠愛你!」 安克維緊握雙拳,壓低聲音,「不管禎珠愛不愛我,都不是由旁人說了算?!?/br> 「安克維!」林淑蓉氣極了,給兒子一巴掌?!敢澲榈降资悄睦锖茫堪四?/br> 前她傷你傷得那么重,難道八年后你還想走回頭路?」 摸著熱燙的臉頰,他知道自己的臉上一定出現(xiàn)了五指痕,但還是直挺挺的站 在母親的面前,眼神堅定的望著母親,「我心里會受傷,不是因為她傷我,是我 那時太懦弱,無法保護她,所以心里很痛。如今她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就是治好我 心里傷口的良藥。」 「你犯什么傻???!」林淑蓉頹喪的坐在沙發(fā)上,「都八年了……你為什么 還這么執(zhí)著?」 「媽,禎珠好不容易回到我身邊,我希望回到像以前那樣,讓我們再成為一 家人……」 「不可能!」林淑蓉生氣的望著他,「你醒醒吧!我們都無法回到八年前了。 不是我們不要她,是她不要我們??!」 「我要她就好。媽,我已是成年人,請你讓我自己處理感情的事,好嗎?」 安克維淡淡的說。 「我只有你一個兒子,怎么可能放手不管?如果她再像以前那樣,悶不吭聲 的離開你,你要怎么辦?你想過嗎?」林淑蓉氣得全身發(fā)抖,卻又很舍不得。 「我自己可以承擔后果?!苟宜泊蚨ㄖ饕?,不管未來如何,這次要好好 的抓住尹禎珠。 「我不答應!我絕對不答應!」林淑蓉搗著胸口,氣得面紅耳赤,「我們對 尹家仁至義盡了,當初是她自己選擇離開,可不是我拿掃把趕她走……」 「媽,別說了?!拱部司S瞥向門口,發(fā)現(xiàn)他們母子的聲音都不小,應該會傳 到門外。 「好,我不說。她現(xiàn)在住在這兒?」 他鐵青著臉色,點了下頭。 「現(xiàn)在去收拾她的行李,我不準她住進來?!沽质缛仡澏吨碜诱酒饋怼?/br> 「怎么?你不動是嗎?那你別怪我給她難看!」 「媽……」 當他與母親僵持不下時,尹禎珠自屋外走了進來,站在門口,交握的雙手因 為太過用力而指關(guān)節(jié)泛白。 「克維,就按照安mama的意思做吧!我現(xiàn)在就去收拾行李,先搬出紅磚屋?!?/br> 他們母子倆的爭吵,她在外面聽得一清二楚,安mama的話不但刺耳,還讓她 心痛,為了他與家人的和睦,她無法說出受到的委屈,只能佯裝不在意、沒關(guān)系。 當她對上他的雙眸時,看出了他的深情與堅決,似乎無聲的扣住她膽小又想 逃的心,給了她層層厚實的無形擁抱,企圖保護她的一切。 下一刻,安克維移動腳步,來到她的身邊,抓住她的手腕,「你若離開,我 發(fā)誓,我一定跟你一同離開,我是說真的?!?/br>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放她一人離去,天涯海角,他都要追隨著她。 「克維……」他那毫不猶豫的承諾撞進了她的心房,再多的委屈似乎都變得 云淡風清,心口暖暖的,就算被全世界的人誤會也沒有關(guān)系,只要他相信她所做 的一切都是有理由的,甚至是站在她這一邊,她就覺得很滿足。 他的舉動已證明他只要她一個人,就算與全世界為敵也沒有關(guān)系。 「安克維!」林淑蓉的手指著兒子,氣得臉色通紅,「你為了她,連我這個 媽都不要了嗎?」 「媽,你能不能不要……」他也急著低吼一聲。 尹禎珠為了不讓他們母子繼續(xù)起沖突,連忙開口,「我不走,我不會走,只 是搬出這里,等會兒我去拜托綠緋大姐,請她空出一間房讓我住?!?/br> 這次,她說什么也不走。 他不顧一切的要她留下來,她又有什么理由不顧一切的再次拋棄他?然后兩 人再因為距離和時間而互相折磨嗎? 這樣太累了,不要了。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答應她和他在一起,這次她已做好玉石俱焚的心理準備, 她想要留下來,以自己的力量爭取自己的幸福。 她相信她若是離開,安克維也許會為了她放棄家人,這樣的不孝,她無法替 他承擔,因為她懂得失去家人的遺憾。 她內(nèi)心因他而起的澎湃情感,如同狂浪幾乎將她淹沒,唯有勇敢的留下來, 才能夠呼應他的感情。 「安mama,過去的事,我不知道應該怎么向你解釋,可是請你相信我……這 一次我是真心的?!顾恼Z氣認真,隱含著卑微的乞求。 「我不會答應的!」林淑蓉氣得拂袖離開。 安克維的處境十分為難,還是想將她留下來。 「沒關(guān)系的。」尹禎珠朝他搖搖頭,小手握住他的大掌。「安mama對我有很 深的誤會,你不要怪她,要怪就怪我……」 他將她摟進懷里,「我不怪你,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只怪我自己,為什么當 初我沒有鼓起勇氣,在最后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擁著你,別讓你離開我的生命?」 她緊靠著他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相信剛剛自己選擇留下來是對的。 江若昀站在客廳的角落,看著這一幕,聽到心碎的聲音。 第六章 這世界上有的人相愛,有的人分離,也有人注定一輩子孤寂。 孤寂太久的人,只要發(fā)現(xiàn)一絲溫暖,便會拼命想要抓住。 就像現(xiàn)在的尹禎珠,八年后與安克維重逢,像是擦槍走火,竟會在彼此的心 里引起這么大的激蕩、糾纏。 生命中再次出現(xiàn)昔日對她疼愛有加的男人,她就算耗盡心力,也想抓牢他。 自從她搬出了紅磚屋,他也不再守著那間紅磚屋,因為守了太久沒有她的房 子,挺悲戚的。 盡管林淑蓉很反對他與她舊情復燃,但他還是執(zhí)意照著自己的意思做。 就算感情有規(guī)則可循,可是愛情的壽命往往都不是人類可以預知的,愛情是 由愛與情結(jié)合而成。 如同兩個人組合,一方若是離去,愛情少了一半,就不再叫愛情了。 而他們之間仿佛不適合相愛,愛上了,就得面對重重困難。 若是上天不允許他們相愛,又為何在八年后將他們牽扯在一塊? 因為愛情沒有答案,所以人們往往會去尋找一個真相。 只是真相之于安克維,已經(jīng)不是那么重要,別離八年,如同忍受孤寂八年, 有怎樣的答案比寂寞與孤單還要難受? 對他而言,沒有。 至于尹禎珠選擇留下來,雖然林淑蓉一見到她便沒有好臉色,偶爾還冷嘲熱 諷,讓她好難受,不過為了安克維,她毫無怨尤的照單全收。 相對于他在他母親的面前那樣捍衛(wèi)自己,她有再多的委屈與難過,只要想到 他那溫柔的眸光,便覺得心里暖暖的。 只不過她現(xiàn)在進退兩難,想要留在他的身邊,就必須先將合約弄到手。 瞇瞇眼特助今天親自前來,美其名是關(guān)心一下執(zhí)行長,其實是想要問她進度 如何。 若不是特助提醒,她幾乎忘了前來的目的。 特助之所以成為她的特助,一定是他有過人之處,才能待在什么都不會的主 子身旁。 他與她在中庭討論公事,面對這什么都不會的小綿羊,沒人在后面拿鞭子催 趕,她總是混吃等死。 所以特助并沒有多說廢話,立刻拿出筆記型電腦,與韓國那方的大惡魔聯(lián)絡(luò) 上后,便推到她的面前,她甚至連說不的機會都沒有。 「這件事你拖太久了。」尹禎熙冷冷的說。 「這座莊園雖然登記在余雅人的名下,但是真正的股東是安克維。」尹禎珠 坐正身子,毫不畏懼的看著他,以中文回答,「有關(guān)合約的事,我必須與他接洽。」 他冷哼一聲,「你要我用中文再跟你說一遍嗎?前不久你信誓旦旦的說會簽 好合約,結(jié)果現(xiàn)在還在找理由推托?你想要我親自飛到臺灣幫你嗎?」 她咬了咬唇,不再開口。 其實她與安克維早就有意簽訂合約,只是沒想到安母突然回到莊園,打亂了 他們的步調(diào),這幾天……她確實是忘記了。 她太眷戀安克維的溫柔,萬分舍不得離開莊園,所以一拖再拖,想要抓住這 最后的幸福,卻發(fā)現(xiàn)幸福在重重困難之后。 「如果這個合約對你而言太困難了,明天我另外派人去談,你馬上給我回韓 國?!挂澪跸袷悄弥b控器,隔空遙控她。 尹禎珠毅然決然的抬起頭,堅定的望著他,「我要留在臺灣?!?/br> 「憑什么?」尹禎熙冷哼一聲。 「你禁錮我這么多年,也明白我不是繼承尹家的料,為什么不放過我?」 她攢起眉頭,不解的問。 「沒有為什么。」他臉色一沉,「只因為老爺子喜歡你,所以你必須扛起尹 家的未來?!?/br> 「如果我不要呢?」 他的眼神冷冽,露出殘忍的笑容,「我會毀去你最后的一絲希望,例如,這 座莊園?」 「你……」尹禎珠憂心忡忡,「你不是要與莊園合作嗎?」 「如果無法簽訂合約,那就毀掉吧!」尹禎熙撇了下嘴角,「若不是看在他 們研發(fā)的美白精油的份上,這種小莊園,我還不放在眼里?!?/br> 他一向說到做到,目中無人至狂妄的地步,連她都忍不住打個冷顫,陷入進 退不得的地步。 「再給我?guī)滋鞎r間?!顾昧粼谂_灣,才能想辦法爭取那微不足道的幸福。 「我給你太多的時間了。」他等得很不耐煩,「如果你還想擔任臺灣分公司 的執(zhí)行長,我勸你在我耐心盡失之前,辦好這件事。」 尹禎珠垂下長睫毛。他簡直像是撒旦,用力掐住她的喉嚨,讓她連微弱的聲 音都發(fā)不出來。 「我再給你七天的時間,若是還無法簽訂合約,那么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 會將你押回韓國。」高瘦的尹禎熙站起身,輕哼一聲,逕自切斷網(wǎng)路,不給她任 何機會找理由和說藉口。 尹禎珠咬著唇,雙手緊握成拳。 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真正脫離尹家人的掌控? 頹喪的坐在椅子上,她雙眼失焦的看著特助一臉冷漠的收拾筆記型電腦,然 后先行離去。 原本只是路過的江若昀,此時躲在中庭的一角,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心臟怦怦狂跳。 原來前妻的出現(xiàn)并不是偶然,而是有目的??! 像是抓到了尹禎珠的小辮子,她冷冷一笑,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果不其然,尹禎珠回來沒有好事! 林淑蓉聽了江若昀的通風報信,氣得全身發(fā)抖,連手上的茶杯都掉落地上, 遲遲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江若昀是幾年前來到莊園應征管家,一見到安克維,她的心就遺落在他的身 上。 這幾年她極力討好林淑蓉,就是為了讓他注意到她。 可是不管她對他如何的好,或是細心照顧林淑蓉,都只得到他淡淡的道謝。 他對她的態(tài)度總是冷淡而有禮,她不喜歡這樣,百般討好之下,卻還是沒有 一個結(jié)果。 林淑蓉看出了她對兒子的情意,有意將他們湊成一對,只可惜妹有意,郎無 情。 這段感情甚至連開始都沒有,而她還天真的以為,只要時間一久,也許安克 維就會注意到她的好。 沒想到她只是陪林淑蓉參加環(huán)島進香團,一回到莊園,他身邊居然冒出一個 前妻。 他離過婚沒關(guān)系,重點是,他竟然對前妻念念不忘。 那天見到他與前妻難分難舍,以及這幾天他為了前妻,居然違背母親的意思, 總是在晚上離開紅磚屋,前去民宿的客房與前妻糾纏…… 江若昀不明白,明明他們的夫妻關(guān)系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彼此也有八年不見,為何 他還這么執(zhí)迷不悟,對前妻疼惜有加? 她呢?這幾年她以管家的身分照顧他們一家人,朝夕相處,安克維對她竟然 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過她不想放棄,因為她知道安克維是難得一見的好男人,尤其當她聽見尹 禎珠與那名男人的視訊對話,就為安克維感到不值。 因此顧不得自己是個外人,她故意在林淑蓉的耳邊挑撥是非,還想出一個方 法想要合力趕走尹禎珠,企圖挽救她那夭折的愛情。 于是找了一天,江若昀攙扶著林淑蓉,來到尹禎珠的房間。 尹禎珠看到她們,有些驚訝,不過還是請她們坐下,并為她們倒茶,然后也 坐下。 「安mama……」她囁嚅的出聲,「你找我……有事?」 林淑蓉嚴肅的望著她,過了一會兒才沉穩(wěn)的開口,「尹小姐,之前是我太激 動了,你可別怪我無情……」 「不會的,我能了解。」尹禎珠連忙搖頭,「你是克維的母親,mama保護兒 子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我沒放在心上……」 「禎珠啊……」林淑蓉忽然起身,跪在她的面前,老淚縱橫的說:「我就這 么一個兒子,求求你放過他,好嗎?」 尹禎珠連忙站起身,跪在林淑蓉的面前,「安mama,你這是做什么?有話好 說,你這樣,我承擔不起……」 「禎珠,算我求你,我給你磕頭、下跪,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你答應我, 離開克維吧!我這條老命也沒幾年可活了,請你讓克維好過一些,別再折磨他了 ……」 「安mama,我沒有……」尹禎珠有苦難言,連忙向跪在林淑蓉身旁的江若昀 求助。 「尹小姐,我知道我沒有資格管你們的事情,可是你能不能看在安姨身體不 好的份上,答應她的要求?」江若昀非但沒有幫她,反而與林淑蓉站在同一陣線。 「安mama,你不能原諒我以前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