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是天道不允許主角成為種田文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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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千年,修真界無人飛升。 筑基,金丹,元嬰,化神,化神修士的壽命長達(dá)千余年,可時間在修真界不過彈指間。 化神巔峰緊接著就該是羽化飛升,進(jìn)入上天界。這是修士人人追求的境界。修士們從未停止尋找飛升的機(jī)會。 傳聞上天界接收了足夠的下界前往的修士,關(guān)閉了飛升的通道。但只要煉出仙級法寶,仙級靈丹,且同時修為達(dá)到化神巔峰,就可以獨自開啟飛升之路??上陆缦煞皆缫咽鳎裥奘總冊S多終其一生也無法達(dá)成條件。 而作為天陰之體的段銘玉出生的這一年,世間傳出了盡管仙方失傳,可還有仙器殘骸遺留在下界,如果能得到密寶,加以修復(fù),也許此事可成。 沉寂許久的修真界又一次沸騰了。 聶世云時只覺得一切都是設(shè)定,當(dāng)稱為命運的齒輪中的一環(huán)后,卻逐漸感受到了置身事外的人無法體會的心緒。 現(xiàn)如今的云清閣閣主聶明德不過是元嬰中期,閣中沒有化神老祖坐鎮(zhèn)??傻降自魄彘w還是有些底蘊(yùn)的,其最大的秘密便是承載了可以修復(fù)仙器的秘籍。只是千年以來再無仙器問世,云清閣的煉器技術(shù)也日漸式微,這秘籍無處可用,被放置了起來。 在原書中段銘玉推動主線的第一步說來還是因他聶世云而起。 書中的聶世云按耐不住心意,找了借口帶段銘玉去了閣中人煙稀少、禁止外人入內(nèi)的藏書閣禁區(qū),被哄騙的段銘玉發(fā)覺他圖謀不軌,正好這時翟白容趕到,與即將追上去的聶世云起了爭執(zhí)。 那本來應(yīng)該是化神修士才有可能接觸且理解的殘本,卻因為段銘玉被天道眷顧恰好發(fā)現(xiàn),記在心中。他回去后將此事稟告了師門,也為后來世道動蕩時云清閣被滅門埋下了伏筆。 當(dāng)然,與其說是聶世云害了云清閣,不如說他只是導(dǎo)火索,歸根結(jié)底是云清閣能力不足、懷璧其罪罷了。 之后的主線漫長,段銘玉好運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性格能力各不相同且互補(bǔ)的情人們,秘境中恰到好處的機(jī)緣,連最終才露出背后真實面貌的師門映月派,也被其憑借強(qiáng)大的后宮團(tuán)和靈寶反殺。最終結(jié)局自然是段銘玉與后宮四人自立門派,幸??鞓返厣钤诹艘黄?。 聶世云作為曾經(jīng)的讀者,當(dāng)然知道這是作者所賦予主角的運道,也是爽文讀者最喜歡的東西。 “應(yīng)該會有改變才是?!甭櫴涝契久?。照理來說,如果他不帶段銘玉進(jìn)入禁區(qū),對方就不會觸發(fā)后面的劇情。 如果云清閣不會被影響,他才懶得去管什么段銘玉,讓那群人神仙打架去,自己看戲就好。 聶世云舉棋不定,但還是抱著試探一次原作劇情的心態(tài),找來了師妹齊軒兒。 “我最近身體不好,不喜出門。堂兄他又整日忙著煉器。閣里來了外人不安定,你有事沒事就多盯著點?!?/br> 齊軒兒聽到他這樣勸告不免驚訝。在她的印象里,聶世云對她這個外來的師妹態(tài)度很疏離,很少會囑咐她什么事。 “好吧。不過師兄是不是多慮了?來人可是大門派的前輩們呢?!?/br>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br> 聽聶世云這樣說,齊軒兒只好乖巧地點點頭。 聶世云自此閉門不出。他想看看結(jié)果是段銘玉會就此錯過這個機(jī)緣,還是天道會以另一種方式將劇情拉回正軌。 十天后,聶世云的猜測似乎被驗證了。 齊軒兒晚些時候來給他送慣例的靈藥液時,提起道:“對了,今日段銘玉獨自來閣里來查看寶器的進(jìn)度。他以往都是和前輩們一道過來的,這次獨自一人就迷路了,差點走去西苑。還好被我撞上了。他可真是迷糊?!?/br> 西苑正是門派藏書閣所處的位置。雖然理應(yīng)有弟子看守附近記錄進(jìn)出,但以段銘玉的運氣很難說會不會碰巧就進(jìn)去了。 聶世云內(nèi)心警鐘大作,慶幸自己提前囑咐過齊軒兒。他內(nèi)心長嘆了一口氣——似乎天道不允許他就此置身事外。 就在聶世云一邊努力回憶著書中的小細(xì)節(jié),一邊尋找對策時,猝不及防的變動又發(fā)生了。 “聶世云,你在嗎?” 聶世云透過住處的禁制,清清楚楚地看到院子外站著一名容貌美麗、身材纖細(xì)的少年。這正是原劇情中本應(yīng)對自己不假辭色的那個段銘玉。 “我上次聽你的師妹說了,你這段時間都足不出戶。我知道你在家的!”段銘玉的聲音比正常成年男性要高一些,平時說話就經(jīng)常被人稱贊如悅耳鈴音。不過此時聶世云只覺得段銘玉的聲音仿佛自己的催命符。 硬著頭皮來到門口,聶世云保持著極度禮貌的距離:“怎么,有什么事嗎?” 段銘玉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神情很是無奈。 “最近藥草鋪的掌柜尋到我和師兄的住處,說什么……是之前他和你遇上時,爭吵后忘記拿走的靈草!我才知道原來你們私下為了我還起了爭執(zhí)……” “……”聶世云沉默。你想多了。 “謝謝你。以前提到過我體質(zhì)不知為何總是陰寒,需要大量靈草調(diào)養(yǎng),你竟然還記得,我一來就去靈草鋪子去尋,”段銘玉望向聶世云,眼神清澈,“可……真得對不起,我早就拒絕過你了,不能收下你的東西。” 聶世云百口莫辯,他當(dāng)初那靈草是給自己用的??伤`根的事是個秘密,當(dāng)然不能對外人提起自己需要靈草。 “我也這么覺得,所以靈草我后來也沒買下。想來有翟前輩照顧,你也不需要我?!?/br> 段銘玉覺得他的話是陰陽怪氣的諷刺,搖搖頭:“你不必妄自菲薄。你一定可以找到適合你的人?!?/br> 聶世云不知道原來段銘玉和自己對話竟然可以驢唇不對馬嘴到這個程度。他怕是被扣上了舔狗的帽子,一時間都脫不掉了。 “那就承你吉言。”聶世云也不解釋了,不咸不淡地回應(yīng)。 “那以后我們就還是朋友了,對嗎?”段銘玉露出笑容。 不愧是集合了作者的愛意的主角,不光膚白如玉,外表絕艷但卻透露著一股少年人的純潔,也許正是這種天真無暇的感覺更襯得他的外表光彩四射。原著中大部分男人被這樣純真的眼神注視著,都會情不自禁地答應(yīng)他的請求。 但聶世云本來就不好這個類型的,而且一想到對面這人一個無心的舉動就會讓自己步上原主的后塵,他就一身冷汗。聶世云硬撐著笑容,正想著該如何應(yīng)對這個場面,他們的談話被打斷了。 “銘玉?!?/br> “師兄!你怎么來了?!倍毋懹竦恼Z氣十分驚訝。顯然他獨自來和聶世云說話的事翟白容并不知道。 翟白容今天依舊是一襲白衣,只在袖口上有淡青的竹子暗紋,很是典雅。他前一秒看向聶世云的視線還如針芒一般刺骨,在轉(zhuǎn)到段銘玉的臉上時便軟化了:“還不是擔(dān)心你?一不注意就自己亂跑?!?/br> “我只是有些話要和聶道友說清楚。師兄你就放心吧,我也不小了,這點事還是做得到的!” “你這樣讓我怎么放心得下呢?”翟白容說這話時意有所指地看向聶世云。 來人正是前陣子已經(jīng)打過一次照面的翟白容。看到到冰冷的視線掃過來,聶世云立刻感到不妙——讀者喜歡的小攻吃醋橋段,遭殃的往往都是炮灰!還好他早有先見之明與段銘玉保持了足足一尺的距離,不然真是跳進(jìn)黃河都洗不清。 聶世云只想趕緊把兩人送走,以免再生變故。他臉上堆起了假笑:“我最近身體不適,一直在閉關(guān)休息,勞煩你們來跑一趟了。至于旁的……實在是誤會了。我對段銘玉已經(jīng)沒有任何非分之想了,之前多有得罪實在不好意思?!?/br> 伸手不打笑臉人,聶世云態(tài)度如此誠懇,惹得翟白容狐疑地審視了他,卻沒有再追究下去。 聶世云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氣。他慶幸段銘玉身邊目前還只有翟白容一個攻。翟白容從小在映月派長大,端的是大師兄的優(yōu)等生范兒,在幾個攻中相較之下是最講道理的那個。 有驚無險地又與主角們針鋒相對了一次,確認(rèn)兩人的確離開了云清閣,終于長出一口氣的聶世云只覺得身心疲憊。 他隱隱感覺到了,天道不想放過他。在這個構(gòu)建完美的故事里,他就是那個打亂了故事發(fā)展的障礙物。 也許之前他隨遇而安的想法是錯的。 聶世云的心態(tài)悄然轉(zhuǎn)變了。不爭取的話他注定會走上和原主相同的道路——不過是過程有別而已。而要變得強(qiáng)大,在這個不能依靠任何外界事物的修士世界里,最重要的就是修為。 這也是目前困擾聶世云最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