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半決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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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與午后分別有兩場賽事。一是胥燁華對上翟白容,二為段銘玉對陣齊妙菡。對于各個門派的弟子們來說,比賽進行到這一步,這幾個熟悉的名字們他們早就耳熟能詳,不論誰勝出都不會令人驚訝。 不過段銘玉一行人的關(guān)系其實并不算隱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所以比起傳統(tǒng)意義上的幾大門派之爭,這次的比賽多了不少看頭。胥燁華和翟白容都與段銘玉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眾人只覺得此番比試必然火藥味很重。另一邊就更勁爆了,齊妙菡曾經(jīng)示愛胥燁華被無情拒絕,當時段銘玉本人還在場。前一場齊妙菡又刷掉了段銘玉的另一個情人,這下子新仇舊恨趕到了一起去。早在比試開始前,擂臺附近就圍起了不少人,與其說是來觀摩賽事,不如說看戲的居多,大部分人就差沒買了瓜子當場嗑起來了。 “堂弟身體無礙了?” “謝謝關(guān)心,我昨天就沒事了?!?/br> 面對云清閣眾人的關(guān)心,聶世云笑著應(yīng)道。 今日早些時候,翟白容先行離去。聶世云估摸著開門時間,快去快回,去山下酒樓先給煤球買了一趟食物,填上他的肚子,這才與云清閣與眾人集合。 一行人閑來無事,就比預(yù)定時間稍微早些去了會場,沒料到現(xiàn)場已被擠得水泄不通。聶世云左右張望,還沒見到翟白容與胥燁華任一,甚至段銘玉與戎律也還未來。想到翟白容走前,說要先去段銘玉那邊探探情況,聶世云猜測是不是他們一行人這會兒待在一起,被什么耽擱了。 又過了一會兒,下午才要比賽的齊妙菡都提前到場想來觀察敵情,結(jié)果才發(fā)現(xiàn)那群臭男人一個都沒來。 她來了后,又是來詢問了一番聶世云的狀況。聶世云心中無奈,從翟白容,到云清閣眾人,再到齊妙菡,一個個都仿佛他受了天大的傷。他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昨日想顯得狼狽一些來掩蓋煤球的特殊之處,結(jié)果裝過了頭。 “昨日多謝你們了?!饼R妙菡對聶興安與杜執(zhí)道。 “嗯?發(fā)生什么了?”聶世云問道。 聶興安替齊妙菡解釋道:“昨日的比試中,八品蓮臺破了一瓣琉璃。因這東西是從云清閣出來的,我們便嘗試去山下租借了地火室將其修復(fù)了?!?/br> “本來想叫上你一起的,畢竟當初點子也是你想出來的,”齊妙菡癟嘴道,“但他們都說還是不要打擾你為好。” 聶世云心想,的確是不要打攪自己比較好。因為當時他并沒有在休養(yǎng)生息,而是在床上翻云覆雨來著…… 聽聞修補的成果很是不錯,其中除了聶興安穩(wěn)扎穩(wěn)打的基礎(chǔ)知識,還有杜執(zhí)出了一份力。聽幾人說,杜執(zhí)對種種煉器手法很是生疏,但卻一點就通。因為他的奇思妙想,不光修好了蓮臺,還給其增添了一些額外的助力。 聶興安當時就暗暗驚嘆。堂弟當真有識人之才,這樣的驚世好苗子竟然就這么給稀里糊涂地拉進他們云清閣來。否則定會被四大門派爭搶著培養(yǎng)成門派專屬的煉器師。他甚至有些后悔當初掛念著閣中規(guī)矩,沒有松口直接讓杜執(zhí)成為內(nèi)室弟子。 幾人說著說著話題就跑偏了,討論起煉器的事情來。這幾個人說起煉器就你一言我一語的,連齊軒兒也偶爾插上一兩句話,齊妙菡這個外行人聽得一知半解,百無聊賴地站在一旁。 突然,人群中一陣sao動。 聶世云恍然以為回到了在廣場聽蔣白香講話得那一刻,這場景實在是大同小異。段銘玉一行人一同出現(xiàn),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不過這次幾人的臉上卻是神態(tài)各異。 段銘玉還是看起來頗為委屈的樣子,旁邊的戎律冷著一張臉,亦步亦趨。胥燁華落后一步,難得臉上掛著有些憋悶的神色,一言不發(fā)。翟白容走在最后面,臉上掛著淺笑,不過在任何人看來他的眼里都沒有什么笑意。 這又是演的哪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圍觀群眾內(nèi)心沸騰了。 “那個胥燁華看起來狀態(tài)有些反常?!甭櫯d安皺了皺眉,指出道。 齊妙菡壓低了聲音,和幾人說道:“別的我不知道,不過啊,據(jù)說……昨日赤巖崖上頭的老祖訓了他,說他在別家地盤上做得太過了?!?/br> 聶世云心中了然?!霸趧e家地盤上做得太過了”,也就是說如果此事是在赤巖崖的地盤上,就算出了人命那也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說白了赤巖崖也并非在意弟子的品行,只是怕給門派帶來不好的影響罷了。 說話之間,胥燁華和翟白容已經(jīng)上了擂臺。 盡管聲音傳不進去,但臺下的人瞬間就噤聲了,不為別的,只是臺上的氛圍有些過于凝重。兩方站定后一言不發(fā),臉色陰晴不定。 段銘玉在臺下心緒復(fù)雜,微微蹙眉。胥燁華早上來找他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昨日無視了段銘玉,當然道了歉。不過段銘玉那時已經(jīng)被翟白容和戎律二人拱了火,委屈極了,明知道胥燁華是有理由的,卻還是發(fā)了脾氣。翟白容當即就為他出頭,說今日就不要怪他把私情帶進比試中了。 胥燁華早就覺得翟白容看他不順眼,卻總一副清高的模樣,從不正面與自己對峙。這次總算見了其私心,要擱在平常,他必然大打出手,在段銘玉面前爭個面子,可今日卻恰好是在自己有錯在先的狀況,著實讓人憋悶。 一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自從來了這品音閣開始,胥燁華覺得自己事事不順,心下煩躁不已。 翟白容并未給其思考的時間,徒然出手。 只見其衣袍一拂,兩柄靈劍便利落地化作厲芒刺向胥燁華。 胥燁華始料未及,翟白容使的不是慣用的那把楊柳劍。當即匆忙召出兩刃刀應(yīng)對。 聶世云一愣,認出那是自己早些時候交給對方的星月靈木套劍中的兩把。松柏制出的那柄劍是最為正統(tǒng)的一把“劍”,寬長都恰到好處,劍身堅硬無比,鋒芒凌厲。而另一把是同樣用楊柳木制的新劍,劍身細長,雖然其單拎出來不比翟白容之前慣用的那一把,但劍身上刻了輕燕陣,出招的速度卻是比以前快上一些。 臺下的人立馬看出了門道:“這一對劍仿佛雌雄劍,一柄敏捷輕巧,一柄沉穩(wěn)堅實,互相呼應(yīng)著,真是不錯的法寶?!?/br> “是上階寶器?” “可惜了,若是一級靈器……不用是上階,哪怕是中階靈器,那這東西也不得了了?!?/br> “那都是給老祖?zhèn)兪沟猛嬉鈨?,金丹修士哪兒用得上靈器?!迸匀诵÷暤?。光是這樣一對寶器,就足夠讓人眼饞,做大門派弟子就是好。 一旁的聶世云心道,對劍?各位想得未免有些少了。這套劍可是有足足五柄的。 段銘玉也不曾見過此劍,有些吃驚。兩柄靈劍散發(fā)著淡淡的銀白光芒,很是美觀。而且只看出招就可得知其威力不凡。聽到旁邊的人都在說大門派待遇如何,段銘玉下意識地也被帶跑了思路,猜測這是之前師兄回門派出關(guān)后,師尊叫他單獨過去時贈予的。 “怎么,今日火氣很大嗎,”胥燁華應(yīng)付得吃力,瞥到臺下的段銘玉,又不敢下狠手,只能嘴上挑撥兩句,“我還以為你不會有脾氣。果然,人非圣賢,你只是一直憋在心里不說罷了?!?/br> 他一邊說道,一邊釋出炎氣,將赤陰兩刃刀一挑后緊接著一刺,逼向翟白容。 “我為何出離憤怒,你心中應(yīng)當有數(shù)。”翟白容不怒反笑,向后一縱,險險避開炙熱的炎火范圍。 胥燁華立刻想要跟進一步,不過卻并不如意。翟白容的兩柄靈劍分開進攻時,雖然攻擊力不夠,但卻足以讓人不堪其擾,合在一處后那劍身上似乎有什么玄妙的攻擊陣法就會被激活,進攻的火力便會更猛。而且雖然表面上看起來翟白容并未做得如何過分,但胥燁華卻是能感覺到對方的出手是如何的針鋒相對,仿佛把從初次見面后一直以來積壓的不滿都一口氣宣泄出來。 “……!” 胥燁華想召出靈寵,卻被一排猶如決堤之水的劍氣劃過了手背。他躲閃不及,霎那間手上鮮血淋漓。 “今日你我皆不借助外力,就在此分個勝負,”翟白容眼中閃過一絲怒氣,冷聲道,“我平時輕易不會動怒,這次便是例外?!?/br> 擂臺周圍的觀眾都滿是驚疑之色。這還是那個映月派的翟白容嗎?都說溫柔有禮的人冷酷起來更可怕,也許就是這個道理。 “師兄……”段銘玉喃喃道。雖然理智上他覺得兩邊都是自己人,比試點到為止就好,但想到師兄平時對什么事都不甚上心的模樣,到此卻為了給自己出頭如此動怒,段銘玉十分感動,也顧不上公正了,頓時滿面春風。 “嘖……”胥燁華忍不住恨恨地咂了咂嘴。他躲避著翟白容反常的進攻,只覺得這人連打架方式都變了。在攻防來回間,他數(shù)次想吃回靈丹都被阻擾了動作,導(dǎo)致身上的傷都盡數(shù)殘留著,看起來很是狼狽。 這些傷都不傷及根骨,非要說翟白容做得過了,倒也不至于。可胥燁華就是覺得窩火。 明眼人都瞧出門道來了。雖然胥燁華是金丹后期,翟白容是中期,可這場比試不知道具體因為什么緣故,胥燁華像是心虛一般,不敢盡全力出手,與昨日完全是成了鮮明對比。而翟白容卻沒有友好比賽的意思,大約是因為段銘玉的什么事,在臺上公報私仇,可勁兒地惡心對方。 公報私仇的確沒錯。 只是眾人猜錯了對象。 胥燁華瞥了一眼臺下的段銘玉,想到其早上委屈得落淚,哭得梨花帶雨,心下憋屈卻也沒有辦法。他想著干脆就讓這場鬧劇就此結(jié)束吧,一踏地面試圖縱身躍起,主動退下賽場,這樣還顯得他有些風度。 就在他眼神一轉(zhuǎn),雙腳離開地面不過一尺不到,卻猛地被拔地而出的靈植藤蔓絆住了腳。 當真惱人!胥燁華一揮手,催動火靈根欲要將大片的藤蔓燒個精光。 就在他分神的一瞬間,細長的楊柳靈劍從胥燁華臉前堪堪幾寸的地方閃著寒光劃出一道劍氣。他連忙向后一閃,卻猝不及防地從背后被松柏劍刺入了肩頭,吃痛地咬牙切齒。 “燁華……!”段銘玉又忍不住心疼了,小聲地叫了一聲。 戎律其實心中甚至覺得有些歡快。但見段銘玉不忍了,看了一眼場上的狀況,也覺得繼續(xù)下去翟白容就要適得其反了。 像是知道段銘玉這邊的心路歷程一般,翟白容得手后便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將胥燁華直接送下了比試臺。胥燁華覺得今日丟人是丟到家了,但這樣興許還能反而博得段銘玉的同情,于是干脆地就這么下了比試臺。 他落下比試臺,周圍的群眾當即讓出一塊空地,退出幾尺遠。段銘玉逆著人群跑來,終于還是忍不住關(guān)切起來。 翟白容這時也跳下來比試臺,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向二人,就在眾人都在期待著這場爭斗莫非下了賽場還要繼續(xù)時,翟白容卻笑著拿出了丹藥。 “比試時刀劍無眼,多有得罪了?!?/br> “……” “你們怎么打得這么認真……嚇壞我了,”段銘玉見胥燁華沒有動作,急忙提他從翟白容手上接過丹藥瓶子,硬塞給他,“快,快服下去?!?/br> 被段銘玉催著,胥燁華無法,只能吃了丹藥。他根本不缺這些東西,翟白容卻非要在此刻態(tài)度又好地主動送上。胥燁華瞇著眼看向翟白容,后者又掛上了在他看來沒什么溫度的笑容。胥燁華心中不免響起警鐘。他一直覺得段銘玉的身邊,戎律比這人更加固執(zhí),難纏……現(xiàn)在看來也不盡然。“昨日燁華你那樣待我的事,還有師兄你一直對燁華的不滿……這下都一筆勾銷了!以后不能再提了?!倍毋懹褡灶欁缘赜X得一切都解決了,滿意地一邊一個拖起兩人的手,撒嬌般地晃了晃。 “……那是?!瘪銦钊A看著翟白容冷笑道。 “自然?!钡园兹輿]有回望,而是對這段銘玉柔聲保證道。 不過他這會兒內(nèi)心卻想著,世云八成在看這邊,只希望段銘玉現(xiàn)在快快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