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歐吉爾坦布雷騎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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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特萊斯。 此刻剛好是珀特萊斯帝國(以下簡稱帝國)第一個千年計劃的最后一天。 多虧了無數(shù)的帝國子民前仆后繼地開墾著未知的宇宙邊境,又得益于帝國執(zhí)行的正確教育,經(jīng)過幾代人的努力,也經(jīng)過一千年的血與炮的洗禮,帝國的領(lǐng)土和軍事實力早已今非昔比。 雖然并沒有統(tǒng)一所有的星系,但是在塞恒斯星系中,帝國是不可褻瀆的唯一。 今天的首都萬人空巷,潔白的圣場上人聲鼎沸,熙來攘往。 一眼望去,人數(shù)最多的士兵們身穿著墨綠色軍服,像是一群墨綠色的蟲子,密密麻麻扎堆在圣場的各個角落。在一堆墨綠里,他色制服就尤其扎眼,紅色如火的大手、衣如其名的金士,剩下的就是無論大、中、小軍艦,永恒不變的兩個職位。 星軌和艦長,形影不離,相輔相成。 身為星軌的萊特人,圖圖斯維爾站在自家的艦長身邊,滿目不屑地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那個壯碩男人。 “艦長,莫烏比家的那小子就在對面,在這種盛大的日子里,真是晦氣?!?/br> “圖圖斯維爾,我命令你閉嘴,難道僅僅是離開軍艦的甲板不到一日,你就忘記了身為軍人的血性?”艦長達(dá)達(dá)蒂友達(dá)出言教訓(xùn),一臉的絡(luò)腮胡子也遮掩不住滿臉的嚴(yán)肅、正直。 “是!”圖圖斯維爾聽了自家艦長的話后立刻端正了態(tài)度,敬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手臂揚起的銳利角度代表著對自家艦長的絕對服從和忠誠,那是一名合格的星軌,終身不能掉以輕心的大事。 身為帝國本土的居民,雖然先輩已然和其他的種姓居民進行過聯(lián)姻,珀特萊斯的純正血統(tǒng)也流淌在他的血液里,他敢對著圣場的尤里利大人雕像起誓,他圖圖斯維爾,才不會像莫烏比家的小子一樣盡做一些給家族丟臉的事。 男人的身軀不及艦長高大,但是軍人的生活在他的身上鑿刻出了與眾不同的線條,被軍隊隔開的普通居民街道上,少女看見他英俊瀟灑的身姿和潔白無暇的軍服,爆發(fā)出了小范圍的sao動和尖叫。 “天吶!是星軌,木木?!卑布壤驙柵d奮地甩動著友人的纖纖臂膀,開心地原地起跳,“我看得一定沒錯,那男人的制服就像是宇宙里第一道升起的天光,我的天吶,他看著年齡不大,但是已經(jīng)成為了星軌,這種alpha一定是為我量身打造的吧?!?/br> 名叫木木的少女無奈地看著興奮的友人,卻也沒有反駁。 畢竟從不知民間疾苦的大小姐嘴里說出這種話,那可真是再正常不過啦。 她小心翼翼地將自己昨晚熬夜縫制的嶄新淑女裙衣袖向上拉動,免得本就不牢固的車線被她扯下,語氣溫柔:“安吉娜?!庇H近的人總是會叫小名的。 “我讓你幫我看看我哥,你看到了嗎。” 安吉娜這才想到好友的囑托,回想起自己剛才的花癡樣子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她摸著燦如朝陽的發(fā)絲,說:“對不起啊,木木,我?guī)湍憧纯??!?/br> 結(jié)果閨蜜要找的大哥就這么湊巧,在她“心上人”的對面那。 “我找到啦!”她把手里的軍用偵測器塞進閨蜜的手里,“那是你大哥吧,還是老樣子啊,木木你這么可愛,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被你大哥從哪個戰(zhàn)場上給撿過來的?!?/br> 隨意的語氣帶著天真浪漫。 莫烏比·木木最討厭的,其實就是她們這種階級自以為是的天真可愛,殊不知漫不經(jīng)心的話語,就會狠狠傷害到別人。 她確實是她大哥在戰(zhàn)場上面撿過來的,莫烏比這個大姓是她被隨意賜予的,木木這個名字是大哥隨口取的,和安吉娜莉爾這種一聽就是高種姓的名字比起來,她的名字顯得不倫不類,可笑極了。 但是這么多年的相處她早已經(jīng)習(xí)慣收藏起自己的不滿和自卑,她露出一個無懈可擊的可愛微笑,仰起頭觀望著大哥的一舉一動。 大哥給了她從無到有的一切美好,說她可以,說她大哥不行。 “安吉娜,大哥只是面冷而已,他很好的?!彪m然她只是莫烏比家撿來的孩子,但她也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污蔑莫烏比家的當(dāng)家人。 “知道啦知道啦,我錯啦。”安吉娜本來就只是隨口說說,誰讓莫烏比家的那個男人少年老成,不茍言笑。 “說起這個,你大哥……不會還在那個人的手下當(dāng)差吧?” 說起“那個人”的名字,安吉娜下意識地頭皮發(fā)麻又微微顫抖,不過不是怕的,而是不知道怎么形容,那個人的名字在帝國里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也無人更進一步。 木木想起那個人也是慘淡地一笑,她放下舉著的手臂,聲音淡了一些:“是啊,還在那個人手下工作著呢,我們偉大的,歐吉爾坦布雷騎將軍。” “呀!你瘋了嗎!”安吉娜不知道溫順的好友說起那個人怎么突然變了一個人,一分鐘都不耽誤地捂住了她的嘴,生怕這張櫻桃小嘴里再說出什么要命的詞語。 捂住她的嘴后做賊心虛,頭部也不敢大幅度移動,只敢用余光不停地瞄著左右兩邊的人。 幸好左右兩邊一看就是普通民眾,大多數(shù)都是和她們一樣,或為了見心上人一面,或來尋找合適下手對象的妙齡女子,量她們也不會愚蠢到引火上身。 她舒了口氣,確定好友的狀態(tài)是正常的,才漸漸地放下自己的手臂。 “木木?!卑布劝崖曇魤旱煤艿?,“你可不能再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那個人的名字了。那個人可是對著尤里利的雕像發(fā)過誓的,只有他的妻子,他的家人可以,哪怕是大總統(tǒng),都只能喚他、喚他歐吉爾將軍。” “要是被多心人、好事者聽去告了密,我們倆得有麻煩上身。” 木木順著她的話看向了圣廣場中央,那座巨大雄偉,巍峨聳立的偉人雕像——歐吉爾坦布雷騎·尤里利。 那個人坐擁著和他一樣的姓氏,卻自私地不讓人叫他一句。 她笑了笑,默默吞下無盡的心酸和苦楚:“我知道了,安吉娜,來,偵測器還給你,我看見我大哥一切安好,就不需要再看別的了?!?/br> 安吉娜也知道提起那個人的話題只會讓人膽戰(zhàn)心驚,她拍拍胸脯把偵測器接了過來,信誓旦旦地說道:“行,木木你放心,我不會見色忘友只記得看我的星軌大人,我也會看著你哥哥的,有什么事第一時間匯報給你?!?/br> “嗯?!?/br> 安吉娜看著少女柔美的臉龐,放下心后轉(zhuǎn)頭繼續(xù)盯著她的“真命天子”。 “呀,他的大腿可真修長!白色的軍服被風(fēng)吹動,那線條分明,就像是裝載在星艦上的量子炮,充滿著蓄勢待發(fā)的美和力量!?!?/br> “啊啊啊??!我看到他笑起來時露出的小虎牙啦,木木,我需要人工呼吸,他用英俊的面龐拯救了我荒蕪的一整天啊,我的少女心呢,活過來啦!”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少女絲毫沒意識到,她的大喊大叫引起了周圍人的不滿,木木拉動著她的連衣裙,稍作提醒。 安吉娜收到了閨蜜發(fā)送的信號,咳嗽兩聲后,象征性地把視線轉(zhuǎn)向另一邊。 “唔……我看看啊,你那像石頭一樣的金士大哥,此時此刻正在干些什么?!?/br> 話音剛落她的眉微微皺起:“木木……你家大哥,好像、好像在聯(lián)絡(luò)誰呢,正在通訊。” 通訊兩個字讓她的臉色刷地白了,她心里閃過不可置信的猜測:“不會吧,難道那個人也要來這里?” 木木的臉色沒有比她好到哪去,她略微思考一陣子后搖頭,說道:“應(yīng)該不會,自從1456號戰(zhàn)爭后,他……那個人已經(jīng)不曾出過門了,雖然今天是第一個千年的終點,我覺得他也不會出現(xiàn)?!?/br> 更何況……那個女人已經(jīng)死了,當(dāng)時鬧得雖然隱秘,但是高種姓之間都略有耳聞,那個人要是在今天踏出將軍門的話…… 圣場上還不知道會亂成什么樣子。 安吉娜聽了她的分析也竭盡全力地保持著微笑:“是吧,我的父親,啊不,守衛(wèi)長大人也說過,上面用了許多辦法,那個人就只愿意戰(zhàn)時出航而已,這種盛大但無聊的活動,那個人肯定不會來的?!?/br> 而站在討論中心的莫烏比·斯汀,絲毫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已經(jīng)被兩個少女盡收眼底。畢竟平民的參觀道路和軍人聚集的道路隔著一段距離,饒是他再聰明,也想不到英明公正的守衛(wèi)長大人會為了滿足小女兒的私心,出借軍用的偵測探查器,大材小用不說,和他一貫的公私分明原則背道而馳。 他打開通訊器,懷抱著無比的尊敬和小心接通了視訊。 視訊窗口在他視網(wǎng)彈出的一瞬間,斯汀就敬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 “將軍?!?/br> “斯汀。”男人沙啞的聲音從視訊中傳來,“情況怎么樣了?!?/br> 莫烏比·斯汀一五一十地匯報:“大將軍和大總統(tǒng)已經(jīng)發(fā)言完畢,軍眾和群眾都聚集在圣場上,現(xiàn)場井然有序,大將軍讓我們原地休息,給群眾半小時朝圣?!?/br> 雖然將軍沒有詢問,但斯汀還是多嘴了一句:“將軍,尤里利大人的雕像在圣場上熠熠生輝。您真的不打算提前過來,看第一個千年最后的余暉,照耀在尤里利大人的身軀上么?!?/br> “金士,管好你自己。”將軍的聲音波瀾不驚,聽不出是生氣還是沒生氣。 “是,將軍。” “他國的軍艦什么時候到?”這才是他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問題。 “十分鐘后,將軍?!彼雇】戳搜蹅€人端口。 “很好,不要通知任何人我來了,十分鐘后我會和大總統(tǒng)還有大將軍一起迎接使團,打個照面,兩分鐘后我準(zhǔn)時離席?!?/br> “是,將軍,大總統(tǒng)已經(jīng)吩咐過了。他說將軍您為了完成任務(wù)肯定會爭分奪秒地離開,剩下來的流程都交給了我,我會做到最好,請將軍放心。” “莫烏比。”將軍叫著他的姓氏。 “是,將軍?!?/br> “那些使團派來的人,大多數(shù)只是躲在戰(zhàn)爭的最后面,絕大多數(shù)不敢也從沒上過前線的富家子弟、高種姓氏罷了,你是真正的槍林彈雨里走出來的,在他們面前,你的腰板要直,禮貌就行?!?/br> “是,將軍?!?/br> “咳、咳……” 我們第一個千年最后一位被記錄在史冊的將軍,歐吉爾坦布雷騎·樹,在教育完一絲不茍的金士后還是咳嗽出了聲。 “斯汀?!彼穆曇魤阂至诵?。 “是,將軍您說。”莫烏比·斯汀十分擔(dān)心他的身體。 “我昨晚還是沒夢到她。” “自從上個月她出現(xiàn)在我夢里一小會兒后,她就再也不來我夢里面了?!?/br> “我總是擔(dān)心,擔(dān)心她是不是生氣我又做錯了事,或許我就不該和大總統(tǒng)達(dá)成交易,出現(xiàn)在這里?!?/br> “將軍您多慮了?!彼雇〉纳袂槎嗔艘唤z擔(dān)憂,“我向偉大的尤里利大人雕像起誓,將軍您的決定都是正確的,歐吉爾坦布雷騎的血脈,絕對不能這么隨意地交給那些無法掌控的人?!?/br> “呵。”想到受萬人敬仰的尤里利雕像,樹發(fā)出一聲冷笑。 “好了,不說了,我們六分鐘后見?!?/br> “是,將軍?!?/br>