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間隙生長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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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 “師兄!” 云清閣幾人連忙沖上聶世云的身邊扶住他。其實掉下擂臺后幾秒過去后那麻痹的效果就過去了,不過聶世云還是裝著傷勢頗重的樣子,坐在地上沒有起來,由著同門們攙他。 煤球通靈性一事暫時還是不要暴露為好,聶世云用神識確定煤球沒有受什么重傷,拿出一顆丹藥塞給他,讓他委屈一下暫時回到玉佩中去。 “剛才那是你自己的靈獸?怎么不用伯父給你的靈龜?”聶興安關(guān)切道。 聶世云哪里有的選,他一時間無法動作,只能靠意念決定要不要進玉佩一事。煤球是自己看情況危急跑出來的,與他的cao作沒有半點關(guān)系。 “一時慌亂,沒有想那么多?!甭櫴涝频馈?/br> 他吃了些藥,回復(fù)了虧空的靈氣與傷勢。云清閣幾人見他無了大礙,這才稍微安心一些,不過剛才那種心驚rou跳的感覺卻不是輕易能消除了的。 齊妙菡憤憤道:“那個男人瘋了不成?你等著,姑奶奶給你報仇?!?/br> “你別沖動。而且你別忘了,你要先贏過戎律,然后再贏過段銘玉,才有機會對上胥燁華?!甭櫴涝婆牧伺乃募绨颉?/br> 齊妙菡有些窩火。一方面是被剛才的情況所激怒,另一方面也是想道自己以前竟然喜歡上這樣的男人,如今越想越丟人。 “說得好像我會輸一樣,”齊妙菡瞇了瞇眼,定下心神,“反正他們都是一窩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就待我一個個戰(zhàn)過去罷?!?/br> 難得看到齊妙菡如此認真的神色,聶世云有些驚訝。不過他記得在原作中齊妙菡的確修為不比現(xiàn)在高。自從上次繁花城一別,對方似乎真的被他神速的提升刺激了,回門派一直閉關(guān)到修仙大會前夕。聽聞品音閣中她的那些師姐們被此事弄得又是驚疑,又是欣慰。 “堂弟莫要失落,你表現(xiàn)得已經(jīng)很好了。”聶興安見聶世云出神,忍不住安慰道。 “我知道,畢竟盡力了。只是有些乏了……” 聶世云倒不后悔也沒太大遺憾。若是小心為上,他就該在前一場故意輸?shù)簟K朔⒎鞘窍胍慌e贏下比賽,只是為了嘗試一下,在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對上胥燁華會是什么狀況。 而結(jié)果并不差。胥燁華似乎被冥冥之中的仇視所牽引,雖然下手狠辣,卻也失了一些判斷力。而且在沒有借助混沌空間的力量下就能順利脫身,說明一切的確已經(jīng)天翻地覆。劇情的天平開始往自己這邊傾斜了。 還要多謝煤球了。聶世云想到煤球剛才那聲慘叫,有些心疼。想著還是早點回房間去查看一下情況比較好。 云清閣一行人聽說聶世云說自己疲憊,當(dāng)然是立馬催他回去好好休息。云清閣的名字被刻入前八對他們來說就已經(jīng)是足夠榮耀的事情。聶世云雖然存了心思想看看翟白容,不過他剛才表現(xiàn)得那樣勉強,現(xiàn)在又和沒事兒人似的在臺下觀戰(zhàn)有些奇怪,他遙遙望了那邊一眼,不過段銘玉一行人被人群環(huán)在中間,他看不清楚,最后還是先行離開了。 回到房內(nèi),聶世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進入玉佩之中。煤球本來好端端地待在那啃靈食,見聶世云進來動作一頓,立馬開始哀嚎,聶世云原本的那幾分心疼立馬都減輕了不少。 “我的尾羽掉了兩根——!”煤球吶喊道。 “我看到了,我收進儲物袋了。正好之后拿來用?!甭櫴涝泼嗣呵虻念^。 “不能幫我弄回去嗎?用煉器師的獨門絕技之類的?”煤球不死心道。 聶世云頓了頓,道:“沒有這種獨門絕技。剛才那一下有沒有受內(nèi)傷?” 煤球被打中的部位有點微妙,正好在屁股上方,不過在防護罩被完全擊碎前他就頂不住靈氣的沖力推了出去撞上了聶世云。除了掉了兩根毛以外,其實外傷只有些許擦傷,吃了丹藥后就好了。 煤球想裝可憐討些好處,但哼哼唧唧了半天,也說不出哪里受內(nèi)傷,總結(jié)一下就是全身難受,要吃好吃的才能恢復(fù)。 聶世云無奈。但近日煤球的確立了大功,主動出來解圍,時機精巧到聶世云都不得不贊嘆。他順了順煤球背上的羽毛,心道這個年紀的妖獸擱在別家都和襁褓中的幼兒無異,煤球跟著自己卻是情況險峻,自己也只能在別的方面多補償他了。 “你要吃什么?今天你幫了大忙,想吃什么都買給你。” 煤球喜悅地叫了一聲。見他嗓門還是如此洪亮,聶世云就知其精神不錯,笑著揮手召出紙筆,聽煤球報菜名。 “……” “……紙要寫滿了?!甭櫴涝聘杏X煤球似是要把酒樓菜單上的葷食全來上一圈。雖然自己也好品美食,但不是這么個狼吞虎咽法。 “好吧好吧,就這些吧,勉勉強強夠得上我的功勞了,”煤球抬著腦袋,因為聶世云現(xiàn)在對他的態(tài)度很是溫和,立馬就驕傲了起來,“還要那個,那個糖豆!” “什么糖豆?” “就是你道侶做的那個!” 聶世云恍然大悟。那其實是加了糖液的丹藥,藥的成分絕對是占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但在煤球看來,那依舊是糖豆,只不過是對修為有益的高級糖豆。 “如果他今晚來的話,你親自跟他說。”聶世云道。 在煤球的印象里,翟白容極好說話,他一點都不害怕直接開口管對方要東西。不過說白了,煤球自破殼以來,有對話交流過的,一共就只有聶世云與翟白容兩個人類而已。 雖然聶世云先回了住處,不過他讓堂哥向他送傳訊晶石告知之后比賽的結(jié)果。休息了沒多久,就有第三場的結(jié)果被送了過來。 第三場比賽是翟白容對陣品音閣的弟子。那人比齊妙菡早入門幾年,也算是她的師姐之一,不過修上個月才突破了金丹,對上翟白容,結(jié)果是理所當(dāng)然地輸了。 齊妙菡自然是向著自家人的,再加上對段銘玉那一派的人都沒有好感,整場都咬牙切齒的,想逮著機會就開罵??傻园兹輳念^到尾雖然出手果斷,雷厲風(fēng)行,比試前后卻又做足了禮節(jié)儀態(tài),沒有半點能被人揪住錯的地方。 比試平平淡淡地開始,火速地結(jié)束。剛才看了胥燁華對聶世云那一場的觀眾們仿佛都沒回過神來,第三場比賽就結(jié)束了。 “可惡。裝模作樣?!饼R妙菡硬是找茬低聲道。 齊軒兒小聲道:“jiejie,禍從口出。咱們還是少說兩句吧……再歇息一下,快輪到你上場了?!?/br> “我的對手好像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里啊。”齊妙菡看了一眼戎律的方向,分外不快。 那一邊的戎律與段銘玉正在說些什么。他們說了有一會兒了。其內(nèi)容不外乎是段銘玉擔(dān)心胥燁華,而戎律因為剛才胥燁華粗暴地甩開段銘玉的手而憤怒。段銘玉向戎律解釋了胥燁華已經(jīng)道了歉,讓他不要放在心上。 這時翟白容下了場,話題終于回到了比試上。段銘玉笑著祝賀翟白容勝出,贊揚他剛才在擂臺上出招游刃有余,很是帥氣。翟白容笑了笑,反問道:“我的比試波瀾無驚,沒什么好說的。倒是你們,剛才一直在說什么呢?” “啊,沒什么……只是戎律哥哥有些看不過去我受委屈。不過燁華只是一時情急,誤會罷了。”段銘玉總結(jié)了一番。 翟白容垂眼,卻沒有如平時一樣,當(dāng)和事佬一般地一筆帶過,而是蹙眉道:“他一時情急,就可以這樣對你嗎?我們平時都是如何小心翼翼地護著你?他卻如此這般。戎道友看不過去,我完全可以理解?!?/br> 段銘玉輕輕地“啊”了一聲,開口欲要反駁。不過翟白容話說得巧妙,說胥燁華做的不是,但又直白地說了他與戎律的衷心,段銘玉的良心不容他只向著胥燁華一個人。 “我們知道那也許是誤會。可就是……”翟白容若有所指道。 戎律立馬點頭附和:“是啊。我們都看不得你受委屈。若是我做了那樣的事……不,我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 段銘玉本來沒覺得委屈,被兩人這樣一說,尤其是平時凡事都主張息事寧人的師兄都這樣嚴詞厲色,回味了一下,自己也覺得有點難過起來。 “等比試結(jié)束了,我再去找他問問?!倍毋懹袼妓髁艘粫海÷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