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含著那女知青吐到我 口中的唾沫,真如甘露般甜美。其實唾沫本
大概是感受到我的呼吸,mama小聲地叫起來。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mama會叫我「親哥哥」,我的心潮翻江倒海般滾動著, 一股不知從哪來的邪念,壓倒了人倫的道德約束,我定了定狂烈抖動著的心,伸 出舌頭,用舌尖向著mama那仍在流水的roudong探去,雙唇則在mama的yinchun四周撫摸 著,剛才那二人射到mama逼里的jingye和著mama的yin水流進我的嘴里,怪怪的味道, 這是很臟的東西,我想任何人吃到嘴里都會嘔吐,但不知為什么,我卻與眾不同 地感受到不曾有過的快感。我吸著,舔著,直弄得mama小聲地叫著:「啊……好 哥哥……你真好……破鞋臟呀……」 舔夠了十來分鐘,我又向mama的嫩腳丫親去,mama的腳軟軟的,rourou的,因 為是跪著的,腳底朝上曲著,腳心部位呈現(xiàn)著粉紅。 「嗯……親哥哥……好……好癢……」 親著mama的腳丫,摸著mama的屁股,體內(nèi)原始的獸欲完全制約了我,我一下 子站起來,迅速地掏出暴脹的jiba,對準mama的逼門,狠狠地插進去…… 「啊……親哥哥慢點呀……」mama叫著。 我當然心疼我媽,于是將已經(jīng)開始進入mama體內(nèi)的jiba稍作停頓,開始緩緩 地向里插入。mama的屄里已經(jīng)有了兩個人的jingye,再加上mama自己體內(nèi)的分泌, yindao里十分的潤滑。 我慢慢地向里插,一插到底…… 「哥哥……你好長好大……」 我又緩緩地撥出,再行將其觸到屄門,又再一次插入,但速度則逐漸加快。 「哥哥……你真好……破鞋……好美……」 沒想到mama這么賤呀!我加大了抽插的速度,手掌撫摸著那圓圓的高高翹著 的屁股,下意識地打了一下,「啪……」的一聲脆響,很是悅耳。 「噢……哥哥……小婉有罪……小婉是破鞋……該打……您打我這不要臉的 破鞋吧……」 我那一下打的雖然很響,但力度并不重,只是看著mama雪白圓潤的大屁股好 玩才打的,沒想到mama會說出這樣的話,不知出于什么想法,我加重了力度再次 向那屁股打去。 「啪……」,這一下明顯要比第一下重了一些。 「啊……親哥哥你打我這不要臉的破鞋吧……小婉認打……認罰……」 「啪……」、「啪……」……我用力地打著,力度也越來越大。 「噢……好歷害呀親哥哥……手也有勁jiba也有勁……小婉任罰……親哥哥 ……你用jiba罰……還用手罰……啊……罰的賤貨好刺激……」 我一下子搞不清楚mama這到底是怎么了,可聽那yin賤的聲音,感覺那一陣緊 一陣的yindao,看那被我打的已經(jīng)紅起來的屁股一搖一晃的動作,我似乎讀到了媽 媽內(nèi)心深處的某種秘密,我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手也不停地用力摑掌那誘人的屁 股。 「噢……要cao死我了……親哥哥……」 看到mama拚命搖動的屁股,聽到mama越來越賤sao的聲音,我一下子撥出了雞 巴,準備翻過身,面對面地插她??删驮谖覄倓倱艹瞿且粫?,mama竟然又叫起來 :「啊……親哥哥……別撥出來呀……還要……接著cao我呀……sao逼小婉還想要 哇……親哥哥狠狠cao我……」 我小心地扶住覆蓋在mama頭部的被子,保持著它在mama頭部的位置,將mama 翻過來,被子嚴嚴實實地蓋住mama的臉,這才看到,原來mama的兩膝和脖子是連 在一起綁住的,mama的后背一著炕,屁股和那兩只嬌嬈的腳丫便舉到了天上。我 不放心地又一次將mama臉上的被子弄嚴,感覺萬無一失了,這才又一次在燈光下 打量起mama來。 mama的下身全裸,但上衣是穿著十分整齊的,只不過呢,因為那一上一下兩 道繩子的作用,一對大奶子暴凸著,我伸出手,隔著單薄的上衣,將奶子一把抓 住,又將頭伸過去,張開嘴,仍然是隔著上衣將那rutou含住…… 親了好一陣子,這才又抬起身子,用手摸著那流水的yin門,頭則低下去,含 住一只腳丫,用舌頭在那軟軟的腳趾間游動。 「親哥哥……親哥哥你真好哇……我要大jiba……cao我……cao死我……破鞋 小婉想挨cao……」 我聽著mama已經(jīng)變得嘶啞的呤叫,故意慢慢地摸弄,待她叫得已經(jīng)賤的夠可 以了,才附下身體,將jiba重又插入。 「噢……進來了……好大……親哥哥你好大呀……噢……cao死我……」 我的屁股一前一后地推送著,mama的yindao也極力地配合著,一陣緊似一陣地 包裹著我的jiba,似乎要留住不讓它離開,眼前mama高舉著的腳丫似乎也在用力, 可愛的腳趾拚命地一張一合,象是鼓勵我,也象是誘惑我。 我已將全部的包袱完全解下,放開膀子,拚足了全力,將mama的呻吟推舉到 高潮…… 完事了,我已經(jīng)滿身大汗,我伏在mama的身上,稍作喘息,便撥將出來,然 后將mama背后的繩扣解開,留下那一道又一道纏繞著的繩子,便竟自走出了家門。 我在生產(chǎn)隊的一口水井處洗凈了jiba,估摸時間差不多了,才往家走來。 mama已經(jīng)完事了,見我回來,只是在被子里轉(zhuǎn)過頭,癡癡地看著我:「上來。」 我鉆進了mama的被窩,沒等mama主動,便一把將mama摟在懷中。 這天下午,我們的活計是給棉花打農(nóng)藥。中間休息時,一個和我在農(nóng)中的同 學綽號叫嘎柳子的走過來趴在我耳邊,悄悄對我說:「女知青窗臺上曬了杏干, 我們?nèi)ネ担ゲ蝗???/br> 我正猶豫間,又走過了同樣曾是一個班的來雨,小聲地催促,「走走,快點!」 嘎柳子出身貧農(nóng),其爺爺還是烈士,但因人不老實,沒能參加紅衛(wèi)兵,來雨 則不僅根紅苗正,而且又是「全無敵」衛(wèi)小光手下最得力的干將,有他們二人參 加,我還怕什么,便毅然隨他們一同跑去。 我們生產(chǎn)大隊專門給知青蓋了房子,并排的兩棟,東邊是男知青宿舍,西邊 是女知青宿舍,都各有一個院墻,形成兩個獨立的小院。這兩處小院并不在村中, 而是村邊靠近河堤處,距我們正在勞動的棉花地不遠。房子正面的墻壁上,我也 早就注意到了那用線繩穿起來吊掛著的一串串粉紅色的杏干。要說明一下,我們 當?shù)禺a(chǎn)杏,但并沒有制作杏干的習慣,也不會做。知青小院子里的杏干,是知青 們不知從哪帶來的手藝。 其實我從來不喜歡吃杏干,但我仍然喜歡和人一起偷杏干,就象偷生產(chǎn)隊的 西瓜一樣,因為它充滿刺激與挑戰(zhàn)。 女知青的院子在西邊,距我們更近,我們選擇了它。我們悄悄地翻過院墻, 各自蹬上了窗臺,去摘那高高懸掛著的尚未曬干的杏干。我選擇了最東邊的一個 窗臺,正蹬在窗臺上欲伸手時,房前西側(cè)的廁所里,突然傳出一聲尖利的女聲的 驚叫,「??!」地一個長聲,把我們?nèi)珖樀么糇×耍南脒@正是下午勞動的時間, 院子里不該有知青呀,怎么廁所里竟然有人呢? 顧不得多想了,三個人全都迅速地跳下窗臺逃跑,我在下窗臺時,踢落了一 支在窗臺上晾曬的女鞋。我下意識地低頭撿了起來。那是一支小巧秀美的白色網(wǎng) 球鞋,鞋碼不大,因為勞動過后脫下來還沒有洗的緣故,鞋的腳掌部位的兩側(cè)已 經(jīng)被汗水浸透,發(fā)出淡淡的黃色。我拿在手里,象被磁石吸住的鐵塊那樣,眼睛 死死盯住它,意識開始了剎那間的模糊,待我努力定了定神再看時,那鞋里竟然 還塞著穿過而沒有洗過的襪子。我一下子又呆住了,我似乎已經(jīng)聞到了那鞋里、 還有那襪子里散發(fā)出的女人的腳味,那一刻,我的腦袋里象是被灌了什么東西, 竟然忘記了逃跑,握住那鞋,死死地盯住它,并禁不住地將拿著它的手向上舉過 來…… 差不多就要將它送到嘴邊的時候,遠處傳來嘎柳子「哎呀!」一聲慘叫,原 來是他在翻墻時,褲子被一顆樹技掛住,褲子撕破了,人摔了下來,卻倒在了院 子里而沒倒在院子外。 我象是突然從夢中驚醒,趕忙將鞋放下,顧不得管他,飛速地跳上墻,跑走 了。 一點也不幸運的是,我們被告發(fā)了。 等待著我們的,誰都想象的到的,便是批斗。 批斗會就選擇在次日晚飯后,地點就在知青院子里。但不知為什么,明明偷 杏干的是三個人,挨斗的卻只有我和嘎柳子兩人,來雨也許是當時跑的快沒被那 女知青看到,也許他是「全無敵」的骨干,竟然沒有被追究。 參與批斗的不僅僅是知青,因為女知青隸屬于鐵姑娘隊,所以參加者便也有 本村的一些年輕的女社員。 因為是和嘎柳子一同挨批斗,這批斗會開的一點也不嚴肅。嘎柳子長期調(diào)皮 搗蛋,對女人極其不正經(jīng),使這個本來出身貧農(nóng)的子弟甚至比我挨斗的次數(shù)還要 多,而也就因為挨斗的次數(shù)多,讓這個以嘎出名的壞小子竟然對批斗并不十分地 恐懼。 「哎喲jiejie!親jiejie哎!我什么也沒看到,想吃個杏干兒也沒夠到,大腿刮 出血了,褲子也破了,別斗我了,老這么撅著有多累呀?!刮揖镏?,他也撅著, 但都沒有上綁。 「想吃杏干呀,來,趴那,把這個吃下去?!拐f話的并不是知青,而是鐵姑 娘隊的隊長,也是在農(nóng)村中學和我同班的小太妹林朗。這林朗可不是別人,她是 「全無敵」總司令林大可的女兒,真?zhèn)€是老子英雄兒好漢,別看她還不到十八歲, 卻已經(jīng)是公社「三結(jié)合」的斑子成員了。 我撅著,眼睛偷偷向林朗說話的地方看去,卻看見她的腳下,正有一塊她嚼 過又吐出來的東西,不僅如此,她還嫌不夠,又用腳踩到上面,粘呼呼的真的象 了一塊餅子貼在她的腳底。 「我要吃了,就算贖罪了吧,別斗我了吧?!垢铝咏z毫看不出害怕地說著, 真的跪到了林朗的腳底下。 林朗將那粘了杏干的腳一下子踩到嘎柳子的臉上,罵道:「去你媽的,給姑 奶奶我老實點,好好吃,吃完了接著斗。」 這嘎柳子其實長的十分的英俊,在我下放的那個公社,如果我是第一帥哥, 那他絕對是第二,可他出身好,盡管經(jīng)常地挨斗,卻并沒有受到更嚴厲的制裁。 此時的他,乖乖地跪著,雙手捧著林朗的腳,用嘴貼到她的鞋底上,將那團臟東 西吃了下去。 我不能和他比,不敢象他那樣貧嘴,只不過因為有了嘎柳子的調(diào)皮,讓這場 批斗會變得不那么恐怖。但歷次偷瓜或是打架,又經(jīng)常有我,鐵姑娘們對我的批 斗便也并不存絲毫的憐憫。一個扎著武裝帶的女知青,走近我,揪住我的耳朵, 將我的臉揪到朝向她的一邊側(cè)著揚起來?!隔斝”?,你說,你偷我鞋干什么?是 不是拿回家給你媽穿?」 我最怕的正是她提這個,趕忙用力地搖頭,「別說……掉地上了,我想撿起 來……」 沒等我說完,她揚起手「啪!」地一耳光打來,「放屁!撿起來?哼!撿起 來你拿在手上拿那么久?說,是不是想偷回家去給你那破鞋mama穿的?」 「不不,jiejie,別說這個……」 女知青的班長走過來,「別說哪個?魯小北,你給我放老實點,交待好了就 饒了你,說,你偷鞋干什么?」 「我……我……真不是……」 就在這時,大概是嘎柳子弄出了什么洋相,一群的幾個女知青轟然笑了起來, 謝天謝地!這個我不知道的洋相救了我,那知青班長并沒有過多地追問下去,竟 然離開了我到嘎柳子那邊去了。 「魯小北,你想吃什么?」還是那扎武裝帶的知青,一手抓住我的下巴,一 邊問我,她的出氣不到半尺的距離噴向我的臉,我感到了一陣灼熱電流正涌滿全 身。我睜大眼睛看著她,暗暗用力地吸著她的氣息和她身體內(nèi)散發(fā)出的味道,并 不害怕。 「看什么看,不老實!張開嘴!」隨著她的命令,那支小rou手將我的嘴捏成 O 型,然后她將臉轉(zhuǎn)過來,幾乎是嘴對著嘴地,朝著我的口中「呸」地一下,一 口唾沫便吐進了我的嘴里,一片唾沫星子則飛濺到我的唇邊、臉上。 「吃下去!你個死不老實的狗崽子?!顾钪钟檬职春衔业淖齑?,也 許是我唇邊的唾沫沾到了她的手上,她又將手在我的臉上揉搓了幾下。 「林朗jiejie,好吃,真好吃?!共恢治沽烁铝映韵铝耸裁?,他卻仍然耍 著貧嘴。而他的話卻正是我想說而不敢說出口的,真的,我含著那女知青吐到我 口中的唾沫,真如甘露般甜美。其實唾沫本身并沒味道,但有些人吃了他的唾沫 會惡心的想嘔吐,但我吃下那美女的唾沫,卻絲毫沒有惡心的感受,相反,象嘗 到了玉液瓊漿般,它讓我暫時忘卻了此時的處境,忘卻了可能遭受的政治上的上 綱上線,受到這群女民兵們的戲弄和打罵,讓我分不清到底是在挨斗,還是在享 受。我的全身都激動得抖動起來。 現(xiàn)實總是那么地充滿了矛盾,很快地,我便回到了殘酷中來,只聽知青班長 一聲命令:「不行,這倆壞小子不老實,得把他們捆上。」 隨著班長這句話,兩個背著步槍的女民兵一左一右將我的雙臂反擰到背后, 脖子上搭了一條繩子,繩子通過兩腋在胳膊上纏繞了好幾圈,最后在手腕部會合, 捆死,然后再將余下的繩子向上穿過脖脛處的繩子向下用力拉緊,然后系死。 「啪……」剛剛捆好,臉上就挨了一紀耳光,「臭流氓,四類崽子,偷看女 知青上廁所,好大的狗膽,說,這是第幾次了?」 打我的是剛剛打完了嘎柳子的林朗。她的手打在我的臉上,并不太疼,但很 響亮。我抬頭與她對視了一下,因嘎柳子的影響,沒感到以往挨斗時的恐懼。她 中等個,一張圓臉上一雙杏眼,永遠透著調(diào)皮與自信,還不到十八歲,卻過早地 發(fā)體,一對碩大無比的奶子,一個圓圓的向后凸起的屁股,但這貨腰卻極細,在 當時的農(nóng)村,絕對是個另類。她并不算個鐵姑娘,因為她生產(chǎn)勞動并不具備鐵姑 娘的能干,但她有一個掌權(quán)好爸爸林大可,又憑著敢于斗爭,也就當上了鐵姑娘 隊的隊長。 「我……沒看到?!挂驗殡p臂反剪,又加上犯了罪,我的上身向前彎成一個 角度,使本來已經(jīng)長到1 米76的我,頭部卻低到林朗的肩膀處一樣高。 「打倒臭流氓狗崽子魯小北!」 一個人帶頭呼起口號,馬上就有一群人跟著喊,小院子象要被口號聲炸開。 「跪那認罪?!刮业钠ü缮习ち艘荒_。 我被揪住,帶到一個大概和我差不多年齡的女知青面前,就是那個正在解手 的女的,她正和她jiejie坐在木板凳上。 我跪在姐妹二人腳下,不敢抬頭,只是向前傾著身子,看著她們的腳。 沒等我想好詞解釋什么,那jiejie一個耳光打來,「不老實的地主狗崽子?!?/br> 「跪著便宜他了,讓他撅著?!?/br> 于是我被揪起來,兩個民兵用手按住我的脖子,將我的身子按彎下去,成了 九十多度,林朗走過來,在我的腳上狠勁地踢了兩下,我便將雙腿并攏著,上身 則一動不敢動地保持著九十多度彎度。 「給他吊上炸彈?!挂粋€姑娘說著,立刻,一摞青磚掛到了我的脖子上。 五塊青磚越來越重地勒著我的脖子,我的雙腿必須向后傾斜很大的角度,才 能保持住平衡。 「魯小北,老實交待,不然送你去公社,反革命狗崽子偷看女知青解手,知 道劉大成怎么判的嗎?」 劉大成就是這個公社的,比我大幾歲,出身和我一樣,是個地主崽子,因為 到各家各戶掏廁所時沒有事先問有沒有人,結(jié)果正好碰到婦女主任在拉屎,這下 他可慘了,除了在全公社游街批斗半個多月外,最后還給判了十五年刑。 那年頭這還不算重,甚至有的就因為偷看女人上廁所給槍斃的呢。 「我不敢……我不是故意的……不信您問……」我想讓她問嘎柳子,可一轉(zhuǎn) 頭的當兒,卻看到嘎柳子正叨住一支女人的臭鞋,被一個胖胖的女社員騎坐著爬 行呢。 一槍托子砸在我背上,「老實點」,一個女民兵在我身后喝斥。 好疼!我忍不住扭動了一下腰身,馬上背上又一槍托。 「不老實,撅低點?!?/br> 我低頭彎腰地撅著,嚇的不敢再動一動。 「說,為什么要耍流氓?」隨著問話,我的后背又挨了一皮帶。 「真不是故意的……」 「晃什么晃,撅穩(wěn)點?!挂呀?jīng)挨了一個小時的批斗,老保持這么個姿勢撅著, 我的身子有點不穩(wěn)了。 「交不交待,臭流氓?」這話是另一個女社員問嘎柳子的。 「哎喲親jiejie!您打的真疼呀!我真沒看見,什么也沒看見?!拱ち艘欢?/br> 的嘎柳子仍然貧嘴滑舌地回答。 「不交待,那好,」林朗對著兩個背槍的女民兵說,「把他們押出去,到臺 子上撅著反省。」 兩個女民兵一人揪住我一個膀子,將我押到靠門邊一處大概是蓋房剩下的幾 層摞起來的水泥預(yù)制板子上,然后我和嘎柳子并排著,屁股朝天頭朝下地撅著。 院子里開始學毛選,我倆則一動不動地撅在門口臺子上。這時天已經(jīng)全黑了, 院子里已經(jīng)拉亮了燈,一個高度的大燈泡子,就在我們撅著的正上方,這時正是 農(nóng)歷八月,蚊子還仍然特別多,再加上那個大燈泡,更是招來無數(shù)蚊蟲,在我的 身上肆虐。 我的身體不知被多少只蚊子咬著,奇癢難忍,便下意識地扭動了一下被緊緊 反綁著的雙臂。 「不許動,老實點,」是剛才押我的那介女民兵對我喝斥。 屋子里學毛選已經(jīng)學完,開始交流學習體會,但不久便走了題。 「那倆臭流氓讓蚊子過癮了?!挂粋€聲音說到。 「哎呀!你們看呀,他身上多少蚊子?!?/br> 「哎呀就是!」 「嘎柳子,動什么動,給我老實撅著」。 我的身體已經(jīng)受不了,大概是在搖晃吧。 「算了,饒了他們吧,撅這么久,又挨了這么多蚊子,夠可憐了。」終于聽 到有人說好話了。 「喂!魯小北?!?/br> 「到。」 「喜歡蚊子嗎?嘻嘻。」 我不知怎么回答,蚊子叮難受,可挨了叮又不許動一下,就更難受,再加上 一個多小時的低頭彎腰坐飛機,腰也酸的不行。 正在這時,又有兩個女社員進到知青院子,其中一個三十歲上下的胖女人走 到嘎柳子身邊,「嘎柳子,又挨斗吶,呵呵!那天你和我們兄弟打架,把他鼻子 都打出血了,還沒要你家陪錢呢。」 嘎柳子此時大概已經(jīng)難受的沒了耍貧嘴的力量,使勁地低著頭,沒再說話。 另一個壞女人也走近我,插話道:「魯小北,老這么撅著累不累?」從這女 人的腔調(diào)里,我便知道她不懷好意,便沒有作聲。 「這狗崽子死不老實,我看應(yīng)該給他看瓜才是。」 聽到這話,我終于不能再不說話,生怕她這話傳到林朗等人耳中,小聲地求 她道:「不要嗎jiejie,我老實……」 「想給他看瓜還不簡單,魯小北,過來!」她的話還是讓林朗聽到了。 「好哇,對,給他看上?!?/br> 看瓜,是我們那一帶的虐待游戲,也不知流傳多少年了,也不知為什么稱作 看瓜。其玩法是將人的腦袋塞進他自己的褲襠中,然后象個球一樣地任人踢著玩。 這種虐待的游戲,不僅適用于我們這樣的狗崽子,就是一般貧下中農(nóng),大人小孩, 也都這樣玩鬧取樂,、中都有這樣的描寫。但對 于地主狗崽子,這樣玩樂就更多一些,而我則是多中之多者。 我的褲襠不象一般農(nóng)民那樣是手工縫制的大襠,腦袋是塞不進去的,于是他 們變通了玩法,先將我按坐在地上,脫去鞋,雙腳腳心相對在一起,用力按我的 腦袋,直到把我的臉按到我自己的腳心里,再用一條長長的繩子將我的腳和腦袋 一道一道地捆住,使我的兩個臉頰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腳心上,捆好了,人就一動 也不能動了。 「他媽的,不是要翻案嗎,自己翻過來吧。」 我被捆的紋絲不能動,如何能翻過來呢,我拚命蠕動著。 「狗崽子,你服不服?」 「哎喲……我服了……難受……服了……放開我吧……」 「咯咯……你們看,他這樣象不象個王八?!?/br> 的確,我見到過其他黑五類讓人捆成這個這個形狀,那模樣真的象個王八。 「給他翻幾個餅子」,一個人叫著,立刻有兩個女民兵過來,將我的頭發(fā)揪 住,向上拉起來,待拉到與地面垂直了,又向后稍一推,我便象個王八一樣向后 抑去。 「給他換個地方,到這來?!共恢膫€女人建議道,于是,幾個人連拖帶拉, 將紋絲不能動彈的我象個輪胎般拖拉到靠近墻角處。和經(jīng)常有人走動的院子中間 不同,這里的地面上正好長滿了棘藜狗子,是一種果實上長滿了尖刺的東西,我 的反綁在后背的雙臂和后背,立刻被扎了好多下。 「啊……疼啊……棘藜狗子扎……啊……」 「哈……再給他翻過來?!?/br> 于是,又過來幾個壞壞的女知青,揪住我捆在腳上的繩子,將我的頭部再次 拉起,待拉到與地面垂直并稍向前傾時,又突然松手,我的盤成羅圈狀的雙腿雙 腳帶動著捆在腳丫子上的頭部「撲嗵」一下,象個不能平衡的玩具一樣向前砸去, 雙腳的腳背和小腿上,又挨了幾下棘藜狗子的狠扎。 「哎喲……扎我……疼呀……」 我的叫喊引來的只是她們的哄笑。在那個性荒蕪的年代,女人們應(yīng)該同樣的 有著饑渴的性要求與性沖動,很多年后想起來,那晚批斗我和嘎柳子,應(yīng)該就是 這種性欲的另一種子選手暴發(fā)方式吧。要知道,全公社范圍內(nèi),我和嘎柳子可是 數(shù)一數(shù)二的英俊。不,也可能會有比我們更帥的,但能夠經(jīng)常湊條件讓人批斗而 斗起來又好玩的,怕是沒有超過我倆的了。 又有一個女民兵將我拉起,待她將要松手的時刻,卻對著我:「叫聲好聽的, 叫了就饒了你。」 我雙手反綁著,雙腳又捆在臉上,身體絲毫無法自己,棘藜狗子的扎痛又嚴 重威脅著我,我嚇的不敢猶豫,透過腳丫子縫看著那張壞笑著的臉,叫他:「姐 姐……饒了我……」 我不叫則已,我剛剛叫完,她又一松手,我又一次向前撲去,地藜狗子再次 扎到我的雙腳雙腿。 「噢……疼呀……」 「再怎么叫jiejie也得讓你挨扎,你叫不叫?」我又一次被掀起來,那女知青 再次讓我叫,要叫姑奶奶。 「我叫,別扎我……」 「嘻嘻!叫也得扎,你叫不叫?」 「我叫……姑奶奶……饒了我……」,我的話音剛落,她便一松手,我便又 一次向后抑去。 那兩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也走近我,然后從上面直直地向下看著我,那胖女人 還將一支穿著臟襪子的rou呼呼的腳丫子蹬到我只能向上仰面朝天的臉上,直直看 著我問道:「魯小北,以后還敢不敢搗蛋?」 「不敢了。」我被迫地聞著那因勞動而出了許多汗的胖腳丫子,回答道。 另一個女人則蹲下來,更近距離地看著我,問道:「難受不難受?」 「難受……」 「咯咯……就是要的你難受,看你以后還搗蛋不搗蛋?!?/br> 我象個王八一樣地朝天躺著,她則津津有味地嚼著鴨梨,然后把嘴對準我向 上仰著的臉,將一口嚼粹了的梨皮渣子對著我的嘴吐下。 我拚命地緊閉嘴唇,使那一口梨渣子吐到我的臉上而沒能進入我的口腔。 「姑奶奶喂你還敢閉嘴」,那壞女人說著,用手捏著我的鼻子使我不能出氣 而被迫張開嘴巴,于是又一口梨渣子吐進我的口中。 「吃下去!」 我向外吐著那口惡心的東西。 「不吃,再給他翻幾個餅子。」 一聽說又要翻餅子,我趕忙說:「別翻別翻,我吃?!?/br> 「哼哼!晚了?!?/br> 我又一次被翻天覆地過來倒過去地玩弄一陣子,身上挨了不知多少棘藜狗子。 「吃不吃?」 「別翻了……我吃……我吃……」 那女人又一次吐到我嘴里,我屈辱地吃到肚子里。 農(nóng)村人吃鮮梨沒有削皮的習慣,一般都是把梨摘下來就直接吃,有的是連皮 一起吃下去,有的就將嚼剩下的梨皮渣子吐出來,我吃下的就是他們嚼剩下的。 「哈哈……好吃吧?!?/br> 正在這時,知青院外面響起了一聲尖銳的咳嗽聲,這咳嗽有些夸張,明顯是 沒病干咳。這咳嗽一響起,院子里喧鬧的聲音一下子停止,人們?nèi)计磷×撕粑?/br> 胖蝦米來了。 胖蝦米是公社革委會成員,婦女主任,還兼著知青辦主任。她不屬于「全無 敵」,也不屬于「從頭越」,誰也不知道她屬于哪一派,只知道她很橫,很厲害, 尤其是以斗爭無情著稱。 幾個圍著我玩弄的女子站起來立到了一邊,我卻仍然象個王八一樣的臥在地 上,一旁傳來嘎柳子「哎喲哎喲」的叫喚,我象是突然意識到還有嘎柳子存在似 的,想轉(zhuǎn)過頭去看他,因為全身捆成那個樣子,根本轉(zhuǎn)不過去。 「胡鬧!胡鬧!你們這是革命的行動嗎?不是!你們這是胡鬧!」胖蝦米氣 呼呼地說道。 我的腳從我的臉上松開了,卻半天不能動彈,還是兩個女民兵拉了我,才能 夠跪在地上。而此時的嘎柳子卻仍然在「哎喲哎喲」地小聲叫喚,我禁不住扭過 頭去看,竟然是他的jiba被一根細繩捆住冠溝,一個女知青蹲在地上想給他解開, 卻半天無法解開,弄的他直叫喚。 弄了好一陣子,給嘎柳子松jiba繩的民兵仍然不能解開那死扣,幾個站立著 的女民兵和知青們有的在偷偷地笑,有的使勁捂住嘴巴,弄得那個給他松綁的女 民兵十分地狼狽,滿身都是汗水,最后只好將他反綁著的雙臂松綁,想笑又不敢 笑地站到了人群的后面。松了綁的嘎柳子也和我一樣,手臂半天不能動彈,連將 暴露著的jiba拿回到褲子也不能,弄的除了胖蝦米以外的全體女子又是偷偷地笑 出了聲。 過了好半天,嘎柳子終于解開了jiba上拴著的死扣,將那倍受折磨的jiba塞 回了褲襠,自動地貼近我跪在地上。 胖蝦米就是與眾不同,不管別人怎么偷笑,她一直那么嚴肅,顯示著一個革 命者的氣派,一直到嘎柳子解開并隱藏好了jiba,她才象是在萬人大會上演講似 的開始了訓(xùn)話:「偉大的領(lǐng)袖毛主席教導(dǎo)我們,階級斗爭要天天抓,一天不抓也 不行,你們今天發(fā)生這樣的流氓事件,就充分說明了你們階級斗爭的觀念不夠強 ……」說著,象是不解恨似地,走到我面前,掄開手,「啪啪」兩下,左右開弓 地給了我兩個耳光。 「魯小北為什么會這么猖狂,你們以為只是他的反動嗎?錯了,他是受了反 動家庭的教唆,妄圖復(fù)辟資本主義呀,你們認清了這樣的現(xiàn)實嗎?」 林朗順著她的口氣,回答道:「通過初步的群眾工作和斗爭,我們已經(jīng)查清, 這次流氓事件,魯小北是主謀,并且是受到他的反動mama臭破鞋鄭小婉的教唆。 柳茂順(嘎柳子的大名)出身無產(chǎn)階級家庭,本質(zhì)還是不壞的,但受到了魯小北 的拉攏和引誘,成了反革命狗崽子的幫兇。」 那個知青班長也說道:「我們一定要將這次流氓事件當做一個反面教材,挖 出魯小北背后的黑手,很抓階級斗爭,徹底粉碎階級敵人的復(fù)辟陰謀?!?/br> 剛剛那種莫名的感受重新又被一種冷嗖嗖的寒氣所替代,我意識到,批斗會 不是已經(jīng)結(jié)束,而是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