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初戀選擇離開,白曉曉從此踏上漫漫追夫路
好在最終遲昱被搶救了回來,但因為吞食了大量安眠藥,從搶救室推回病房,他還在昏迷中。 白曉曉站在病床前,看著安安靜靜躺著的遲昱,臉色白的就像紙一樣,毫無生氣,她不愿意相信,眼前這個遲昱是當年意氣風(fēng)發(fā)的那個少年。 加拿大飛到A城最快也要十個小時,遲昱在這里沒有親人,只有送他進醫(yī)院的一個餐廳的員工,在她來醫(yī)院之后,已經(jīng)回去了,她只能留下來照看遲昱,再者她沒有親眼看到他醒來,她也實在難安心。 遲昱搶救回來后,她給傅希打了電話,但他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她有種沖動現(xiàn)在就回去找他,可看了眼還在昏迷中的遲昱,她還是沒狠下那個心,而且,她心里明白,她和傅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對于遲昱,她能做的只有等他醒過來,然后從此各安天涯,無論以后他發(fā)生了什么,她應(yīng)該都不會再出現(xiàn)在他的世界了。 她坐在床邊不知什么時候,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直到聽見遲昱發(fā)出微弱的聲音,將她驚醒。 他要喝水,白曉曉手忙腳亂的幫他倒了杯水,將他扶起,端著杯子小口喂給他。 遲昱雙眼微微睜開,看到白曉曉的那一瞬間,輕輕扯動嘴角會心一笑。 “睜開眼就能看到你,真好......” 聲音雖然虛弱,但醫(yī)生說只要醒了,就沒有大礙了,見遲昱死里逃生,白曉曉終于松了口氣,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下來,哽咽道:“你為什么不好好治???為什么要做這么極端的事情?” “在這個世界上,如果連你都希望我去死,那我活著就真的沒什么意思了?!边t昱凝望著白曉曉,眸底的深情幾乎要溢出來。 白曉曉看的出也感受的到,可無論現(xiàn)在的遲昱有多么的深情,她都無法再去回應(yīng)他了。 “遲昱......我......要走了。”她怕再次說出絕情的話,刺激到遲昱,支吾了半天,只說了要走,可剛站起身,遲昱便抓住了她的手腕。 “曉曉我有話對你說,聽我說完再走好嗎?” 他言語卑微,臉上帶著苦澀的笑意,白曉曉一時之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站在原地。 遲昱主動松開了白曉曉的手腕,溫聲訴道:“你知道嗎?在瀕死之際,我看到了你,你穿著婚紗從逆光中朝我走來,笑顏如花的對我說:遲昱,我們結(jié)婚吧.....可我看到的那個你是十八歲時候的你......那個我們彼此相愛時候的白曉曉......” “那一刻......我突然有些想明白了......我愛的也許不是現(xiàn)在的白曉曉,給我力量和信仰的也都是六年前的你,你說的對,即便我強留一個不愛我的你,在我身邊,也沒有任何意義,因為我想要的從始至終,都是六年前,和我相愛的白曉曉,可那個穿著白紗對我笑顏如花的白曉曉也給了我活下去的力量,因為只要我活著,總有一天,還會有一個‘白曉曉’笑著對我:遲昱,我們結(jié)婚吧......” “所以,我絕對放過你了,也放過我自己了,之前我總以為,只要回到你身邊,就能得到救贖,可現(xiàn)在我明白了,能救贖我的只有我自己,對不起,突然闖入你的生活,讓你左右為難,等我出院后,可能就回加拿大繼續(xù)治療抑郁癥,你今天離開之后,也不要再來看我......我怕......我還會動搖......” 遲昱一番話說完,白曉曉早已哭的淚痕滿面,她和他終究是錯過了,但只要他能好好活下去,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無論他們相隔多遠,只要想到在大洋彼岸,那個她曾經(jīng)愛過的男孩,過的很幸福,她都會覺得心里暖暖的。 “遲昱......” 白曉曉剛要開口,遲昱便笑笑道:“該說的話我已經(jīng)說完了,你應(yīng)該也一樣,就這樣吧,曉曉......再見......” 她明白他的意思,沒有再多說什么,轉(zhuǎn)過身再也沒有回頭,離開了。 出了病房后,在醫(yī)院大廳的導(dǎo)醫(yī)臺,白曉曉碰到了遲昱的母親,她告訴她遲昱一切安好,也愿意回加拿大繼續(xù)治療了,自己也得知了,這些年遲昱在加拿大的生活情況。 他父親轉(zhuǎn)移的財產(chǎn),本可以讓他們一家在加拿大生活無憂,但遲昱堅持要將國內(nèi)的債務(wù)還清,在說服父親后,便用財產(chǎn)在國外開了公司,可起初不了解國外行情,又是異國他鄉(xiāng)沒有人脈,生意幾起幾落,生活過的非常艱難,遲昱也因此患上嚴重的焦慮癥和抑郁癥,直到近幾年生意有了起色,終于將國內(nèi)債務(wù)還清,他病才慢慢好轉(zhuǎn),但公司正處在上升期,遲昱父親不同意他回國,遲昱不得已才以抵觸治療,換了回國的機會。 遲昱的mama告訴她,他一直把娶到自己當做信仰,才一路撐到了今天,她懇求白曉曉,就算念在當初的情分上,希望她能陪遲昱去加拿大治療,有她的陪伴,遲昱的病情一定會很快好轉(zhuǎn)。 她一向心軟又猶豫不決,可那一刻,她想起傅希的話,希望離婚后,她做的所有的決定都是由心出發(fā),她是希望遲昱能早日康復(fù),過的幸福,但她不愿意以犧牲自己的生活為代價。 最終白曉曉還是婉拒了遲昱的mama,回到家后,家里空蕩蕩的,沒有傅希的身影,電話依舊在關(guān)機。 而三天后,她收到了遲昱發(fā)來的短信,只有簡單兩個字:走了。 她猶豫再三,最終也只簡單回了:一路平安。 這一刻,她是真的松了口氣,她余下的日子里,再沒有別的事,只有好好安撫,和追回傅希。 盛茂大廈內(nèi)。 傅希剛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丁銳便匆忙跟進來,小心翼翼問道:“師父,你年假沒休完就回來上班了?是有什么大案子嗎?” 丁銳是傅希唯一親自帶的實習(xí)生,跟著傅??煊幸荒炅?,對傅希作息乃至性子都十分了解,本來像傅希這樣已經(jīng)升級成合伙人的高層,根本不需要坐班,可他卻非和所有員工一樣正常作息,可他如果休息,也絕對不會隨便回來坐班,特別是結(jié)婚后。 丁銳想當然的便認為是公司有了什么大案子。 “休息好了,自然回來上班了,把瑞源食品的所有資料和市場數(shù)據(jù)調(diào)出來,三十分鐘以后,通知小組開會?!备迪C撓挛餮b外套,便迅速進入工作狀態(tài),面色肅然。 “師父,瑞源食品上次您評估后,不是說沒有接的必要嗎?”丁銳十分不解。 這個瑞源食品是國內(nèi)比較早的零食品牌了,可惜這些年進口零食和各種網(wǎng)紅零食迅速瓜分市場,已經(jīng)沒有核心競爭力了,前些日子,瑞源食品老總親自拜訪,希望傅希能接這個案子,可被拒了。 丁銳有些搞不懂,師父為什么又改變主意,要接這個可能會影響他在業(yè)內(nèi)傳說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