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yuh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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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止同學,我們是重點高中,很注重課堂紀律的”,王達在上面拍著講臺說道,“上課的時候不能交頭接耳”。 “啊是是是,我錯了我錯了”,江止也覺得有些尷尬。 “坐下吧,再搗亂我就得讓你去外面罰站了”。 江止坐下的時候,聽到了一聲非常輕微的嗤笑聲,非常輕非常輕,但他還是聽見了,正是他的好同桌發(fā)出來的。 我他媽也太丟臉了,江止心里想到,不僅小弟沒認成,還讓人笑話一頓。呸,臭屁男,他對著陸天行暗自說到。 不再搗亂了,就只能拖著下巴干坐著,好在這節(jié)是語文課,都是漢字,雖然沒上過學,也不至于完全聽不懂。 但下節(jié)課是英語,就比較慘了,江止打開書,看著滿篇的洋文,腦袋都快炸了。這特么是什么東西??! 讓一個26字母都是一個月前剛學會的人上英語課,實在是過于痛苦,老師在上面嘰里呱啦,在江止聽來,盡是一些鳥語。他也不聽課了,看看窗外,又開始在課本上畫小人。 “這題選什么,來,那個新同學,江止,你來回答一下”。 猛地被點到名,江止都是一愣,茫然地站了起來,看著黑板上的一溜字母,手足無措。 教室里響起了一些笑聲,江止羞的要從窗戶跳下去時,聽見陸天行壓低了聲音說,“C”。 “選C!”,這時候江止也不強撐了,直接說了出去。 “嗯,不錯”,英語老師滿意的拍了拍手,示意他坐下。 江止得了便宜,自己還不滿意,忿忿地想到,這個姓陸的干什么啊,還幫我,那不顯得我欠他了嗎? 中午放學,同學們都三三兩兩的走去了食堂,江止才想起來,之前王老師說還要干什么來著,哦對,往卡里充錢,食堂不收現(xiàn)金。 他拿著全新的校園卡就走到了充值窗口,敲了敲玻璃,“你好,充錢”。 “充多少”,里面的大媽問到。 “充......”,江止翻出半捆現(xiàn)金遞了過去,“5000吧”(約合新臺幣21600)。 后面排隊的同學頓時投來了好奇的目光,這怎么突然蹦出來一個大款,往校園卡里充5000,那怕是要吃一學期哦。 這些注視的目光讓他很不自在,不由得又催促了兩聲,“快點快點,我等著吃飯呢”。 大媽倒也沒意見,你愛充多少充多少,滴的一聲給他充好還給了他。 江止拿著飯卡,來到排起了長長隊伍的窗口,皺了皺眉,“怎么到處都排隊,都快餓死了”——他以前可沒體會過這種生活。 好不容易排到他,江止挑剔的看了看窗口里,這有的菜也太素了一點吧,喂蚊子呢,大手一揮,“2份糖醋排骨,3個鹵雞腿,再來個紅燒牛rou”。 于是周圍的同學再一次投來了好奇的目光,原來這人充5000是有原因的——能吃。 江止端著餐盤在食堂里找座位,食堂里桌子不少,但也不是特別多,一人一個桌子是不可能的,都是兩三個同學拼在一起,邊吃邊聊天,但他又誰都不認識,湊上去顯得尷尬得很,怎么辦呢? 正糾結(jié)間,就看到了他的那個臭屁同桌。 也只能這樣了,江止想,這是他唯一說上過話的人。 陸天行那桌還有兩個人,都是他們高二6班的同學——雖然江止還不知道他們叫什么——不過這都無所謂,他把餐盤放下,一屁股坐到了陸天行的旁邊。 “喲,你好啊”,對面的男生伸出了手,“認識一下,我叫劉一凡”。 “你好你好”,江止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劉一凡愣了一下,他明顯感覺到江止的手皮膚很粗糙,上面還有不少繭和疤,和他這個年齡不太相符,但也沒多說什么。 “王子豪”,另一個男生說,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同樣感覺很奇怪。 “咳嗯”,江止愛面子的心理又作祟了,上午陸天行幫了自己一次,這場子還沒找回來呢,對著同桌說,“誒,我問你的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要不要認我做大哥”。 劉一凡和王子豪聽到這句話,沒忍住樂了出來,偷偷捂著嘴憋著笑。 江止又抬起頭對他倆說,“哎,別笑,你們也可以認我做大哥,以后就沒人敢欺負你們了”。 “好好好,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倆人樂著給他抱了個拳,就當陪新同學玩玩了,反正自己也沒什么損失。 一下子收獲了兩個小弟,江止十分滿意,一臉期待的看著陸天行,“怎么樣,你兩個好兄弟都認過了,你要不要也一起”。 “我就不用了”,陸天行說。 cao,江止心里罵道,裝什么裝,給我個面子很難嗎! “以后少看點動畫片,多看看書”,陸天行以一種教育的口吻說道,“上午那題挺基礎(chǔ)的”。 ??? 江止覺得自己的智商被鄙視了。 媽的,上過10年學了不起??!老子要是也上了10年學,未必比你差!他在心里咆哮道。 下午是數(shù)學和物理課,對于這種理科科目而言,沒有任何基礎(chǔ)的話,那基本比英語課還聽天書,公式寫在黑板上看著和字母也沒啥區(qū)別,反正都看不懂。 江止只能繼續(xù)無聊的在書上畫小人,第一天的學上下來,知識沒學到多少,畫小人的技術(shù)倒是突飛猛進。 好不容易熬完了課,又熬完了晚自習,八點半的時候可算是放學了。結(jié)束了一天的折磨,江止心情大好,收起快變成連環(huán)畫的課本,又把幾張試卷胡亂塞進了書包,哼著小曲就離開了學校,直奔迷夜酒吧去放松。 這是他最喜歡去的一個Gay吧。 沒錯,江止喜歡男人。 他一直都認為,父親如果想知道,肯定能知道,但自從他16歲之后,父親這兩年來對他的私生活一直采取不聞不問的態(tài)度,他也就無所謂了。 “哎哎哎,干什么的,這地方高中生不能來啊”,酒吧門口的保安把他攔了下來。 這波啊,這波叫梅開二度。 媽的,學校保安把我當成混混,酒吧的保安又把我當學生,我怎么這么慘? 江止把校服外套一扯,“是我!” “哎喲喲喲,江哥啊”,保安這才認了出來,“實在是不好意思,您今天怎么穿上校服了?” “父親非要我去上學,你說我從小到大就沒上過學,現(xiàn)在去那不是找罪受嗎”,江止吐槽道,“現(xiàn)在我能進去了嗎?” “請請請”,保安推開了門,把他請了進去。 Gay吧里已經(jīng)有不少人了,熱鬧得很,濃妝艷抹的,袒胸露乳的,什么樣的都有,伴著哄鬧的音樂,交錯的彩色燈光,在酒精的作用下,紛紛扭動著腰肢,還有來勾搭他的。 江止沒理會這些人,直接走到了熟悉的位置,在那已經(jīng)有一個人坐著了。 “江哥,你來啦”,說話的是另一名少年,叫安然,身形纖細,和江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頭烏黑的秀發(fā),映的臉龐更加白皙,說話時,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像是飽含了星光,動人心弦。 “嗯”,江止給酒保打了個響指,示意老樣子,又對安然說,“想我沒”。 安然點了點頭。 “今天來晚了,有人欺負你嗎?” 旁邊的酒保把調(diào)好的雞尾酒遞過來,笑著說,“哎喲,誰不知道我們小然然是江哥你的人啊,那誰敢動他”。 江止?jié)M意的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拍在了桌子上,“走,今天帶你回家”。 安然露出了驚喜的神色,“真的嗎?” “騙你干什么”,江止一拍他屁股,“走了”。 走在路上,江止才慢慢給他解釋,父親出國,要他來上學,還在市區(qū)給他找了個公寓,不用再回原來的家,所以現(xiàn)在是一個人住,可以帶他回去了。 安然一邊安靜的聽著一邊點著頭,江止說的這個公寓,是市中心的一個奢華樓盤,高層大平層,每套獨占一層,300多平米,巨大的落地窗,夜景很棒。 他前天才搬進來,屋子里還沒有徹底收拾好,地上還很亂,江止拉著安然小心的走到沙發(fā)前,迫不及待的就抱著他開始親了起來。 江止其實一直都沒想明白自己和安然的關(guān)系。安然是大學生——雖然看著小——他們是在那家Gay吧里偶遇的,安然說喜歡他,江止也挺喜歡安然,卻沒答應(yīng)安然的表白——他只是覺得,自己的狀態(tài)不太適合談戀愛——但仍舊保持著曖昧的rou體關(guān)系。 大概算是炮友吧,江止想。 江止把他按在沙發(fā)前,從額頭一寸寸的吻下來,他尤其喜歡親安然的眼睛,特別喜歡。親到嘴時,唇舌糾纏在一起,發(fā)出了滋滋的水聲,安然難耐的悶哼了一下,瞬間點燃了江止渾身的yuhuo。 “寶寶”,江止叫著他,指了指外面,“我們在落地窗前做好不好”。 安然覺得很害羞,但這是他第一次來江止的新家,不想打擾他的興致,只能點了點頭。 江止一手把他抱起來,像放瓷娃娃一樣,小心的放到了窗邊,兩下就脫掉了衣服,屋內(nèi)燈光很亮,兩人赤裸的身體映在了玻璃上,安然頓時更羞了,深深的低下了頭。 “寶寶害羞了”,江止笑著說,走過去把燈關(guān)上,房間陷入黑暗,只有室外的萬家燈火輝煌,透過玻璃帶來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