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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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鴻如此一吩咐,枕流再來時便怎么也進不去了。 山辛叫扔在院門口攤著,若雨點了枕流的xue,畢恭畢敬道:“二爺恕罪,世子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擾娘子養(yǎng)病?!?/br> 枕流大叫:“誰打擾青青爺也不會打擾!你個大膽奴才快給爺放開!” 若雨聽他叫嚷聲老大,里頭說不定都聽到了,當即又封了啞xue,叫守在院外的暗衛(wèi)抬了人回去。 枕流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嚷嚷著讓山辛叫了人來打回去,結果發(fā)現(xiàn)隨侍處他的人全被派了出去,剩下的不是枕鴻的親信,就是夫人、太夫人的親信。 他也不敢驚動,怕萬一有個什么消息傳回內院母親耳朵里,青娘就會被當做狐媚子發(fā)賣了。待跑去找大哥,卻得知枕鴻一早便出了城往玄鐵軍營去,什么時候回來都不知道。 如此折騰了幾天,日日被人堵在院門口進不去,耳聽得青娘一日日好起來,說不定哪天就要被送出府去再見不著,枕流急得直上火。 山辛見他在屋里團團亂轉,朦朧間想起那夜那個黑影來,便期期艾艾道:“爺,奴才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枕流正氣急,當即沒好氣道:“你愛說不說!” “爺別生氣,”山辛扶他坐下,奉了杯茶,“跟那起子奴才計較,沒得辱沒了爺?shù)纳矸?,您還是得從世子爺這頭入手?!?/br> “大哥?”枕流臉色愈發(fā)鐵青,“依大哥的性子,沒把我拎到祠堂去行家法我都謝謝他了!這還是為著他也做了...做了對不起青青的事,這才沒臉罰我?!?/br> 山辛聽到這里,眼都亮了,“我的爺~重點就在這里!依奴才看,世子爺怕不是也對陸小姐動了心思!” “什么?!” 山辛道:“爺您與世子爺是親兄弟,便有個什么差錯,世子爺寬泛些,松松手就過去了,可到了別人身上,就不是這樣了!” “但這滿府上下,誰不對世子爺心悅誠服?便是從前被處罰過的,私下里說起來,都要對著世子爺翹個大拇哥,爺您說這是為了什么?” 觀枕流表情變化,山辛續(xù)道:“說句不要命的話,哪個高門大戶的婢仆們不在私底下嘮叨主子,今兒偏了這個,明兒向著那個的,但咱府里提起世子爺,就絕沒有這樣的話傳出來!這不光是咱們世子爺處事公道,更有世子律己甚嚴,謹身守禮,為人正派,這才叫旁人無可指摘。” “您說,這樣兒的一個人,會因為遭人下藥而放任自個兒嗎?” 枕流倒吸一口涼氣,終于明白自知道這件事便覺隱隱不對的地方在哪里了。 “是了,是了,大哥是打小習那煜陽訣的人,什么藥能叫他失了神志!他是......他是見色起意了!” 山辛不敢接枕流這句話,垂了眼往下道:“如今世子爺一門心思要送小姐出府,一是曉得小姐已嫁作人婦,后悔一念之差下做了錯事,強壓了自己心意,要補救那過失...二便是,”他大了膽子望住枕流,“畢竟兄弟同妻,是luanlun常的事,世子爺想來也不好面對您......” “你是說,”枕流遲疑著說,“我去對大哥講清楚,說我不在意這事兒,愿與他一起......嘶!不行不行!青青非恨死我不可!” “那......便只好叫陸小姐和那鄭大郎夫妻雙雙把家還了!”山辛故意道。 “他做夢!”枕流跳起來就叫,“別說門兒了,窗戶都沒有!想攜了我青青走,除非從我身上踩過去!” “是是,諸事自然都要由爺來決斷~”山辛在一旁煽風點火道。 枕流心里轉過無數(shù)念頭,一時想自己若能納了青娘,與哥哥同享,總好過叫那鄭大郎一直在旁牽絆青娘心思;一時又想如此這般行事,青娘究竟受不受得住,會不會怨他;一時再想大哥到底愿不愿意,要是鐵了心非要送了青娘走可怎么辦? 喃喃間不禁問了出來,山辛聽見,便將那晚有個黑影漏夜前去探視的事說了,“爺您說,世子爺若沒那般心思,這一遭跑去是為了什么?如今只看爺您的本事,如何才能叫咱們世子放下臉面,對自個兒的心意坦誠相待了!” 枕流思慮片刻,唇角勾起,面上帶了笑贊道:“真不愧是我以后要著力倚重的大管事,你這番話說得很對,若能將事做成了,爺日后定不會虧待于你!” 山辛得了這樣的話,頓時喜得什么似的,跪下磕頭應諾,起來和枕流喁喁細語,商量著看怎么才能把事辦成。 ...... 再說青娘這頭,好生將養(yǎng)了半個多月,便已是六月的盛夏時節(jié)。 她身子好一些,便和這幾日不曾去當值的大郎商量著要出府回家的事。大郎尚且憨傻,把之前續(xù)了工契的事說了,叫青娘一時哭笑不得,想著難怪升了管事,原來是給的甜頭。 這日午后喝完藥,她喚大郎去車馬房撤了工契,還教他說需要賠多少銀子,只管講來就是,反正是不在這府里做工了。 大郎一字一句記下,自去不提。青娘便開始在屋里收拾衣物,準備著明日一早就走。 待拾掇好了東西,熱好饅頭和粥,卻還不見大郎回來,正有些著急時,隔壁王嫂子并哭啼啼的阿卉奔了進來。 “妹子!”王嫂子滿面愁容對青娘說:“我家在門房當值的那口子說,你家大郎偷盜主子財物,被抓起來了,明日還要送去衙門呢!” 青娘聽了眼前發(fā)黑,身子直直便向后倒去。 短暫昏厥過后,她清醒過來,見自己躺在炕上,立時就要起身下來。王嫂子見了,忙攔著不叫她動,“好妹子,你且當心自個兒身子!” “嫂嫂,你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誒誒,”王嫂子扶她坐好,“大郎兄弟這幾日都沒去當值,車馬房里是一團亂,老孟大哥頂不過那柳泉前管事,各自領著各自的一攤人,明面上還算能應付過差事?!?/br> “可不巧今日大郎兄弟去了,就有一個小廝跑進來說二爺前日落了東西在馬車上,叫他們給尋來,折騰了半日也沒尋見,那小廝當即便改口指責,說定是有人見財起意私吞了,要搜身...” 說到這里,王嫂子都露出不忿來,“結果就在大郎兄弟身上搜著了!這肯定不可能啊,我們誰不知道大郎兄弟是什么樣兒的人,便是誰偷東西他也不會偷??!” 青娘默默落淚,自她聽見丟東西的人是枕流時,心里便明白這又是一個局罷了。只不同的是,從前他都是暗地里使壞,如今卻是放到了明面上,便是要叫你明知是局,卻還不得不乖乖一腳踏進去。 阿卉在旁哭得不停,埋怨道:“還不都是你!招惹了......”話還沒完就叫王嫂子一掌拍在背上打斷了。 “妹子你別急,凡事都要講個公道,大郎兄弟沒偷就是沒偷,便是到了衙門咱們也有理不是!” 這明顯就是安慰人的話了,做工的下人和國公府的二爺,便是個傻子也知道該怎么判。 青娘自知事情根底為何,默默收了淚,勸了王嫂子回去后,便叫鄒婆子來問明白路,自己獨個兒去了枕流的嘉木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