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9-煤球離家出走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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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陽罵罵咧咧地追著沈延,結(jié)果抬頭一看,又回到了熟悉的客棧。 客棧掌柜的抬起頭來見又是玄陽,不過這次旁邊還多了另一名男子,于是恍然大悟。剛才這少年猶豫不決,可能是因為家里大人不在,拿不準(zhǔn)主意吧。 “請問您是要普通間還是上等房呢?” “普通間就可以。” “好的,兩位這邊請?!?/br> 玄陽一頭霧水,怎么這掌柜的都不問自己,默認(rèn)就給他們?nèi)揭粋€房間去了?他正要開口抱怨,卻想到這樣一來自己應(yīng)該就不用付錢了,糾結(jié)了一下又把主張吞回去了。 沈延瞥了他一眼,有些吃驚于他沒有開口瞎鬧,不過這樣一來也方便自己看著他,于是兩人便這樣一前一后地上了樓。 “這房錢……”沈延進屋后提道。 玄陽心里一緊,這家伙怎么這么小氣,不會都這樣了還要和自己分一半吧? “也沒多少錢,我便幫你付了。說起來,你怎么獨自一個人在這?” 聽沈延接下來的話,玄陽松了口氣。 “我怎么就不能一個人在這?” 沈延嘆了口氣,聶前輩他們真是給了自己個苦差事。問什么都要和人對著干,這就是聶前輩所說的那個什么……“青春期”?他從未聽說過這個詞。不過聶世云前輩私下經(jīng)常說出一些不明就里的話,他興趣不大,從不多問。 “因為從來沒見過你離開聶前輩他們獨自出門,有些新奇罷了?!?/br> 玄陽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咳咳,那是你不知道。偶爾還是有的?!?/br> 剛和聶世云他們通過信的沈延毫不在意地點了點頭,道了句“原來如此”。他接著問起來玄陽此番出行是為了什么,玄陽便支支吾吾地答不上來了,顛三倒四地說了些事,總結(jié)起來就是一句話:“向聶世云他們證明自己一個人也可以活得好好的”。 “然后出門就丟了這個?”沈延一臉冷漠地用手指了指玄陽的手指,那上面正戴著那個空無一物的儲物戒指。 “嗚,這是意外!”玄陽被戳中痛處,激動地?fù)溥^去,“對了,你把里面的東西還給我!” 他才到沈延的胸口,再怎么兇惡地拉扯對方還是被沈延輕松地用一只手頂著腦門兒推開了,他又不好真的像對待敵人那樣認(rèn)真出手,只能無力地?fù)]舞著胳膊叫罵。 沈延還沒有仔細(xì)檢查過“贓物”,這會兒便任玄陽在一旁嘰嘰喳喳吵鬧個不停,自己獨自坐下查看。玄陽的戒指里正如他所說,有好幾千靈石,還有一些不值錢的靈食,此外還有十瓶增益丹。瓶中丹藥全是上品,只是大小比起正常的尺寸小了一些,還散發(fā)著一股清甜的氣味。 “你干什么?那是我的零食,你不要動!” “零食?”沈延不解道。 玄陽用一臉“你不會這個都不知道吧”的表情向他解釋了,這是從小時候起翟白容就給他煉的糖丸,尺寸是方便他變回原形時也可以一口吞下所以特意做小了。 “你也喜歡吃甜的東西嗎?”玄陽緊張地在一旁看著,生怕沈延一時興起把他的“糖豆”都吃了。 沈延:“……不喜歡?!?/br> 太奢侈了。沈延心道,玄陽好像只知道靈石,他大約不了解這些產(chǎn)自翟白容這位大前輩之手的“零食”若是都賣掉,也是很大一筆錢財了。 不同于即便成了元嬰前輩,依舊給錢就干活的聶世云,翟白容可是很少出手煉丹的。眾人都聽說他煉丹的技術(shù)日益精進,卻重金難求他出手。除了聶世云本人,估計也就只有玄陽當(dāng)吃糖一樣吃翟白容的丹藥,還以為這是常態(tài)了吧? 沈延時隔已久地回憶起了已經(jīng)面容模糊的父母。當(dāng)時他們一家散修日子過得很清貧,但有什么好東西的時候他們也是會優(yōu)先拿來給自己的。 玄陽看著沈延不說話了,但眼神定定地看著丹藥瓶,心中十分狐疑。他真的不喜歡甜的嗎?那做什么看得如此入神啊! “喂,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哦,嗯。什么?”沈延回神。 “我說,今天的事你不許告訴聶世云他們啊?!毙柡翢o威懾力地警告道,語氣心虛不已。出門第一天就被偷了東西,太丟人了。 “好的?!鄙蜓铀斓?。橫豎已經(jīng)全都告訴他們了。不然自己也不會在這帶孩子。 他答應(yīng)得爽快,本來有些忐忑的玄陽安心不少,小聲道:“哼,看不出來,你這家伙還是有些別的優(yōu)點的嘛?!?/br> 沈延愣了愣:“別的優(yōu)點……本來你覺得我有什么優(yōu)點嗎?” “這個,呃,”玄陽一抬頭看到認(rèn)真詢問的沈延的臉,眼神又順著他的臉龐滑到散落在肩頭和前胸的發(fā)絲,前言不搭后語道,“我、我覺得你……呃,嗯?沒有吧,我剛才那么說了嗎?你不要想太多好吧!” 沈延本來興趣也不大,應(yīng)了一聲不再追問,繼續(xù)去看贓物了。今天殺了這兩個合歡谷的女修儲物手鐲里的靈石倒不多,仔細(xì)一看,卻有很多鑲嵌著華美珠寶的首飾靈器,法衣也有許多套,看得沈延眼花繚亂。他簡單地將東西按品級分了類,決定日后慢慢變賣。面得一下子出手真的引來合歡谷,或者是這兩個女人的情人們來找自己麻煩。 “這些東西值錢嗎?”玄陽在一旁看花了眼。 “大多華而不實,但好歹也都是寶器,樣子又不錯,全都賣了還是不少錢的?!鄙蜓咏忉尩?。 玄陽好奇地拿起幾件法衣打量,的確都只是樣子貨。他可是見識過真正的來自上天界的仙衣的。 這一頓法衣里還混了幾件那兩個女人的日常衣物,包括貼身衣物。合歡谷之人的喜好可想而知,畢竟正值敏感的年紀(jì),玄陽展開一團衣物后發(fā)現(xiàn)是件十分情色的肚兜,燙手一般地迅速將它又丟到一旁。 “不是法衣的這些沒有用處,但也不能隨意留在客棧里。之后直接找把火燒了?!鄙蜓用嫔绯5貙|西收了回去,教導(dǎo)玄陽處理贓物時不要留下痕跡。 玄陽見他面色如常地拿著那些衣服晃啊晃的,不免尷尬道:“你對這些都沒有想法的嗎?” 沈延“嗯?”了一聲,看了看手里的東西,坦誠道:“我對女人的確沒什么想法?!?/br> 在大仇得報之前,沈延的人生沒有享樂這個選項。無時無刻都在防備著身邊所有人,連rou體的欲望都變成了一種隱患巨大的危險之物,他不愿冒險嘗試。 而那之后,這種十年如一日的心態(tài)和習(xí)慣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沈延覺得也沒什么不好的,便繼續(xù)這樣下去了。 玄陽聞言大驚:“怎么你也是個斷袖!” “嗯?與其說對女人沒什么想法,是我對人普遍就沒什么想法?!鄙蜓雍喡缘亟忉尩?。他不知道和個“孩子”說這些東西合不合適,所以含糊地帶過了這個話題。 玄陽聽了后只有更加震驚。 難、難不成,這家伙不喜歡同族,只喜歡妖獸嗎? 見玄陽不吱聲了,沈延松了口氣。他自己本來就不喜歡談?wù)撨@些事,要是玄陽追問下去場面定然無比尷尬。這種教育就留給聶前輩他們來教導(dǎo)吧。 沈延自顧自進里屋去了,他不怎么睡覺,只是去塌上打坐修煉。 “我用這張床你沒意見吧?”沈延姑且還是問了一句。 “沒有!我去外屋就行!畢竟房錢是你付的?!毙柣艔埖嘏苋ネ忸^了。 沈延以為玄陽肯定會不依不饒地和自己爭奪一會兒。其實他不介意用外間那個小床,只是想磨一磨玄陽的性子。沒料到這會兒玄陽竟然這么好說話。 逃也似的去到外間,玄陽心情起伏不定地爬上那張小床,心中如海浪翻騰。 沈延竟然對著自己一個妖獸說他不喜歡人類!這是在暗示什么嗎?不會吧! 玄陽緊張地豎起耳朵聽里屋。不過沈延的的確確是開始了修煉,房屋內(nèi)鴉雀無聲。玄陽不知怎的心情焦躁起來,半晌靜悄悄變回了獸身,跑到銅鏡前仔細(xì)地查看了自己的羽毛和姿態(tài)——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完美! 被聶世云警告過多次“原型被外人發(fā)現(xiàn)你可能會被抓去拔毛放血煲湯”,玄陽早就牢記于心。只是苦了他要時刻按耐住炫耀自己羽毛的心態(tài),憋悶壞了。 不過沈延本來就知道他的原型,那……既然他有興趣,也不是不能給他多看看這副樣子。玄陽心里哼哼道。 “怪不得他幫了我取回戒指,但故意取走里面的東西,然后還出錢讓我住宿……難道,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玄陽低聲自言自語道。不然以沈延的性格,拿了戒指里的東西肯定就一走了之了! 越想玄陽越被自己的理論說服,時不時點點頭,獨自在誤解的大道上越奔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