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異火現(xiàn)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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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后的日子,段銘玉就時常與曲旃蒙派來看管他的弟子之一談天說地。另外一人撞見他們幾次,不過兩人也不過是在正常距離下說話,此事就沒有被上報上去。 翟白容與段銘玉的關(guān)系曾經(jīng)也是映月派人人皆知的,而現(xiàn)在兩人徹底斷了聯(lián)系同樣為眾人所知。段銘玉對面的同門修士愣愣地看著段銘玉笑著說著什么,心神早就飛到了九霄云外。以前只遠(yuǎn)遠(yuǎn)地看過幾次,現(xiàn)如今和段銘玉靠得這樣近,他才真的體會到有這樣一個美人在旁是多么令人心動。真虧得翟白容前輩能放棄這位,另結(jié)姻緣。 “師兄走了,師尊也欺負(fù)我……只有你還愿意跟我說說話?!倍毋懹癜@了一聲。 他這樣一說,對面的人心中立刻揪了起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不受控制的心跳聲。 “曲前輩也真是的,他對你太嚴(yán)苛了。你還不到三十,這么年輕已經(jīng)是金丹修士了,不用如此著急修煉的?!睅兹涨?,他還說著曲旃蒙是為了段銘玉好的,這時已經(jīng)改口了。 段銘玉有些不確定地眨著眼睛看著他,試探地問道:“他連我的儲物手環(huán)都收走了,放在門派倉庫里。他說不修煉到金丹大圓滿就不還給我……你能不能幫我把它取來呀?我想拿幾樣平日里慣用的東西……” “這……” 看到對面的人有些猶豫,但難以拒絕的模樣,段銘玉盯著他期盼地看了良久。但對方始終沒有應(yīng)答,段銘玉嘆氣道:“是我為難你了。對不起……” “別和我道歉啊!你才是受到了嚴(yán)苛對待的那個。我、我有機(jī)會試試。”對面的修士急了,連忙擺手道。 “真的嗎!”段銘玉驚喜道,隨即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些高,如受驚的小動物般縮起了身子,壓低了聲音感激道,“太謝謝了!那我就靠你了啊。” “哈、哈哈……哪里的話?!笨吹蕉毋懹駶M心歡喜的姿態(tài),男子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子,神色忍不住變得雀躍起來。 果然世界上還是好人多的。段銘玉欣慰地想著。 兩天后,段銘玉如愿以償?shù)啬没亓藘ξ锸汁h(huán)。 他迫不及待地查看了儲物手環(huán)里的東西,并沒有什么缺少。聽說東西被鎖在映月派的庫房里,那位同門打點了關(guān)系才找到機(jī)會進(jìn)去,帶了一樣的款式,尋了時機(jī)調(diào)包。 手環(huán)里的東西倒是次要的,但是段銘玉急切地想要拿回傳訊晶石。果然,這么一段時間過去了,之前沒有回應(yīng)他的二人紛紛傳來了消息。而且因為這期間他杳無音訊,兩人竟都追問多次他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情況。 得知胥燁華和戎律之前只是在閉關(guān)所以才沒有及時回應(yīng),本來有些失落的段銘玉頓時打起了精神。胥燁華一反此前時不時有些不耐的態(tài)度,急切地詢問他為什么突然要他們來接。而戎律則更是行動派,問了一句沒有應(yīng)答后,干脆直接奔赴映月派。就在不久前,戎律和段銘玉說自己到附近了,但他記得段銘玉的師尊有些厭惡自己和胥燁華與其來往,所以暫時在映月派山腳下徘徊。 段銘玉感動極了,立刻將隔壁屋自己交到的“新朋友”拋之腦后,只想著要趕快離開與兩人匯合。至于曲旃蒙究竟為何一反常態(tài)將自己關(guān)了禁閉,他準(zhǔn)備日后再探尋。 段銘玉先給胥燁華回了消息,說自己被曲旃蒙禁足,不過好在戎律哥哥已經(jīng)趕來了。他直覺這其中有異,準(zhǔn)備就此離開映月派,希望胥燁華也來找他們。 胥燁華暫時沒了回應(yīng)。段銘玉等了一會兒,決定先想辦法從映月派中溜出去?,F(xiàn)在儲物手環(huán)回到了手中,只要逃過看管他的修士,乘上飛劍,就可以飛下山去找戎律了。 想了一圈,段銘玉還是把目光轉(zhuǎn)回來,決定昧著良心去再與那位同門聊一聊。 與此同時。 云清閣中,聶世云終于修好了兩面招魂幡,將其交付給沈延。 “果然名不虛傳?!鄙蜓訉擅驷Ψ瓉砀踩サ夭榭矗灰姴还馄贫幢磺擅畹匦扪a(bǔ)起來,所用的材料還和原本的幡面融為一體。他將神識探入幡中,剩下的幾道陰魂沒有一只消散的,都好好地待在幡中。要知道修補(bǔ)空間器具十分不易,一不小心就可能造成原本的壓縮陣法錯亂,把其中的東西擠壓出去。這也是為什么凡是儲物首飾,靈寵袋一類的東西都是一級靈器,且往往價格不菲了。 “空間法器中所刻入的陣法往往玄妙。煉制這些的人不想讓旁人探尋出其中奧秘,經(jīng)常設(shè)下障眼法阻礙別人看出真正起作用的陣法。若是照葫蘆畫瓢,把原本的陣法反倒破壞了也是常事?!甭櫴涝平忉尩?。 沈延點點頭:“是這個道理。我對陣法也略知一二,我也試過煉器,可惜沒什么天賦?!?/br> 他在云清閣住了十來天,態(tài)度比起當(dāng)初好轉(zhuǎn)不少。一來是因為聶世云超出預(yù)期的煉器水準(zhǔn)和用心程度,二來也是因為寄住在這不會被招魂谷的人找上門來,也算是避了一難。沈延對此還是感謝的。 “掌握一樣就很不錯了?!甭櫴涝菩Φ?。 沈延看了他一眼,若非聶世云笑容真誠,他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在刻意顯擺了。對于大部分修士來說,的確精通一種就難于上青天,可在自己面前的這位就是活生生的陣法與煉器都掌握得輕車熟路的例外。 “總之謝了。難得見到正道的修士愿意幫人煉制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鄙蜓訉|西收緊儲物環(huán)中。 聶世云對此不是很有所謂,擺了擺手:“說白了器具不過是器具,都是人用的東西。正道的武器同樣會殺人。人死后靈魂消散,就算真的有投胎一說,也不會保留任何記憶。除非可以奪舍再生,否則在我看來被趕尸招魂,還是化作一灘骨灰,其實本質(zhì)上也沒什么區(qū)別?!?/br> “你看得可真通透,”沈延微微有些驚訝,“不過這話你若是出去宣揚(yáng),讓那些自譽(yù)正派人聽去了,必要對你口誅筆伐?!?/br> “我也不傻,這個道理還是懂的?!?/br> 今天兩人在聶世云洞府中交貨,所以翟白容和煤球也在一旁。沈延只覺得壓力有些大。翟白容光是坐在那里,周身就散發(fā)著一股和他這種人格格不入的氣質(zhì)。不過翟白容只是坐在一旁喝茶,安靜地聽著這邊說話,偶爾跟著點點頭,并沒有發(fā)表什么意見。 另外那個小孩卻時不時看過來,目光復(fù)雜,像是好奇但又有些慍怒。沈延搞不懂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只歸結(jié)于自己搶了他家大人的關(guān)注。 “玄陽?!甭櫴涝埔沧⒁獾矫呵虻哪抗膺^于直白,低聲呵斥了一句。好在這次他記得要用大名稱呼對方,這才沒有再度上演同樣的喜劇。 煤球忿忿地移開了目光,想著自己待會兒就可以拿那屬于自己的五萬了。 “雖然是題外話,不過之前我就有些好奇了。這孩子是你的嗎?這樣形影不離的,甚至還帶進(jìn)秘境里去?!鄙蜓又苯訂柕?。 “才不是嘞?!泵呵驉灪咭宦?。 不過如果要和上天界那個到處交尾不包售后的渣鳥比,煤球覺得興許他還是更愿意將聶世云看作父親的。 當(dāng)然,他不會說出來就是了。 聶世云不動聲色道:“是遠(yuǎn)房親戚家的。他托我好生照顧著?!?/br> 這怎么聽都是隨口搪塞,沈延當(dāng)然不信。聶世云不說,他也沒那么大興趣追問。不過他潛意識中覺得能被聶世云這樣親近地帶在身邊,這小孩絕對不會像看起來這樣簡單。 沈延做完了交易,也沒有閑情逸致和兩人坐著閑聊。于是起身準(zhǔn)備離開。 “此前說過的,我覺得你可能會對這消息感興趣?,F(xiàn)在便告訴你吧?!鄙蜓涌戳艘谎鄣园兹莺兔呵?,見聶世云做了一個“請講”的手勢,知道他不需要避開那兩人,于是就接著說了下去。 “你們應(yīng)該也知道,招魂谷中魚龍混雜,許多魔修和散修常來走動,小道消息也是傳得最廣的。都說二十八年前天地曾有過一次異像,我當(dāng)時還沒有出生,知道得也不真切。但聽聞是已經(jīng)封閉了與上天界通路的這個修真界時隔千百年,第一次有了濃郁靈氣匯集的現(xiàn)象。” “這我知道。”翟白容點點頭,他知道聶世云對于來到修真界前的記憶比較模糊,主動接話道,“當(dāng)時我還很小,但聽門派中的前輩們說,這是有天運(yùn)降臨??上П娙硕家詾槟谴魏笮拚娼绶忾]的情況會有轉(zhuǎn)機(jī),然而異像立刻就消失了,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br> 二十八年,正是段銘玉的年齡。以前翟白容從未將此事和異像聯(lián)系起來。他說著說著,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聶世云。后者微微點頭,和他交換了一個肯定的眼神。 “招魂派中也有那么幾個神棍,”沈延蹙眉道,“平日里算出來的東西也是模棱兩可,十卦里有八卦都不準(zhǔn)。你們也不用全信,但有人算出今年便該是天運(yùn)重現(xiàn)于世的重要之時,將有珍貴的寶物現(xiàn)世……” 聶世云聽了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可不希望仙器一事為眾人所知。 只聽沈延繼續(xù)道:“傳言是一朵異火。不是異火殘魂,而是真真正正的異火。魔修中極少一部分人聽到這個消息,寧可信其有,便出門游歷尋找了。” 聶世云擔(dān)心仙器的一顆心放了下來。 在原著中就是有這樣一朵異火的,起名為朱雀異火。那時段銘玉的天陰之體已經(jīng)暴露,正在逃亡中。就在身體狀況承擔(dān)不住寒氣的情況下,幾人陰差陽錯地撞到了異火所處的洞府。在一番與異火的戰(zhàn)斗和“煤球”的幫助下,和之前的青蓮異火殘魂一樣,朱雀異火同樣被段銘玉收下。從此他天陰之體的體寒缺陷完全被彌補(bǔ),于逃亡中可以說是因禍得福。 沈延所說的消息目前來說的確是很珍貴的內(nèi)容。只不過對聶世云來說,這都是早就知曉的信息。現(xiàn)在被告知了,也不過是大概明白劇情發(fā)展到哪一步了。 只是他有些琢磨不透。段銘玉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映月派中動彈不得,劇情依舊會這樣前進(jìn)嗎?那豈不是異火興許會落入某個不知名的魔修手中?本以為段銘玉沒有逃亡,異火的消息就不會被外人所知,聶世云覺得自己大概是想岔了。 沈延見聶世云陷入了沉默,問道:“如何?你們要去嗎?” “我要考慮一下。畢竟云清閣在這呢,白容那邊還牽扯到映月派的前輩們。我們也不好說走便走?!甭櫴涝坪馈?/br> “門派真是不便,”沈延感嘆道,“雖然這個消息我賣給你了,但我同樣也會去尋的。若之后在路上撞上了,那就各憑本事了?!?/br> 煤球一直在旁邊聽著,一知半解,不過大概還是理解了的。聽他這樣講,忍不住叫道:“你被人追殺還要去尋異火,真不要命???” 沈延斜了他一眼,隨口道:“富貴險中求。你這么小,無需懂得這些?!?/br> “……”煤球覺得自己被鄙夷了,咬牙切齒。 聶世云和翟白容對視一眼。 朱雀異火一事,以前兩人攤開來說到原著劇情時,聶世云曾提起來過。但后來因為時間距離得太遠(yuǎn),外加上兩人又放松了精神,就沒有提上日程?,F(xiàn)在重新提及,此事大約需要關(guān)起門來仔細(xì)商議。 坐下這樣的決定后,聶世云和翟白容送沈延到了半山腰,此處已經(jīng)脫離了云清閣的范圍。 “既然如此,就先祝你一路順利了?!甭櫴涝频?。 沈延輝了揮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云清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