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桓榮享受著溫香暖玉的同時，小皇帝過得并不怎么好。

    每天卯時，掌管調(diào)教的宦官就叫醒了他。說是叫醒，不過撥動了一下他籠子上的鈴鐺。鈴鐺一響就要醒。如果不能第一時間醒過來爬出籠子向調(diào)教官問安就要挨鞭子。

    起床的第一件事，是要面東而跪，磕三個響頭，大聲贊美侯爺，感謝侯爺給予自己的恩典。聲音一定要清晰，態(tài)度一定要虔誠，否則他就很可能失去一天的排泄機會。他的后xue塞著生牛rou條，那是昨晚塞進去的，塞了一個晚上。這是宮中秘法，長期使用，可使后xue香滑油潤。靠著后xue的軟rou將生牛rou條排出后，就有人用加了料的水給他灌腸，灌兩到三遍，直至從后xue排出的水清澈得rou眼看不出污濁。

    之后就是每天例行的“放風(fēng)”時間。調(diào)教官會給他的yinjing拴上鏈子，給他的后xue塞上一條尾部腺著真狐貍尾的肛塞，然后帶他在整個春院及周邊的道上爬。路上若見著人，無論是宮女、太監(jiān)、還是侍衛(wèi)，都要停下向?qū)Ψ娇念^問安。若是春院中人，通常還會借機玩弄他身體一番。

    這對他來說真是絕頂?shù)男呷?。他第一次被命令如此時，強烈的屈辱感幾乎要將他吞沒。他拒絕執(zhí)行命令，憤怒地咒罵眼前的所有人，以及不在眼前的桓榮以及桓榮的走狗。

    理所當然的，調(diào)教官懲罰了他。他本以為自己可以在懲罰面前保持尊嚴，最起碼他可以選擇死，以一個帝王的身份去死，也好過作為玩物活下來。結(jié)果他發(fā)現(xiàn)他低估了春院的懲罰，或者高估了自己的骨氣。

    春院的人給他全身用毛筆涂上了烈性媚藥，然后把他高高吊起，四肢分別朝向四個不同的方向，呈現(xiàn)出一個“大”字。他被吊了一天一夜。每隔半個時辰，就有人來給他上一層媚藥。但始終沒有人碰過他的身體。媚藥的藥效在他的體內(nèi)堆積。就像一顆星火落到了草原上，他的整個身體都燒了起來。一會兒，數(shù)不清的羽毛輕輕地撓過他的身體，一會兒，又有千萬只螞蟻在啃食他的皮膚。他被燒沒了理智，丟盔棄甲潰不成軍，順著調(diào)教官的話說出一連串的yin詞艷語，哭著求著對方把玉勢捅進自己流水的saoxue。受過教訓(xùn)后，他就學(xué)乖了。

    吃飯的時候，他要四肢著地跪在地上，吃著地上盤子里用rou汁拌著的米飯。

    下午的時候要訓(xùn)練各種伺候人的技巧，包括口舌功夫，對后xue媚rou的控制，爬行的儀態(tài)，等等……

    待到一個多月后，雙喜來春院查看調(diào)教進度時，聞人雍已經(jīng)和剛剛進來時判若兩人。

    “大人您來了？有什么吩咐告訴奴婢?！惫茉阂笄诘刈呱锨罢~媚道，隨后又厲聲急色地對著跪趴著舔弄著插在地上的角先生的某個性奴道，“見到貴人來了，還不快快行禮？”

    聞人雍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條件反射，一聽到管院的呵斥，立刻俯低身子，撅高屁股，給雙喜磕了三個頭，嘴里高聲喊道：“奴才見過喜公公！喜公公吉祥！奴才給喜公公行禮了！”

    “免禮?！彪p喜的聲音從他的頭頂上傳來，輕飄飄的，似在嘲笑。

    聞人雍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腦袋轟然一炸——他給一個太監(jiān)行禮了！雖然這些天調(diào)教他的也是太監(jiān)宮女，但春院封閉，他的丑態(tài)畢竟沒落到外頭，而雙喜是桓榮義子，是侍奉御前的大太監(jiān)，以前每天都要給他道聲“萬歲”的人，如今，卻輪到他要向他行禮了！

    掌院起身讓出太師椅給雙喜坐，自己站著。雙喜也不客氣，坦然落座，對著掌院問道：“人，你調(diào)教得怎么樣了？徹頭徹尾乖了？”

    “奴才日夜煞費苦心，總算不負公公所托。”掌院賠笑道，而后踢了聞人雍一腳，“公公要檢驗?zāi)愕谋臼?，上去！好生伺候公公！?/br>
    聞人雍想要反抗，但一個月來的調(diào)教，已經(jīng)讓掌院的話在他心里積威深重。他沉默了半晌，拳頭張了又松，還是爬上前去，柔順道：“公公想要小人怎么伺候？”

    雙喜似笑非笑地看著聞人雍，把錦靴踩到他臉上，懶洋洋地道：“來的路上靴子沾了些灰塵。幫我弄干凈?！?/br>
    小不忍則亂大謀，包羞忍辱是男人……聞人雍自己說服了自己半天，最終張開口，伸出一截軟舌，碰了碰雙喜的靴面。果真有塵。聞人雍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shè)轟然瓦解。一顆guntang的淚珠就這么落了下來。

    雙喜不動，靴子穩(wěn)當當?shù)乩^續(xù)壓在聞人雍的臉上。雙喜在心里數(shù)到五的時候，聞人雍終于再度伸出了舌頭，仔仔細細地把他的靴子舔了一遍，舔得干干凈凈。

    成了。雙喜心道，面上卻不表現(xiàn)出來?！笆菞l乖狗。”雙喜道。

    “全賴諸位公公指導(dǎo)有方。”聞人雍擠出了一個討好的笑。

    雙喜滿意地看著他：“狗兒想不想出去玩??？”

    “想！”聞人雍一喜，覺得機會來了，忙不迭地應(yīng)道。

    “我也不瞞你。后天侯爺要開個品狗會，評鑒全國各地送上來的好狗，其中不乏名貴犬種。你要是能取悅侯爺，就再也不用受現(xiàn)在的苦了。你要是沒能討好侯爺，那也不用受了——”雙喜露出個有點可惜的表情，“不能討人喜歡的狗，只能做成狗rou火鍋了?！?/br>
    聞人雍打了個寒顫。他不敢去想雙喜說的是不是真的。之前他以為桓榮不敢，結(jié)果桓榮真的把他送到春院調(diào)教成性奴。如果桓榮真要殺他……

    “奴才一定會竭盡全力討好侯爺?shù)?。”聞人雍忙道?/br>
    “好好努力吧?！彪p喜不輕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臉，然后就起身走了。

    “恭送喜公公！”掌院恭聲喊道。

    聞人雍出了一會神，回神后對koujiao的功課更加上心了。

    后天，品狗會……

    雙喜從春院離開，就回到了桓榮身邊稟報小皇帝的近況。

    桓榮聽完評價道：“希望他這會真的學(xué)乖了，能知趣一點?！?/br>
    雙喜笑道：“我見他傲骨已失，想來這次是真乖了?！彼q豫片刻，又道，“只是奴婢心中有個疑問，不知道該不該說……”

    桓榮道：“說?！?/br>
    “是?！彪p喜垂目道：“小皇帝再怎么樣，也是真的天子。侯爺已經(jīng)已用小龍換了真龍，何不干脆把他給……”雙喜做了一個“殺頭”的手勢，接著又道，“這樣才一勞永逸，永絕后患?！?/br>
    桓榮瞥了他一眼，表情無喜無怒，語氣波瀾不興：“掌嘴?！?/br>
    雙喜不敢耽擱，連忙自己給自己掌嘴。雙喜聽出桓榮的態(tài)度不妙，不敢留力，不一會兒，雙頰已經(jīng)變得腫脹如豬。

    室內(nèi)寂靜無聲，唯聽得見雙喜一下又一下扇自己巴掌的聲音。

    “啪?！薄芭?。”“啪?！薄?/br>
    半晌，桓榮見雙喜雙腮都被打出了血絲，才叫了停。雙喜這次什么話也不敢問，恭敬地垂手站在一旁。

    “見你是個乖覺的，我就指點你兩句：以后這種話不要說了，心里也最好別想了。”桓榮喝了一口茶，平靜道，“我答應(yīng)了先帝會保他夏朝千秋百代，我要是把他唯一的子嗣殺了，那還怎么做到?！?/br>
    雙喜諾諾應(yīng)是，心里卻很驚詫。他一直覺得自己跟著的這個主兒是個“寧可負盡天下人，都不教天下人負我”的梟雄，沒想到骨子里卻是誠的。

    “下去吧。品狗會弄得好看一點，別讓皇帝一個人獨美。臉上的傷叫御醫(yī)給你開點藥，后天要把傷蓋住。?！被笜s吩咐道。

    “是。奴婢知道。謝侯爺關(guān)心。奴婢告退?！彪p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