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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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追蹤坦普莉的修女與使者們,達達蒂友達使用了能力。 他的能力之一是能將精神體幻化成動物,而經過多年的歷練,他可以一次性釋放出三只虛犬,所以在星艦上,又被下屬們戲稱為“狗鼻子”艦長,既是調侃他的能力,也是形容他的警敏。 圖圖斯維爾在旁看著虛犬豎起尾巴東嗅嗅西嗅嗅,然后朝著一個方向跑去,興奮得就要立刻追犬而去,卻被艦長達達蒂友達給攔了下來。 “艦長?三只都跑遠了!”圖圖斯維爾站在原地,沒有艦長的命令眼睜睜地看著虛犬跑遠。 “這不對勁。”多年的軍隊生涯讓達達蒂友達養(yǎng)成一個習慣,那就是不能小瞧任何一個敵人。他看了眼自己歡脫的星軌長,嚴肅地問道:“圖圖斯維爾,從什么時候開始,你能清晰地捕捉到全部的虛犬動向了?” 經過他的提醒,圖圖斯維爾才反應過來自己這么多年跟在艦長身邊,從沒一次性捕捉齊三只虛犬的身影,原因是alpha之間存在著能力差,他的能力不足以時刻看清楚,自家艦長用精神力凝聚出來的全部犬體。 他的表情也正經起來:“從沒有過!我目前的最高記錄,是一次性捕捉到兩只?!?/br> “是的?!边_達蒂友達點頭,“一路追來我覺得太過容易了?!?/br> 他指向虛犬的方向說道:“敵人在今天大費周章地發(fā)起行動,擄走了坦普莉的使者,卻沒有掩蓋任何蹤跡,我們輕易地就跟著蹤跡追到了這里,而且這里是。”他環(huán)視四周,“這里恰好是我們一開始推測的,他們不得不經過的港口,這不是太巧合了么?!?/br> 圖圖斯維爾聽了他的分析后點頭:“是的,那我們現在要請求支援么?” “不?!边_達蒂友達很快地否決了,“我認為,我們現在請求支援已經沒有意義了?!弊冯S著他的士兵們和圖圖斯維爾聽到這句話后一愣,都沒明白自家艦長這是什么意思。 “很聰明嘛,達達蒂友達,或許我該叫你長官?”所有人的耳邊出現了一道優(yōu)美的男聲。 “是誰!”圖圖斯維爾下意識地拔出槍來。 達達蒂友達捂住他的槍口,看向空中神情自若:“出來吧,朋友。” 聽了他的話后幻視很快出現在空中。 圖圖斯維爾看著懸浮在半空,身材修長身穿灰色袍子的男人皺起了眉頭,畢竟迄今為止,他沒真的見過能力是漂浮或者飛行的人。 他試探著將槍口對準天空:“朋友,報上名字?!?/br> 達達蒂友達遺憾地搖頭:“圖圖斯維爾,你的方向錯了?!?/br> 圖圖斯維爾不明所以,只見達達蒂友達伸出手指向他們的面前,那空無一人,但他的語氣堅定:“他在那,士兵們,不要被眼前的幻象蒙蔽?!?/br> “被您這么夸贊,我的榮幸?!痹究諢o一人的地面上空氣扭動,虛實交錯在一起形成了一大片模糊的格子,懸浮在半空的男人影像模糊后緩慢消失,在格子中露出了自己的真身。 “幻象制造!”圖圖斯維爾大開眼界后驚嘆了一聲。 男人的動作優(yōu)雅極了,幻視彈去長袍上的灰塵,面帶微笑地看向眼前眾人:“雕蟲小技?!?/br> 達達蒂友達回應著他:“你謙虛了?!毙睦锴宄?,能在不知不覺之間將他們一行人都拉進自己的幻象里,他的能力絕對不低于自己。 他張口問道:“你的目的是什么。”如果這種能力的只是被派出來阻攔自己的話,那敵人這次的目的絕對不僅僅是坦普莉的修女這么簡單了。 幻視笑道:“我的目的非常簡單,希望艦長大人手下留情,不要再追擊下去,我們將對您的舉動感激不盡?!?/br> “這不可能?!鄙頌檐娙说倪_達蒂友達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 “那么。”幻視伸出手指向他們的方向,“恕我無禮了?!彼目趶埖蔑w快,像是在念什么咒語,身影就像是由千萬滴水珠凝結而成般,從空氣中來,又從空氣中去。 圖圖斯維爾眼疾手快地朝他開槍,射線越過了他的身軀。 “小心!”察覺到不尋常動靜的達達蒂友達猛地將他拉了過來,銀白色的光芒從他的背后擦肩而過,消失得瀟灑利落。圖圖斯維爾回頭看著這名偷襲自己的士兵,發(fā)現是不久前才在星艦上和自己交談過的年輕人,滿目驚愣。 第二槍很快又突然襲來,達達蒂友達大聲地怒吼:“射擊!圖圖斯維爾!” 身體比大腦先服從命令的圖圖斯維爾按下扳機率先將新兵的身體貫穿,一小撮鮮血噴濺在他的鼻梁和眉跟?!盀槭裁矗繛槭裁??”圖圖斯維爾到現在也沒弄明白,這個新人士兵為何會背叛帝國,沖自己的戰(zhàn)友和長官亮出武器。 達達蒂友達利用精神力覆蓋了方圓一里,搜尋一圈沒有結果后明白了他們仍然在幻境里。 “集中精神圖圖斯維爾,那都不是真的。” 聽了艦長的話后圖圖斯維爾振奮起精神,他雙腳合攏只手舉高,“是!”,這就是多年培養(yǎng)出來的絕對信任。 但是幻視并沒有放過他們。 達達蒂友達很快就發(fā)現跟在身邊的戰(zhàn)士們都雙眼潰散,四肢不協(xié)調地擺動,像是被人用線cao控的傀儡,又像是沒有生命的礦物。他命令圖圖斯維爾站過來靠在一起,兩個人背對背被手下的士兵包圍在圈里。 “艦長!”圖圖斯維爾慌了神,“怎么辦!射擊嗎?”雖然艦長說過他們都是幻象,但他看著一張張見過的面龐,甚至有些人和他朝夕相處過,努力過后也不能把他們都當作是被人捏造出來的虛無幻象。 達達蒂友達其實心里也有同樣的疑問。會使用的幻術的alpha他遇見過,但是細微的差別,就有截然不同的結果。有的人是在現實的基礎上疊加幻象,有的人是憑空就可以創(chuàng)造幻象,而不同的幻術方式,也代表著不同的擊破方式。 他看著越來越小的包圍圈,終于下定決心命令著:“射擊?!?/br> 伴隨著不停歇的槍聲,包圍圈由內向外地潰散開來,士兵們就像是飛行器駛過后賽灣河邊上的小草,整整齊齊倒了一片。頻繁地按著射擊鍵的圖圖斯維爾指尖開始麻木,心里更是添上了傷痛。 他咬著牙大聲詢問:“艦長!是否停止射擊!” 正直的男人一臉肅穆。艦長達達蒂友達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語分神,他端著自己的手臂,保持著穩(wěn)定的節(jié)奏不停地射擊著包圍過來的“下屬們”。 “不!保持射擊。”這個決定殘酷又堅定。 biubiu的射擊聲在空曠的星港上響了好一會兒,直到最后場上只站著他們兩個。 圖圖斯維爾因為高度緊張的神經倏然放松下來,手腳癱軟地坐在星港的灰白色地面上,達達蒂友達也累壞了,他喘著粗氣:“站起來,圖圖斯維爾?!?/br> 圖圖斯維爾掙扎著站了起來,他看向一地的尸體,詢問道:“艦長,接下來我們要怎么處理?” 達達蒂友達心中閃過一絲迷茫,他再次閉上眼,將精神力蔓延出去,結果仍然一無所獲,沒見到任何的人,也沒發(fā)現任何端倪。他喘著氣:“我還沒找到他幻象的突破點,耐心點?!?/br> 圖圖斯維爾自責極了。他想,如果不是他一路上的驕傲和自大,他謹慎英明的艦長是絕不會被輕松引入幻境里的。而身為艦長的星軌長,他的任務就是不顧一切地保護艦長的安危,一脫離星艦雙腳觸地,現實卻完全反了過來。 “你的懦弱讓你顯得格外可憐?!蹦腥藘?yōu)雅的聲音再次回蕩在他的耳邊,“圖圖斯維爾,身為珀特萊斯驕傲的星軌長,你是否太過軟弱無能了一些?” “你胡說!胡說!”被人戳穿心事的圖圖斯維爾大聲怒吼著反駁,“該死的幻術師啊,你這該死的alpha,出來!出來和我決一死戰(zhàn)??!” “啊,真是可憐得讓人流淚啊。”幻視的聲音悠悠響起,“圖圖斯維爾,你看看你的前方?!?/br> “前方?”圖圖斯維爾喃喃自語著,看向了面對著他站在前方的艦長。 達達蒂友達偉岸的身軀產生了莫名的扭曲,他的臂膀和身軀交錯開來,像是被人用刀子切割下來隨意擺弄,又壞心眼地逗弄著他,肆意玩耍。 “你做了什么??!”眼見艦長性命受到威脅,圖圖斯維爾雙眼通紅怒不可遏。 幻視的身軀出現在他們倆上方,圖圖斯維爾眼見著他的臉和身體在自己的面前幻化成艦長的樣子,真假艦長的身軀重疊在一起,由兩個徹底合并為一個,這過程虛幻得他懷疑是自己的錯覺。 圖圖斯維爾叫了一聲:“艦長?” 站在他面前的“達達蒂友達”出聲:“圖圖斯維爾,靜下心來,好好看看什么是真的?!?/br> “是真的嗎?還是你看到的,都是假的?”艦長的聲音突然變成了幻視的,他cao縱著“艦長”,或者說他就是艦長本身,舉起了手中的槍。 圖圖斯維爾驚訝地舉槍回對,不敢掉以輕心。 一時之間艦長的聲音和幻視的聲音重疊在一起,他們兩的聲音像是穿透人心一般,大聲地質問道:“圖圖斯維爾!我究竟是真是假!你明白了嗎!” “圖圖斯維爾,我命令你射擊!殺了我,也殺了他!” 真與假,虛與實,夢境與現實,深陷在其中的人再也找不到那條邊境。 圖圖斯維爾頭疼欲裂,他拿著槍的手不停地發(fā)抖,是否要對這個不知真假的艦長開槍,這份糾結讓他幾乎把肝臟都要嘔吐出來。 “住嘴!住嘴!”他要“他”閉嘴。 “艦長”繼續(xù)大聲怒吼:“圖圖斯維爾!我是怎么教導你的?!難道剛才為何射擊我們的士兵你都忘記了么!當我是敵人之時,要為了帝國的榮耀!” 圖圖斯維爾終于堅持不住,他仰天長嘯一聲后,眼里流出淚來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男人的身影倒了下去。 幻視的身影再次浮現,他看著好端端站立著的達達蒂友達影像,又看了眼倒在地上抽搐沒死透,寧死也不對自己艦長開槍的人,嘖了一聲。 “無聊……這該死的,珀特萊斯教條?!?/br> 等他再次回過神來時,圖圖斯維爾驚訝地發(fā)現自己被幾個士兵圍在身邊,那一張張面孔是他見過的,畢竟不久前他才舉著槍將他們一一射殺在星港的碼頭里面。 “怎么回事?”他坐起來,很快回想起了自己最后做了什么事,抓過一個士兵,“艦長呢?。颗為L呢?!” 被他抓著領子的士兵趕忙回答:“達達蒂友達艦長追著潛入者去了,臨時前他說您中了幻術,讓我們好好照顧您?!?/br> 明白剛才那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幻境的圖圖斯維爾徹底舒了一口氣,他就知道,他偉大的達達蒂友達艦長大人,絕對不是那種宵小之輩能算計的。 他站了起來,“我們趕緊趕去艦長身邊?!彪m然明白以艦長的能力絕對不需要他的幫助,但是他仍然不放心,這些骯臟又卑鄙的家伙,誰知道他們會使用什么樣的下作手段。 士兵撐著他,“不用擔心,圖圖斯維爾大人,莫烏比·斯汀金士已經趕去了?!?/br> “什么!莫烏比!莫烏比那小子怎么會去的!”明明守護達達蒂友達大人是他的分內之事。 士兵笑著回答:“好像是趕路到一半收到了歐吉爾將軍的命令,說是奉命行事?!?/br> 聽見了歐吉爾將軍幾個字圖圖斯維爾簡直要暈過去,他甩開扶著自己士兵的手,“快!我們也趕去。”竟然連歐吉爾坦布雷騎將軍都驚動了,看來這次偷襲,比他想象的更要嚴重。 達達蒂友達這邊。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空手接住了一劍,多虧了自己濃厚的精神力,否則這黑劍砍下來的劍氣就會將自己的手臂削下一片rou來。 他沒回頭詢問著被另一個敵人引走,在不遠處戰(zhàn)斗著的莫烏比·斯汀金士。 “金士!是否需要幫忙?!?/br> “不用?!彼雇∷幼约旱氖?,每個手指上都套著一個通體漆黑的類鋼類鐵工具。剛才那個家伙的鞭子震得他手指發(fā)麻,如果不是鎢鋼做的指套,他的手一定被卸了。 達達蒂友達放心下來大喝一聲,通體的精神力爆發(fā),以精神力為本體的巨熊在他的背后騰空躍起,撲向黑劍對面的主人。但那黑劍就像是有生命一般,不僅在巨熊撲來的第一時間就縮回去保護主人,還在空中以順時針旋轉,形成一面堅不可摧的盾牌,將巨熊襲來的爪子抵擋在半途。 那黑劍的主人從旋轉的盾牌后走了出來,是名戴著一只眼罩,面容蒼白如紙的青年。 “黑御·京真?!”達達蒂友達這才認出來人。他咬著牙詢問:“什么時候你也加入了,海盜這種骯臟的隊伍中去了?黑御家的人何必墮落于此?” 黑御·京真露出的那只眼漆黑無比,眼白幾乎都要看不見。他的聲音沙啞如暮年:“達達蒂友達,好久不見。” 達達蒂友達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的實力,原本釋放出的一半精神體再次爆炸,硬生生將巨熊的體型爆發(fā)到兩倍之大,巨大的熊此刻就像是一座小山,哪怕是達達蒂友達如此魁梧的身軀,也被它輕松地罩住。 達達蒂友達爆發(fā)后徹底進入了戰(zhàn)斗狀態(tài),他最后一次發(fā)問:“黑御·京真,你為何同臭名昭著的海盜為伍?” 黑御·京真抬頭看著孜孜不倦在黑劍上造成劃痕的巨熊,面無表情地回答:“殺人?!?/br> 話音剛落兩方都不再廢話。 達達蒂友達cao控著巨熊以絕對的身型壓制,對著黑劍和他的主人揮動著威力非凡的巨爪,巨熊尖銳的爪子在空氣中刷地掀起五道白光。黑劍像是抵擋不住,旋轉著慢慢向后退去,旋轉的黑色長劍宛如在外受欺負的小狗,嗚咽著跑回主人的身邊,旋轉速度越來越慢,劍身不再泛著銳氣。 達達蒂友達秉著軍人的信條再次發(fā)問:“黑御·京真,我命令你和你的同伙投降?!?/br> 黑御·京真的黑眼珠微微一動,“是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那么嘮叨,卻沒有任何進步,達達蒂友達啊?!边@像是嘆息又不像是嘆息的一句話,徹底將達達蒂友達的alpha好戰(zhàn)因子挑起。 他“啊”地爆喝一聲,巨熊渾身冒出淡藍的透明火焰,排山倒海地從上向下壓去,一座小山大小的身軀攜帶著不可抵抗的威壓,整個星港的地面都微微抖動。 巨聲落下,煙霧散去。 當達達蒂友達和莫烏比·斯汀都以為塵埃落定之時,呈現在他們眼前的卻是巨熊倒在地上的景象,它的肚子上插著一把烏漆麻黑的長劍,由精神力幻化的巨熊仿佛感受到了疼痛,巨大的四肢不停擺動哀嚎,發(fā)出了刺耳尖銳的鳴音。 “嗚滋————” 達達蒂友達頭疼欲裂,眼睜睜看著自己幻化出來的精神體在眼前破碎消失,就像是春天到來被暖陽消融的積雪,晶瑩剔透,凄美動人。 莫烏比·斯汀自然也發(fā)現了,他大吼著:“達達蒂友達艦長!”下一秒就被人甩了一鞭子。 “喂,你的對手在這里呢,分神我就要了你的命哦。”手持長鞭的植·有栽志出聲。 達達蒂友達忍著頭疼站起來,看著面色蒼白的alpha將黑劍拔出放回手里,不可置信自己爆發(fā)全部能力的一招,竟然被他如此輕松地就變成了泡影,而且快得他都沒看見他的招式。 “黑御·京真……你到底、到底發(fā)生了什么?!?/br> 黑御·京真摸著自己瞎掉的那只眼,語氣淡然:“啊,這個么,可能是因為瞎掉了一只眼,變得更強了??偠灾_達蒂友達,你還有什么最終遺言?!?/br> 達達蒂友達將身子站得更加筆直:“我還沒輸呢,放馬過來吧。” 黑御·京真點頭:“那好,就讓我看看,被人稱贊的珀特萊斯的頑石,達達蒂友達死前的凄美樣子?!?/br> 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黑御·京真刷地提劍飛起,以超越alpha的速度快成一道光點,piu的一聲從百米開外的距離閃現到了兩人身后,達達蒂友達面色如常地站在原地,“你…”話音未落整個人被一分為二,從他身體里流淌出的鮮紅血液,就像是整齊綻放的血色薔薇,血雨落下,點點血花綻放在星港的土地。 黑劍上的血跡順著劍身一滴滴地滴落,但是它不吸收血,很快就又變得光滑如新。 圖圖斯維爾趕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幅慘狀,他目眥欲裂吼道:“艦長!??!” 凄慘的叫聲讓莫烏比·斯汀也轉過臉去,他的目光中也透露出恨:“你們都去死?!?/br> 被惹怒的莫烏比·斯汀開始爆體,滔天的怒氣和戰(zhàn)意將他的第二人格喚醒,莫烏比·斯汀的眼珠漸漸向上翻動,他脫下手指上的鎢鋼武器隨意扔在地上,雙眼全白,上半身的肌rou極速膨脹,衣服被膨脹的rou體撐破,儼然從外形和氣質上都變成了另一個人。 “呵,轉換?有意思。”解決完對手的黑御·京真以武士姿態(tài)杵著黑劍看著能力等級提高許多的alpha男人。 喚醒第二人格后的莫烏比·斯汀不再躲藏,他手無寸鐵但是打法激進,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以雙手雙腳出擊,仿若賽亞人附體身影極快地對著植·有栽志發(fā)起攻擊。 本來拿著鞭子在速度和距離上占據優(yōu)勢的植·有栽志反擊時間不夠,由主動的一方變成了挨打的姿勢。 他慌亂地躲避著這個瘋子的拳腳,卻往往是鞭子纏住了他的左腳,他的右腳馬上沖著臉上撲來,鞭子反而成為了他的障礙。他有些失措地大喊大叫:“喂喂喂!京真!你倒是出手收拾收拾這個家伙啊!” 黑御·京真歪了下頭,淡然地說:“不要,我的任務是達達蒂友達?!?/br> 唔,腳踝被重重一擊好像斷了的植·有栽志徹底慌了,他哇哇大喊:“你趕緊幫我殺了他?。∫珪鷼獾陌。。 ?/br> 聽見那個名字黑御·京真有了反應,他的腳向前邁了一步,一陣漫天遍地的槍線在他的身邊、腳下迸發(fā)。他回頭看去,是抱著達達蒂友達尸體哭完的圖圖斯維爾還有下屬們,對他拔槍射擊。 黑御·京真閃動著身影靈活地躲避搶線,產生了困惑:“啊……好煩啊,要不要把他們都殺掉呢?!?/br> 肚子又挨了一擊被打飛出去,聽見他喃喃自語的植·有栽志都快瘋了?!熬任野。』斓埃。∠染任野。 蹦獮醣取に雇]有給他喘氣的機會,見他還有力氣大聲求救,又是一個看不看的閃身來到他的背后,用膝蓋擊碎了他的背后骨頭。 植·有栽志連痛都沒有喊出一聲,就整個人被擊飛出去摔進堅硬的地面,地上被砸出一個人形的坑。 黑御·京真眼里的黑氣更濃厚了。他再次拔出手里的黑劍,圖圖斯維爾看著那把將艦長劈成兩半的黑劍恨之入骨,憤怒占據了理智,他明知不敵對方還是怒吼:“全體!最大速度進行射擊!”一時之間星港爆發(fā)出嚇人的槍聲。 黑御·京真將黑劍穩(wěn)穩(wěn)地握在手里面,然后雙手交替地搖擺著黑劍的劍柄,以自身的絕對熟悉程度將黑劍旋轉成手持的盾面,抵御住他們密集的槍線后步步緊逼。 離得越來越近了,他輕呵一聲:“出!” 黑劍就像是有生命里一般,隨著他的意志和殺意穿梭進人群里,不分目標不分對象地收割生命。看著隊友逐漸倒下的圖圖斯維爾殺紅了眼,他爆發(fā)精神力展開自己的全部能力,將攜帶著精神力的子彈全部射進黑劍的身軀里。 但這種攻擊對特殊材料制造的黑劍有如蜻蜓點水,旋轉著的黑劍攜帶著戰(zhàn)友的鮮血、達達蒂友達的生命嘆息向他的脖子襲來。 圖圖斯維爾閉上眼:“艦長,對不起……” 這駭人的武器卻砰的一聲被一道看不見的氣擊飛出去,被擊飛出去的黑劍失去了方向和生命力,擦過黑御·京真的臉龐,在蒼白如雪的面龐上劃了一道淺淺的,但殷紅的劃痕。 黑御·京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能隱藏自己氣息悄無聲息不被他發(fā)現的人,這個alpha是誰不需要多問。 他嘆息一聲:“歐吉爾坦布雷騎?!?/br> 歐吉爾樹緩緩走來,將手里拎著的人像是扔垃圾一般扔到人堆里。 “住手?!彼罴磳⑺乐病び性灾镜哪獮醣取に雇?,然后看向這個曾經也名揚星際,后來無故消失的武士后人,“黑御·京真,是什么讓你墮落至此?” 黑御·京真再次回答:“也許是瞎了只眼,心比從前清明?!?/br> 歐吉爾樹不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只是他的目光掠過地上一分為二的尸體,心下嘆道自己還是低估了他們這伙人的實力。 “叫你們的主人出來。” 黑御·京真歪著頭思索了一會,道:“耀?” 歐吉爾樹雙手背后:“我數十秒,否則?!彼钢厣喜淮_定是否還有呼吸的紅·艾斯戈,還有被莫烏比·斯汀踩在腳下,臉腫成豬頭的植·有栽志,“你只能帶回他們的頭。” 黑御京真沒有說話,仿佛在消化他這句話的意思。 十、九、八。 士兵們攔住了仍然想沖上去報仇的圖圖斯維爾,現在全部人都只聽從大將軍歐吉爾坦布雷騎的命令。 七、六、五。 被踩在腳底的植·有栽志倒是不慌,畢竟他很有信心。 四、三、二。 在歐吉爾指尖閃出一片光刃即將甩出去的時候,星港遠方的一艘巡航艦緩緩升起,飛到了眾人的面前,駕駛艙的艙面變得透明,一名擁有無敵可愛笑容的少年出現在眾人眼前。 他走到打開的艙門,在半空自在地問了個好:“歐吉爾坦布雷騎,很榮幸見到你?!?/br> 樹心中的殺意比剛剛見到鈷鴉還盛,這張臉……這張臉真的全部都是他討厭的樣子。 他捏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手,面無表情地回應:“耀,海盜P大名鼎鼎的當家人,終于見到你了。” 耀摸著一頭美麗的金發(fā)溫柔地笑:“我也很想早些見到你啊,偉大的、坦布雷騎,樹大人?!?/br> 話音未落就有一道毀天滅地的波量席卷而來,波量撞擊上巡航艦堅硬的表面,波動的空氣讓在場眾人全部站不穩(wěn)身體,跟著鋪天蓋地的熱浪匍匐下身子,場上只有歐吉爾樹還有黑御·京真站在原地。 差點被打下巡航艦的耀大吃一驚:“呀呀呀,不就叫了下你的名字嗎,我們偉大的歐吉爾將軍怎么這么敏感,這船上可是還有遠方而來的,尊貴的坦普莉客人呢?!?/br> 他握著艙門的把手,向下探頭:“難道不怕傷害到身份尊貴的修女嗎。” 樹抬起頭,背在身后的手興奮地開始抖:“那就一起殺光好了?!彼拿质撬膶?,“我要把你們,所有人都拿來慶祝。” 耀嘴角的笑容更加燦爛,他看了眼中端上閃爍的信息,知道那個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他笑著揮手:“恐怕不行哦,我家的那位要生氣了,晚回去的話,我會被打屁股?!比缓笏聪蛘驹谙旅妫来烙麆拥木┱?,“喂,京真,帶著艾斯戈回家吧?!?/br> 被踩在腳下裝死的植·有栽志差點吐出血來,他大喊:“喂,耀!還有我呢。” 耀摸摸腦袋像是才想起他:“對哦,京真,麻煩你把那個沒用的家伙也帶上來?!?/br> 黑御·京真收到命令后沒有太大波動,先是走到紅·艾斯戈的身邊,用黑劍將他送了上去,又走到等待命令的莫烏比·斯汀身邊,漆黑的眼珠子盯著他:“松開,我們要走了。” 歐吉爾樹嘴角露出一個看不出的笑來。 他無聲無息地散發(fā)出精神體靠近他的腦袋,刷地從上落下,要不是黑御·京真反應極快,此時此刻已經沒了腦袋。他召喚回黑劍:“破!”黑劍在他周身游走,速度快得出現了數十把分身,讓人摸不準哪一把才是真的。 被黑劍包裹著的京真閃身而上,和黑劍搭配得天衣無縫,以刁鉆的角度襲擊著歐吉爾的肩膀。 歐吉爾樹站在原地凝神屏氣,在他即將觸碰到自己身體的那一刻,整個人猶如鬼影閃離原地,被瞄準的獵物變成了獵人,他的身影在黑御·京真背后出現,寬厚的手掌劈下勢要取他的性命。 來不及閃避的黑御·京真心里清楚,以歐吉爾樹的力量,這一掌他絕對不能吃下,不然非死即殘,于是爆發(fā)出全部的能力堪堪將身子以詭異的姿勢擰了20度,饒是如此,右邊的肩膀還是碰到了他的掌風,骨頭碎裂開來,嗯哼一聲。 黑御京真抬起眼,用黑色的眼珠一錯不錯地盯著眼前的alpha,心嘆這就SS+alpha的力量,果然和那個人說的一樣,心里面涌起一股沖動,哪怕付出生命,也要和這個alpha打上一架。 歐吉爾樹沒有放過他的打算。 趁著他以為自己躲過致命一擊,他再度閃身來到他的身后,等他旋轉身體以為這次自己又躲過去的時候,再將自己的身體從一側利用精神力瞬間拉至另一側,這一次的他除了死沒有其他的下場了。 呵。 歐吉爾樹載著千鈞力量的腿猛地掃過,許久沒有殺人,嗜血的欲望又在他的血液沸騰。 噔。! 極快的力量和不可思議堅固的東西碰撞在一起,歐吉爾快速地收回自己殺人的腿,站立原地沉聲詢問:“來者何人?” 站在巡邏艦艙口的耀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海盜船上,廚娘奧洛菲才會做的“葛鷗湯”。 他笑著沖一個地方招手:“你來啦??!” 橫舟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走出,無視著幾道炙熱的目光。 “歐吉爾。”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動聽,“坦布雷騎?!?/br> 歐吉爾樹一下子沒站穩(wěn),踉蹌后退了一步。 “橫……舟?!彼穆曇糸_始顫抖,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想要確認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活著,活著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活著叫了他一聲姓名。 他甚至要落下淚來,樹重復著:“橫舟?!?/br> 橫舟沒有多看他一眼,只是看向捂住肩膀的黑御·京真,皺起眉頭:“受傷了?” 一直面無表情的黑御·京真此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他稍稍低下頭去:“嗯。”聲音低地飄散在空氣里,帶著自責和不好意思。 橫舟沒有責怪他,歐吉爾坦布雷騎想要殺誰,誰能逃得過呢。她摸摸這要強家伙的腦袋:“回艦上去?!焙谟ぞ┱鏇]有一絲猶豫轉身走了。 在艙口看見那只摸頭的手,耀咬牙切齒地大喊:“橫舟!你這個臭家伙!不要調戲京真!你只能調戲我??!” 橫舟沒有理他,走到同樣呆住的莫烏比·斯汀身邊,一句話也沒有說,僅用精神力包裹住他,就不容反駁地將他甩在旁邊。她低頭看了眼腫成豬頭的臉,笑著用腳尖踢他斷掉的小腿。 “植,我怎么說來的?訓練的時候偷懶,實戰(zhàn)的時候……” 植有栽志滿臉通紅接著下一句:“會死。” “很好,看來這次你受到了教訓?!闭f完后就用精神體覆蓋在他的傷口各處,由實到虛,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他的身體消失,悄無聲息地送回到了艦上。 她數了數人數還差一個,抬頭詢問:“幻視呢?” 灰色袍子的beta從人群中走出來,在圖圖斯維爾他們仇視的目光下,聽話地登上了巡航艦。這下人齊了,橫舟沒有心思打什么招呼,一言不發(fā)地也要跳回艦里。 見敵人要跑的圖圖斯維爾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他拔出自己的槍,沖著那女alpha的方向偷襲。 “不要??!”望著她又一次轉身而去的背影,歐吉爾樹凄慘地叫出聲來,用rou眼看不到的速度擋下了那一槍,明明這種武器不可能傷害到他的,卻因為心急沒有做任何防御,射線硬是貫穿了他的小腹,讓多年未受傷的他再次感受到了疼痛。 橫舟回頭看著受傷的男人,只覺得多年不見,他一如既往的讓人捉摸不透和厭惡極了。 “歐吉爾坦布雷騎。”她毫無感情地叫他。 “樹……”歐吉爾樹捂住自己的傷口,雙手握拳看著她,“我是……樹啊?!?/br> 橫舟的眉頭微微一皺,沒有如他所愿再叫他一聲樹,這個名字對他們的意義完全不同。 她淡然道:“這次是我們海盜P有錯在先,坦普莉的人質我們將在離開港口后歸還,不過修女,恕我直言她是我們的了。嚴格意義來說是我們和坦普莉的恩怨,希望您不要和我家的孩子們置氣?!?/br> 歐吉爾樹的臉色更加慘白,他凄慘一笑:“你要什么都行,回來珀特萊斯,橫舟,你回來,我什么都能給你?!?/br> 橫舟看著他那張依舊堅毅俊美的臉,像是看一個傻子。 “偉大的歐吉爾坦布雷騎大人?!?/br> “帝國,是不會接納我這么一個和海盜為伍的alpha的,更何況這里不是我的家,您知道的。” “好了,就讓我們再也不見吧?!彼吓撻T。 話音一落,巡航艦就開啟光速傳導,消失在了星港的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