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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模的全稱是A市第三次統(tǒng)一高考模擬測試,是很重要的一次考試,所有流程都是按高考流程走的。 陸泱考試前其實不太緊張,他的所有科目都很穩(wěn)定,分數(shù)不論難易都在一個很小的區(qū)間波動,除非他有意,否則不會發(fā)生過山車似的排名起伏。 高儕卻不一樣了,不知道為什么,前幾次模擬考他的心態(tài)都還好,這次卻特別緊張,他很害怕自己考砸。身邊坐著陸泱這樣一個大學(xué)霸,他無可避免地覺得自己確實不夠優(yōu)秀,甚至有點差勁。 陸泱勸慰他:“你就按平時做題那樣來做就好了,或者就把它當(dāng)成一次普通的考試。你一直這個狀態(tài)的話,發(fā)揮可能會失常?!?/br> 聽到這句話,高儕更緊張了。他想起老媽罵他的話:“你怎么會蠢成這樣啊趙卓?明明能拿滿分的你怎么就是拿不到?你能不能爭點氣?” 高儕想,我又不是天才,我怎么拿滿分???我連保持現(xiàn)在的名次都拼了命了。 高儕哭喪著臉說:“我越來越覺得我根本就不是個學(xué)習(xí)的料子?!?/br> 陸泱似乎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沒有接高儕這句話。他看著高儕焦灼的臉,若有所思。 高儕究竟為什么對成績這樣在意?在意到……不太正常的程度。 陸泱低頭斂著眉,復(fù)又對高儕笑了笑:“不管是不是,至少你現(xiàn)在還能保持成績就很好了啊?!?/br> 高儕沉默了,在心里小聲說,不好,一點都不好,完全不夠好。 考試時考場是按名次劃分的,每30人一個考場,陸泱在第5位,他前面一個是白璐,后面就是余君昊。 陸泱把筆袋放下,白璐回頭對他笑了笑,說:“好巧?!?/br> 陸泱也笑,嘴角勾起一點小小的弧度:“是的?!?/br> 陸泱坐下后,余君昊也在他身后小聲說:“陸泱,好巧?!?/br> 陸泱抿了抿唇,沒有答余君昊的話。 余君昊并不在意,他知道有時陸泱在他面前懶得偽裝,因為他看得穿。 余君昊覺得這樣的陸泱很真實,他喜歡的、渴望的那種真實,但同時他也清楚地知道,他和陸泱是一種人,最擅長演戲的那種人。 可陸泱和他又不太一樣,他有時保留著一些沒有理由的固執(zhí),這是余君昊沒有的。 在第一考場的人,考試時間不會不夠用,只看怎樣分配。陸泱會跳著做題,先做思路順的,再做其他題,這樣做起來稍有些慢,但他并不怕時間會來不及。 余君昊則是從第一題開始寫,直接寫到最后一題。他寫得快,不在試卷上做任何筆記,等寫完后,他就用手撐著腦袋看陸泱的后腦勺。 陸泱的頭發(fā)有些長了,有幾根翹了起來,有點可愛。 陸泱的脖子好長,脖子后面有一顆小小的痣。 陸泱坐得好直,但他的肩有一點窄。雖然窄,但穿襯衫很好看。 陸泱……陸泱…… 余君昊強迫自己把目光從陸泱身上挪開,很輕地嘆了口氣。 周五考英語時,余君昊同樣打算在寫完試題后欣賞陸泱的后腦勺,意外地發(fā)現(xiàn)陸泱竟然比他還要早幾分鐘寫完。他抬頭看陸泱時,陸泱已經(jīng)在檢查試卷了。 美其名曰檢查,其實不過是做無用功,由于慣性思維,在進行檢查時很難發(fā)現(xiàn)自己的錯誤,有時甚至?xí)颜_答案改成錯的,所以一般在寫完題后,他們不會輕易修改答案。 余君昊和陸泱每次考試都在一個考場,他從很早以前就開始觀察陸泱,知道他有這個習(xí)慣,在寫完所有題后會檢查一遍,因為他不是按照題目順序?qū)懙念},有時候會漏寫題,他要避免這個可能。 但余君昊記得很清楚,陸泱之前寫題沒有這么快,而且,他只在寫英語時提了速度,其他科目都是正常時間寫完。 余君昊抬頭看了一眼掛鐘,距離交卷還有40分鐘。 檢查試卷是陸泱下意識的動作。 余君昊把目光移回陸泱身上,同樣下意識地摸了摸耳朵。 最后一科考完交卷后,白璐再次回過頭看陸泱:“等會兒一起回教室嗎?” 陸泱正要回答,他身后的余君昊露出個頭來,瞇著眼睛對白璐笑:“等會兒陸泱得留下來一會兒,學(xué)生會的一些工作需要他的幫助。” 白璐看上去有點失落,但她掩飾得很好:“這樣啊,那好吧?!?/br> 白璐把文具收拾了先走了,陸泱看著她有點匆忙的背影,皺了皺眉。 余君昊開玩笑似的說:“看什么?你看上她了嗎?” 陸泱面無表情:“別開這樣的玩笑。”并不好笑。 余君昊突然斂了笑,他看著陸泱的眼睛,神情有點嚴肅。 這時教室里的人收拾的收拾,走路的走路,他們倆就這樣對視著,彼此都想從對方眼中探尋些什么。 陸泱先移開眼睛,他把橡皮擦和筆裝進筆袋里:“有什么工作需要我?guī)椭???/br> 余君昊眨了眨眼睛,笑得純良:“你去了就知道了啊。反正……今天是周五,考完就放學(xué),你不急著回教室吧?” 陸泱不置可否,跟著余君昊穿過教學(xué)樓的走廊到了教室辦公樓,看著余君昊一路上跟人打招呼,像朵交際花,帶著他進了學(xué)生會專用的辦公室。 “咔噠”一聲,余君昊把門合上了,轉(zhuǎn)身看著陸泱,眼神很明顯地改變了。 陸泱站在原地,余君昊把透明筆袋放在辦公桌上,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翹起了二郎腿。正常情況下,一個人蹺二郎腿會顯得有點猥瑣,但他翹起來的時候,好像氣場一下就改變了,平時的溫文和時刻掛著的笑容都消失,好像剝掉了一層面具。 這個人才是真實的余君昊。 余君昊聲音柔和,他對陸泱說:“過來?!?/br> 陸泱走近他,知道下一步是什么。他跪下來,頭枕著余君昊的大腿,用沒有起伏的聲音說:“主人?!?/br> 主人,沒人能當(dāng)他的主人。 余君昊抬起陸泱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你的語氣可不像在叫主人哦?!?/br> 余君昊的聲音平和冷淡,和他表現(xiàn)出來的大相徑庭:“你很多時候都藏得很好,只是你的眼睛會出賣你。它太亮了,讓人忍不住去看,一旦看了,就會發(fā)現(xiàn)你眼睛里有火,像是要燎原?!?/br> 陸泱被抬起下巴,卻不愿看余君昊,他垂著眼睛避免和余君昊的目光對視。 有時候,在余君昊面前,他會有一種一絲不掛的感覺。他不喜歡處于被動,這讓他很沒安全感。 “演戲就要演全套啊?!庇嗑挥昧它c力,陸泱皺起眉,余君昊的手指上移,移到陸泱的嘴唇處,揉弄他柔軟飽滿的唇瓣,“只裝一半的話,太容易被人拆穿了,豈不是變得沒意思了?” 陸泱倏然抬頭,那雙眼睛果然亮得驚人:“是你覺得沒意思嗎?我不在你面前演戲。” 而且,你一定要找出別人看不出的破綻,到底是為了什么? “因為你演不下去啊,我看得出來,所以你不做無用功。”余君昊把二郎腿放下來,抱著陸泱的腋下讓他坐到自己腿上,手指順著陸泱的脊椎那條凹進去的線下滑,一直滑到臀縫處。陸泱很輕,有些營養(yǎng)不良。 陸泱平視著余君昊,余君昊坦蕩地回視他,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 “別這么看著我,你不知道這樣很勾人嗎?陸泱。”余君昊不給陸泱起奇奇怪怪的外號或昵稱,他每次都把這兩個字清清楚楚地叫出口,提醒自己,面前的這個人是陸泱,是他喜歡的人。 他撫著陸泱的臉和他輕柔地接吻,陸泱閉著眼,他卻大大地睜著,要把這么近距離的陸泱刻在心里,他長而密的睫毛,好看的眉形,白皙的皮膚,他能看到的所有。 陸泱。陸泱的眼睛里有火。這把火會燒死一些人,而他早就變成灰燼了。 親吻過后,陸泱氣息有些不穩(wěn),他看著余君昊,余君昊的眼中有和那些人一模一樣的癡迷,但這其實不太應(yīng)該,他和余君昊之前沒有什么接觸,zuoai的次數(shù)也極少,陸泱不覺得余君昊有多喜歡自己的身體,但做的時候又足夠瘋狂,余君昊很矛盾,陸泱看不透他,這讓他有點焦慮。 他決定大膽地試探一下,因為或許余君昊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什么了,他是最大的變數(shù),陸泱不得不防。 陸泱望著余君昊,睫毛有點顫抖,他問:“我勾住你了嗎?” 余君昊呼吸一窒。他很清楚陸泱現(xiàn)在在演戲,但他覺得高興,陸泱的誘惑和害羞十分真情實感,他的演技其實很棒,沒什么破綻,只是余君昊太了解他了,他有時痛恨這種了解,這讓他騙不了自己。 他笑著說:“對。你勾住我了?!?/br> 余君昊親吻陸泱的脖頸和rutou,隔著一層面料揉捏他的屁股,陸泱低吟出聲,是享受的模樣。 余君昊褪下陸泱的校褲,掛在腿上有點礙事,他干脆全部脫了下來,又抽了皮帶捆了陸泱的雙手,陸泱有點詫異地看著他,但還沒等說什么,余君昊又封住了他的唇。這個吻和剛才那個完全不一樣,充滿了情欲和占有的味道,余君昊咬破了陸泱的舌頭,他們交換了一個綿長的血腥味的濕吻。 余君昊邊親吻邊把陸泱的手掛在自己的脖子上,抱著他站起來從辦公桌下的抽屜里拿出一包潤滑劑,輕車熟路地為陸泱做了擴張,然后拉開自己的褲鏈,把已經(jīng)勃起的性器從內(nèi)褲中放出來,按著陸泱的胯對準了那個小洞,把自己一寸一寸地送進去。 騎乘的姿勢進得深,陸泱覺得有點痛,他咬著唇額頭抵著余君昊的額頭,不動聲色地觀察余君昊的表情。 他看起來并不很激動,動作不粗魯,甚至可以算得上優(yōu)雅。這是陸泱能夠適應(yīng)的節(jié)奏,這一點上余君昊幾乎是在照顧陸泱了,但他不允許陸泱碰自己的東西,他要完全掌控陸泱。 歡愉也好高潮也好,都由余君昊來主宰。 陸泱啟唇叫出聲來,用最讓人難以把控的聲音,余君昊在他耳邊哼笑:“叫這么sao,不怕有人聽到嗎?” “嗯……主人……cao我……cao死我……”陸泱閉著眼睛叫床,不回應(yīng)余君昊的這個問題。 余君昊的呼吸亂了,這句主人仿佛真的給了他一種虛幻的、短暫的掌控陸泱的感覺,好像陸泱真的變成了他的所屬物一樣。 他控制不住地加大了抽送的力度,把陸泱的所有表情收進眼里,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夠一直埋在陸泱身體里。 閉著眼睛叫著床的陸泱想的卻是和現(xiàn)在在做的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事。 他想,為什么這種事總是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呢?一次,兩次,三次,次次。直到現(xiàn)在,他的心里還是有一種不真實感。高中的學(xué)生,十七八歲,是對性最渴望向往的時候,和他發(fā)生過關(guān)系的人里面,不止一個有女朋友,但出于一些不可說的原因,他們把無處抒發(fā)的性欲發(fā)泄在了自己身上。 有時候過于出眾的外貌和過于低賤的身份是一把插向自己的利刃,把陸泱釘在地上,把他插得鮮血淋漓。他總是要不斷地去思考,如果他真的吸引到了這些人,那么吸引他們的,到底是他身上的什么。 他有時并不明白。他也會覺得疑惑、無解,這和寫數(shù)學(xué)題只有唯一解是完全不一樣的,他會耗費巨大的心力,很累。 但他永遠不會妥協(xié)。 他不在石頭縫里開花,他要變成一棵挺拔的樹。 陸泱步步為營,算盡機關(guān),要一個屬于自己的結(jié)果。 既然他瞞不了余君昊,那就半真半假地做戲,既然他眼里有火,那就閉上眼睛。 他可以找到很多條路,去達到他想要的那個結(jié)局。 余君昊抱著陸泱cao了一會兒,又把他按在辦公桌上cao,桌子很涼,這讓陸泱很敏感,他沒兩下就抖著身體要射,余君昊用手指微微用力摁住他的尿道口,搖頭說:“現(xiàn)在不可以。” 陸泱咬牙看著余君昊,額頭上的汗掉下來流進他的眼睛里,有點痛。他知道余君昊不會因為他求饒而妥協(xié),于是寄希望于余君昊可以快點射出來。 這時卻傳來一陣敲門聲。 余君昊手一松,陸泱顫抖著射了出來,乳白的jingye不受控制地噴出,把余君昊的褲子和襯衫下擺弄得一團糟。 陸泱捂著嘴巴,把忍不住的呻吟聲壓回去,余君昊把他抱起來塞進辦公桌下的空隙里,對門外的人說:“稍等?!?/br>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不緊不慢,甚至還有空把性器塞進陸泱的嘴里:“請進?!?/br> “主席,原來你真的在這里??!”進來的是學(xué)生會的干事,叫田海安,“我找你找了好久,這里有些工作還要跟你交接一下,還以為你已經(jīng)走了,結(jié)果真的在這里?!?/br> “是還有什么工作嗎?”余君昊笑得天衣無縫。 陸泱跪在辦公桌下的小小角落里,手腕還被束縛著,他吞吐著余君昊的性器,用他學(xué)會的所有koujiao技巧。 田海安還在說著些什么,喋喋不休,余君昊身上起了一層薄汗,盡力壓抑著自己的反應(yīng)。 陸泱太會吸了,余君昊差點泄出來。早該知道,他就是掌控不了陸泱,陸泱叫他主人的時候,跪在他腳旁的時候,并沒有臣服于他。 “余主席,你……你出了好多汗啊,是太熱了嗎?”那個干事停下來,看著余君昊,一臉疑惑。 “嗯……是有點熱,夏天快到了呢。你繼續(xù)吧,請快一點?!庇嗑挥萌^抵著嘴巴。 “哦,好的?!碧锖0怖^續(xù)講了。 陸泱一邊嘬弄著余君昊脹大的guitou,一邊抬頭看余君昊。余君昊低頭,看見陸泱伸出被捆在一起的手,把射到他衣服下擺的jingye抹開,陸泱摸到了他的腹肌,在他的肚臍周圍按壓、打轉(zhuǎn)。 他似乎完全不擔(dān)心會被看到,余君昊佩服他的大膽。 田海安終于匯報完了,他看著低著頭不知道目光落在什么地方,對他的話沒什么反應(yīng)的余君昊,試探地說了聲:“額……主席?” “嗯,好?!庇嗑惶ь^看他,“今天就先這樣吧,剩下的工作回去我再跟你聯(lián)系,好嗎?” “哦哦……好的?!辈恢罏槭裁矗偢杏X今天的余主席和平時不太一樣?是錯覺嗎? 等田海安一走,余君昊一把把陸泱從桌下拽出來,他看著嘴唇濕潤紅腫的陸泱,狠狠吻了上去。 他抓著陸泱的手腕抬高到頭頂上方,另一只手則緊緊摟住陸泱的腰肢,把他的胯部往自己硬挺的性器上按。 余君昊親得太狠了,他的吻很極端,要么輕柔似蜻蜓點水,要么粗暴如猛獸獵食,陸泱帶著哭腔在親吻間隙說:“嗯……夠了……夠了……主人,對不起……” 余君昊放過陸泱,指腹擦過他發(fā)紅的眼角,仍然笑著看他:“還使不使壞?” 陸泱搖頭。 “還乖不乖?”余君昊繼續(xù)問。 “乖?!标戙蠡卮?。 余君昊把捆著陸泱的皮帶解開,陸泱的手腕上赫然幾條被勒出的紅印。 他看著這幾條粉紅的印子,竟然產(chǎn)生了對陸泱施暴而得到的快感。說到底,余君昊早就知道自己不能算是個正常人,他很清楚自己的控制欲和表演欲強到變態(tài),而且他對暴力有著天然的向往,只是他太會裝,所以沒人真正了解他,就連陸泱也是。 余君昊緊盯著陸泱的眼睛,握住陸泱的一只手,把它放到自己唇邊,伸出舌頭舔吻那幾道微凸發(fā)熱的紅印。 陸泱縮了縮手,沒能縮回去,無動于衷地看著余君昊把唾液留在他的手上,臉上還帶著淚痕,這樣巨大的反差讓他看起來禁欲又縱欲。 余君昊冷靜下來了,他其實真的對陸泱的身體沒有那么熱衷,很多時候,他只是想要征服陸泱,不過似乎從來沒有成功過。 他就保持著親吻陸泱手腕的這個姿勢,過了很久,他說話了,唇就擦著陸泱的手腕:“如果你想要一個確定的答案的話,那我告訴你?!?/br> 陸泱平靜地看著他。 “不論你要做什么,我不會從中阻撓?!庇嗑坏拇酵?,越過陸泱的手肘,親吻他皮膚下的青色血管,“這個承諾,夠了嗎?” 陸泱已經(jīng)有點厭煩了和余君昊互相試探,但他仍然不敢相信余君昊。因為在這里面,余君昊和他牽扯其實最少,他根本沒有立場要來攪這趟混水。 除非他是真的喜歡他。 陸泱不知道,一幅皮囊,究竟能怎樣地誘惑人,他始終對此存疑。但有時候,他也不得不承認,一幅美好的rou體的確足夠讓人著迷。可余君昊看起來也不像是對他的身體多么癡迷的樣子。 陸泱給了個模糊的回應(yīng):“嗯?!?/br> 他知道余君昊現(xiàn)在大概對再次進入他的身體失去了興趣,他說:“我得走了,還沒收拾書包?!?/br> 余君昊一直握著他的手沒放:“好啊?!?/br> 陸泱看著他,沒說話。 “好吧好吧?!庇嗑缓孟裰赜执魃狭嗣婢撸安欢耗憷?,你走吧,現(xiàn)在還不算太晚,時間很合適?!睕]有晚到出不了校門,又錯過了那些會來堵教室門的人,的確很合適。 “謝謝?!标戙笳f,他指了指余君昊掛在座椅背后的外套,“這個,可以借我一下嗎?” 手腕上的痕跡實在太明顯,他不得不想辦法遮擋一下。 “可以啊,你拿走吧?!?/br> “謝謝。”陸泱再次說,把衣服拿過來穿上,朝門外走去。 他把門打開,身后的余君昊突然喊他:“陸泱。” “什么?”陸泱回頭。 “沒什么,”余君昊搖頭,“只是……喊一喊。” “……”陸泱把門帶上,很干脆地走掉了。 這時候天還沒有完全黑,不過可見度低了不少,陸泱夜視能力很好,他一眼就看到了A班的教室后門口蹲了個人,還在抽煙,他看到忽明忽暗的橘紅的一點。 那人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來,吐出一個煙圈來。 “陸泱?!倍』苯兴?。 “你怎么在這里?”陸泱問。 現(xiàn)在光線已經(jīng)暗下來了,丁槐只能看到陸泱的一個大概的輪廓,他看不清陸泱臉上的表情,但看得出陸泱身上套的那件校服外套對他來說太大了,袖子垂下來把陸泱的手藏進去,那不是陸泱的外套。 丁槐又吸了一口煙。 他覺得自己魔怔了,大好的時間不去打球陪女朋友,在這里像個傻逼似的蹲人,一蹲就是一兩個小時。 “陸泱,婊子。”丁槐在心里說。 他站起來,逼近陸泱,帶著煙味的唇湊近陸泱,他輕聲說:“又給誰cao了一頓?。俊?/br> 陸泱閉了閉眼,他抬頭看著丁槐:“這和你其實沒有關(guān)系。你……是站在什么角度問這個問題?” 丁槐被這個問題刺痛了。他不知道自己發(fā)什么瘋,他和陸泱就是一個脫褲子挨cao一個脫褲子cao人的關(guān)系,他的確沒有資格這樣質(zhì)問陸泱。陸泱上了誰的床,都跟他沒關(guān)系。 但丁槐被那天晚上陸泱的決絕給傷到了,就算要結(jié)束,不該是陸泱提出來,不該是他。 丁槐不知道自己想要個什么結(jié)果。要陸泱只跟他一個?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厚顏無恥,他的女朋友還和陸泱見過面,這跟吃著碗里看著鍋里沒有區(qū)別。要他和女友分手?陸泱就是個玩物,他憑什么,何德何能讓自己踹了馮靈珊跟他好?何況到底能不能好上都是個問題。 丁槐糾結(jié)極了。他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有點窩囊。 陸泱無意和丁槐廢話:“如果你只是等著問我這個問題,那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嗎?我們究竟是怎么認識的,你還記得吧。至于到底有多少人cao過我……我提醒過你要戴套?!?/br> 陸泱這樣冷漠的話語讓丁槐一愣,他知道陸泱不是軟綿綿的性格,只是在床上總會和床下時有所區(qū)別,他還記得陸泱在床上的媚態(tài),但他是第二次見到陸泱說話直接、冷酷,第一次就是那晚。 但他居然還有空在陸泱說話的間隙里想,這樣的陸泱對他也有著絕對吸引力。 丁槐覺得自己就是在犯賤。一開始不當(dāng)回事兒,過后才后悔,晚了。 陸泱從丁槐身邊走過,進了教室拿自己的書包。 丁槐站在原地,大口地抽煙,把煙頭摁滅在墻上,腦子里一團亂麻。 沒一會兒,陸泱出來了,一眼都沒看丁槐,提著書包徑直走了。 丁槐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他穿著的不知道誰的外套,狠砸了一下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