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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南鄉(xiāng)子(H)在線閱讀 - 第二章 緣起

第二章 緣起

    “姨母起身了嗎?”

    一大早,寄居在成國公府的表小姐喻迎兒就來了恒輝苑請安。正候在正屋門口的水仙和石榴互視一眼,撇了撇嘴角。

    門簾一掀,從里頭出來的人答道:“昨日籌備今天的宴請,夫人夜里睡得晚,如今還未起身?!卑沤陡R桓I?,“表小姐先在茶房歇會兒吧。”說著便領喻迎兒往東耳房去了。

    剛坐穩(wěn),院子里突然傳來一陣喧囂。熱鬧中,能聽見水仙和石榴故作嬌滴滴的聲音,“二爺來了!可有日子沒見您了,奴婢給您請安!夫人醒了,正等您呢!”

    喻迎兒聽了這話,臉上一僵。她瞟一眼正在沏茶的芭蕉,便轉了身子拿眼悄悄往外看。

    只見院里進來個著寶藍衫兒的男人,長身玉立,一雙桃花眼上挑著,和一眾丫鬟們調笑。正是月前剛從南方岳麓書院回來的二表哥江枕流。

    芭蕉沏了茶端過來,看見喻迎兒故作端莊,卻是眼睛瞄著外面,手里絞著帕子,面上一副咬牙切齒的尖酸樣兒。芭蕉暗嘆一口氣,道:“想是夫人剛剛醒來,奴婢這就過去告訴說您來了?!?/br>
    喻迎兒回過神來,忙作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兒來,“姨母這里,她們都嫌棄我寄人籬下,瞧我不起,只有jiejie你肯疼我...”說著撫上芭蕉的手,摘了自己的玉鐲子,“可憐我身無長物,只有娘親留下這么個念想,今日就送給jiejie,當做是這幾年勞煩jiejie的賠禮了?!?/br>
    芭蕉推拒不過,只得勉強收了。走出東耳房,她便忙忙褪了鐲子,收在袖帶里,撫一撫起滿雞皮疙瘩的左胳膊,快步進了正堂。

    ......

    內室,國公夫人許氏正在訓自個兒的小兒子。

    “你說說你,像什么話兒!回來都快一個月了,滿打滿算只在家里歇了六天半!成日介在外頭尋花宿柳,你老子是上梁不正,沒臉管你...回頭你大哥知道了,仔細他剝了你的皮!”

    枕流斜靠東次間的臨窗大炕上,作出一副笑臉,插科打諢道:“娘別聽那起子小人的渾話兒,我明明是同從前一干舊友敘交情,尋訪文壇耆老去了。哪個告訴說我在外頭尋花宿柳的,叫他來!爺當面跟他對質!”

    許氏叫他逗笑,也不好再說什么?;叵肫鹦鹤赢斈觌x家求學,才不過十六歲,自己哭得跟什么似的,也擰不過婆婆的大腿。如今五六年匆匆過去,兒子都成了大人,也該娶親了......

    一想到這,許氏立刻正言道:“旁的我不管你,只說一件事體,”摒退下人,許氏低聲道,“娘看中了武陽伯家的嫡次女......”一句話還沒完,枕流就抱著頭“哎呦哎呦”喊疼,叫許氏拍了一下。

    母子倆正熱鬧著,芭蕉進來,在堂屋里回話說表小姐來了。只聽里頭靜了一靜,枕流“嗤”得笑了一聲,許氏咳嗽兩下,緩聲道:“這孩子倒有孝心,叫她進來吧!”

    芭蕉應了一聲,轉身出去,在窗下隱約聽見里頭兩句說話。

    “娘這么急著要兒媳婦,怎不叫表妹嫁我呢?”

    “哼,她也配么......”

    ......

    枕流安撫好母親,出了恒輝苑就往自己的嘉木堂去。小廝山辛跟在后頭,看主子臉色不對,絞盡腦汁給自家二爺找樂子,“聽說前頭院里請了長生班唱戲,二爺不去聽聽?”

    “跟一群大男人聽戲,有個什么意思!真難為了大哥,竟忍得下來?!?/br>
    山辛賠笑道:“世子爺榮升神策營都指揮使,是今日的主角,實是缺不得的!要不...二爺先回屋歇一歇,容奴才到后頭園子里布置布置,您午后再去賞玩美景?!?/br>
    枕流瞟他一眼,嘴角撇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道:“家里的園子早叫爺逛遍了,你還能布置出什么景兒來?”

    山辛呵呵笑兩下,“二爺可瞧奴才的本事吧!”

    ......

    那邊廂,山辛照著主子的風流喜好,挑了幾個一心想爬床的丫鬟,領著去園子“布景兒”。這邊廂,大郎交了差事,領著老孟幾個往家去。

    “柳管事可越來越偏心了,今日這樣大的場面,車馬房迎來送往,能領用多少賞錢!當值的竟全排成了他那幾個親信...”大王埋怨道。

    大郎還是如往常一樣,一言不發(fā)。六子年紀小,不懂內里的波濤洶涌。只有老孟嘆了口氣,道:“誰叫人家是大奶奶的陪房呢!且等著看吧,要不了多久,賬房、司房、隨侍處......哪里都有那姓柳的!”

    六子看氣氛沉重,開著玩笑道:“正好我們幾個能清閑一天,給大郎哥過生辰!說起來我還沒見過嫂子呢,倒是總能吃著嫂子做的點心!”

    原來,青娘心疼大郎凌晨就要早起當值,伺候主子出行時,又時常等得沒時沒點兒。便用糯米、豌豆、綠豆等,做出好些兒糕點來,叫他帶在身上,餓了可以頂一頂。那六子、大王幾個,都吃過青娘做的糕點。

    說起這個,大郎憨憨一笑,老孟、大王也口舌生津。眼看群房就在眼前,幾個人腳下都快走了兩步。

    屋里,青娘已拌了黃瓜條、蘿卜絲,炒了一個西紅柿雞蛋、一個燒茄子、一個炒白菜??粗幌裨挘职亚盎貨]吃完的綠豆糕、豌豆黃兒擺盤裝好,湊了個數兒。

    因車馬房的月例銀子少,老孟大王又拖家?guī)Э诘?,雖是幾個人湊了份子想熱鬧一番,總共錢卻沒有多少。打了兩斤酒,更剩不下什么了。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青娘只能托王嫂子買了塊小小的臘rou,切得細碎些,拌在飯里一蒸,倒是香噴噴得誘人。算做個葷腥兒,給大家解解饞。

    剛擺好,青娘就聽見有人進院兒的聲音。她知道自家長相,慣能招惹是非的,于是便開了堂屋門,自己進了里屋。

    眾人進屋,撲鼻滿是飯香味兒,可卻只見飯菜不見人。大郎強制自己不要往里屋拐,招呼大家坐下,那大王、六子卻起著哄非要見見嫂子。

    見狀,老孟也笑道:“我們吃個飯,倒叫你媳婦受累了!把弟妹叫出來,我們也好當面謝謝她!”

    大郎進了里屋,叫青娘隨他出去。青娘本不愿,又怕此番拒了好意,日后大郎在朋友間不好做人。便理了理頭發(fā),跟在身后走了出去。

    出來一照面,正對里屋門的六子倒吸一口涼氣,直著眼睛發(fā)愣。坐對面的大王回身一看,頓時麻倒了半邊身子。饒是老孟年歲已近半百,也是神魂顛倒,晃悠悠半晌,腦子才清楚回來。

    只見青娘上邊著一件青綠色右衽小襖,領邊袖口繡著細密的連理紋,下邊系一條月白裙。一頭烏發(fā)只用根木釵挽住,整個人清凌凌的,仿佛一顆小嫩芽兒,正破土而出,映得堂屋都明亮起來。

    老孟在桌子底下對著左右兩邊,一人給了一腳,踢得那兩人回了神,方站起來作個揖,道:“辛苦弟妹cao勞?!贝笸酢⒘哟舸舻?,忙跟著作揖,口中跟著說“辛苦弟妹cao勞”。

    照說,他二人應稱呼青娘做“嫂子”,如此跟著念叨胡說,可見腦子還是不清明。

    青娘臉上紅漲一片,低著頭福一福身,道:“些許小事,不值當幾位大哥如此。”那聲音糯糯嬌嬌的,聽得大王險些栽個跟頭。

    青娘更垂了頭,道聲“慢用”就進了里屋。老孟狠踹了大王一腳,轉臉見大郎一副笑呵呵、渾然不覺的模樣兒,在心里嘆了口氣。

    幾個人吃菜喝酒,只折騰到午后時分。臨走時,老孟放下一件上衣,說是生辰禮。六子從懷里掏出一把桃木梳,“jiejie給準備的”。再看大王,偷偷摸摸塞給大郎一張粉色帕子,囑他“一個人悄悄看。”

    簡單收拾了桌子,老孟帶頭走出去,六子和大王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地磨蹭。六子還好,畢竟年紀小,覺得嫂子長得美,做飯手藝又好,只覺得大郎哥真是娶對了媳婦!

    而那大王呢,因已成婚,嘗過了婦人滋味,心思早不知拐到了哪個骯臟角落里,對大郎是又羨又妒,感嘆他撞了大運,得了這么個嬌兒尤物。

    待出了院門,老孟走出兩步,看大王的眼神實在不像話,又拐回去對門口的大郎說:“往后,別叫你媳婦胡亂見人,也別隨便讓人往家里來...”

    大郎本來就心思淺,想不了太多,此番喝了酒,更是糊涂,傻傻問老孟:“為什么?”

    老孟心想:如此一朵嬌花兒,藏著不讓人知道還好,若叫人見了,你鐵定護不??!嘴上道:“這是為你好,你聽著就是!”

    大郎點點頭,“嗯...我媳婦也這么說,她不愛見生人!”

    “這就對了,”老孟忙點頭,“別送了別送了,你趕緊回去,也醒醒酒吧!”說完轉身走了。

    大郎回到屋里,青娘已盛了水正要洗碗,大郎忙攔住,“我來我來...娘子你快去吃飯吧!”

    青娘見他一副路都走不穩(wěn)的樣子,還巴巴得幫自己洗碗,心里一股悶氣漸漸消散。不管怎樣,都是自己的丈夫,傻是傻了點,慢慢教就是了。

    待洗了碗,青娘扶著大郎上炕休息,偏大郎酒勁兒上頭,鬧騰著要看大王給的生辰禮。青娘聽他的嘟囔,手伸進他袖子里,摸出那一方粉帕,依在他身邊一展。

    “呀!”

    青娘臉漲得通紅,撇過頭雙手捂著眼,“這是什么!快丟掉...丟掉!”

    那邊大郎撿了帕子,直勾勾看上面畫的畫:一樹桃花依著假山盛開,樹下一男一女,衣衫不整,男人的手正捂在女子豐盈處,兩人摟在一起行那事兒......

    要說這鄭大郎是個直腸子,這會兒喝了酒,又受了這春宮圖的刺激,滿腦子都是青娘白嫩的身子,嬌糯的吟哦......

    青娘半天沒聽見動靜,偷偷轉過身子看他,只見大郎盯著那畫,嘴上喃喃道:“娘子,我們從沒這樣兒過!”

    她愣了片刻,反應過來更是羞不能禁,嘴里胡亂罵道:“亂說什么...這不是正經夫妻會做的事!我們夜里...就好,總之......不能如畫上那樣!”

    大郎不管,拖著青娘就要出去找桃花。青娘力氣敵不過,講道理他又不聽,只好順著哄道:“相公你看,咱院里沒桃花...”

    “花園里有!”大郎一根筋發(fā)作,把她往肩上一抗,“花園有很多桃花,我見過!”

    青娘奈何不了,硬被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